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當年的血
什麼事情才最令人震驚呢？
是反差，通常來說反差越大震驚也就越大。
比如說你每天都看到一個乞丐穿着破破爛爛的在垃圾箱撿東西吃，然後突然有一天他的穿着西裝筆挺的告訴你他其實是一個億萬富翁。你會不會很震驚呢？
再比如說警察局裏一個人見人欺負，讓人欺負了足足二十年來老好人，然後突然有一天大殺四方，爆發的戰鬥力足以橫掃整個星球的時候，你又會是什麼心情呢？
此時躲在警察局裏絲毫不敢亂動的警察們正體驗着這種簡直顛覆人生的震驚心情。他們根本無法想像那個以前局裏的老好人，那個誰都能指使一下趙叔怎麼一下變的如此兇猛了？那麼多七階戰鬥力的職業者在他槍下竟然如砍瓜切菜一樣，局裏新來的幾個小年輕嚇的腿都快軟了。
別看趙明祥殺的容易，但對於行源星這種偏僻星域來說七階職業者已經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要知道他們整個行源星的警察總長也才不過是七階啊！
“局長，現在該怎麼辦啊？”躲在窗戶后的警察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按說在街面上打成這個樣子，作為維護治安的警察是應該要出面制止的。但是再看這種情形，給他們三個膽子也不敢上去啊！
“給上面打報告，這事不是咱們能管的了的，讓神宗局去操心吧！”老局長偷偷地擦了一下冷汗，心裏還有點暗自慶幸。一是慶幸趙明祥沒把戰火引到局裏來，否則他們這點人全都得被卷進去。二是慶幸這麼多年來自己沒怎麼虧待趙明祥，該給的待遇是一樣沒少。他就算是翻前賬也應該找不到自己頭上吧！
警察局裏的人想不通，一個幹了一輩子的老警察怎麼突然間就變身成了殺神？而且以他們的眼裏和見識，也看不出來趙明祥是什麼等級的戰鬥力，槍術又有何不同，反正在他們眼裏趙明祥就是一槍挑死一個，那群襲擊者被他殺的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他們看不懂，有人卻是看的懂。幾道人影不知何時矗立在了馬劍飛身後的半空中，凝視着前方的戰鬥，神色各有異常。
“幾位大人，光看熱鬧可不行啊！這人要是死光了，我也不好向王座交代啊？”見幾個人還是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馬劍飛忍不住催促道。
“急什麼急啊？這可是神下第一槍，你知道他當年有多威風？帝國杯決賽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被他迷死啊！”一個穿着紅裙的少女坐落在半空中，笑綻顏開地嘖嘖道：“可惜當年被展玲瓏搶了頭籌，你們說那展玲瓏有什麼好的啊？不過有一點我是真的不明白，放着這麼優秀的女婿竟然不要，展家的人是不是的腦袋都被踢壞了，也活該被滅了滿門。”
“你懂什麼，小丫頭片子！”旁邊的一個頜下飄着三綹長須的老頭不屑的反駁道：“展雄一那老傢伙精明着呢！他當初要是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你覺得他們展家現在還會有後人嗎？還是你覺得沒有他點頭，展玲瓏有機會把孩子生下來又送出去嗎？這老傢伙還真是夠賊的，不聲不響的留了一步暗棋，瞞天過海將近二十年。高，高明啊！”
“但是展家卻是把他給坑了！如果當年他沒有跟展家有掛噶，憑藉林海峰對他的賞識，他絕對有可能成為有史以來第二個最年輕的將軍！可惜了！”一個穿着黑色正裝，頭上帶着禮帽的中年男人，凝重地說道：“我當年看過他的幾場比賽，槍術驚艷，極有天分。而現在的他，比起當年似乎要更加老辣，不好對付啊！”
“切！我最討厭你們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人！”站在最後方，一個雙手持着長槍枕在腦後的小青年滿臉的不屑，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誰也不服的樣子，哼哼道：“神下第一槍，好大的名頭。也不知道是林海峰是哪根筋抽錯了，給他豎了這麼大的名聲。依我看，他這槍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們要是想要再看看，那就我先來。不過話得說在前邊，要是我一個人搞定了，這功勞可沒有你們的份。”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他整個人就已經殺了出去。槍出風雷相隨，數道黑色雷電隱約閃現其中，好似一條張牙舞爪的孽龍。
不過趙明祥早就注意到了他們幾個，心有自有防備。不慌不忙的回身一槍對刺，雙槍交錯，一點一撥，竟直接將他的槍勢瓦解。
