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加油何璟之蛻變(禮金騙局)上
箐鶯攜禮拜會何家,
縣城就醫何父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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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蝴蝶在幼蟲的時候,是那樣的楚楚可憐,可破繭成蝶之後,卻讓人看到處處怡人。
何璟勸說父親到醫院接受治療,可父親太過執拗。在何璟苦苦哀求下,父親勉強答應。這是何璟心裏最快樂的事情,他比別的同齡人懂事,就是因為何璟心裏常常牽動着,想起父親多年來頑疾,讓何璟比任何人勤奮,希望能夠把父親的病治好。
第二天清晨,媽媽起來在廚房做飯,忽然聽見有人在大門外喊叫,便放下手裏的活,走過院子向大門走去。行至大門前,湊着門縫望外一看,一個清雅秀麗的女孩,雙手拎着東西,端莊的站在門口。媽媽打開門,打量着女孩,黑髮披肩,褐色風衣,腳上穿着淺紅色女靴,雙目炯炯有神,氣質俱佳。媽媽望着來看何璟的齊箐鶯充滿好奇。便問:“姑娘你要去哪兒?”
齊箐鶯和她媽媽截然不同,有一些明理,更是禮貌待人。齊箐鶯客客氣氣,問:“這是何璟嗎?”
媽媽一臉之茫然,驚之在心。何璟聽到院外有說話之聲,辨其音,是齊箐鶯到來,便興然出屋,望着大門外的齊箐鶯,對一旁媽媽說:“媽媽,她是我的朋友,聽說爸爸病了,是來看爸爸的。”
何璟拉着齊箐鶯向裏面走去,媽媽望着兩人,尋思說:“看樣子,他們不是一般朋友,我怎麼覺得這個女孩子……,哎,還是做飯去。”
齊箐鶯到何璟屋子,裏面一覽無餘,空無一物,只有一間房,一炕,一衣櫃。齊箐鶯望着何璟說:“我坐那兒?”
何璟掃了屋子一眼說:“我不知道你坐那兒,這樣吧!我帶你去看我爸爸,那間屋子有椅子。”
齊箐鶯望着何璟一笑,何璟卻顯得十分自然,也許只有在齊箐鶯面前,自己才能這樣的坦然,就算家境拮据,也不用遮遮掩掩,那是最真誠的一面,沒有裝飾,沒有刻意的偽裝,一切顯得那樣自然。
齊箐鶯一瞅何璟,顯得那樣瀟洒,笑了笑說:“走吧!我是來看看叔叔的。”
這時,何璟的么叔走進小院,一看齊箐鶯,悶着臉,有一點不太樂意之相,么叔的情緒顯而易見,何璟帶着齊箐鶯向爸爸住的房間走去,何璟父親望着齊箐鶯,驚訝問:“這姑娘是秦家女兒嗎?”
“不是!”么叔瞪着齊箐鶯說:“昨天我沒有認出她,她就是那個大冬天潑我涼水的那家女兒。”
何璟之父愕然,按理來說,提親的禮物已經如數退回,齊箐鶯進屋,拎着很多禮品。么叔是有些懟怨,可何璟的父親,顯得非常安然,沒有排擠齊箐鶯,反而笑臉相迎。
齊箐鶯望着何璟之父,眼前這個人,清癯瘦骨,嶙峋如柴,面色黝黑,病懨懨之態,見之憂憐。齊箐鶯鄭重其事望着何璟父親說:“對不起,上次是我媽媽不好,不應該那樣做,今天我是替我媽媽向你們鄭重道歉。”
媽媽望到齊箐鶯誠懇認錯,心中甜蜜。何璟之父笑容滿面,說道:“想不到齊家的女兒這樣懂事。”么叔望着齊箐鶯,箐鶯轉身給么叔鞠躬說:“最委屈的是您,那天,我媽媽那樣的沒有禮貌,慢待叔叔,還羞辱叔叔,實在不好,今天我特地前來道歉,請叔叔能夠原諒。”
么叔沉默下來,伸手不打笑臉人,齊箐鶯誠意道歉,么叔無奈,只有接受道歉。媽媽一看齊箐鶯,暗暗思量:“好孩子,可惜她和我們家何璟無緣,這個孩子很好,不過,秦愷棋也不錯,這兩個孩子,無論那個都行。”
早飯過後,齊箐鶯離開,么叔跟到大門前叫:“姑娘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講。”齊箐鶯轉身說:“叔叔,您還有什麼事?”
