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超級緊張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陳岩堅持的說:“你快把車子停到邊上。”
季雨聆心想這還不是你害的,停到邊上又如何,那也拯救不了自己,搞不好還會變的更加嚴重。
季雨聆把車停到路邊,打開雙閃后,季雨聆側過身,強裝鎮定的注視着陳岩。
陳岩摸了摸季雨聆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緊張的說:“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季雨聆裝糊塗的矇混混關:“哪有發燒,是這個空調溫度太高了。”
“是嗎?”陳岩不確定的又摸了摸季雨聆的額頭。
季雨聆被陳岩摸了兩次額頭后,整個人的腎上腺素直線的往上升,手的溫度早就回來了,全身像是火燒般。不能再讓陳岩觸摸自己了,季雨聆是這麼想的,嘴上說:“難道不是嗎?如果是發燒,我的手就不會是冷的嘛。”
陳岩又伸手摸季雨聆的手,季雨聆因為緊張,整個身體都顫抖了,陳岩感覺到了季雨聆的身體的變化,他似乎是明白了季雨聆並不是身體不舒服。面對陳岩的‘緊迫盯人’,季雨聆毫無交架能力,呆若木雞。
“雨聆。”陳岩有話想說。
“恩。”季雨聆心中一動,陳岩要說什麼?
可是好一會兒,陳岩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吐出三個字:“開車吧。”
“哦。”季雨聆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擔心,季雨聆把手從陳岩的手中抽離,繼續開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季雨聆在想陳岩想要說又沒有說的話會是什麼,而陳岩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到達目的地,停好車,季雨聆和陳岩下車。這是一家外表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店,但是季雨聆相信岳茜,她推薦的地方應該不會難吃才對的。
季雨聆戴上墨鏡,陳岩看了卻笑了,季雨聆連忙轉頭去看車窗,車窗映射出來的自己並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我不是笑你不好看。”陳岩說。
季雨聆抬起頭一臉困惑的看着陳岩。
“你戴上墨鏡感覺不太一樣。”陳岩說。
“什麼不一樣?”季雨聆看陳岩的表情,這種不一樣應該是好的吧。
“比你不戴墨鏡的時候更女人味、更成熟。”陳岩說。
季雨聆喜出望外,兩個眼睛不由的發亮,陳岩這是在誇獎自己嗎?
陳岩注視着季雨聆,突然不說話了。這種注視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樣,那一對深情的眼神釋放着令人陶醉的眼波,讓季雨聆深深的被吸引住了,眼睛一瞬不瞬的與陳岩對望着。
陳岩突然大步的走到季雨聆的面前,拉起季雨聆的手腕:“我們走。”
“去哪裏?”
季雨聆被陳岩突然的這個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車子停在店門口,拉手的舉動變成了牽手,雖然雲裏霧裏,季雨聆不知道陳岩要去哪裏,但是能被陳岩牽着,就算去地獄,季雨聆都願意跟着。
陳岩選擇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個公園,這公園有一處小樹林,季雨聆不明白陳岩為什麼知道這裏、也不明白陳岩為什麼要選擇來這裏。
陳岩和季雨聆兩個人就像是散步一樣的走着。
“這個地方是我在車上查到的。”陳岩說。
“為什麼來這裏啊?你不吃飯嗎?”季雨聆不明白的問。
“本來是想吃完飯再來這裏走一走,可是就在剛才我突然不想吃了。”陳岩說。
面對着季雨聆不解的模樣,陳岩繼續說:“吃飯的地方人太多了,我想要單獨和你呆在一起。”
單獨呆在一起?季雨聆初聽還以為自己耳背了,陳岩又說:“我有話想和你說。”
季雨聆的心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有話要說?什麼話?
面對着季雨聆熱切的目光,陳岩卻潑了一盆冷水:“我希望婚禮你不要來。”
季雨聆的目光立即暗淡了下來,陳岩說:“我不想在婚禮上看見你。”
季雨聆的眼神從來沒有如此陰鬱,陳岩冰冷的話語刺痛了季雨聆的心臟,季雨聆頓時無言,只是埋頭一個人往前走,“雨聆。”陳岩跑了兩步抓住了季雨聆的胳膊。
此時的季雨聆眼眶濕潤,有兩抹霧氣在眼中凝聚,季雨聆不敢抬頭,怕被陳岩看見,季雨聆忍住即將落下的淚水,推開陳岩的手:“我們還是去吃飯吧。”說著,季雨聆就要轉身‘逃離’。
陳岩再一次的拉住了季雨聆的胳膊:“不是,雨聆,你聽我說。”
季雨聆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季雨聆背過身想掩飾,陳岩卻靠近了季雨聆,與其面對面,季雨聆低着頭,陳岩伸出手抬起頭季雨聆的下巴,淚水掛在季雨聆的臉頰,看見季雨聆的淚水,陳岩的心都揪在一起了,陳岩拭去了季雨聆的淚水,可是季雨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低下頭只是流眼淚。
陳岩抱住了季雨聆,柔聲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季雨聆沒有說話,只是流着眼淚,心中空空茫茫。
“這段時間,你一個短訊、一個電話都沒有,每次看見你的朋友圈更新了,就想發個信息給你,可我猶豫了,我會擔心你是不是不願意理我,是不是不想再和我說話了,這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陳岩的話讓季雨聆從空空茫茫的狀態里回過了一些神來。
陳岩苦笑的說:“你不要一直不說話好不好?”
季雨聆怔怔的看着陳岩,完全不明白陳岩到底想要表達是什麼意思,這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嗎?
“誒。”陳岩輕輕的搖了搖季雨聆的胳膊。
季雨聆踮起腳尖雙手環抱住了陳岩:“求你不要對我說那種話,你知道能看見你我有多麼高興嗎?從你打電話給我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情就一直很興奮,在車上的時候我並沒有不舒服,而是因為你坐在身邊讓我很緊張,你關心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我不在乎你和她是不是要結婚,我在乎的是你的心裏有沒有我。”
陳岩抱住了季雨聆:“我說不讓你來參加婚禮,是怕自己看見你會難過,也怕你會難過。”
“你不希望我去嗎?”季雨聆的聲音微微顫抖,其實季雨聆也不想去,因為去了說不會難過肯定是假的,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陳岩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