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羊奶惹得禍
邢大富回家后看見李嬸兒的兒子居然在自家的房間裏,很是奇怪.
“小川,你怎麼在這裏?”
“下午你們都不在家,蘭姐和小敏過來偷羊奶喝,剛好被我碰見了,擔心羊奶被他們擠完了就一直守着,大富叔你回來了就好了.”
邢大富聽說后不知道在想什麼,發了一會呆就開口說道:
“是這樣啊,那謝謝你了啊,看都這麼晚了,你快回家吃飯吧,不然李嬸兒該擔心了.”
張小川把事情交代后就立刻回了家,回到家裏看見她娘坐在院子裏,石桌上布好了飯菜,卻沒有一點熱氣,應該是早已經涼透了.
“娘,你怎麼不先吃呢,我不是讓你別等我,先吃的嗎.”張小川上手按在李嬸兒的肩上輕輕的按摩着.
“娘不想一個人吃飯,太冷清了,沒胃口,娘啊,就稀罕和你一起吃.”說著就把飯菜又端到了廚房,熱了起來,張小川也幫着忙端着菜,兩母子一路聊着天.
“娘,對面那家人,我看除了大富叔和有糧有乾都不是什麼好人.”張小川氣憤道.
“怎麼了?是受誰欺負了.”李嬸兒轉過身來仔細看着他的兒子,發現沒有傷就安心的嘆了口氣.
“不是我.”張小川就把下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娘.
“哎,我說兒子,我們家家庭成分不好,又是孤兒寡母的,這些人啊,我們不能明面上得罪了,只你大富叔家我們能幫襯的就幫襯幫襯.”
“娘,我知道了.”
第二天,邢大富又像往常一樣,早早了起了床,拿着碗準備擠奶,半天了卻沒能擠幾滴,就放棄了,回到廚房又熬起了米糊糊.
沒一會邢有糧和邢有乾也醒了,看見他爹剛好端着米糊糊進來.
“怎麼不給小妹喝羊奶了?”
“昨天下午被小敏他們過來擠幹了,還得再養一天才能擠.”邢大富向孩子們解釋到.
“她們太過分了,爹,小妹這麼小一點,就全靠這點羊奶,他們還來偷擠.”邢有糧憤憤的說.
“她們打妹妹屁屁,她們壞壞.”連邢有乾也在旁邊叉着腰舞着小手告狀.
“爹你不知道,小妹第一次發燒的時候,你不在家,我又不知道怎麼辦好,就去找了奶奶,可奶奶讓我別煩她,娘生妹妹的時候就是這樣被耽擱的,不然娘就不會這麼早走了.”邢有糧提到他娘又紅了鼻子,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這些日子,大兒子越發成熟懂事的樣子,邢大富全看在眼裏,雖然欣慰卻也心疼,現在能在他面前哭出來,他反倒鬆了一口氣.
“有糧,你說的這些,爹都知道,可是那畢竟是爹的親娘,親兄弟啊,就像你的娘你的兄弟一樣.”
“爹,有糧知道,他們是我們的親人,可是他們對我不好,對有乾和悠悠也不好,我不想和他們住在一起,要是只有我們一家人住一起多好啊。”邢有糧抹着鼻子說道.
“只有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可是奶奶誰照顧啊?”
“我們搬出去住,一樣可以照顧爺爺奶奶的,這樣離遠了小妹也安全了.反正他們也不喜歡我們.”
“搬出去?這爹爹現在還辦不到啊,爹爹已經沒錢可以另外修建房子了。”邢大富糾結着。
“茅草屋也行,只要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就行.”
“嗯嗯,搬出去。”邢有乾眨着星星眼望着他爹
望着孩子們明亮的眼睛邢大富沉默了,沒有答應邢有糧,因為他做不到,他不能拋下他娘自己搬出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邢悠悠把猴娘娘放進秘境的時間延長到了三個小時,它的身體也在慢慢恢復,不知道是因為草料新鮮還是裏面水的滋養,猴娘娘雖然還是那麼的高冷,除了邢悠悠別的人都不太理睬,可它的毛色越發柔亮,特別是臉頰兩邊的黑色毛髮黑得發亮,頭上的小羊角也變得堅硬,背上的毛髮捲曲着卻很柔軟,連身上的異味也少了.
猴娘娘身體狀況變好后,最高興的要屬邢大富,他每天起床幾乎都是笑着起身的,有時候還有些急不可耐,因為他發現,猴娘娘特棒,每天產奶越來越多,現在每天都能擠兩次了,有差不多三斤的樣子.
自從有足夠的羊奶喝后,邢悠悠身體狀況也在慢慢好轉,晚上會發燒的狀況在減少,現在也能翻身了,甚至能晃悠悠的往前爬.喝不完的奶邢有糧和邢有乾也能喝.把這兩個饞了許久的小子高興得比過年還開心,這是多奢侈的事情啊.
看着這些好的進展,關於搬家的事邢大富更是不願意去做了,覺得現在的生活就挺好的。可是他不知道,猴娘娘帶來了足夠奶源的同時也帶來了麻煩。
這天晚上,吃完了晚飯,回到房間的何文碧對着邢大貴說:
“他爹,早上我都看見邢有乾嘴角上的沒擦乾淨的羊奶了,看來那羊應該能擠不少奶.”
“是啊,我也看見了,你說,既然有這麼多奶大哥怎麼不分點出來?”邢大富用木桶端着洗腳水放在了何文碧的當前.
“你想喝不?”何文碧問到.
“想啊,我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好的東西呢.可是人家不一定願意給啊.”邢大貴老實的回答了她婆娘.
“我有招兒,你說他們不分給我們,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可是家裏兩個老人總得分點吧,等下你洗了腳再燒點熱水給你娘端去,讓她出面,准行.”說完,何文碧笑了起來.
沒一會,邢大貴端着一盆熱水敲響了他娘的房門.
”娘,我給你端洗腳水來了.”
熊德芬打開了房門,讓他進了來.
“怎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熊德芬說道.
“娘怎麼這麼說呢,我給你端洗腳水不是應該的么,爹,你說是不?”邢大貴看着他爹的方向,希望他爹能順着他說,緩解下氣氛.可邢萬祿根本就不理他,自他眼瞎以後,他在家裏就沒什麼地位,除了大兒子,就沒人把他放在眼裏.
“算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熊德芬心裏清楚,這兒子多半是有事找她.
“娘,你知道大哥家那羊現在怎麼樣了不?”邢大貴委婉的問道.
“別提那羊的事兒,說起來我都是氣.”熊德芬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從晴天變成了陰天.
“娘,大哥那羊現在產奶可多了,連邢有乾都在喝呢,您說,他們有那麼多羊奶怎麼不知道孝敬您老人家,您可是大哥的親娘啊,還是這個家的大家長.”邢大貴拍着馬屁.邢萬祿點着了葉子煙,聽着他的話,嘴裏輕哼了一下.
“那羊看着病怏怏的,真能產這麼多奶?”熊德芬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娘,晚飯的時候我看見有乾嘴上的奶還沒擦乾淨呢,再說,明天你問問大哥不就知道了.”邢大貴知道他的目的快達成了,打鐵趁熱的說道:
“再說,大哥用本該交給您的錢買了羊,那羊就該是您的,難道產了多少奶,您不該知道嗎?產的奶您不該第一個喝上么?也不知道大哥怎麼想的,不給您喝奶就算了,還什麼都瞞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