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阿岩被一妓ji女nv迷惑了
在我喜笑顏開,笑得合不攏嘴的這段時間裏,我發現圓圓出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而且臉上愁眉不展,與之前患了相思的樣子截然不同。這樣下去可不行,可別在出嫁之前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可我這張烏鴉嘴,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沒想到真出事了。
“什麼?你給冒襄寄的書信他竟然一封都沒有回你?”圓圓說自從乞巧節之後,無論她寫了多少信給冒襄,冒襄都沒有回復她。她也曾以為是信差沒有把信送到冒襄府上,她還特意聯繫了冒襄所在揚州府地的熟識朋友去冒府上查看,證實了信差確實把信件送達到冒府上。可冒襄如此反常的行為,讓圓圓心裏不安極了。
聽圓圓這樣說,我只能安慰圓圓說可能冒襄有要事纏身,現不在府上,所以才沒能及時回複信件,讓圓圓再等等。圓圓聽了,長嘆一口氣,現下除了等就再也沒有其它法子了。安撫好圓圓之後,受她的情緒影響,我也變得悶悶不樂,畢竟聯繫不到未婚夫這件事真的是讓人心急如焚,我在思索我能為圓圓做些什麼。
回到家中后,青兒告訴我李岩來信了,我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信件。都怪這李岩太雞賊,分明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生活,於是在來信中和我聊大漠孤煙,聊山河壯麗,聊異國風情,聊刀口舔血的軍旅生活。我很開心他並沒有把我當做弱女子看到,而是把我當做一個什麼都能說的莫逆之交。而與李岩的這番往來,是我除了師父老頭和逝去的爹爹外,第一次認真接觸的異性,從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和父輩完全不同的男性魅力。若說師父老頭和爹爹是溫柔寬厚的長輩形象,那麼李岩給我的感覺就是有稜有角,不屈服於命運阻擾的熱血青年,他身上散發的蓬勃之氣讓我好感倍生。畢竟在畫舫的那幾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識過了,大多數人都是衣冠楚楚的禽獸,很少能有這樣表裏如一的人。
這次的來信,李岩提到可能最近會很少回復我的信件,讓我好好的肆意生活,有什麼事他罩着我,等他從邊關回來,再與我夜遊暢談。既然李岩主動提到要罩着我,加之平時給他送去了好多好多好吃了,那我就不心慈手軟了。我提筆,快速地寫下圓圓和冒襄的事,讓他幫我留意點冒襄的消息。信寫好之後,我粗粗瀏覽一遍,然後派青兒將信件送去了聯絡點。做好這件大事,我又元氣滿滿的了,歡快地奔向廚房,開始倒騰我的各式新發明的菜肴。
而我和李岩都萬萬沒想到,我和他之間的一切聯繫,都被另一人看在眼裏。
自從那次李自成讓牛金星去查李岩的行蹤之後,李岩的一言一行都在無形中被監視起來。
三日後,李自成從牛金星口中得知李岩在秦淮的行蹤,知道了李岩的兩次出手相助都與董小宛脫不了干係,加之近日李彥與董小宛書信往來頻繁,李自成心裏煩躁不已。因為他也聽聞秦淮名妓董小宛可不是一個安分守己、任人擺佈的人,加之現在他倆都還沒發生什麼,李岩便將暗中的聯絡點告知董小宛,這的確是出乎了李自成的意料。
他原本還以為李岩只是一時興起玩玩罷了,沒想到他竟動了真格。
像李岩這樣重情重義之人,只要是他看重的人,他便會為此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董小宛若將來和李岩在一起,那李岩對於他的忠誠是不是會大打折扣?
李岩這次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確實讓李自成感到為難,因為李岩對於自己的真心是不慘半點假的,可一想到成王稱帝路上必須得心狠手辣,剷除異己,才能踏着無數人的累累白骨登上寶座。
李自成眼底陰霾盡顯,他現在必須做點什麼來控制這件事的發展了,他絕不容許身邊的人脫離他的掌握。
於是,李自成再次喚來牛金星,手中擺弄着茶杯,問道:“金星啊,你說現在阿岩被一**迷惑了,本王真的是心痛不已,為自家兄弟感到不值。你說說,能有什麼辦法讓阿岩回頭是岸呢?”
牛金星被李自成這麼一發問,便知道有些話李自成想藉著自己的口說出來,可謂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牛金星穩住氣息,說道:“闖王,在下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說錯了本王也恕你無罪。”
“既然李岩兄是被妖女所迷惑,不如把妖女除去便好,此妖女家中有一纏綿病榻的老母,閨中密友是秦淮另一名妓陳圓圓,不如從這兩人身上入手,讓妖女分寸大亂,失去一切支柱,這樣的打擊對於她來說是熬不過去的。”
牛金星就這樣從他口中,將殺人於無形的方式平鋪直述地說了出來,就好像此刻他說的這幾條人命,在他眼裏宛若浮雲。
李自成聽后,滿意地點點頭:“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記住咯,莫要急功近利,讓阿岩發現絲毫端倪。”說完便揮揮手,示意牛金星退下。
牛金星作為一個謀士,有太多見不得光的手段,他知道若是這件差使辦好了,往後他在李自成跟前的說話分量便更重了。作為謀士,能被主上看重,是多少謀士夢寐以求的事。所以,少幾個老弱婦孺算得了什麼?他牛金星可不是因小失大的人。可是這件事略有點棘手,因為以李岩的機警,很快就會發現事情的蹊蹺之處,現在李自成還不想和李岩撕破臉,看來他得好好謀劃一番了。
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道那些來自生命的饋贈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怎樣的蝴蝶效應。
一般來說,我們總以為時間還有很多,路還有很長,該愛的人肯定不會錯過,我們都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這麼一個人,可是卻忘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並不僅僅是只為自己而活着的,我們的很多意願在很多時候,往往最後、卻赫然發現不知何時早就並非是如同我們起初的意願~~已經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