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契約或者死
“李華牧不在營區嗎？”伊妮莉朝面前的羅德尼問道。
羅德尼搖頭道：“提督剛剛出去進行航海訓練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如果有急事的話，我可以使用心靈通訊……。”
“不需要，只是有些小問題罷了，不介意我在這裏等一下吧。”
“當然不介意，請您隨意。”羅德尼笑着迎客，轉身向一邊的站立的聲望吩咐道，“聲望幫忙泡一杯西庭洋出產的紅茶給少將。”
“請稍等一會兒。”
聲望微微點頭，朝廚房走去。
……
而在島嶼北方海崖上的李華牧可不知道伊妮莉又來到港區找自己。
現在他需要面臨的是一件大問題。
太白口中那位想與自己見上一臉的人，便是緋虎太陰。
而且她一被替換過來后，便是把李華牧獨自帶到這邊的海崖上，連太白和羅德尼都沒有能跟來。
“我聽高雄說了，你打算提前發動遠征戰。”太陰盤腿坐在綠草上說道。
李華牧也學着太陰這般對位而坐：“沒錯，我已經上報了這個方案，而且元帥府那邊也答應了。”
“你該清楚，準備不足，可是很容易會死的。”
“讓敵人準備太充足，我怕更容易死。”
“看來你已經有對策了。”
“談不上對策，只是想把這混沌的海域攪得更混亂一些而已。”
太陰平靜地說道：“我可以感受到現在島嶼上匯聚着的強大能量，西邊有五個，港區中有一個，我們現在所處的北方有兩股。”
“在平常時候憑這些力量發動遠征是綽綽有餘，但是你這次要遠征的是飛折角海域，被拉長的補給線、可供休養調整的島嶼稀少，這些或許都會成為艦隊覆滅在海上的因素。”
“是的，太陰姐姐你說的這些我都細想過，但我還是堅持提前發動遠征。”
“除了現在就在飛折角等待治療兩位領主級存在，你，還有什麼底牌？”太陰閉上眼睛，感受着亞熱帶的十一月海風問道。
“一張絕對不能在人類世界亮相的底牌。”李華牧面對太陰坦然說道。
而太陰彷彿未卜先知一般，搖頭否認了李華牧的說法：“還不夠。”
“只是飛折角海域而已，並非正面的主要戰場……”
“還不夠，但如果加上金剛兩人看守的那個，倒是差不多。”太陰直然說出李華牧所行的秘密之事。
李華牧駭然於太陰的話語間，他可沒和高雄說起過任何關於彼岸棲姬的事，艦隊中知曉這事的人也就是那幾個。
那是誰……
太陰連眼睛都沒睜開過，“沒有別人，是我感應到的，而且這位深海領主應該是我認識的。”
李華牧默然了一會兒，道出一個名字：“彼岸棲姬。”
“海軍戰報上說她被血鬼姬背叛所殺。”
隨着李華牧講出前因後果，太陰才緩緩睜開眼睛，露出感興趣的目光：“帶我去看看。”
太陰和李華牧到達彼岸棲姬藏身的地穴，讓在此駐守的金剛和腓特烈頓時不安：“緋虎閣下！”
太陰展現出屬於強者的儀態，問起兩人：“有在她身上獲取什麼情報嗎？”
“有，但是不多，彼岸棲姬每天只說一條情報，還說不定是無關緊要的。”習慣了面無表情的金剛，此時也露出憤懣的樣子。
這種吊胃口的做法，都不知道是誰審問誰了。
太陰看了一眼地穴深處那彼岸棲姬的身子：“這點刑罰，自然是取不出什麼情報。”
被太陰一說，腓特烈倒是有些羞愧了，殺戮她也算是行家裏手，但是如何有效地進行折磨審訊，卻是一竅不通。
金剛自然也是這樣子，倒不如說絕大部分艦娘都是這個樣子。
兩人無話可說，太陰嘆了口氣：“心懷慈悲，既是弱點，也是我們與深海的差距所在，你們不用太過在意。”
“呵，哈哈……緋虎……緋虎太陰，別說得我們深海就是天生罪孽一般啊！”
嘲諷聲自地穴最深處傳來，在一盞電燈的照射下，彼岸棲姬的那沾有泥污的蒼白臉孔上正露出森然笑容。
“李華牧留下，腓特烈、金剛離開這裏，接下來的審訊，可能你們會不太習慣。”
太陰背對着三人，用不經意的話語說出凌人的信息。
腓特烈點了點頭，面對緋虎太陰，她還是很服從指揮的。
而金剛是疑惑地靜站了一會兒，才邁步走出去。
太陰有意待兩人走遠，才展開無形的領域包裹起這個小地穴，道：“我掃探過了，並沒有什麼監控儀器，想來腓特烈兩人也不會在此留下什麼燙手證據。”
又靜了一會兒，她接著說道：“這樣也好，我也有一個計劃，要讓你去執行。”
李華牧詫異之際，一道來自眼前人的心靈連結已經傳來。
隨着心靈交流，李華牧的臉色變換數下，心跳也重重起伏數下。
而彼岸棲姬則是一直冷臉看着兩人。
收回心靈連結，太陰轉眼望向彼岸，說道：“我很慶幸她們並沒有對你用上會對肢體產生不可逆傷害的刑罰。”
彼岸冷笑道：“不然，你就不好下手了吧。”
“只是留之無用罷了，相對於所謂的情報，我更在意你本身的價值。”太陰走到彼岸棲姬身前說道，“你所知道的那些情報，怕是早被改變了，既然那位可以狠心放棄你，那麼再做出些小許犧牲也是不足掛齒。”
說完太陰便停下，靜看彼岸棲姬反應。
只見彼岸棲姬無波無瀾，反問道：“我又有什麼是你所需要的？”
“我說過了，是你本身。”
冷臉對冷臉，黑瞳對紅瞳。
“我要你與李華牧簽下契約。”
紅瞳里瞬間流轉起疑惑的神色。
“你要讓他墮落成深海提督？有點意思！李華牧成為公敵後，像小丑魚一樣東躲西藏的樣子，我還真想看看。”彼岸咧嘴笑道。
“而且他何德何能，可以與我契約？怕不是契約的瞬間便會被我的心網波動沖刷成一個白痴。”
說到這裏彼岸止住了笑容：“還是說你還藏有些別的手段？緋虎太陰。”
“他會向你展示他的資格，不過在此之後如果你不簽下【友情契約】，就只能死了。”
太陰從心靈空間中拋出一顆拇指大小的自發著幽藍冷光的寶石到彼岸棲姬面前。
是海之淚寶石！這讓李華牧瞬間眼熱不已。
而太陰感應到李華牧的心情，出聲說道：“我雖然可以通過一些小手段讓毫無交情的你們兩人簽訂【友情契約】，但需要這般大小的海之淚寶石作為心靈連結的中轉站，不然你也簽約不上。”
這有些熟悉的語氣和內容，使李華牧便是興趣全無，失望失望。
“看這準備工作，很充分啊，看來我們的女武神【緋虎】太陰，平常沒少做些強迫人的事。”
彼岸這種冷嘲熱諷對太陰無關痛癢。
她對李華牧說道：“現在沒有任何人在，就讓彼岸看一下，你與她契約的資本在哪裏。”
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的李華牧舒了口氣，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閉起眼睛，運轉起體內那阿爾法能量。
能量發散而出。
一道空間漩渦門扉於他身旁憑空開啟。
而在彼岸棲姬眼中，那道門扉中兩道紫芒炎光猛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