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 116 章
【本文獨家發表於晉//江//文//學//城(12h后見)】柯阮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卡盧比的好感度依舊穩定在90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打了個哈欠,依舊帶着點困意,畢竟她昨晚睡得有點遲。
在給卡盧比上藥之後裹好傷口,她原本以為該睡覺了,哪知道在語言不通的情況表達這種意思還得費那麼大勁兒。
原本語言不通還能通過動作交流,比如說指指床做個睡覺的動作之類的,可卡盧比的眼睛也看不見,這就給他們的交流增添了挺大的難度。
折騰到了後半夜柯阮才總算讓兩人分房睡下了。
……嗯,一起睡覺這種事不要想,這根本說不好是誰占誰的便宜嘛。
再說了,規矩這種事,第一次就得教的清楚明白,否則以後想改就很困難。
養過貓咪狗狗的大概都有這種經驗_(:зゝ∠)_
果然,在第一天給卡盧比定好所有規矩,讓他明白大致的情況之後,接下來的生活就簡單多了。
給他飯就吃,給他葯就喝,擦身子之類的事情也不需要小二哥一臉革命烈士的表情去做了,睡覺只需要把他帶到床邊拍拍被子就可以。
總體來說,卡盧比特別讓人省心。
柯阮帶着卡盧比在沙漠小鎮多留了一段時間,她需要利用這段時間教會卡盧比簡單的日常交流。
卡盧比的五官明顯帶着異族人的特色,灰發紅眸的樣子也很顯眼,或者說,只有在這種經常有形形□□的異族人來往的小鎮上,才會沒幾個人關注卡盧比。
或者他們唯一在意的是,那個灰發青年長得真好看。
因此從氣氛上來說,這裏是讓人放鬆的。
卡盧比學的很快,至少他在第一天就學會了肯定和否則兩種表達,他會說‘好’和‘不’之後,兩人的交流就簡單多了。
而柯阮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卡盧比的名字了。
嗯,是的,他們第一天的成果就是對方的名字,以及好和不兩個字而已。
但實際上柯阮心中是有些擔憂的,卡盧比的眼睛她無法治療,七秀雖然也有治療心法,但與萬花靠醫術,五毒靠蟲蠱之類的不同,七秀的治療靠的就是他們所修鍊的雲裳心經內力。
雲裳心經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力和破壞力,但它在恢復傷口這種事情上卻有着堪稱恐怖的效果。
柯阮估摸着小說里提過的長生訣之類,單純比對其他人的治療效果,恐怕也不一定會比雲裳心經更好。
卡盧比身上的皮肉傷在秘制傷葯和她這幾天的雲裳心經內力幫助下已經恢復的很好,柯阮主修冰心,而雲裳心經的治療方式需要耗費自身大量的內力,這才使得卡盧比至今沒有完全恢復,換個主修雲裳心經的秀姑娘來,估摸着卡盧比早就活蹦亂跳了。
但七秀的這種治療方式對卡盧比的眼睛並沒有什麼幫助。
柯阮皺着眉頭,她唯一的希望恐怕還是要去純陽宮求葯。
……別提萬花,這時候可還沒有萬花谷呢。
柯阮來時才聽說東方宇軒……也就是未來的萬花谷主,在秦嶺青岩一帶大興土木,估摸着最快也得明年才能正式建成,這時候的萬花谷,多數還是在建工程,甚至東方宇軒都還沒有正式把萬花谷作為一個門派說出來,他此時所說的萬花谷,僅僅是為他所發現的地方命名而已。
五毒是別想去了,那地方聽名字就兇險,要說關係好點,那也得曲雲當教主之後了。
然而柯阮與純陽宮沒什麼交情,想也知道能夠醫治卡盧比的葯一定十分貴重,她貿然帶着一個異族人上門求葯,這怎麼看希望都不大。
於睿女神治療卡盧比的時候,用了多長時間?一年還是半年?