青年被嚇的瞬間亡魂大冒，腳下連退倒踩七步，才堪堪避過了這一槍。在外面看趙明祥的槍術並非有說的那麼神，但親身經歷后又是另一番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總之怪異的很。
剛剛才放出豪言狀語，轉眼間自己就被一槍逼退，似乎沒有比這更丟臉的事情了。青年有些掛不住臉面，一口咬破手指，用血在臉上畫了一個符文，就只見他的半邊臉上立刻扭曲起來如同鬼面一般。十一階職業，豪鬼槍鬥士。
拿出最強狀態的青年似乎才有了與趙明祥一戰的資本，但兩人才交手幾回合，青年就漸漸感到自己已經完全陷入到了趙明祥的節奏當中，他急着用出幾個必殺的絕技，但一一都被輕描淡寫的破解掉了。這時候他才終於知道神下第一槍的名號並非浪得虛名，再這麼打下去，不出十招自己必死在趙明祥槍下無疑。
“喂，你們幾個還在那看熱鬧！再看老子就死了！”生死關頭青年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趁着一個空檔急忙向身後求救。打道現在他也看出來了，要是一對一的話他們幾個人無論是誰都不是趙明祥的對手。
“也該讓這小子吃點苦頭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留着三綹鬍鬚的老頭冷哼了一聲，對這青年似乎很看不起。
“吃點苦頭不要緊，但別真讓他死在這，否則咱們可都不好交代。”男子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禮帽。
“各位大人，別再耽誤時間了，動手吧！再耽誤時間容易橫生枝節！”馬劍飛正了神色，從腰間抽出一柄漆黑的細劍帶頭沖了上去。
其他人幾個人也不好再看着，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最強狀態，一起對趙明祥展開了圍攻。
馬劍飛這幾個人大多都是十一、二階的職業等級，趙明祥更是深不可測，最少看也要十三階往上。六個人斗到一處可謂打的昏天暗地，即便是有四方紫炎結界阻擋，也依然攪動風雲變色，地動山搖。
趙明祥以一敵五是越戰越勇，一桿翻天槍槍槍奪命。然而老話講猛虎鬥不過群狼，面對五人聯手，時間一久難免就露了破綻，一個不查被馬劍飛在背後刺了一劍。
六人亂斗變成了血戰，如此大的動靜把整個縣城都徹底驚動了。所有人都驚愕的注視着這場戰鬥，神宗局更是在瘋狂的打報告調集人手，還有其他一些暗中的實力也都在最快速度的傳遞着消息。
趙紅纓躲在遠處城郊外的一個衚衕里，同樣緊張的看着六人的戰鬥。按說這個時候她應該要趁亂逃走才對，但眼看着父親在拚命死戰，她卻是無論如何也邁不開腳步。而等當看到趙明祥被圍攻漸漸感到不敵，身上受傷越來越多的時候，她更是咬着嘴唇忍不住拔出刀來要衝過去拚命。
雖然她是實力低微，可能連這些人的小拇指都打不過。但是身懷七絕刀，以名博命的話她絕對有把握將這些人全都留下。
但就這時候忽然有人從後面衝出來一把攔腰抱住了她，趙紅纓猛地一驚，轉回身本能的就要一拳打過去，卻發現來人原來是沈牧。
“吳昊，你怎麼在這兒？”趙紅纓十分的驚訝。
“紅纓姐，你現在最好別亂動！知不知道這周圍有多少人在盯着，你一衝出去就什麼都完了！”沈牧緊抱着她不放，用下巴點了點那邊的戰鬥，接著說道：“情況也許還沒有那麼遭，等等看再說。”
被沈牧這麼一攔，趙紅纓倒是稍微冷靜了一些。兩人找個暗處重新躲起來，繼續觀察着戰局。
趙明祥此時已經受了不少的傷，雖說都還不致命，但戰局卻從攻勢變成了守勢，似乎十分的不利。而馬劍飛等五人配合也是默契，四人守，一個人攻，牢牢佔據着主動。
“咦，趙兄，這可不是你的水平啊？怎麼，是不是這些年過的太安逸了？”馬劍飛又是一劍暗襲刺中了趙明祥的肋下立刻遠遁避開了槍鋒，嬉笑着舔了舔舌尖，對於自己連續取得的戰果非常滿意。
“當年展家滅罪，你們也有份吧！”趙明祥不經意的向上方看了一眼，轉過頭來盯着包圍着自己的五人掃視了一圈，冷聲說道：“你們到底是那一方的，藏頭露尾這麼多年，是不是也該露個名號了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今天我們似乎也是該給個交代。”禮帽男子微微一欠身，施禮道：“黑暗議會，閻魔王座向閣下問安！”
黑暗議會的名字讓趙明祥的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又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會是如此這般，點頭道：“當年的事情果然是有你們的份，你們黑暗議會還真是無孔不入啊？那麼想必你們幾位便就是閻魔王座御下的執事了吧！為了我一個人居然勞駕了這麼大的陣勢，還真是興師動眾啊！是吧，閻魔王座？”
