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情去情又來(3)
借錢幫閨蜜,
夜半遇箐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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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璟雖說不幫朋友軍,可看在芳芳的情面上,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在何璟的心裏,是不願求李箐鶯辦事的,因為愛情,因為心裏的那種懸殊差別。不得不和李箐鶯保持一些距離,人與之間,一旦有了距離就會隔閡。
李箐鶯見到久別重逢的芳芳,喜上眉梢,說:“這麼長時間了,終於見到你了。”
芳芳紅着臉,低聲說:“其實,我是來向你借錢的,我們要將棟軍的房子弄回來,可是我們手上沒有一分錢,求你幫我。”
李箐鶯一聽,打量着何棟軍,說:“以前你那麼關心我,我早就把你當做金蘭姐妹,好吧!我現在沒有積蓄,可以向我媽媽要,說吧,要多少錢?”
“五十萬!”
李箐鶯一聽,心頭一怔,沉默下來說道:“這不是小數目,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多錢?我一時之間也很難拿出來啊!”李箐鶯對芳芳的要求疑惑起來,這樣的數目,對於一個大財團來講是九牛一毛的事情,可自己真的不能恃寵而驕,向媽媽要錢。李箐鶯開始遲疑起來。慢吞吞地說道:“你們先回去,三天後我給你答覆。”
芳芳連忙致謝,轉身離開。
李箐鶯呼道:“芳芳,是不是何璟讓你們來的。”
芳芳轉身,瞅着李箐鶯,無法再隱瞞,畢竟自己有求於人。可何璟很明顯躲着李箐鶯,自己也不能將何璟吐露出來。便開始猶豫起來。可一旁的何棟軍爽快說:“是,何璟說你有錢。”
李箐鶯一聽,點點頭說:“沒有事了,我給你們錢,不過不是我的錢,是何璟的,你們以後還給何璟。”芳芳不解離開。李箐鶯暗暗想到:“何璟,你想做好人,讓我為你好人買單,那好,我就讓你欠我的,一輩子都欠我的。”
芳芳走出辦公區域,何璟問:“怎麼樣?她願意借錢了嗎?”
何棟軍瞅着何璟,大大咧咧說:“借了,托你的福,不過我們借的錢不是李箐鶯的,而是你何璟的,你真是幸運,有一個女孩,就是你何璟銀行。”
何璟無語的望着何棟軍,這話里充滿了諷刺。即使自己冒犯李箐鶯去幫他,在朋友軍心裏仍舊存在着一些仇意,就像註定要以對手的局面進行着。何璟沒有理睬朋友軍,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回到辦公地,何璟無趣失落的坐在電腦旁,整間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何璟的事業也從孤零零的一個人開始。何璟想着做一些網絡代理工作,也算額外收入,他在思索着。忽然房芬忻出現在何璟面前,大大方方坐在面前說:“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何璟緩緩抬起頭,望着房芬忻,臉上出現一絲絲笑容說:“人生是什麼是開始,什麼時候開始,怎樣開始?”
房芬忻“嗯嗯”兩聲,轉身走到窗前,說:“開始意味着要馬上行動了,行動是要有目標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目標,所以走在不同路上,又不同的起點。”
房芬忻意味深長說道。
何璟走到房芬忻旁邊說:“是啊!在以前我因為一個人而不斷的改變自己,今天我應該為一個人而開始。”
“一個人嗎?”房芬忻望着何璟問。
何璟沒有再說,回到桌前,收拾好東西,說:“回家吧!我們在這裏,因為有事情在心裏,常常會忘記時間,看看大樓外面的街上已經有很多人趕往家的方向。”
何璟下樓,上車欲要離開,房芬忻站到何璟車旁說:“我的車已經去做保養了,你送我回家。”
“不用了吧!你可以坐芬枝姐的車回家。”何璟拒絕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房芬忻瞪大眼睛說著。
“我來送你!”
房芬忻轉身,車庫之中冒出一個男孩,何璟一瞧,下車熱情握手問:“齊箐書你怎麼在這裏?”
齊箐書望着房芬忻暗暗地情愫送達,然後對何璟說:“我在蘊福上班。”
“蘊福有你這樣的人物,我怎麼不知道?”房芬忻問道。
“總監高高在上,怎麼可能知道我這樣的人,我是今天第一天來這裏上班的。”齊箐書說著。
何璟對房芬忻說:“這位齊箐書可是正人君子,比我還正派,你就讓他送你,今晚我有事情。”說著何璟一踩油門離開。此時,車庫之中,有一個白髮人,和一個青年望着房芬忻。當房芬忻上車,老人問一旁青年說:“芬忻為何不開自己的車,上了別人的車,你幫我查查那個青年是誰?”
“董事長,芬忻小姐是要那個何璟送的,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旁青年說道。
“那就鼓勵芬忻去爭取。”
“可是董事長,那小姐會不會受到傷害。”一旁青年人說。
“傷害!做事總是要付出或承擔,她做不到或承受不住,就不是我房家的千金。”房父說著。
“那芬枝小姐呢?您為何對她越來越冷漠。”青年問。
“我在保護她,她也需要鍛煉,以後房家事業都是她的,要出類拔萃才行。”房父說著。
夜色總是讓人撬動回憶的弦,而每一個夜晚都是不同的。沒有人知道那個夜晚是最美的,因為人們總是捉摸不定天氣的變化,即使有天氣預報時時刻刻的在提醒人們,但是夜晚總是給人們不一樣的背景。何璟再次來到黃河畔的公園,寒氣在北方大地似乎駐紮下來,處處透着冷冰冰的氣息。何璟一步步走在熟悉的地方,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租的房子讓力千秋住着而他只有睡在車裏,或者住一間便宜實惠的旅店將就一晚。何璟低頭前行,冷風凍的耳朵發疼。忽然間趕感到一絲絲暖意,何璟抬頭,李箐鶯將一條圍巾搭到何璟脖子上,嫣然笑之。
何璟抬起頭,深感暖暖的溫度進入心靈。笑容的美,讓何璟頓時溫暖於心。李箐鶯說:“你是不是又應該向我解釋一下?”
