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定情黃河畔
夏日甜心，情定黃河畔。
箐鶯有情，兩兩心間在。
接上一章
一個月，會有很多變化，一個月也會有很多猝然的奇迹出現。我們在人海中漂泊，有很多故事需要我們譜寫，而何璟的故事，有着不一般的一個月。
何璟回到出租房，朋友軍還在懶懶入睡。何璟“唉”一聲，抓起方才買的油餅，想起在建築工地門口的承諾，說起來可以滔滔不絕，本來可以是驕傲的走，可是現實會在我們得意的時候放一個腿拌。何璟深深覺悟人生，大老闆的問話就像當頭棒喝，讓何璟漸漸明白，人生並不是現在擁有什麼，而是未來能擁有什麼，而決定未來的關鍵並不是命運，而是現在的行為，倘若有懈怠，未來就是一場夢。何璟想着，向書店跑去，急急慌慌的何璟並沒有注意到天黑下來，附近唯一一家書店已經打烊。
何璟跑到自己經常光顧的書店，裏面空無一人，門鎖着。何璟有些惆悵，一時嘴快，誇下海口，要實現才能對得起自己。
朋友軍慢慢在瞌睡中醒來，望着桌上的油餅，興奮說道：“好朋友啊！我真的是餓了。”
何璟垂頭喪氣的進門，朋友軍大口吃着油餅，望着何璟說：“你也有悶悶不樂的時候，我以為只有我心情不好，你也一樣。”
何璟抬頭，問何璟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中能幹什麼？”
朋友軍大聲闊談說：“天生我才必有用，比如你有思想，有拼搏力，而我有氣力，只要有，就會能用。”在何璟心中，朋友軍一直不會說什麼深邃哲理，卻說的如此輕鬆自在。何璟聽罷，說：“你說的非常對，只要有，就有用，現在我知道今天那樣信誓旦旦的承諾了。”
“什麼啊！你承諾什麼了？”
朋友軍問着。
何璟沉默下來，瞅了一下閃閃霓虹燈說：“有的時候，我們住在這些高樓大廈後面的矮房子中，也一樣能看到流光溢彩的霓虹燈，只是我們一直沒有注意到，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們窮，可窮不了一世，不是嗎？”
朋友軍摸着何璟額頭說：“平素的何璟，總是那麼的顯得讓人明朗，今天的你，像個多愁善感的大姑娘。”
何璟一聽，微微一笑說：“好了，我請你吃拉麵。”
忽然門外有一個清瑩聲音喊着：“何璟，何棟軍，你們在嗎？”
朋友軍是一個見女孩就心血來潮的人，便上前開門。何璟一瞧，齊箐鶯穿着白色裙子，因為天冷，穿着花樣絨褲。腳上穿一雙褐色休閑鞋，長發披肩，頭綴蝴蝶狀發卡。何璟一望，半天沒有說話，深深陶醉在齊箐鶯恬靜美麗之中，朋友軍擠在何璟前面，殷勤地鞠躬行禮。何璟望着齊箐鶯問：“你怎麼會來這裏。”
靦腆的齊箐鶯望着何璟“我……我……”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來由。芳芳沒有理睬何棟軍，，直接對何璟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你這樣獃獃站着。”
何璟請兩個女孩進屋，朋友軍倒是勤快，立即倒上開水。芳芳望着何璟說：“我也是聽表妹說你又來令我金城，要是沒有找到工作的話，就到我工作的地方，那裏缺少一個超市上貨人員。”
何璟請兩人坐到一個極為破舊沙發上說：“謝謝你的美意，不過我已經答應了一位老闆，要在他的隊伍中先干一段時間。”
芳芳咧嘴一笑說：“現在社會上有一個騙人的組織，就是害人的傳銷，你可不要參加。”芳芳大大咧咧說著。
何璟一聽，鄭重其事說：“放一萬個心，一萬個誘惑，我也不會有萬一。”
