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一個都不會放過
安撫好了三個小的,沈涅帶着程旖柔坐上飛機,直飛‘歐洲之星’游輪,準備好好慶祝他們的結婚周年紀念。
他們到的時候還是下午,歐洲之星已經遨遊在海上。
直升機就停在游輪頂層的停機坪,船長早就清空了頂層特意留出了足夠的私人空間,所以沈涅和程旖柔下飛機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任何打擾。
夫妻倆回房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傍晚的時候才各自換了衣服到甲板上享受完全自由的空氣。
程旖柔閉着眼睛站在船頭,張開雙臂任由海風從身邊穿過,耳邊海鷗盤旋鳴叫,海水拍打着船身,一切都彷彿在夢中一樣。
沈涅從船艙里走出來,上前摟住她,將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蹭了蹭,“媳婦兒。”
程旖柔後腦勺靠在他肩上,仰着頭看他,“怎麼了?”
聲音懶洋洋的,愜意得彷彿舒展腰身的波斯貓。
沈涅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下,心滿意足,“我們終於有個勉強像樣的蜜月旅行了。”
認識兩年多,孩子都生了三個了,這還是他們夫妻倆頭一次一起外出旅遊,感覺格外不同。
程旖柔回吻他,心裏滿是甜蜜,應了一聲之後卻又突然笑了起來。
沈涅問她,“怎麼了?有什麼那麼好笑?”
“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程旖柔說道,又噗嗤一下笑了,眉眼彎彎,“不對,應該是剛結婚那一天。”
沈涅也是一臉懷念,把她更擁緊了一些,“一轉眼都快三年了,當初當機立斷把你娶回家絕對是我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對我來說,”程旖柔轉過身,將臉貼在他胸口,雙手在他腰上交叉,“遇到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沈涅嘴角忍不住高高翹起,又用力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格外嘚瑟地應了一聲,“那是,像我這麼好的男人,那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
程旖柔額頭在他胸口撞了撞,“不害臊。”
“害臊可追不到我媳婦兒。”沈涅接得相當順口。
程旖柔又笑了,兩人緊緊相擁,好一會兒,程旖柔突然冒出來一句,“對了,我們還有個合約,三年……”
“早扔了。”沈涅打斷她,順勢吻上她的唇,不讓她有精力再想這件事。
合同的事他早忘了八百年了,當初那玩意兒也不過是哄着自家媳婦兒領證結婚的工具而已,誰會想到去履行它的條約?
等回去了也得哄着自家媳婦兒把合同改改,乾脆改成三百年好了,如果他們真能活到那時候的話。
程旖柔讓沈涅吻得七葷八素,腦子裏一團漿糊根本想不起其他事情,很快便柔順地靠在了他懷中,任由他攻城掠地奪走她的全部注意力。
落日餘暉在兩人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緊緊相擁的兩道身影已經融為了一體,密不可分。
“打聽到了,沈涅和他的妻子昨天中午就離開了G市,現在就在歐洲之星游輪上。”穿着高開叉旗袍的女兒風情萬種地將長捲髮往身後撩,斜依在桌面上說道,手裏的手機屏幕亮着,顯然剛剛才接完電話。
“消息可靠嗎?”土狼那隻沒被眼罩擋着的眼睛迸出興奮的神色,兩隻手無意識地收縮握緊,彷彿激動得無法自持。
旗袍女人並沒有看他,目光一直盯着左力吞欽的背影看,“我聯繫過我們的人,他們也證實了游輪頂層確實整層都封閉了,除了船長和特定的服務員沒有人能上得去,守在那裏的保鏢也全都是天朝人居多,而且大多數還都是練家子。”
獨眼土嘿了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跑不了了,絕對就是姓沈的沒錯!茫茫大海,沈家的勢力可伸不到那裏去,這可是個好機會——首領,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左力吞欽正在一顆顆往彈匣里裝子彈,“我說過要動手了嗎?”
土狼頓時被噎了下,在心裏惡狠狠地罵了兩句,這才開口,“那……難道就這麼白白放過他們了?”
旗袍女人雙手抱臂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首領要怎麼做自然有他的安排,用不着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你!”土狼眼珠子瞪得老大,雙手握拳脖子上青筋都爆出來了,“臭婊子你別以為跟首領睡過就把自己當首領夫人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的貨色,你有這個資格嗎?呸!別他媽笑死人了!”
旗袍女人也跟着變了臉,正想開口就被左力吞欽打斷了,“好了,都給我閉嘴。”
他轉過身抬起頭,臉上的刀疤在陽光下顯得越發猙獰。
將子彈全都填好,手槍上膛,右手伸出,槍口正對着七八米外被反綁了雙手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腦門上全都讓冷汗浸濕了,嘴裏塞着布條說不出話,只能瘋狂地往地上磕着頭,一邊嗚嗚地掙扎着想要開口求饒。
左力吞欽眯了眯眼,太陽有點大,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儘快讓人潛進去確認,如果在船上的真是沈涅本人,一切就按計劃進行。”
“我馬上就去安排。”旗袍女人說道,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過左力吞欽,眼裏是赤裸裸的痴迷。
左力吞欽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三十來歲,雖然皮膚黑了點,臉上還有道猙獰的傷疤,卻不影響他成熟男人的魅力,特別是當他脫了衣服露出一身結實肌肉的時候。
土狼呸了一聲,瞪了旗袍女人一眼,罵了一聲花痴,見左力吞欽收回手,目光就落到了遠處的中年男人身上,“首領,那個叛徒要怎麼辦?不如交給我……”
左力吞欽頭也沒回,轉身的同時抬手扣下扳機。
砰地一聲,跪在遠處的人影立刻倒下,右眼被打了個對穿,抽搐了一會兒就不動了。
“拖下去,處理乾淨了。”
“這種叛徒,一槍解決他是不是太便宜了?”土狼臉色有些難看,見左力吞欽看向自己,臉上立刻又換了副惋惜的表情,拔出手槍又往屍體上來了好幾槍。
左力吞欽也不去管他這近乎變態的行為,拿起旁邊的細布擦了擦手,隨即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裏。
旗袍女人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着。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在走廊最裏邊的房門前停下。左力吞欽推門走了進去,旗袍女人順勢也想跟着,被左力吞欽一瞥,急忙收回腳乖乖等在門外。
左力吞欽把門一關,房間裏頓時暗了下來,他也沒開燈,只是就着從窗戶里漏進來的光,從容地走到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桌子前。
桌子上擺着鮮花水果,再往後則是一張裝裱在相框裏的黑白照。
照片上是個笑容燦爛的漂亮女人。
左力吞欽伸手眷戀地撫摸着照片上女人的臉,聲音很低,“帕莎,你再等等,很快我就能為你報仇了……那些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