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個地球，到底誰說了算
“好像我的玩笑開的有些過頭了呢。”路西看着晃晃悠悠走出去的特工先生，思考了一秒鐘，決定忘記這件事。
“那可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大的。”
然後路西繼續對着鏡子觀察了一番，發現就算自己收起了翅膀，也約束了光之力，過分出眾的外貌依然能保證他在任何地方成為人們目光的焦點。
“需要改動一下。”路西這樣想着。
“羅傑斯先生！”看了一眼特工先生，路西覺得還是換個人問比較好。
他不喜歡那位中年人的審美。
“怎麼了？”羅傑斯走了進來，看到一身現代裝扮的路西，也先挑了挑眉，然後回應着。
“你覺得，我要怎麼做，才能降低一下回頭率呢？”路西的問題一下子就把美國隊長難住了。
“eeemmm，帶個墨鏡？也許會好一下吧？”羅傑斯不確定地說，但說起“遮擋面容”，也就是墨鏡最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吧？
但路西給自己帶上墨鏡之後，對着鏡子看了一眼，就否掉了這個方案。
“好吧，看來我們要換個思路。換一身老氣的衣服怎麼養？”羅傑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神盾局的航母中跟人討論穿衣方案的問題。
“不要，特工先生那種西裝我並不喜歡。”路西皺了皺眉頭。
“……”羅傑斯無語地看着路西，說要低調的是你，不喜歡扮丑的也是你，你還叫我想什麼辦法？
“我記得有一個法術，應該可以奏效，讓我想想……”路西沒有在意身旁一臉無奈的美國隊長，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着用得上的法術。
“把人變老的法術……先不說能不能對我自己起效果，變老什麼的太可怕了，這個法術pass。”
“隱身術……我只是想降低存在感，不是想引發奇異事件，pass。”
“動物變形術……pass”
“啊，我想到了！”路西雙手合十，身後的翅膀再度浮現，點點光輝不斷散發出來，不一會兒就將他全身包裹了起來。
羅傑斯看着眼前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施法的路西菲爾，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你叫我過來是幹什麼的？”
“完成！”光輝散去后，出現在羅傑斯眼前的是一名亞洲少年，比起天使那種完美的面容，這個少年雖然模樣不錯，但看起來卻是是個“人類”的樣子。
“這就是你的辦法嗎？變身術？還是幻術？”羅傑斯饒有興緻地觀察着現在這個樣子的路西。
“都不是，一切的法術，如果要維持效果的話，都要不斷釋放魔力，這對於精通魔法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黑暗中的燈火一樣顯眼，誰都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把自己隱藏在了魔法之後，我可不想為了在平常人的社會中隱藏自己，就把自己暴露在魔法師們的眼中。”路西搖了搖頭。
“魔法師？你的世界裏還有這種職業存在嗎？”羅傑斯不禁開始幻想路西的那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魔法師啊，他小的時候也聽過好多魔幻故事的。
“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魔法師，我那個世界裏連人類都還沒誕生，哪裏來的魔法師？”路西擺了擺手，看了一眼鏡子，這個形象是他前世的形象，那位華人少年17歲時就是這個外貌。
恆定變形術不需要持續耗費魔力，甚至你還需要耗費魔力才能再將自己變回來，不過這個法術只能變成一種形態，而路西指定的形態就是他前世的模樣。
“呀，我現在換了形象，豈不是又要把剛才那些證件從新辦一邊了？”路西發現自己貌似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沒事，我的辦事效率很高的。”不知何時恢復過來的科爾森雖然臉色還不算好，但依舊十分盡責。
“只希望您不要再換樣貌了。”
“等一等，科爾森，你剛才沒聽到嗎？我們這個世界的魔法師啊！”羅傑斯突然激動起來。
“隊長，我們神盾局對於這顆星球上的絕大多數勢力都有資料備份。”科爾森淡淡地說。
“也就是說你們之前就知道這件事？可你們從來沒有說過！”羅傑斯楞了一下，然後更激動了。“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
“不是隱瞞，而是無法開口。”科爾森嘆了口氣，“魔法的力量的確十分神奇，我們這些知道魔法存在卻無法使用魔法的人，都被那位大人約束，無法將這件事告知給其他人。”
“不信您改天可以自己嘗試一下，反正局長大人嘗試了他做能想到的所有辦法，都沒能讓其他人知道‘魔法是真實存在的’這件事。”科爾森頓了一下，“只有像現在這樣，你已經知道了魔法的存在，我才能將我所知道的這些告訴你。”