齊箐鶯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三個人談的非常起勁，何璟望了一眼齊箐鶯，站起來，拉着齊箐鶯向門外走去。兩人走到街上，齊箐鶯和何璟一起並肩走着，何璟低着頭，緩緩漫步在月光下。何璟一望皎潔月光說：“想不到我們還能見面，就算你媽媽那樣侮辱我，我還是想見到你。”
齊箐鶯許久之後說：“那你是想我了？”
齊箐鶯說出這樣的話，令何璟大吃一驚。眼前這個羞羞答答的女孩，已經把自己當做家人，沒有了陌生，就多了一些言語。何璟望着齊箐鶯吟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你很美，雖然在大山裡長大，卻似蘭花，更似玫瑰，有這樣一首歌《羞答答玫瑰靜悄悄開》。就像現在的你。”何璟說著，哼起悅耳的旋律。
齊箐鶯望着何璟說：“如果我……”
齊箐鶯臉色驟然發紅，恬靜臉上紅彤彤一片。何璟轉身，將雙手搭在肩上說：“我們做好朋友好嗎？”
“為什麼是朋友？”
“朋友，是一生的清純之情，就像一汪清泉，只要足夠真誠，就會永恆在，萬年頌。”
齊箐鶯臉上出現一縷笑容說：“你是李白啊！總是這樣誇張。”
何璟也笑了笑說：“對了嗎！你也可以痛痛快快將自己心裏話講出來，是多麼美的事。”
齊箐鶯坐到一旁公交車站牌底下說：“媽媽對我和哥哥非常嚴苛，從來不讓我們出門去，整天寫作業，除了學習，沒有什麼，其實我的成績很好，因為害怕媽媽，在考場上，我的世界如金戈鐵馬，結果我還是輸了。”
齊箐鶯說出了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事情，何璟坐到身旁，胳膊搭在肩上，摟到身邊說：“現在，你說出來了，應該大膽生活。重新來，才能繼續行，有時路障會擋住我們，只要我們心障，就沒有任何阻隔。”
齊箐鶯一聽，說：“其實我到這裏來是上學的，爸爸讓我繼續學習，學設計，馬上開學了，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見到你。”
何璟一聽說：“有緣自會相見，夏天的時候，黃河畔的花兒開了，我們約在水車園好嗎？”
“約！這個字好像情侶，我們是朋友，這樣可以嗎？”
何璟站起身說：“這是春天，天氣還是冷，我送你回去吧！”
芳芳出門，走到齊箐鶯面前說：“我們該回去了，這個時間你爸爸也回來了，他去接你媽媽了，回去晚了，你媽媽就會非常生氣。”
齊箐鶯望着何璟說：“黃河滔滔不會絕，我們悠悠長約不會違。記住了。”
清晨，天色晴朗，何璟興高采烈的向工地走去。此刻，何璟的心裏有了一種冀望，對生活的艱難也無所畏懼，心中有了方向，才會有更遠的路。
到了工地，工友們按部就班的工作，建築工人很多，但不會混亂，因為每個人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為什麼而做。何璟站在土堆旁不知做什麼。也許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之前也做過同樣的事情，可現在卻無法找到自己合適的位置。何璟等待了許久，還是無人問津。大老闆手中拎着幾個包子，拿着一盒酸奶，邊吃邊走，到何璟一旁說：“我這裏其實不缺人，昨天見你有些氣概，很欣賞你，沒有不會的東西，只有懶惰的人，我這裏需要一個記天數的人，就是把每個工人上班情況記錄下來，我看你行，記住，不要記錄錯，每個月做一個總結，你的薪水嗎？每月三千。”
何璟聽到大老闆的話，沾沾自喜，想着：“當我們手中的錢越來越少的時候，害怕生活的壓力，只要有支付生活的資金，就沒有極大的緊迫感，三千元，也夠了，我要省，為未來而省。”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被何璟稱為大老闆的人，成為他人生中第一個貴人。
