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只是看熱鬧的

紅毛眼瞅兩讀書毛孩子成不了啥氣候，一擺手，招呼後頭幾個小弟道:“上，給我削他們!”

幾人領命氣勢洶洶的就要上來干架，張子帆腦子一機靈，連忙抬手勸道:“慢...慢着，我有話要說。”

“怎麼你怕了?”紅毛冷哼道。

張子帆摸了把臉上的冷汗，這不行啊這樣下去不要完蛋?尋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這年頭了還流行什麼打架，你也不打聽打聽現如今流行比什麼，能不能跟上點時代的潮流?嗯?特別是你們幾個以多欺少的，對，說的就是你們，那都是些沒本事的人乾的，臉不紅嗎?”

聽着張子帆的話紅毛愣了，原本以為自己天天領着幾個小弟威風八面，誰想一番話下來，他自個兒倒是質疑起自己的實力來了，忙拉過一旁的小弟詢問:“有這種事?”

“不..不曉得...依着我看大哥別聽這毛小孩胡扯。”

大哥不明白當小弟當然更不明白了，那年頭的人思想就是比較單純，容易誤信他人的話，誰想往後的日子校園裏最流行的就是打群架了，誰帶的人多誰就是爸爸，他張子帆別的不提，腦子倒是挺機靈的，就是吃准你這點，我看你還上不上當!

一旁的肥仔聽了也有些發愣，這事倒是頭一次聽這位老大說起。

這時紅毛倒是多慮了，身旁一堆小弟跟着自己就是因為自個兒有范兒，這會兒自己高貴的形象被人質疑，難免會有些疑心，便反問道:“那你說說當今最流行比啥?”

“這事你還得問我?”

張子帆道:“當然是打電玩了，想我當年可是霸王一條街，耍八神一打三完全不虛，實不相瞞近些年來難逢對手，有些孤獨求敗，怎麼敢不敢來比一場?”

說起電玩來，每個八九零後記憶猶新的就是電玩城了，張子帆依稀記得，那會兒電玩城裏叼根煙，幾個銅幣打一下午的情形，最火的要數拳皇系列，張子帆只是玩過94往後的幾個版本，當然其中就屬97風雲再起最為火爆，往後的一些作品都未曾碰過，已找不到當年的那番感覺了。

一提起電玩城裏的拳皇，紅毛可謂情有獨鍾，那會兒遊戲室裏頭都是爆滿的，二郎腿一翹獨霸一台機子一下午，頗有威風。現如今見一毛孩敢自稱是街區霸王，氣不打一處來，

早忘去揍人的事，怎麼說也要和張子帆比試幾招。

這時候就應該有人罵紅毛蠢了，張子帆的這種鳥提議也會答應?兵權在握怎麼也得揍個人讓他們漲漲記性，現在這樣倒是中了張子帆的圈套，不過子帆他被肥仔叫來學校的操場本就不是來打架的，咱們不動手最好，打電玩的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嘛。

“哎呦，不錯哦。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了!”紅毛不屑道:“我也不是怕是的主兒，既然是比賽當然要有賭注，我贏了你得跪下來叫聲爺爺，至於你能不能贏我想是不可能的事啦哈哈哈！”

紅毛完全陶醉自己勝率的喜悅當中，張子帆倒是心中冷呵一聲道:膚淺，哥哥別的不說，單單虐你們這些小角色那還不是順風順水，敢這麼和我說話的，墳頭草已經三丈高了!

這會兒肥仔走近了些，小聲道:“老哥行不行?你不是從來不玩電動的嘛?”

笑話，有哪個男人會說自己不行的?他張子帆從前最擅長的就是電玩，雖然是有段時間沒碰過了，但硬件沒有問題，要找的就是手感。

“我隱藏的深不行吶!你別說話，待會兒看我怎麼裝逼打臉!”張子帆囑咐一聲，肥仔也不好多問，得!你愛咋咋地。

“那如果我贏了，你往後就別纏着這些學生，還要把今天收到保護費，還給這位同學。”張子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紅毛冷哼一聲，算是默認，隨後一聲招呼，幾人往着大街上的一家遊戲室里走去。

