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斬立決

第二百三十二章 斬立決

“啊!”宋福貴一拍自己的胖臉,“這是怎麼回事啊?其實我也不知道。”

他一直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小李子,你過來,這是不是你乾的?”

他惡狠狠地打了小李子兩個耳光,轉而陪着笑臉對許春花解釋,“春花,他是我這裏的管事,我不在的時候,這裏由他管理,這應該是他乾的事兒。”

他又大聲喝問小李子,“是不是你乾的?”

小李子臉上的五官皺成一團,顯然他不想當背鍋俠,可在宋福貴威脅的目光中,不得不低頭,承認這事是他做的。

許春花笑着對宋福貴說道,“宋叔,這一招你之前已經用過一次了,我之前去你家搜查強盜的時候,在你家搜查出一個地洞,你推說是你的管家乾的,這一次你還是同樣的套路,你咋沒點長進呀,最起碼要換個方法啊。”

宋福貴一臉茫然,說道,“春花,你說的什麼呢?我咋聽不懂呢?”

“不懂就不懂吧。”許春花依然滿臉笑容地看着他,“宋叔,我有件事要通知你,請你跟我們去縣衙,接受調查。”

宋福貴表情震驚,“你要抓我?”

許春花點頭,“當然,你現在涉嫌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必須把你抓回縣衙做調查。”

她深知,如果不把宋福貴抓進大牢,放在外面終究是個禍害,甚至還是個不定時炸彈,有可能搞出窮凶極惡的事兒,畢竟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不讓宋福貴在外面興風作浪,最好的辦法是把他抓進大牢,關押起來,這樣的話,即使他在外面的勢力想要鬧騰,也會因為群龍無首,缺少凝聚力,容易被擊破。

“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走。”宋福貴這時候拿出他強勢的一面,堅決不同意跟着許春花去縣衙。

許春花對他說道,“我這是在命令你,而非請求你,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跟着我們走。”“不行,我是咱們林州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是咱們這裏的第一大善人,我向來光明磊落,要是跟着你去縣衙,我豈不是丟了面子,其他人要看我笑話的……”宋福貴死纏爛打,說出各種理由,堅決不跟現場去縣衙。

許春花這時候的態度卻是非常的堅決,明確告訴他,必須把他帶走,若是他不同意的話,就對他採取強制手段。

宋福貴很生氣,只好搬出一個更大的靠山,說他女兒在皇城給當朝的宰相龐維仁做小妾,他是宰相的岳丈,若是許春花抓他,那麼就是得罪了當朝的丞相,她將會受到丞相的懲罰。

許春花眼裏閃過好奇的光芒,之前不知道這事啊,詳細詢問宋福貴后才知道是咋回事,原來宋福貴把他的一個女兒送進皇城,本想送給皇帝做妃子的,但是當朝皇帝司光明沒看上,他轉而把女兒送給丞相龐維仁,留在丞相府做小妾。

許春花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得不感嘆人生真奇妙,人生何處不相逢。

她本以為遠離皇城,就會遠離皇城的各種勢力,沒想到通過宋福貴,又和他們有了聯繫。

但是,哪怕宋福貴有丞相做靠山,許春花也明確告訴他,別說他女兒是丞相的小妾,就是給皇上做皇妃,也不能阻止她抓他。

因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宋福貴只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丞相岳丈。

宋福貴見許春花軟硬不吃,所幸搞無力對抗,然而,他還沒發號施令,衙役頭目邵光漢已經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訴他,若是他敢反抗,那麼就砍掉他的腦袋。

宋福貴眼神如冰冷的毒蛇,瞪着邵廣漢,“邵捕頭,你這樣做純粹是給你自己找事兒的,你不要忘了林州城是誰的地盤。”

邵廣漢不受他的威脅,冷哼一聲,受傷用力壓了壓架在宋福貴脖子上的砍刀,他的脖子被砍出一道傷口,流出獻血。

宋福貴嚇得嗷嗷大叫,迫不得已,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帶回縣衙。

宋福貴從酒樓離開的時候,對着食客們供了供手,告訴眾人,讓他們不必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的,讓他們該吃吃該喝喝。