夏天的氛圍帶來了美麗，黃河邊上也開滿了五彩繽紛的花朵。何璟想起有那麼一天，和一個女孩子曾相約在夏季的某一天在黃河畔見面。夏，對於建築工人而言，是那麼的酷熱，每天都會汗流浹背的進行着工作。何璟好學，成功的掌握了關於建築施工方面知識，也得到了大老闆器重。想着約定，卻是暗暗心急，可事忙一半，豈能多分身，重任在肩，豈能再無心。一絲不苟的何璟還是將約會這件事耽擱下來。
大老闆進何璟工作的房間，坐到一旁望着全神貫注的何璟思量：“我若是當年有這孩子一半用心，今日也會成就非凡，深圳大開發那時，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在那邊打拚，卻因為心浮氣躁，與機遇失之交臂，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一無是處，卻蘊藏着大才。”
整理好圖紙以及工人考勤，何璟才發現大老闆坐在屋子之中。何璟立刻上前，禮貌相迎，大老闆微微一笑說：“忙完了吧！今天是五一節，下午可能公司放假，你也安排一下，有預知生活費用的工人到這裏排隊，叫三個班組的領班也到這裏來，一會兒我請你們吃飯。”
大老闆手底下有百十號人，雖然此人和自己是同鄉，為人嚴謹，也不喜歡耀武揚威，低調之中暗藏着無盡的魄力。
何璟點頭，向門外走去。
無論多麼勞累，只要有了錢，就會有了喜悅，不是因為拜金，而是在辛辛苦苦工人心中，錢是支撐生活的柱子，孩子上學，改善農村的貧瘠面貌，是和這些息息相關。何璟在一旁做着記錄，每一筆的支出都是幾百元，當所有工人領到生活費之後，何璟一瞧筆記本，有了好幾頁的記錄。大老闆望着其餘三個人說：“現在，我有一個想法，將單項工程承包給你們，價我會擬定的讓你們儘可能滿意。我也很忙，你們是我的功臣，走南闖北辛苦了，小量的承包讓你們從中獲得利益，工人都是你們自己從自己家鄉帶來的，我也投資一些店面，現在這裏就交給何璟，施工的事情，你們各司其職，自己要給自己爭光，其實你們一直希望做單項承包，日後，我攬工程，你們進行施工，讓你們也嘗到甜果子，錢不要怕，只要建築公司給我，我會給你們。”
何璟望着三個人，個個面如桃花，笑之燦爛。大老闆見三人樂在心間，起身說：“走吧！我們一起吃飯。”何璟想起和齊箐鶯的約定，說：“大老闆，我有事要去黃河公園，對不起了。”
大老闆一瞧何璟說：“好吧！年輕人有自己的事也是正常，處理好自己的事，以後我就將大權交給你了。”
大老闆從皮包中拿出一沓錢說：“你現在是我左膀右臂，說好了每月三千，兩三月你沒有向我預支一分錢，這是你的工資，以後你辦一張銀行卡，我會月月給你薪水。”
何璟望着大老闆說：“我要謝謝你的栽培。”
何璟拿着一萬元，說：“三個月是九千，好像多了一點。”
大老闆微微一笑說：“你真老實，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可知道們三個人一個月多少錢？就是你的兩倍。我給你這些工資還有些對不起你。”
何璟拿着錢，連連鞠躬。
假期中，人們為了躲避烈日炎炎的酷暑，成群結隊的來到這美麗黃河之畔，熙熙攘攘的人群，懶懶在樹下納涼的老人，躺在石凳上酣睡的青年，彷彿夏天的熱將人們請到這裏一樣。兩岸的花美麗加芬，垂柳垂在水面上，淏淏流水，緩緩向東流去，兩岸更是樹木蓊鬱蝶飛翩翩，夏日甜心，有幾對情侶在河邊石頭上緊緊依偎。垂釣的人，戴着草帽，悠閑的等待的時光的離去。
何璟一瞧兩岸的行人，心中更加迫不及待的找到齊箐鶯走過一片花叢，一棵樹下，坐着一個穿着淺黃裙子女孩，恬靜而又優雅，幾隻蝴蝶縈繞在女孩周圍，大樹後面是一片花海，一眼望去是那麼的美。何璟上前，坐到女孩旁邊說：“等久了，還在等，才是好朋友。”