出了校門，幾人拐彎入了街區，當年的遊戲室沒那麼豪華，店面的裝飾也都掩人耳目，看着一家沒有門牌面的，店面拉下一半只給你進去的一個小口那就是了。

一進遊戲室，到處充次着人群的吵鬧和滿天的白煙，張子帆內心感慨一聲，彷彿找到了當年的感覺，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原來的配方。多年不見甚是想念，按鈕和搖桿敲打的響聲都是一種回味。

紅毛吩咐小弟去兌現幾個銅幣，這會兒剛過午飯學生放學，屬於遊戲室生意最火的時候，一台遊戲機往往是圍着七八個人，場面甚是壯觀，這塊兒本來地兒就不大，裏頭的遊戲機撐死也就十台，最火的拳皇系列早也圍滿了人，其餘的大多都看着熱鬧。

紅毛小弟換幣倒是挺快，幾人圍着遊戲廳轉了幾圈，硬是沒找到一台可以決鬥的機子，這紅毛的暴脾氣上來了，走到幾個小學生面前，抬手凶道:“滾，幾個毛沒長齊的傢伙，礙老子眼!”

一夥小學生見過什麼世面，哪受的了這陣勢，不出一會兒眼淚水吧唧吧唧的往下掉，哭了鼻子。張子帆心想:紅毛這輩子也就欺負欺負小學生吧，那倒也倒不在乎，回想十幾年後MOBA遊戲小學生肆虐的世界，實在是被坑的想罵起娘來!

那會兒遊戲室里各玩各的，哪有時間管閑事，一夥小屁孩被凶了幾句硬是不走，給耗上了。紅毛哪受過這氣，這會兒正要抬木板凳的時候，人群中一隻手把他們擋了下來。

此情此景應該是有哪位壯士出手相救了，張子帆細想一下這劇本不對啊，怎麼我倒成壞人的幫凶了?主角不應該是我嗎?

紅毛本就在正氣頭上，這會兒還真有多管閑事的出來，便轉頭怒罵，“媽的，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找死啊?”

幾人目光都像右轉去，感情不是什麼滿身肌肉的壯漢，是扎着兩條馬尾辮的妞兒。這一刻，大伙兒都愣了下來，這姑娘長的好生清秀，身材也很苗條，傲慢的表情上略顯一絲辣味，與往後的妖艷賤貨不同的是，她的氣質略顯一絲霸道，通俗的講就是女漢子，但單看這外貌，只瞧一眼，便已深深入迷。

張子帆暗喜:啊哈，這個可以有，曹源啊曹源，看來你小子在這世界一定艷福不淺!

紅毛原本的怒火倒也減去了不少，果然美女走哪都是吃香的，大伙兒愣了一會兒后，那位少女便開口了，“你們幾個還是不是爺們?欺負幾個小學生算什麼好漢?”

感情這姑娘是準備當好漢來了，紅毛朝着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為顯示自己老大的風範，正視道:“這個就不關美女的事兒了，哥幾個有正事要辦，你可別多管閑事了啊!”

“啪!”

姑娘一巴掌拍在遊戲機上，阻止紅毛驅趕幾個小毛孩，說道:“這遊戲廳又不是你家開的，先來後到的規矩不懂嗎?這事老娘我今天就管定了，你能咋的?”

“嘿，你這小妮子。”

見紅毛嘴上吃虧張子帆別提心裏有多爽快，裝逼套路不就這樣嗎，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混蛋!”紅毛一旁小弟怒了，叫囂道:“有你這麼和老大說話的嘛?要不是看你長的還行，早丫抽你了!”

“來啊，誰怕誰?不打我是孫子!”

姑娘的性格果然夠辣，叫這種混社會的渣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紅毛冷靜些許后，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和我比一場，要是我輸了賠禮道歉自動離開，要是你輸了就帶着這幫小屁孩滾蛋!”

張子帆本想這問題是為難了人家姑娘，那會兒玩電動的女孩子並不多，玩的精的則少之又少，紅毛是故意為難人家，姑娘若是接下挑戰怕是等會兒會下不了台。

誰想紅毛話剛說完，姑娘便腳踩凳板，叫道:“好啊，來就來，誰怕誰!”

姑娘的回答讓張子帆有些意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依着姑娘的性格不接受挑戰才是意外，不過這會兒主角的戲份被搶不說，待會兒還得圍着看會兒熱鬧，主角混到這種地步實在有些難堪，想起中飯沒吃呢肚子正餓着，得!你們打你們的，我張子帆先去買包辣條填下肚子，等會兒再來看會兒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