么叔望着齊箐鶯說:“希望你不要糾纏我們家何璟,他現在剛剛說了親事。”
齊箐鶯望着么叔,比任何時候勇敢,因為她知道要為何璟的人生說說話,也為自己留下一點機會。於是,齊箐鶯對這個一直操辦何璟婚事的么叔說:“叔叔,我知道你們為何璟婚事着急,這也是農村的弊病,我不會有意見,可是,叔叔,你知道秦愷棋現在做什麼嗎?已經利用結婚,欺騙了不少人,那些給了彩禮,卻還是沒有結果的人,到處找秦家人要錢,你還要害何璟嗎?”
么叔聽到齊箐鶯一言,猶豫一陣說:“姑娘,這些事情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總之你不能讓我家何璟的婚事吹掉,一旦秦家不願意我就不會放過你。”
齊箐鶯沒有被么叔的話恐嚇反而顯得非常自在,說:“我不會害何璟,因為我知道怎樣保護他,就算朋友之間的關懷,也希望他好。叔叔!既然我們目標是相同的,那就聽我一句妄言,對秦家要防備一點。”
么叔暗暗思索起來,低頭斟酌着事情的經過,對齊箐鶯說的話也是將信將疑。何璟怕么叔和齊箐鶯爭執起來,便出大門一看,兩人融洽相談,便松心許多。
齊箐鶯離開,么叔望着齊箐鶯若有所思,對眼前這個女孩子是另眼相看,以前的齊箐鶯被人傳成一個弱智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變了,變得更加陌生。么叔回到屋中,望着侄子何璟,沉默半天,問:“為什麼你會認識她?你忘了上次她媽媽給我們潑涼水的事情了,那是一種侮辱,你怎麼還跟她做朋友。”
何璟知道無法解釋,一旦說出自己就在齊箐鶯爸爸屬下幹活,那齊箐鶯的賠罪,就顯得沒有任何意義。何璟想了想說:“我在去金城的路上,遇到了她,箐鶯對她媽媽的所作所為非常不願意。所以才負荊請罪,錯的是他媽媽,我們就原諒箐鶯吧!”
么叔望着侄子,無言以對,卻在心裏跌宕起伏不定,么叔思想不算落後,從何璟維護齊箐鶯,看到一點潛在兩個人之間事情,他也開始擔心,怕何璟的婚事有什麼未知的變故。
齊箐鶯回到一輛灰色轎車上大老闆問:“禮物送到沒有?”
齊箐鶯一笑,說:“爸爸,我聽你的吩咐,已經送到了。”
大老闆望着樂滋滋齊箐鶯說:“你見到何璟,比見到我這個爸爸還開心,是不是喜歡他。”
齊箐鶯一愣,搖搖頭說:“爸爸,我現在要好好念書,除了爸媽,不可能喜歡誰,我只是把他當做朋友。”
大老闆笑了笑說:“現在我們去縣城,明天給你買幾件冬天穿的衣服。”
“爸爸,我現在有很多衣服,不要了。”齊箐鶯說著。
大老闆說:“你是我的女兒,又不想你哥哥那樣經常要錢,我怎麼可以只顧你哥哥,不管你,手心手背都是肉。”
齊箐鶯說:“我長大了,可以自己買衣服,爸爸!明天我自己去買。”
大老闆一聽,說:“好!你也有了駕照,明天你開車去。”
“爸爸,我現在不適合有這種享受您就別管了,女兒現在只想還好的按照自己意願去生活。”
大老闆聽到這話,欣慰在心,說:“好吧!要錢的話,就給爸爸說。”
何璟回到屋中,翻開書本,趴在炕上抄抄寫寫,熟記着書本上知識。媽媽進屋,望着何璟說:“今天來的女孩子,很不錯,可她媽媽就有些刻薄,你是不是經常和她聯繫。”
何璟合上書本起身坐下說:“媽媽,有一件事,我給您說,你不要告訴我爸爸和么叔,我怕他們會生氣。”
媽媽和煦一笑,皺着眉頭說:“說吧!其實她很不錯。”
何璟望着媽媽說:“我這一年在她爸爸工地上班,她爸爸要我做一些管別人的事情,也得到工人們愛戴,她爸爸對我有恩,不然我就得下苦力,那有時間學習。”
媽媽沉靜下來,不再問長問短,忽然間變得無語起來。何璟下炕說:“媽媽,齊箐鶯今天來,不是因為什麼,只是他媽媽之前那樣的對我們,只是來賠罪,您不會認為她是有什麼目的吧!”