他這最後一句話明顯不是衝著那五個人說的，但卻是讓五個人臉色齊變。紛紛抬頭向上看起，只見遙望在極遠的太空中似乎隱約的是有一團黑影在浮動。
連他們都沒想到王座竟然親臨，這讓五個人面對了極大的壓力。難怪趙明祥的戰鬥力怎麼一下突然變弱了好多，原來是王座大人暗中出手。只是王座大人怎麼親自到這裏來了？莫非是擔心他們幾個拿不下趙明祥？
這可不行，黑暗議會可不是什麼慈善機構，從來不養廢物。如果讓他們在王座面前留下無能的印象，他們在黑暗議會中的好日子也就到此為止了。
於是五人立刻改變了戰術，從四人防禦變成了全面進攻，每個人都賣力展現着自己，絕不能在王座面前丟臉。
這樣一樣趙明祥的壓力頓時倍增，但是之前一直若有若無籠罩自己的恐怖氣勢卻是消失了。看來他的一番話卻是有用，黑暗議會的十二王座也是要臉面的大人物，被當眾戳破當然也不好意思再用這些小手段了。
沒有了干擾，趙明祥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戰力全開，與五人打在一處戰的難解難分。
沈牧躲已經從趙紅纓的口中知道了昨天晚上刺殺一事的始末，對於趙紅纓的一再道歉他也表示並不在意，因為他覺得趙明祥根本沒打算殺的。看看老爺子的戰鬥力就知道了，簡直能於團里的那些老怪物們一較高低。這樣的強者想要殺他，他躲得了嗎？
“紅纓姐，我覺得叔叔說的對，你應該馬上走。趁着趙叔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你現在就出縣城直接去北陽。你也別找什麼門路了。我手裏有關係，可以直接送你進混元界。”沈牧掏出通訊器迅速給趙紅纓發過去一個地址，指着說道：“你直接去這個地方，一刻都別耽誤，我會給你安排好。快走！”
“這個時候，你讓我怎麼走？”趙紅纓緊盯着半空中的戰況，尤其是見趙明祥身上又填了一個傷口后更是放心不下了。
“你怎麼還不明白，趙叔弄出這麼大的陣勢，拖延這麼長的時間就是在給你爭取逃出去的機會，不要浪費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啊！而且趙叔的實力要遠在這些人之上，你放心吧，他如果要走，這些人絕對攔不住的！”沈牧一邊苦頭婆心的勸着，一邊拽着趙紅纓就往外走。他必須要在這邊的戰鬥結束之前，把趙紅纓送出縣城。這既是為了趙紅纓好，也是為了他自己。
然而他們兩個才剛走出兩步，一個人影忽然從天而降擋在了他們的面前。來人一身黑袍遮身，只能從身高和身材曲線上看出是個女人。
“你們這是打算要去那啊？”女人攔住他們的去路，冷聲道：“都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你還以為自己能逃的出去嗎？趙紅纓？”
見對方一語點破自己身份，不用說肯定是敵非友。趙紅纓二話不說直接拔出了戰刀，旋起一片刀光就準備斬下去。
但沈牧卻一把攔住了她。只見他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眼，恍然大悟的說道：“柳菲菲，你們黑暗議會的手伸的還真長啊？”
“這樣也能被你認出來？”見沈牧一語叫破，女人乾脆掀開了袍子，露出一張精緻的俏臉，不是正是他的同班同學柳菲菲又是誰啊？
“那要怪你自己啊！”沈牧笑呵呵指了指她下面。
柳菲菲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鞋子暴露了身份，不禁莞爾一笑道：“觀察的夠仔細啊，吳昊同學！不過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跟七絕刀沒關係啊？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你第一天出來混啊？撒謊是人生第一必修課，這世界上每天發生的事情不是你騙我就是我騙你，沒什麼好奇怪的。”見來人是柳菲菲，沈牧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至少算是熟人能說得上話。
“也對，不過謊言被戳穿了可就不好玩了！”柳菲菲踱步地逼近了兩步，用手一指趙紅纓說道：“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你的事我可以先替你隱瞞一下，但是她我必須要帶走！”
“不可能！今天我必須把她送走！”沈牧很乾脆的搖搖頭。
柳菲菲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是什麼水都敢往裏淌啊？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知不知道七絕刀三個字代表什麼？今天沒有人能保得住她，我們已經在這裏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算我讓你們走，你們也別想走出縣城半步。”