他即使被抓走,還惦記着酒樓的生意,擔心受到影響。

許春花卻向宋家酒樓內的食客們放出一個重磅消息,告訴食客們,因為宋家酒樓涉嫌強搶民女,存在着不正當的交易,從即刻起,宋家酒樓被查封,他們要展開徹底的搜查。

宋福貴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震驚了,氣得跺腳,“許春花,你不能這麼干,酒樓是我們家的經濟命脈,存在了幾十年,一直沒有問題,你不敢查封我家的酒樓。”

然而,任憑他叫破喉嚨,許春花的態度始終堅硬,必須查封酒樓。

宋福貴氣的眼睛血紅,叫囂着說,宋家酒樓是他的命,若是許春花封酒樓,他就帶人反抗,殺死許春花。

許春花沒被他嚇怕,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隨便反抗。

她告訴宋福貴,十分歡迎他反抗,因為她可以藉此機會,肅清林州城的土匪惡霸勢力。

許春花說出這話后,宋福貴的眼神惡毒,但是不再反抗了,因為他從許春花的態度中看出,許春花要對他大動干戈了,林州城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宋福貴意識到當前的形勢對他十分不利,他又小李子使了個眼色,小李子匆匆離去。

許春花雖然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她沒有採取任何的措施。

她倒要看看,宋福貴究竟能鬧出多大的風浪,採取多少手段。

宋福貴被抓走,許春花沒有跟着回縣衙審問他,她的策略是先把宋福貴關押進大牢,晾他幾天,耗耗他的銳氣。

這就如同行軍打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她現在就審問宋福貴,宋福貴肯定各種抵賴,審問不出什麼,晾曬他幾天,耗耗他的銳氣,審問起來就容易了。

宋福貴被押進大牢,他的宋家酒樓也被封了。

許春花在酒樓內部搜查,發現宋家酒樓並非像外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在酒樓的最上層,設有一些私密的雅間,這些雅間不對外人開放,只給一些熟客使用。

雅間的佈置極盡奢華,每一個雅間裏都有一群女子,這些女子不着寸縷,她們用身體給食客服務。

這種地方就相當於現代會所里的天上人間,許春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沒想到宋福貴竟然還干出這樣的事兒。

這也使得她更堅定一個念頭,宋福貴就是個大蛀蟲,大蟲害,不把他除掉,天理難容。

宋福貴被抓緊大牢,宋家酒樓被查封的消息,在林州城傳開之後,滿城嘩然,眾人都沒想到,小小縣令竟然如此的兇猛,敢對林州城第一號名人動手。

對於這件事,眾人議論紛紛,持有各種觀點,但是,大多數人不看好許春花,認為許春花遲早會將宋福貴放出來的。

因為宋福貴在林州城經營多年,勢力龐大,人們認為許春花不是宋福貴的對手。

還有點悲觀者認為,許春花將被殺掉,就像之前的縣令一樣。

許春花也聽到了民間的言論,但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她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勢要將林州城翻個天。

第二天,許春花帶着衙役們來到風月樓,查封風月樓,這棟青樓是宋福貴的,張東華為了風月樓,搶劫了很多女子。

這裏是宋福貴的又一大罪行,因此,必須查封。

風月樓存在了十幾年,由於風月女眾多,能滿足男人們的各種需求,成為林州城的第一大青樓。

許春花帶人查封風月樓的時候,遇到了極大的阻力。

風月樓的打手不服許春花,衝出來和衙役們對打,打手們誓死抵抗,如同對待敵人一樣對待許春花和衙役們。

幸好這些衙役們接受過楊不悔的訓練,武力值較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和風月樓的打手們經過長時間的打鬥,終於佔據了上風,把所有的打手都制服,風月樓被查封掉。