齊箐鶯緩緩回頭，將書中的書放在一旁說：“其實，每當有時間我都會坐在這裏，因為有一個人說過會來這裏。現在我學會了和人交際，因為你的話，我讓同學們為我而做了改變計劃，這才發現將該說的話講出來是多麼美好！你呢？看起來一臉的憔悴，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還有你做些什麼？”
何璟微微一笑，靠到後面大樹上說：“累一定是累，卻有所意義。總比碌碌無為要好。”
“嗯嗯，是！我爸爸常說寧可累十分，不可懶一秒。這是對的，我相信你是超級英雄那種，看似平淡無奇，卻是非常的具有潛力。”齊箐鶯起身說。
何璟望着河邊的飲品店，說：“我們一起喝些東西吧！我請客，就算我給你賠罪。”
“賠罪，你何罪之有？”
何璟一聽，大為驚奇，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眼前這個女孩子在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樂觀。
何璟說：“讓你等我，這就是罪，倘若你被人欺負，那我會後悔。”
“好吧！我也有些餓了，跟我到一個地方吃麻辣燙好嗎？”
何璟滿口答應說：“好吧！”
何璟陪着齊箐鶯到了一個巷道之中，有很多的小餐館，兩排之多，是各有特色，大江南北，美食聚集。齊箐鶯說：“這裏是一個小吃街，是芳芳帶我來這裏的，漸漸地也常來這裏。聽芳芳說，何棟軍又去SX了，臨走之時向她借了一千遠。”
何璟“哎一聲說：“心沒有棲息的地方，到那兒也是流浪。由他去吧，他無父無母，也是可憐！希望這一次他能生活好一點。”
“你是一個好朋友，他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實在是福氣。”
齊箐鶯抬頭一看說：“我們到了，就在這裏。”
齊箐鶯在櫥櫃挑着菜說：“兩個人一起吃麻辣燙是相知的過程，因為自己喜歡的不喜歡的都顯得那樣自然清晰。”
何璟心中一怔，望着籃子之中菜，兩人口味基本相似。
吃完飯，何璟望着齊箐鶯問：“三年之後，你想做什麼？”
“三年，那麼遙遠的事，現在真的能規劃嗎？”何璟反問。
齊箐鶯說：“或許我們都不知道以後都是什麼樣子至少現在可以規劃，沒有計劃，就沒有方向不是嗎？”
何璟深深觸動說：“你真的比我想像的要懂得，和你想必，我真的是很膚淺。”
齊箐鶯伸出手說：“無論我們都變成什麼，三年後，我們再見面好嗎？以情侶身份見面好不好？”
何璟一瞧，斟酌片刻說：“好！三年後，還是原來的地方，不見不散。”
齊箐鶯伸手小拇指說：“我們拉勾勾。”
生活如此多嬌，因為有了一次次的約定，讓何璟對自己人生充滿了信心。何璟是一個求學上進的人，工作之餘，一直研習書本，在為自己將來積蓄力量。
齊箐鶯翻開書包，將一本書遞到何璟手中說：“送給你的。”
何璟接過一看，是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何璟捧在手中說：“這是送給我的嗎？”
“是！不管你有多忙，閑的時候看看，三年看完吧！那時候，再見面時候再還給我。你打算送我什麼？”齊箐鶯問。
何璟從兜中取出一件精美的木製彩蝴蝶，送到齊箐鶯手中說：“這東西是我雕刻的，色彩是我用蠟筆塗鴉上去的，雖是小禮，希望不要嫌棄。”
木蝴蝶小巧玲瓏，巧奪天工，，齊箐鶯拴上一根彩繩，戴着脖子上說：“好美的蝴蝶，我會一直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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