“她是個好孩子,其實我倒希望她成為我家媳婦,比起來秦愷棋,她比較節儉,能夠上門賠罪,可見她很好。”媽媽誇讚着齊箐鶯。
何璟望着媽媽,一年比一年憔悴,一年比一年瘦弱,何璟望着媽媽,不由潸然淚下。想起昨天在集市上,本來想給媽媽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媽媽卻將錢要給秦愷棋,何璟尋思着要帶上媽媽,讓她在縣城吃一點好東西,思慮一下,何璟說:“媽媽,我們都去縣城好嗎?我不會照顧爸爸。”
“好,我叫你么叔約了愷棋,你們多相處。”媽媽興奮說。
何璟心中一怔,心中有些不願,想到媽媽含辛茹苦,數十年如一日,何璟沒有拒絕,儘管心中在不停糾結,還是爽朗的答應了媽媽。
這是何璟最想做的事情,讓爸爸接受醫院治療。
這一天,天空一片蔚藍,陽光明媚,有一股暖暖之意,讓人覺得舒心。么叔在將車開到何璟家門前,打開音樂,翹起二郎腿,哼着調。何璟一家人出門,媽媽鎖上大門。么叔招呼何璟父親說:“上車了,我送你們到縣城去。”
何璟之父,毫無猶豫上車。大家紛紛上車,媽媽拉着何璟手說道:“兒子,我和你么叔陪着你爸爸去做檢查,你陪着愷棋逛街去,現在不是以前那個社會,姑娘找丈夫,很有很多人,男孩娶媳婦,比找黃金還難,你要抓緊。”何璟點了點頭說:“放心了媽媽,我會聽你的。”
何璟望着媽媽,真想將自己想法說出來,可每每到嘴邊,不得不哽咽在心中。爸爸身體有殃,一旦自己挑開事情說明白,後果比想像的更複雜。
車子行駛了兩個小時,到了縣城醫院,何璟首先下車扶着爸爸說:“我陪您去檢查,檢查完了,我再赴約好嗎?”
“不行,你必須聯繫人家姑娘,好好陪陪人家。”
“可我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何璟說。
么叔將一張紙條交到何璟手中說:“我就知道,不想和人家交往,記住電話號碼?”
何璟無可奈何搖搖頭,接過紙條說:“叔叔請放心,我會和她好好接觸的。”
何璟剛要打電話去,忽然發現一條信息未讀,何璟一看,是這樣內容:“嘿!何璟!我是愷棋,馬上到火車站廣場前來,我在等你。”
何璟一看,想:“她什麼意思,居然到那地方見她,真是煩想。現在還得去勸勸她,只要她說看不上我,就可以自由。”
縣城火車站,人來人往,汽笛聲聲,川流不息。現在是回鄉工人高峰期,很多在外打工之人趕回家鄉。何璟到火車站,東張西望,在人群之中尋找秦愷棋。何璟心中本意不想,便走了走,惰步不尋。忽然秦愷棋走到何璟面前,身上飄着刺鼻香水味,望着何璟說:“你來了,賠我走走好嗎?”
何璟微微一笑說:“好吧,我正好有事跟你談談。”
兩人輕步漫步在廣場上,何璟一邊走,一邊問:“愷棋,你最想做什麼?”
秦愷棋止步,望着何璟說:“我很想做白衣天使,去呵護每一個需要呵護的人。可現在,一切的夢想,只是一張白紙,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何璟一聽,說:“不,現在你覺得是一張白紙,我卻認為你還沒有在白紙上繪出你心裏的夢想色彩,讓我們在這年輕的歲月里,繪畫美麗人生吧!不要提前因婚姻佔用人生拼搏時間。”
秦愷棋望着何璟,愣住凝望,許久之後,說:“現在我不想談人生,看起來,你不太喜歡我,每一次都是虛與委蛇,婉言勸我,好吧!我們之間的事從長計議。”
秦愷棋望着何璟想:“我倒是希望一切不要開始,因為我不想騙你。”
秦愷棋想真實對何璟,而她在父親的擺弄下,又會做出侜張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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