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跑路
自從朱焦講了他的發財大計后,這兩天時間他的朋友們情緒空前高漲,連端木靜思也對此計劃十分看好,從而使胖子暫時地躲過了她的“魔爪”。
“以後做大了,我們還可以請一票兄弟一起做,到時只管數錢就好了,格勞資的!”彭城對未來充滿希望,想到以後打着一票兄弟在街上亂逛,那是何等的威風。
“喲!討論什麼呢?有什麼好事,別忘記兄弟我啊!”通過這幾天的交往,朱焦終於知道阿強為什麼一直不告訴大家他的全名了,直到前兩天被跟他混熟了的彭城追問下,才不好意思的告訴大家他的尊姓大名——賈強仁。
朱焦通過這幾天的討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優勢,像工業垃圾處理這種最普通的創業點子,他肚子裏不說過萬,起碼也過千來了。現在的這一時期的人,雖說有部分下海地早幾年的人比較精明,鑽研了不少點子。但遠遠不像後世那樣,什麼稀奇古怪的能創造利潤的高招隨處可見。朱焦想到這兒,意氣風發地將他的想法炫耀似的向賈強仁,再次複數了一遍。
等朱焦的唾沫星子終於不再往賈強仁的腦門子噴之後,賈強仁由於被強大的錢途所吸引,不在意地摸下一片沾在鼻子上的蒜葉,意動之後而又怕朱焦不讓他入伙,於是試探地問道:“你這個點子我很看好,我想跟你們一起去DG發展,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以前的那幫朋友都老老實實地進廠了,現在的那幫王吧羔子又是一幫不講義氣的,再說做這個遲早出事,你們看行嗎?”
“我也要入伙,看在這段時間豬蹄的份上,讓我也參加好不?”不等朱焦和他的朋友們回復,端木靜思搶先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與立場。
“行,阿強這段時間多虧了你了,夠義氣,算你一份。至於靜思我看還是不要了吧,畢竟這活兒名聲不好聽,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我看還是做點別的吧。”朱焦爽快地答應了賈強仁地要求,但對端木靜思的要求就為難了,可以想像不久的將來,一個全身遢遢邋鑞地女孩子,滿臉油污地奮鬥在垃圾堆里,還要經受住旁人地指指點點,偷偷地被人稱呼一聲——乞丐婆!朱焦打了一個冷戰,看到端木靜思渴望地眼神,微微地偏轉了一下注視方向。
“阿焦,我看讓他參加也行,人多力量大嘛!”胖子李元輝望着端木靜思威脅的眼神,心裏突了一下,故意裝出不情願地表情,其實內心一百個願意地發表不同意見。
賈仁強曖昧地瞟了李元輝一眼兒,雖然端木靜思是個女孩子,想到認識朱焦他們的那晚她的表現,再加上這段時間倆人之間配合的默契。看到自己由於手下背叛偶而露出鬱郁地表情時,這個小姑娘總是會出現,或給自己講蹩腳地笑話,或給自己小小地搗一些無傷大雅的亂兒,他從那時開始就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自己要跟朱焦這幫人去DG闖蕩,當然要帶上她了。於是,再次深吸口氣對朱焦說道:“阿焦,我覺得讓端木去也沒什麼,你看她幫我們做做飯,收拾收拾也可以幫到忙的,再說都是朋友了,把她放這兒我不放心。”
朱焦本來就沒打算把這個可愛地“妹妹”丟在這邊,只是不想讓她參與現在的事情,加上賈強仁雖說已經是朋友了,畢竟人家幫了他,遠沒有皺毅他們親密,怕他心裏不舒服,趕忙地回道:“阿強,你誤會了,我不是不讓端木跟我們一起去,我只是不想她向我們一樣去回收垃圾,我肚子裏還有好多發財的點子呢。到時,肯定會算她一份。”
“呵呵,端木這下你可要負責我們的飲食起居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後勤部長。”賈仁強聽說是這麼回事,爽朗地大笑道。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哼!”端木靜思就像只驕傲地孔雀,得意洋洋地道。
“對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們今天晚上就坐車去DG,前兩天去車站堵你們的那幫人,都撤了。晚上我們到國道那裏去攔半路車,這樣就不怕他們發現了。”賈強仁這才想起這次來的目的是要通知這個好消息。
“大家收拾一下,下午再小睡一會兒,晚上就出發。”皺毅又一次發揮了他“長者”氣度,馬上安排道。
“他鎚子的,這下不用憋着了。”
“格勞子的,我會回來的,還要帶一票兄弟回來。”
小明依然是默默地注視了大家一會兒,然後在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把這幫人的臭襪子、臟衣服收拾一番。
只有朱焦注意到了小明的動作,他充滿感激又滿含情意地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小明的肩膀。
“呼、呼、呼!”李元輝在登上往DG的車上沒10分鐘,心裏放鬆下就馬上進入了夢鄉,右肩的衣領被他嘴角流出的口水打濕了一大片。其他人也在不久后相繼地由養神變成淺眠,只有皺毅和賈強仁不時的和朱焦低語幾句,慢慢地只剩下朱焦一個人上、下眼皮之間在打架。
朱焦知道這時期由於很多人找不到工作,而這些人大部分都和朱焦一樣都是農民工,在花完了身上僅有的一點盤纏后,有很大一群人被*無奈地做起來無本買賣,那就是一直猖獗地“三隻手”。
三隻手中除了一些老實人外,還存在着一群職業小偷,這幫人個個人高馬大,最早作案時是用手、鉗子等工具對睡著了的人進行作案。
後來,慢慢演變成用刮鬍刀片割口袋,而且不管你睡沒睡着,就算被發現了你也不能反抗,因為小偷旁邊還站着幾個同夥兒。
曾今朱焦在車上親眼見證了一段血腥而愧疚地片段,那次車上也坐滿了人,小偷正在對身邊的人忙碌地工作着,其實小偷的行為有很多人都看到了,而這些人往往會把頭偏向一邊,只要沒偷自己的就不惹事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冷漠地看着小偷們“工作”。
但是那一次,有位退伍軍人站出來喝止了小偷們,小偷們也仿似無事人一樣的把臟物歸還了失主,本來這事兒到這兒已經完美的告一段落兒。
讓朱焦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位解放軍到了終點站下車后,趁他不注意身上被連捅了10幾刀,而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就是治安崗亭,周圍的人冷漠地看着這位可愛地人兒就這麼的失去生命,包括朱焦在內都只敢遠遠地看着這一幕。
只有等那幫行兇者跑的沒影兒了,才出來一幫平時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揚威地“人”,簡單地打了幾個電話,沒事兒人一樣趕着朱焦離開。
朱焦本來麻木地心,被一件件相類似地事情變的更加的冰冷,但那位軍人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一直在他腦海里出現,有時夢中睡醒也會常常出現這一幕,每次醒后朱焦都會發現被打濕地枕巾,而每當此時朱焦都會對着鏡子喃喃自語地蹦出幾個字符——“原來我還沒冷漠到失去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