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七章
就說今日,她自然是攔着不讓安青茹出去,可架不住三弟媳婦苦苦哀求。她以為不過是上個香,能有多大事,何況有一些僕婦跟着,誰知道竟然上香上到那窯子裏去。
大兒媳婦心裏不好受,但還是忍下來,不說話只認錯,誰讓她是當家媳婦,自然要比別人多些擔待。
但三兒媳婦向來嬌寵慣了,見公婆都數落自己就很是不滿,委委屈屈道:「我哪裏知道許家那小蹄子有這種歹毒心思。不過,若是和三皇子成就好事,不也是美事一樁。憑着咱家實力,青茹定是妥妥的三皇子正妃,不比嫁給邊疆小將有出息的多,對家裏也有好處不是。」
定國公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娶妻娶賢,這句老話說得太對。當初就不該答應老三,讓他娶了這個庶女出身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當初她藉著有點親戚關係,和老三勾勾/搭搭,成就美事。
因想着是小兒子,又不用頂起門戶,便最後妥協,讓這女人進門。如今看來,當初就不該心軟,最多讓這女人當個侍妾才是。
定國公夫人老臉一紅,這兒媳婦還是她的遠方親戚,若不是她引狼入室,何至於讓自己兒子娶個這樣貨色。
其實,老三要真是好貨色,也不會和媳婦婚前就勾搭上,只作為父母,錯總是別人的,哪裏會怨到自己兒子身上。
最終,家人商議,將老三媳婦也一起禁足,直到安青茹出嫁。
那安三小姐和她娘親一樣思路,醒來后竟然後悔沒能和三皇子成就好事。雖然她打小就喜歡錶哥六皇子,但因表哥眼裏始終無她,她另尋下家也不是什麼難事。當皇子正妃好歹也比去邊疆強。且若是她成了皇子正妃,地位上就高六月一等,又是長嫂,必定讓她吃些苦頭。
這腦袋昏了的安三小姐,竟然一點都不埋怨許二小姐,還想着下次借她之手,來一個大翻身。當真不知這人腦子是如何長的,為了權勢,臉面之類全不在乎。
對於三皇子又鬧出如此醜聞,隆正帝很有幾分不滿。雖然男女之事實在是太平常不過,可也不能總鬧到沸沸揚揚的地步。
此時的隆正帝早已忘了自己也曾到處留情,也曾為了娶到安國公遺孀如今的許貴妃而引發了兩國交戰。
他在貴妃這裏吐一吐苦水,「老三辦的都是什麼事兒,早先為了娶西昌候家小姐,恨不能給人當上門女婿,後來又在前線和定國公套近乎。本來朕還為難到底將哪一家小姐賜為正妃,可他又和你家那侄女鬧出這等事情。」
貴妃也很是鬱悶,許家有好事人家想不起她是錦繡候府許家女兒,只記得她曾經是個寡婦。可若是許家有壞事,每次都能扯到她的身上。
前幾日她母親還過來求見,想請她幫着錦繡候府里剩下的兩個女兒謀一謀前程。如今,好人家誰敢和他們沾上親家關係,哪個不怕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戴了也就戴了,還鬧得滿城風雨,要臉不要了。
母親打的名義是為了那兩個女兒的前途,可貴妃卻知道,不過是錦繡侯府又想着靠聯姻鞏固勢力罷了。賣了一個又一個女兒,當真是毫不知足。
許貴妃對家族已經沒有一絲好感,對親生爹娘也不再有那愚孝之心。只她同為女人,不想看她們落入虎口,倒也將這事攬了過來。
不過,有的人可幫,有的人不可幫。若是那勢利女子,只想攀龍附鳳,那她可幫不起。若是那隻求能將日子過好,她出手才覺得有些價值。
許貴妃見皇上頭疼,便用玉手輕輕按摩。因她不懼炎熱,身上很是清涼。