說著，又看了一旁的路西一眼，“您已經知道那位大人的存在了嗎？”
“嗯，她邀請我過去喝茶。”路西感知了一下那道訊息包含着的意思。
“等等，我還沒搞清楚這些事……”美國隊長看到路西想要轉身離去了，急忙喊到。
“搞清楚什麼？”獵鷹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剛剛去喝了杯咖啡，沒聽到房間裏的對話。
“魔法師，我們的世界中存在真正的魔法師。”羅傑斯很輕鬆地就說出口了，完全沒感受到阻礙，所以他頗為疑惑地看了一眼科爾森。
而科爾森只是聳了聳肩，指向獵鷹的方向。
“披薩？不，我現在還不餓，而且隊長，我們現在的位置是雲海之上的高空，你是在期待外賣小哥開f22來送披薩嗎？”獵鷹一臉驚奇地看着羅傑斯。
“嗯？我不是說披薩，我的意思是……好吧，沒什麼。”羅傑斯現在也知道為什麼科爾森會這麼淡定了。
羅傑斯現在也理解了那種感覺，魔法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你們聊，我先走了。”路西對房內的三人點了點頭，張開羽翼，手指輕輕一點，一道幽藍的空間漩渦再度出現在大家眼前，路西走進去之後，這道空間門就立馬消失了。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嘆了口氣，離開了。
“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平靜了。”尼克弗瑞看着顯示器里空無一人的房間，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世界的另一邊，喜馬拉雅山之巔，古一法師在這裏等待自己的客人。
“你好，守護者。”路西看着眼前的女人，對方體內精純的魔力讓路西也非常驚訝，這已經不亞於精靈一族的王者了，雖然那淡淡的黑暗氣息讓路西不是很喜歡，但作為一名人類，能走到這一步只能用“奇迹”來形容。
路西在看到古一法師的瞬間，就知道了為何這位才是地球的“守護者”。
“你好，異域的天使。”古一也是熟讀宗教經義的人，自然知道這顆星球上的“神明”傳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很確定，地球上沒有誕生過名為“耶和華”的神明，所以眼前的這位路西菲爾，只會是其他宇宙的存在，比如說，類似黑暗宇宙中的多瑪姆。
“你看到過那個景色，對嗎？”路西端起古一法師面前茶桌上，明顯是為自己準備的茶水，神奇的是，明明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喜馬拉雅山之巔，但這杯茶卻還是溫熱的。
“對，我看到過，所以我理解這個宇宙是多麼的寬廣，也知道我們人類是何其渺小。”古一法師回想到自己面對宇宙真實時的情景，也是有些唏噓。
“也許吧，但你可不是什麼渺小的存在，操控時間的人，永遠不會被輕視。”路西指了指古一法師胸前的吊墜，那裏面，有這個宇宙中最珍貴的秘寶之一，時間寶石。
“所以我才能保護好這顆星球。”古一法師笑了，這是她最引以為豪的事。
“閑聊就到這裏吧，這次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路西一口喝完最後的一點茶水。
“你的到來，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古一法師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厭惡，“但他們不敢越過我，直接到地球來接觸你，所以我來了，希望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為什麼你要在意那些人？”路西有些疑惑，眼前的女人絕對是這個宇宙中最強的那一檔，不然也無法在阿斯加德神族的威脅下保住地球半獨立的地位。
“有一些人，我可以不在意，但有一些，就算是我也不能無視。”古一頓了頓，“我只是人類而已，祂們會尊重我，也只是因為我手裏有這件神器罷了。”
“原來如此。”路西點了點頭，“這麼說來，您是為我而來的？”路西目光所注視的一方空無一人，但古一法師知道對方在和誰說話。
“一個不在我掌控之內的人，值得我前來一探究竟。”不是“聲音”，但古一法師和路西卻還是能理解，有什麼存在表達了這樣的信息。
“另外，至尊法師的死亡，也值得我親自前來。”
聽到自己死亡的消息，古一法師卻沒有任何反應，顯然不是剛剛聽到這個結論。
“很煩人，不是嗎？天天守在我身邊，對我說什麼‘你就要死了’，‘怎麼還沒死’之類的。”古一法師對着路西用抱怨的語氣說。
“的確，我也沒想到死亡女神會是這樣的一副模樣。”路西點了點頭，他的同事裏就有日後的告死天使，知道這些見慣了死亡的人多半會有一些異常之處，但像死亡女神這樣跑過來纏着你，不斷提醒你“你快要死了”這樣的，的確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