衙役清查風月樓的人員,風月女子共有180人,老鴇龜公有數十人。

許春花把這些人召集到一起,給他們開會,向他們傳達一個意思,誰受過宋福貴的欺負,或者是被人搶劫至此做風塵女的,都可以說出來,向她告狀。

因為按照張東華之前提供的線索,這裏很多青樓女子都是他們強搶來的。

許春花想通過這些風塵女子,收集一部分宋福貴犯法的證據。

雖然說,她現在已經有了宋福貴一定的證據,但是,這麼大一個蛀蟲,掌握他的證據當然越多越好。

然而,讓許春花意外的是,這些青樓女子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告狀,反而都憤恨的瞪着許春花,埋怨她查封青樓。

她們的這個反應讓許春花非常的莫名其妙,按說她查封了風月樓,她們就得救了,拯救她們於水深火熱之中,她們應該感激她才對。

為何她們對她的態度卻是敵視的態度呢?

她向風月女們詢問原因,她們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許春花終於明白她們為何反感她,不配合了。

雖然說這些風塵女當初淪落風塵並非自願,是被人劫持的,當初確實不甘心,還想回到自己的家庭,過自己的生活。

但是,在風月樓被逼成了青樓女子,她們慢慢喜歡上這裏。

雖然青樓女子的名聲不太好,做的事也不好,被千人騎,但是,在這裏衣食無憂,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比她們之前的農家生活好上無數倍,她們貪戀上這種奢華的生活。

至於被千人騎這種事,她們也看開了,反正女人這輩子就這麼一次,如果恪守婦道,只能有一個男人,或者和幾個女人共享一個丈夫,挺不划算的,還不如在青樓里,經歷不同的男人,這輩子才不白活。

許春花了解了她們的思想狀況后,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些古代女子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她不得不感慨一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些風月女被溫水煮青蛙,失去了最基本的價值觀。