皇上被那冰涼涼手指按摩片刻,身子舒緩不少,嘆一句,「還是在愛妃這裏才能解乏。如今朕老了,倒是越來越看得開,這世上,也惟有你才是朕的知己。」
許貴妃心中冷笑,都知道自己老了還夜夜找幾個女人作陪,談什麼知己,莫要污濁了這兩個字。
她面上笑道:「皇上厚愛,妾誠惶誠恐。妾只希望陪着皇上地老天荒,恩恩愛愛。皇上哪裏是老了,實在是操心太過。妾勸過多次,兒孫自有兒孫福。至於那三皇子,您不如問問他有何想法,按他意思賜婚便是。皇上,您難得來妾這裏,不要說這樣沒意思話可好,妾都想您好幾天,您也不知道給妾幾滴仙露。」
她不想多談這些,實在是累心,便哄着皇上在床上多用一些力氣。隆正帝因着如今信道,身子骨出奇得好,夜裏自然是賞賜了貴妃滿瓶子的仙露。
隆正帝在這裏過了一把癮,便想着貴妃說的不錯,讓老三自己選一個正妃,趕緊將心穩下來就是。誰知道等他問出口,那老三竟毫不客氣,想將定國公府小姐娶為正妃,西昌候府小姐納為側妃。
呵,有武將護身,又有寵臣相幫,他這個兒子倒當真心大。
隆正帝很是生氣,便將三皇子逐出皇宮,讓他閉門思過一個月,想好了再來回話。
但三皇子是誰,在門客相幫之下,想出一絕好主意,竟然通過道士,將那香艷尼姑庵里的幾個尼姑送進了宮,讓皇上見識見識什麼叫人間尤物。
隆正帝本待不想要,光頭女人有何好看。可在道士那裏見到了那幾名女子,就拔不動腿兒,生生將後宮一眾美人兒忘記。
六月聽六皇子說起這事,深覺不可思議,「那些尼姑什麼髒的臭的男人沒有接過,皇上竟然也要?」
男人不都是喜歡冰清玉潔、清純如玉的女子嗎,為何偏有人這樣重的口味。
六皇子嗤笑,「如今那群道士不知道做了什麼丸藥給皇上吃,讓他天天不能滿足。一般宮女到底是良家出身,再刻意訓練,手段也不如那些風塵女子。那些尼姑從小就只有一件事,為著伺候男人日日調/教。且那日你也見了,她們哪裏還有廉恥,絕不是被迫賣身那種女人,天生的獨特體質,見了男人骨頭就軟。皇上是什麼人,只要能床上舒服,還管那女人什麼來歷。老三也夠可以,一介皇子竟然做起了拉皮條生意,當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六月看他說的不堪,便捂住他的嘴,「別瞎說了,讓別人聽見,豈不是要倒霉。不管別人如何,咱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即可。」
六皇子最愛聽「咱們」之類的,他一下子將六月纖縴手指咬住,笑嘻嘻不鬆口。
「屬狗的不成,什麼都愛吃。」這人還不怕癢不怕疼,六月只好用另一隻手彈了彈他的寶貝,這才逼得他鬆口。
六皇子將她抱在榻上,「我挑食着呢,就只愛吃你一個。」
看六月轉過臉不理他,六皇子咬住她那羞紅的耳垂,「臉紅作甚,來來來,這幾日天天忙着正事,都沒好好吃飽,你來喂一喂夫君可好?」
看他那賴皮小狗模樣,六月只好餵飽他一番。她腦子裏突然想起不知從哪裏聽來的葷話,好似是說男人這一生是在走下坡路,精力只會越來越弱。但女人不同,經過了最初的不懂人事階段,後面只會越來越想,堪堪能將男人給壓榨透了。
等第二日睡醒過來,六月腦子裏竟然還想着此話,隨口說出來不說,還很是好奇,「照此道理,三妻四妾就沒有道理,很該是女人多娶幾個丈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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