何璟望着李箐鶯轉身說:“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出自於心,或者為事所難的情況,都要一一解釋下來,那我們就一點理解,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因為只有解釋,沒有相互理解!”
“何璟,少拿大道理再說服於我。我想知道在你心裏我是一個什麼位置?”李箐鶯大聲說著。
何璟轉身,退着步子說:“我現在在乎的是你是誰,而不是你來問我什麼位置?我想何璟和李箐鶯,要保持一段的距離,有了距離,沒有窒息,沒有身份之間的懸殊,可以在冀望的天空裏找到自己位置,可以在未來的路上找到合適點。”
李箐鶯一步步向前走着,苦笑着,說:“何璟,你不要找理由了,你已經喜歡了別人,為什麼不痛痛快快,像一個男子漢一樣說出來。”
何璟搖搖頭說:“愛情不是因為愛而存在,也是因為生活而擁有,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什麼童話里的美好愛情都是子虛烏有的東西,愛也是一種幸福的事情,沒有幸福,愛情就是一場激烈遊戲,耗去了精力,卻贏不回來希望。”
“你已經不能再退了!”李箐鶯指着何璟說。
何璟轉身一看,自己已經退過失修破爛欄杆,半隻叫踏入黃河之中。何璟站到向前一步,腳站到沙灘石頭上,李箐鶯說道:“你以為可以退卻到安全的地方去,可是有時候選擇退還是一樣的盲目,因為只要你轉身就是前進,退是將眼睛長在前面,不會再望後面,那樣如臨深淵,似進火海。你想左右離開,都被我抓住,你唯一選擇就是上前擁抱我,或者跳入河裏。”
何璟緩緩上前,想要對李箐鶯說聲對不起。李箐鶯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說:“我已經同意幫芳芳,不過是你的名義,你欠我的不僅僅是錢,而是情!你自己斟酌一下該去後退,還是面對!”
何璟徹底不知所措,望着李箐鶯倩影,不知道自己選擇放棄是不是明智選擇。
何璟轉身望着黃河水。
一個中年四五十歲左右的人出現說道:“小夥子,那位姑娘說的沒有錯,有的時候,後退比前進還要困難。”中年人笑呵呵望着何璟。
何璟沉默片刻問:“您是不是經常來這裏?”
“是!我也看到你也經常來這裏?”
“這裏有我一個承諾,我卻沒有履行諾言,讓一個人等了我很久。”何璟說道。
“而我把這裏當做一望無際的大海,就像香江眺望東方之珠一樣,哪裏有我最心愛的人。”中年人愁容滿面說道。
“您不是西北人嗎?或者說叔叔你在香港有喜歡的人不能見面,就像鵲橋兩邊的牛郎織女。”何璟好奇問道。
“剛才哪個女孩子,讓我情不自禁想起來我的糟糠之妻,她和我妻子有幾分神韻,就像母女一樣,可是她不是我的妻子。現在我的妻子應該在美國生活吧!”中年人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
“我已經又結婚了,我失憶一段時間,當我某一天在這個城市裏遇到幾個人,才知道我自己是誰了,可惜晚了,我已經有了一個賢能的妻子,一個美滿的家庭,可是,我最愛的人,還是她,我的女兒那時才那大大一點點,她應該美國跟着她媽媽,做出一點事情來了。”
“那您現在的兒女呢?”
“唉!當年我被人打傷,掉下汪洋大海,被一個漁民所救,漁民為了躲債,就跑到大西北,我也到了這裏。雖然有家有室,可是天要我絕子。”
何璟“唉”一聲嘆說:“叔叔不要如此傷心,我想您的女兒知道您還在世上,一定會來找您的。”
中年人豁然開朗,對何璟說:“小夥子,我們交個朋友吧!”
“那好!不知怎麼稱呼您!”
“我叫萬豐年,你就叫我萬叔叔吧!”中年人興高采烈說著。
“萬叔叔,我叫何璟,是這個城市的流浪者。”
“流浪!”萬豐年驚嘆說。
“是,一個人在一個座城市,沒有家,沒有穩定工作,朝不保夕,是不是最可憐流浪漢?”
“對對!當年我在繁華的香港,也是和你一樣,直到遇到她。”中年人在回憶中屢屢提起過往。當何璟要問,萬豐年卻很自然避開。兩人除了黃河公園。何璟問:“您家住在哪兒?我送您回家?”
“謝謝您小夥子,我就在黃河邊附近小區住,以後要常來,我是很喜歡你這小子!”中年人笑着說。
何璟點點頭說:“那好,我們每個周末都在這裏聊天,只要您當我們何璟是聊天的朋友。”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要騙我。”中年人說著。
何璟微微笑着說:“放心了。”
何璟離開黃河公園。人生中的故事就是這樣的令人意想不到。何璟沒有想到,自己在公園認識了李箐鶯的親生父親。後來,何璟才知道,這是一種緣分,就像李箐鶯和她母親之間緣分那樣,一個媽媽,千山萬水的尋找帶走女兒的人,一個小地方都踏足,終於和女兒相認,而還有這麼一個人……,他的故事也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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