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戀愛的酸臭味
夜亭湖似乎沒料到這裏還會有其他人,原本想要說什麼的他在此刻立刻閉上嘴,警惕的朝雲沫蘇與郁清持看去,視線最終在雲沫蘇身上定格。
他愣了愣,似乎是認出了雲沫蘇。
雲浮京見此,立刻道:“宰相大人,進來說話吧。”
說著,雲浮京讓開一條道,夜亭湖走了進來,夜焰涼乖乖跟在他的後頭。
夜焰涼與雲浮京擦肩而過的時候,眼底帶着一絲無奈,似乎夜亭湖的到來,也是她無法控制的。
雲浮京心中瞭然,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關上了門,以防有人窺視。
夜亭湖進了院子后,來到雲沫蘇的跟前,微微躬身表示禮貌,他道:“三皇女好。”
雲沫蘇也站起身來,對夜亭湖回禮,她道:“宰相大人好。”
雲沫蘇倒是不意外夜亭湖能認出自己,畢竟夜亭湖是當朝宰相,手下不至於連個情報網都沒有,想必早就拿到了自己的畫像。
這時,雲浮京走了過來,問道:“不知宰相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夜亭湖一頓,瞥了眼坐在雲沫蘇身邊的郁清持,沒有立刻開口。
郁清持神色淡淡,彷彿沒有察覺到夜亭湖的眼神一般。
夜亭湖微微一滯,皺眉看着這個貌似普通人,可卻給了自己一股極度危險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警惕。
似乎察覺到夜亭湖在打量自己,郁清持不動聲色的朝他掃了一眼,一雙幽深墨瞳宛若在其中凝了黑冰一般,寒氣森森,令人不敢直視!
夜亭湖一驚,若不是在官場上沉浮多年養成的冷靜性子,他怕是會被郁清持這一個眼神逼退!
可怕的男人!
這時,夜焰涼也走了過來,看到自家爹正打量郁清持而不回答雲浮京的問題,立刻明白了是什麼情況,她立刻道:“爹,這是三皇女的未婚夫。”
說罷,夜焰涼看了眼雲沫蘇。
收到夜焰涼的暗示,雲沫蘇便對夜亭湖點點頭道:“是我非常信任的人。”
聽到雲沫蘇的話,郁清持眼底的寒冰化了一些,若不是有人在,他怕是會得意的哼出聲。
看着這個被自家姐姐如此信賴的男人,雲浮京暗哼一聲。
戀愛的酸臭味!
夜亭湖在聽了雲沫蘇的話后,眼底的警惕才消散一些,可對郁清持依舊抱着防備之心,倒不是覺得這男人不能信任,只是郁清持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罷了。
“此次前來,也不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
夜亭湖這才緩緩開口,他道:“只是為了些公事,因為今晚聖上大壽,怕是沒時間找八皇子說,所以特地上門了。”
“宰相大人這邊請。”
雲浮京立刻明白了夜亭湖的意思,不過想也知道,一心為公的宰相大人怎麼會無事上門了,也只可能是為了公事來找自己了。
緊接着,雲浮京打算帶夜亭湖去書房談事。
路過雲沫蘇身邊時,夜亭湖頓了頓腳步,忽道:“不知待會三皇女有時間嗎?”
夜亭湖有事找自己?
正好,自己也有事找他。
雲沫蘇立刻點頭道:“嗯。”
夜亭湖見此,嚴肅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對雲沫蘇點了點頭,這才跟着雲浮京離開。
“哎,我爹也真是,一聽我要來雲浮京這裏,就要跟着我來,我都多大了!”
夜亭湖走後,夜焰涼就忍不住抱怨。
聽到這話,雲沫蘇一愣,感情夜亭湖不是為了公事,而是不想自家女兒跟雲浮京單獨相處才跟過來的?
那個看似嚴肅的男人,竟然還藏着這樣的小心思?
雲沫蘇哭笑不得,不由得憐憫的看了眼書房的方向。
她可憐的八弟啊,有這麼個岳父,以後日子怕是不會那麼好過了。
果然,如夜焰涼所說,夜亭湖不過是找個借口跟着她來雲浮京的府邸,而不是為了什麼正事,所以他與雲浮京很快從書房裏出來了。
雲沫蘇還能看到雲浮京一臉疑惑,似乎是不明白夜亭湖怎麼會為了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來找自己浪費時間。
這時,夜亭湖來到雲沫蘇跟前,雲沫蘇立刻起身,夜亭湖便轉身朝宅子內走去,動作十分自然,像是把這兒當成了他家。
看着夜亭湖理直氣壯的模樣,雲沫蘇倒是放下了一點心。
夜亭湖如此表現,估計是把雲浮京當自家人了,儘管現在還不放心夜焰涼與雲浮京單獨相處,但心裏恐怕已經接受了雲浮京。
郁清持見雲沫蘇跟着夜亭湖離開,卻沒有跟上去,他知道夜亭湖找雲沫蘇肯定有秘密的事,若是自己跟過去,夜亭湖說不定就不說了!
所以,還是不跟過去的好。
反正……他的精神力也能將一切信息瞭若指掌!
郁清持挑挑眉,收回放在雲沫蘇與夜亭湖身上的視線,再看自己前方那對因為自己在場,不敢跟對方講話的害羞小情侶,乾脆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嘁,戀愛的酸臭味。
郁清持撇了撇嘴,全然忘了他也是正在熱戀,散發酸臭味的情侶之一!
“三皇女,您是什麼時候離開皇宮的?”夜亭湖沒有敘舊什麼的,他與雲沫蘇本就沒見過面,若是說一些客套話才會奇怪,所以乾脆開門見山來的痛快。
聽到夜亭湖的問話,雲沫蘇頓了頓,回想了一下說道:“有兩三年了吧,我離開后沒多久,塗佑祁就傻了,大約是那個時間之前。”
聽到雲沫蘇提起那個已經傻了的紈絝公子,夜亭湖倒是沒什麼感覺,心中只是默默算了算雲沫蘇離開的時間,隨即語氣複雜一嘆道:“原來……過了這麼久啊。”
雲沫蘇看了眼他,問道:“宰相大人有話就直說吧。”
“三皇女對皇上怎麼看?”夜亭湖話鋒一轉。
雲沫蘇微微眯眼:“你是說那個在兩年多前拿了個假貨替代我的人?”
這話說的大膽,若是被傳出去雲沫蘇即便是聖女也要落個大不敬的罪名!
夜亭湖卻彷彿沒什麼感覺似的,反倒還很淡定的點頭應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