“所以，我現在打算讓你送我們出去！”沈牧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你是瘋了嗎？我憑什麼送你們出去，你知道抓住她是多大的功勞嗎？”柳菲菲一臉‘你是白痴模樣’的哼道。
沈牧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指着說道：“這個夠嗎？”
“你什麼意思？”柳菲菲收起了笑容。這照片她自然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就是她給沈牧的那張，讓他幫忙去找上面的人。
“人，我有線索了，你想知道嗎？”沈牧一臉的得意。
“這麼快，你當我是小孩子那麼好哄啊？”柳菲菲一點都不相信的樣子。他們當初找了那麼久都沒消息，怎麼可能才交給沈牧沒多長時間就有消息了呢？這也太假了！
“荒古神武墓，第一神葬山！你們消息既然那麼靈通，應該知道不久前那裏發生過什麼吧？”沈牧兩手一攤，很是得意。
柳菲菲果然一下子變的嚴肅起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反問道：“你是說你當時在場？”
“沒錯，否則怎麼給你找消息啊？”沈牧說的無比自信，但其實他根本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全完是就在胡編亂造。他這麼做也是臨時起意，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要柳菲菲想辦法把趙紅纓送出去，二是讓柳菲菲一時間摸不清自己的底細。要是不披上一層虎皮，今天就算是能把趙紅纓安全送了出去，明天怕是他就要倒霉了。
“你們還真是神通廣大啊！”果然，柳菲菲一時間又有點看不清楚沈牧背後的勢力了。第一神葬山的她是聽說了的，包括他們黑暗議會在內的數家頂級勢力察覺后趕過去的時候，連一口湯都沒喝上。後來偵查現場的時候到是可以確認，那裏發生了幾場大戰，級別非常之高。
沈牧會跟這些人有關係？他是不是在詐自己？柳菲菲一時間也不好做決斷。
“怎麼樣？到底答不答應，這交易你不吃虧！”沈牧心裏也沒底，只能強作鎮定的催促道。
“好，今天我姑且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騙我，後果你知道的。我也不對你動手，只需要把你與七絕刀有關的信息散佈出去……”柳菲菲威脅道。
“先把她送出去，消息明天去學校我告訴你。”沈牧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忽然有點後悔摻合這件事了，但沒辦法，誰讓他當初已經一腳踏進來了呢？現在只能一條路走到底了，讓他們把趙紅纓抓走，他的下場絕對更慘。
“跟我走吧！把這個穿上！”柳菲菲把自己黑袍脫下來仍給了趙紅纓。
三人一路專挑小巷七轉八繞，避開了不少耳目，免不得遇上的也被柳菲菲打發了。
另一邊趙明祥依舊還在與五個人血戰。趙明祥身上血流如注，鮮血染紅了半邊的衣衫。馬劍飛等人也不好過，每個人身上都被至少挨了兩槍，禮帽男子更是一槍刺穿了小腹，險些命喪當場。
久戰不下，五個人更加焦急。且不說上面還有一位王座看着，就只說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又會橫生出多少枝節？他們黑暗議會雖然誰也不怕，但畢竟還是見不得光的陰暗勢力。神宗局和聖堂可都不是不好惹的，還有正義軍團的那群瘋子到處攪局。這次是他們先一步調集了人手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可這時間拖久了一切可就都不好說了。
而越是着急，破綻也就越多。趙明祥抓住了機會，必殺一槍橫掃雷霆，彷彿是如同是從另一個次元空間中刺來，看不見，避不開，躲不了，五個人一瞬間同時中槍，槍鋒刺出的氣勁更是貫穿蒼穹直接擊潰了四方紫陽結界。半個行源星都被這一槍驚動了！
“神下第一槍，果然名不虛傳！”
伴隨着幽幽之聲，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太空中筆直的高速衝擊落下。同時黑氣繚繞，無數的冤魂厲鬼在哭嚎，掀起陰風陣陣。整個楓林縣全部受到衝擊，無數的平民百姓被這鬼哭神嚎之音影響當場精神失常，又哭又叫仿若瘋了一樣。
李明祥單手背槍，仰頭望去，厲聲喝道：“閻魔王座，當年也有你一份吧！今天在下要替亡妻討回一個公道！”
聲落，槍出，氣沖雲霄，蔚藍色的天幕被硬生生地切裂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