借酒撒潑
晚上,馮叔親自下廚備了一桌菜,有京城名菜,也有崗田本地菜。
幾個男人湊在一起圍坐一圈,霍闕與許文彥閑聊收藏,曹國華能說會道,猴精與他抬杠,桑桑偶爾插幾句嘴,氣氛好不熱鬧。
一頓飯下來,除了桑桑,其餘人都喝了不少。
曹國華和猴精哥倆好地互相搭着肩,一個在吹牛皮,一個在捧哏,賴在椅子上不肯動彈。許文彥在和馮叔聊京城老城區,一老一少分外和諧。
霍闕心裏惦記着晚上要辦事,故意裝醉,“實在撐不住了,我先回房休息,明早你們睡到自然醒,可千萬別早起。”
曹國華大着舌頭朝霍闕揮手,“三爺,你去休息吧,放心,這裏有我呢。”
許文彥沒醉,但好不到哪裏去,聽到霍闕的話,笑着點了點頭。
桑桑上完廁所回來,一見許文彥咧嘴笑,暗叫糟糕,師兄喝醉了。
“師兄——”她正要抬腳走過去,冷不丁手臂被霍闕一拽,她扭頭瞪他,“幹嘛?”
霍闕腳步踉蹌,醉眼朦朧,鬆開她的手臂,改為搭在她的肩上,“桑桑,麻煩送我上樓。”
桑桑凝神打量,見他臉色酡紅,眉眼低垂,雙眼視線不定焦,不疑有他,心一軟,點頭同意。
“走吧。”
臨走前,她不忘叮囑餘下四人少喝點,吩咐猴精待會把許文彥送回房。
霍闕心裏滑過一絲異樣,女朋友對她的師兄太過上心,他有些吃味。
待出了餐廳,腳踩到樓梯上,四下無人,霍闕猛地伸手摟住身旁的人,低着頭,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他?
桑桑瞬間醍醐灌頂,這男人吃醋了。
她沒好氣地抬眸剜他,“你故意裝醉!”
太過分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玩這一套,幼稚。
霍闕聽出她話里的嬌嗔,腹部一緊,恨不能現在就把人摁在身下,做盡不可描述之事。
即使沒喝醉,但也灌了不少酒,酒壯慫人膽,他緊緊黏在她身上,低沉一笑,“我不故意裝醉,你壓根想不到我,桑桑,你趕緊想法子討好我,那麼你和你師兄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桑桑挑眉,這人太會倒打一把!
她作勢要推他,卻被他看穿,腰身與雙臂都被他緊緊固定住,她惱羞成怒,緊接着右耳垂傳來酥麻,男人在啃咬。
渾身彷彿通了電,她被電得手腳發軟,差點站不住腳,“霍闕——”
懷裏人滿身馨香,姣好的身段儼然定製一般嵌合在他懷裏,擾得他不得安寧。
霍闕不再猶豫,等不及,乾脆打橫抱起她,幾個跨步登上二樓,迅速閃進他的房間。
“你幹什麼!快放開——”
桑桑反應過來時,人已被他抱進房間,下一秒,天旋地轉,她被他壓在門板上狠狠地親。
未說的話,想說的話,氣話還是玩笑話,皆沒法說出來。
她的嘴巴被他堵住,她的腰身被他扣住,她腦袋缺氧,想要反抗,心底卻無法真的抗拒他。
漸漸地,她臣服於他給予的浪漫纏綿之吻下,雙臂無意識纏繞在他的脖頸間,等到一吻結束,她才察覺自己雙腳沒沾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像一隻樹袋熊。
房間裏沒光亮,玻璃窗透出樓下的燈光,朦朧的視線里,五官感覺被放大。
入目所及是他黑亮的雙眸,低喘的呼吸聲,以及她的心跳聲。
倆人都沒說話,視線糾纏在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知誰先主動,自然而然再次擁吻,這一次轉換了地方,一路跌跌撞撞地退到床邊,往後一倒。
情到濃時,水到渠成。
現代男女戀愛,人對了,環境對了,感覺來了,情事不可避免。
後半夜。
桑桑疲倦地側躺在霍闕懷裏,背後的男人沒絲毫睡意,藏在被子下面的大手時不時揉捏着她,一會兒這裏,一會兒那裏,弄得她不厭其煩。
“別鬧!”
她出聲警告,一開口發現嗓音嘶啞,一想到原因,她頓時羞得臊紅了臉,抬高被子擋住臉。
都怪他!
吃飽喝足,又親眼挖掘了她的美,再紳士的男人也免不了自大好面子,霍闕心情極度愉悅。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就夠了,管那誰。
他低聲笑,拽下被子,瞧着她紅撲撲的臉,湊過去親了親。
“乖,再叫幾聲聽聽。”
“想得美……”
“你叫一聲,我答應你一個要求,沒有時間限制,只要我能辦到,我絕不反悔。”
桑桑睜大雙眼,叫他一聲老公換來一個要求?還沒時間限制,划算。
她沒立即開口,故意拖延幾秒,慢吞吞地開口,“老公……”
為什麼所有男人都愛在床笫之間聽女人叫老公?明明他們還沒結婚,她其實很反感。
霍闕受用,勾唇一笑,抱着她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啄吻她的嘴角,“不夠嗲。”
桑桑頭皮一炸,倆人身無寸縷,翻身的那瞬間她已觸碰到他的蠢蠢欲動,她不敢亂動,生怕惹火上身。
初次承歡,兩次已經折騰得筋疲力盡,她哪裏敢再來一次。
她故意轉移話題,“別得寸進尺,我累了,明天起不來,半天時間浪費,師兄他們只能待一個星期。”
霍闕沒吭聲,用行動表達他的態度。
桑桑倒吸一口冷氣,想要開口罵他無賴,奈何嘴巴被他堵住,主動權被他拿走,徹底滑鐵盧。
一夜無眠。
第二天。
桑桑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身體如被卡車碾過,兩腿抖得走不好路,罪魁禍首不在房間裏,她忍着酸疼挪到衛生間。
十分鐘后,她從衛生間出來,找手機聯繫人,碰巧聽到外面曹國華的大呼小叫。
“三爺,桑妹妹起床沒?”
“她不在,出門買東西去了。”
“是嗎?我剛從外面回來,沒碰到她啊,奇了怪了。”
桑桑冷笑,不急着打電話,端坐在床沿,凝神望着房門口。
須臾,有人用鑰匙開門進來。
她眼皮一顫,切,竟然還把她鎖在房裏,生怕被人發現他金屋藏嬌。
霍闕一進門,眼前一黑,迎頭被一東西砸中。
軟的,枕頭,沾染了她的味道。
他拿到鼻間嗅了嗅,視線勾着她,“真香。”
桑桑被他的潑皮無賴弄得冒火,雙手叉腰,怒目而視,“霍闕!一個月之內不準碰我!”
霍闕挑眉,瞧着她堵起的小嘴,意味深長地撂下一句,“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