但是,許春花不得不承認,這種現象其實很普遍,當一個人享受過奢華的生活,再讓他過平凡的生活,確實受不了。

許春花做她們的思想工作,告訴她們,找她們調查取證后,她們可以繼續做青樓女子,現在請她們把當初被人劫持、折磨的事說一說。

許春花之所以這樣安排,是為了收集到宋福貴的相關證據。

對於這些風塵女,雖然她希望她們回頭是岸,遠離風月場,但是,也知道這種事禁止不了。

要知道,在古代青樓生意是合法的,這項生意很火爆。

而且,即使在現代,雖然青樓早已經被禁止,但是,有無數次種方法,存在着皮肉交易。

總之,風月場不可能撤掉消失的。

畢竟這是賺錢最快最容易的方法,在床上躺着就能把錢賺到手裏,那些享受慣了的女子,怎麼願意脫坑呢。

在許春花的多番勸說之下,這些青樓女子不再抵觸她,陸陸續續向她提供證據,把她們當初被劫持的事交代出來,以及初入青樓時遭受的種種虐待。

許春花讓師爺把青樓女子的說辭全部記錄下來。

自從胡文雍被抓后,記錄證詞這種事一直由她兼任,但這不是個長久之計,她肯定沒時間一直做這樣的事,於是就從城裏重新找了一名師爺。

這名師爺名叫葉成林,是一個落落榜的秀才,在林州城靠教書為生,只是教書只能維持最基本的生活,發佈了大財。

他想另謀職位,看到許春花招聘師爺,就自薦上門。

許春花和葉成林接觸了幾次,發現這人雖然有點憤世嫉俗,像現代的憤青,但是好的一點是,他做事比較靠譜,性格老實,不像胡文雍那麼奸詐。

於是,葉成林就變成許春花的師爺。

經過緊張的調查取證,許春花這一天總共收集到了30多名風月女的證詞。

看到這些證詞,許春花非常的振奮。

接下來的時間,她讓葉成林繼續找風月女收集證據。

她則帶人,對宋福貴家庭進行抄家。

這件事的難度比之前所有的事都大。

畢竟宋福貴在林州城苦心經營幾十年,在這裏有着豐富的人脈與勢力,抄家的過程中,許春花遇到了各種阻力,有城外土匪惡霸的武力襲擊,還有城裏鄉紳名流的說情。

許春花的原則是,豺狼來了有獵槍,朋友來了有好酒。

為此為土匪惡霸起到震懾作用,她向省府寫加急文書,請來一支軍隊。

在軍隊的保護之下,抄家這件事得以順利的完成。

從宋福貴家抄出的東西被抬進縣衙,衙役們足足抬了十八趟,往往隊伍前頭的人已經走到縣衙,後頭的人還未走出宋府。

如此壯觀的一幕,讓百姓們瞠目結舌,早就知道宋福貴是城裏的第一大財主,沒想到他有這麼多錢財。

經過清點,宋福貴家的銀兩多達百萬輛,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名貴的文人字畫,翡翠琉璃珠寶等等,可以說,各種稀世寶貝應有盡有。

除了財物,還搜出上萬張田契,這些田契都是當初宋福貴和胡文雍合謀,逼着農村的農民,把土地賣給他們,而後再出租給農民,把農民變成他們的佃農,從農民身上吸血。

師爺葉成林把這些財物登記在冊,足足寫了十幾本冊子。

許春花看完這些冊子,做出一個決定,把宋福貴的財產公之於眾。

宋福貴的財產被公佈后,那些替他說情的人都老實了。

因為財產越多代表着宋福貴做的壞事越多。

若是他們繼續替宋福貴說情,那麼就是公然的幫助壞人,對他們自己的名聲會帶來不好的影響,甚至還會引起許春花的注意。

許春花把這些證據全部整理好,這才跟宋福貴對峙,審問他。

另許春花沒想到的是,她本以為宋福貴會像胡文雍一樣,拚命耍賴,打死不招供。

然而,宋福貴卻不是這麼乾的,所有的罪名他都承認,不管是強搶民女,還是強佔別人的田地,或者是各種搜刮搶掠。

他全部招供后,亮出他的另一個頭銜,當朝丞相的岳丈。

他告訴許春花,有這個頭銜的保護,哪怕他做了天大的壞事,也不會有罪的。

確實,在這個權勢大於天的時代,有權利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做一些別人做不了的事兒。

面對囂張的宋福貴,許春花更加的乾脆利索,向全城發出告示,明天斬殺宋福貴。

當她宣佈這個命令后,宋福貴憤怒又震驚,對許春花咆哮,說她這樣做不符合禮法,按照朝廷的流程,這件事應該向朝廷逐級上報,等到朝廷批准之後才能砍頭的。

那些鄉紳名流又都站出來,替宋福貴說話,埋怨許春花不按常理辦事,怎麼能不上報朝廷就斬立決呢。

許春花無視他們的抗議,讓衙役們做準備,明天就動刑。

她用快刀斬亂麻的方法對付宋福貴,因為她知道,若是不立刻斬殺宋福貴,按照正常的流程走,逐級上報,是不可能殺掉宋福貴的,畢竟就像宋福貴說的,他還有丞相岳丈的身份呢。

許春花本想立刻斬殺宋福貴,但是又覺得那樣就太便宜宋福貴了,像他這種表面慈善內心險惡的人,就應該讓他被百姓們唾罵。

於是,她才決定第二天斬殺他,在殺他之前,遊街一圈。

第二天一早,宋福貴被衙役們綁上囚車,帶他遊街。

宋福貴遊街的時候,受到百姓們的熱情招待,臭雞蛋爛菜葉等漫天飛舞。

宋福貴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的第一大善人形象敗壞了,成了林州城的第一大惡人。

在遊街的過程中,有一群蒙面人突然衝進來劫囚車。

楊不悔立刻帶着衙役沖了上去,從省府來的軍隊也加入其中。

然而,蒙面人都很厲害,武藝高強,衙役們節節敗退,囚車落入蒙面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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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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