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就活下去
李干、許雷、趙丫子、彭彭四人的拳腳彭彭最弱老大李干最強,雲出連趙丫子都對付不了,一點勝算都沒有。
趙丫子老拳直轟雲出面門要替彭彭報仇!
“事前別打臉”千鈞一髮之間許雷發話了“別傷了這麼媚的臉蛋,事後隨你。”
趙丫子的拳靈巧的從雲出耳邊偏出去了“第二條,做事情要考慮後果,對我兄弟這麼狠狠一下,打爛了他的鼻子,你以為你今晚還能逃得了么?”
“呸,誰要逃了?”雲出的襯衫被扯開了個大口,瘦弱的膀臂露了出來,不過他嘴也挺硬的“倒是你們,耍了流氓還想逃?”
煙酒過度的人聲音都這樣沙沙啞啞的很魔性,有些老鴇子就這嗓音,不稀奇,確實難辨雌雄。
“納尼?”趙丫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懷孕ing的耳朵“這春哥果然是撩妹的料,張嘴吆喝這麼一嗓子想必就已經虜獲萌妹子的心了,看來為民除害的是我呢。”
雲出用手橫護江翠時才發現她已經自顧自逃走了,他心想也好,這樣就不需要為誰負責了。
“你看,我已經成功的敲直了她,等會兒就輪到你了。”趙丫子幾乎是留着口水說這些話的,面對長得這麼清新脫俗的女子,流口水也算是基本禮儀“假如還有以後,你就不會對女人感興趣了。”
但是彭彭可不這麼想,他掏出槍指着雲出的臉“你這混蛋!畜生!打斷了我的鼻子,我要轟爛你的臉!”
三人是怎麼攔都攔不住,看來雲出要告別它妖艷的俊俏臉龐了。
就在此時,轟鳴巨響躥至身旁,一台黑色的鈴木隼放慢速度緩緩駛過。
1340cc排量總重量差不多三百公斤的猛禽忽然停在身邊猛轟油門會給人心裏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但跨在它身上的卻偏偏是個緊身皮衣皮褲的女子,身材火辣誘人還挺高挑,要知道這台猛禽倒下的話可是幾個成年人才能扶得起來的啊。
街燈和霓虹跳躍在她的皮質衣物反光面上,黑色的長直發從黑色頭盔後部的間隙里飄出,勾勒出風和氣流的形狀,女子戴着頭盔不知道真實模樣,她微微轉頭像是在注視雲出和其他四人。
彭彭的手指一直搭在扳機上,已經稍稍按壓的扳機被故意轟踩油門的聲音干擾到了,彭彭把槍口轉向重型機車女子“看什麼看!這裏沒有你的事!”
四個老流氓都掏出了手槍,火藥味極重。
重型機車在四把54黑星脅迫下加速駛開了,咻的一下加速到時速四百公里消失在夜色中。
但很快,一大溜鳴號的巡查車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車輛從身旁飛馳而過,毫無疑問巡查車是在追逐那台鈴木隼,巡查車已經在沿岸區追了她幾個小時,而機車女子雖然沒有直接替雲出解圍,但她給雲出引來了大批巡查車。
可惜的是密探明明看到四個拿槍的人,副駕駛上坐着的密探與流氓眼神相交,卻假裝沒看見,一溜巡查車飛一般的駛過。
“接下來該是清算的時間了”突發的插曲讓李干有機會攔下彭彭,李干按下彭彭的手“你先把車開過來,我們換個地方,放心吧這個女人最後交給你處置。”
“我說多少遍你們才相信他是男的!”彭彭越來越激動,他退後一步朝雲出胡亂就是一槍。
“biang”匆匆忙忙打偏了。
子彈在黑暗處跳了幾下,然後驚醒了幾台停放在那裏的汽車,警報聲嗶嗶嗶響個沒完。
四個根本不怕密探巡查車的人卻忽然被汽車警報聲鎮住了。
“車牌Heaven07——這不是夏也的車嗎?”李干迅速繳了彭彭的槍,哈文市黑白兩道都知道Heaven是夏也專屬的車牌,市長議員都用不起這個車牌“什麼都別說了,我們立刻離開哈文市。”
其餘三人紛紛點頭,只要他們還在夏也眼皮底下就要遵守夏也的法規。
趙丫子憤憤不平的瞪着雲出“妹子你走寶了,哥哥們不能陪你玩了。”
說完四人便離開了。
“妹你麻痹”雲出鬆了口氣,用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手摸出煙,點燃,靠着報警器不斷閃爍的敞篷車坐下“居然被你給救了。”
他叼着煙拉開Heaven07的門把發動了車子,油門踩到底,極速加速讓輪胎髮出燒焦的味道。
雲出開着夏也的車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搖搖擺擺的飛馳,他一邊抽煙一邊狂笑不止。
他喝了很多酒,視線模糊不清,卻看見了路中央發亮的一對貓眼,猛打方向盤撞上了路中央的隔離帶,被隔離帶反彈回來又剷平了一側的綠化帶,整輛車被綠化帶拋起,在空中翻轉一周才被公用電話亭攔下。
雲出根本沒有系安全帶,安全氣囊勉強救了他一命,Heaven07卻徹底報廢了。
車頭冒出滾滾濃煙,雲出醉醺醺的從駕駛室里爬出來,沒爬幾步車子就着火了。
“嘭”的一聲巨響,車子爆成了一朵熾熱的花。
很少人知道這個妖艷男子云出是夏也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他是夏也的眼中釘,但只要父親還活着夏也就不會對他下狠手。
在不久以前有四個不斷交惡的國家,工業製造最發達的國家叫做緋圖國,開採礦產最瘋狂的是玄石國,畜牧業高度繁榮的是皤拉國,航海技術超群出眾的是翠屏國,四個國家四種社會制度,四種人類進程不斷衝擊彼此,它們中央是地獄的入口——哈文。
四國開戰時男人們被迫背上武器朝女人們揮手道別,那便是此生最後的一面。
但那也是天堂的入口,當四個國家暫時乏力的時候,那個蒼涼的戰場就好像離離原上草般變成了世界上最繁榮的城市——哈文市,這個城市用歌舞昇平迎接隨時會點燃的獄火。
哈文市的地下水道工事非常龐大,有朝一日它能救不少人,不過並不是現在,下水道里此時瀰漫著工業時代的高濃度氯氣,解開口罩狠狠吸上一口能把肺給燒傷。
緊挨着下水道的是貧民區,貧民區好像乾枯的地下河床般遠遠低於地平面,實際上貧民區的前身就是護城河,現在,所有出身卑微的市民都住在這裏,貧民區一天只有三個小時能接收到陽光的直射,十點到下午一點這個時段也是普通市民感到自己真實存在的時間段。
貧民區被一個個巨大的石墩生硬的分割開,這些石墩便是哈文市的根基,哈文市有數不盡的摩天大樓,每一棟高聳入雲的建築都是從這裏往上開始的。
高樓與高樓之間有架空的玻璃走道銜接,行走於那裏能把雲踩到腳下,能讓鳥兒從胯下飛過,能讓人感覺更接近上帝,住在樓上的人甚至一輩子都不需要經過貧民區。
沿岸區是大片的沙灘,大海的那一邊便是翠屏國。
四個不同社會制度不同人類進程的國家圍繞着哈文市,不管是被主子烙上編號的還是扎着辮子的在這個城市裏只要有錢都是爺。
故事就發生在這樣一個好像時空錯亂,共存又相互排斥的城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