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開發商
楊凡先走了,對他來說,目前沒有比英國老闆的投資更大的事情了。
堂吉柯德抱着懷疑的心理對彼特說:“先生真要投入上億的資金?”
彼特背靠在椅子上,欣賞着牆上掛着的字畫,他沒有直接回答堂吉柯德提出的問題,反而這樣問道:“堂先生明白牆上這副字的含義嗎?”
堂吉柯德順着彼特指的方向向那一副題字望去,雖然他會漢語,但如此潦草的書法他一個字也沒有認出來。他說:“不,不,我沒法辨認是什麼字。到是覺得更象一團盤繞的樹根。”
“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就聽說過中國的書法,這是他們的藝術,在我們看來,出了誇張而外,什麼都不明白了。但中國的水墨畫卻能給我們另一種視角的享受,你看那副畫,山水都在朦朧之中,似見非見,似有非有。我雖然不懂得繪畫,但這畫也給了我一種虛幻的夢境。”彼特象一個鑒賞家一樣在品評着這副山水畫。
堂吉柯德說:“我到沒覺得有什麼夢鏡,只是覺得畫畫的人想給人一種立體的效果,但他卻以平面的思維在畫這副畫,所以一點立體的效果都沒有了。”
“哈哈,先生是一個騎士,卻也看出了這麼深奧的問題。先生不懂繪畫藝術,但卻從這副畫上發現了中國人的思維方式,真是難得。我研究過一點二元思維,也就是平面思維,雖然沒得出什麼值得炫耀的結論,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直處於平面思維的人,他們的物理想像非常匱乏。而且常常把問題看成是不白就黑,也就是所謂的不是敵人就是朋友了。”
“你是博士,看問題當然比我們透徹的多。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你真會在這裏投資那麼多錢嗎?”堂吉柯德很懷疑彼特有這麼大財力,所以他又一次問起了投資的事。
“不瞞先生,我哪裏有那麼多錢去投資啊,這只是個幌子而已。就如這副山水畫一樣,帶給人的完全是一個美好的想像。但是,我有方法和能力把這個想像變成現實。”
彼特的這句話何嘗又沒有說到堂吉柯德的心坎上呢?一直以來,堂吉柯德的俠客夢就象是這副似有似無的山水畫,使他迷茫,又讓他覺得完全存在,彷彿伸手過去就可以觸摸到一樣。畫家完全是在追求一個夢境,他把現實揉進了夢裏,這和堂吉柯德`彼特的追求是一樣的。然而誰能用實在的方法去實現這個夢境才是最為重要的,誰掌握了這個實在的方法,誰才有實現夢想的可能。
“其實,”彼特接著說,“更重要的是,我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美好的夢,讓楊凡先和他的上司感到我的魅力。而這個魅力是他們實現自己夢想的梯子。啊,千萬別認為我是個騙子啊。每個人實際上都在有意或者無意中這樣裝扮着自己的,藉著別人的力量實現着自己的夢想。你我都不例外。在愛情之中,這個裝扮尤其明顯。”
“難怪女人們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了。”桑丘插嘴說。
“非常正確,她們用香粉掩蓋起臉上的雀班,我們不可能就說她們是在欺騙吧.”彼特說。
“我反對你的這種說法,”堂吉柯德聽到這裏,就覺得應該為女人們抱個不平,他說,“女人打扮那是純粹地愛美之心,這不能和我們談的這事相提並論吧。”
彼特反駁說:“理論上應該是相通的,無非都是在用一些方法增加自己的吸引力嘛。只是方法不一樣罷了。”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呢?”堂吉柯德覺得誇大資產是欺騙的行為,而女人打扮自己就不屬於欺騙了,但他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去反駁,所以他這樣說。堂吉柯德真不明白,彼特怎麼會把兩個不相干的裝扮聯繫在了一起。為了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一點,堂吉柯德就說起了楊凡先,他說:“那麼,根據彼特先生的理論,那個楊凡先裝扮過自己沒有?有欺騙的行為嗎?”
彼特回答說:“楊凡先嘛,呵呵,的確是個奇妙的人。他是以集體的名義裝扮自己的,就是那個當地主管礦業的什麼‘礦業部’,也就是說,他利用的是集體的資源裝扮了自己,如果沒有這個集體的資源裝扮他,他就什麼也不是了。而正因為他的這個裝扮吸引了我,我們利用他就象是在利用一個梯子,通過他,我們可以爬到我們想去的樓上。他對於我們,我想並不存在欺騙,而是相互利用,他同樣在我們身上看到了通過我們他可以獲得的利益。因此他很賣力地充當了中間人的角色。楊凡先是個聰明人,他很會利用集體的資源去裝扮自己,從而利用這個裝扮去吸引人,去吸引對自己有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