柯阮沒有注意這個細節,但她知道時間不短,那也就說明需要用的葯不是一個小數目。
摸摸身邊的大貓頭毛,柯阮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我得治好你。”
即使系統給她的任務只有刷好感度而已,但她既然救了卡盧比就不可能只為自己刷點好感度,她對卡盧比有責任。
並不是說如果她不插手,卡盧比被於睿女神救下就會更好之類的事情,事實上這些天柯阮也刻意注意了一下,於睿似乎從未來過此處。
……也對啦,人家原本就是一時興起去探查一個神秘的沙漠,也或許一時興起就不去了,或者這事又不急,路上遇到其他有趣的事情耽誤一下也都很正常啊。
卡盧比很乖的讓她摸頭毛,柯阮說什麼他都聽着。
就如同那天他跟着柯阮回來的時候說的那樣‘我都聽你的’,柯阮想要如何做,他都會順從。
柯阮看着他這樣子,最後還是堅定了心思:“如果……如果真到了那時候的話,我無論如何也要去純陽宮幫你求葯。”
再不行,就換吧。
她背包里還有點土豪留下的家底子。
包里為了外觀收集的各種武器都還在,不同門派不能拓印,於是土豪乾脆留着占格子了。
再不行還有大殺招……她有一塊80級的化玉玄晶_(:зゝ∠)_
反正這個世界武器不分等級,尤其是橙武,都是有名號的神兵利器。
柯阮看着卡盧比:“你可一定得對得起我啊……”
在沙漠小鎮停留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柯阮能夠與卡盧比進行簡單的日常交流,卡盧比也能夠表達自己的基本意思之後,她帶着卡盧比離開了沙漠小鎮。
原本柯阮以為在受過陽光灼傷之苦后,想要卡盧比重新走到陽光下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因此她一開始沒提這事,直到兩人可以互相表達意思,覺得至少她的勸說又或者安慰卡盧比能夠聽懂的時候,柯阮才提起這事。
讓柯阮沒想到的是,比起她之前所設想的艱難,卡盧比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答應下來。
“你要我去,我去。”
他給出的理由只有這麼簡單而已。
卡盧比第一次來到地面的時候,之所以會受傷,一是歌朵蘭的太陽確實炙熱恐怖,二也是他從未接觸過陽光的原因。
因此這次柯阮特意選擇了早上太陽初升的時候,微暖但不灼熱,她牽着卡盧比的手,一步一步的帶他走到外面,站在陽光中。
“它沒有傷害你,對不對?”
卡盧比抬起頭,感受着清晨陽光帶來的溫暖,這與他之前所感受的彷彿惡魔的懲罰完全不同。
聽到柯阮的話,他露出一絲笑容:“你在這裏。”
因為你在,所以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我。
而我,也不會讓任何人任何東西傷害你。
柯阮沒聽出這話背後的含義,她開開心心的把卡盧比按在之前放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今天我們就在外面吃東西。”
因為卡盧比的外傷已經大致恢復,因此柯阮還特意準備了低濃度的酒……說實話,在古代想要找高濃度的也挺艱難。
用沙漠特有的果實釀造的果酒,帶着淡淡的甘甜。
一大早喝酒有點怪怪的,但……
“慶祝你終於恢復啦,而且,接下來我們要離開這裏了呢,你跟我一起走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幾乎不需要多加說明。
柯阮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她笑嘻嘻道:“不要擔心,你的眼睛肯定能治好。”
不管任何代價作為交換,她都會治好卡盧比的,誰讓她決定接手這件事情了呢。
聽着柯阮的話,其實卡盧比很想說他不在乎眼睛能不能好,他答應柯阮,僅僅是想要跟在她的身邊而已。
可他緊接着聽柯阮說道:“你之前都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吧?第一眼恐怕只看到了茫茫的大漠,雖然大漠有大漠的壯美,但實際上我更喜歡江南的風貌呢,青楊綠柳,繁花如煙,而且比起這裏,江南水很多啦,江河湖泊都有,我們憶盈樓就在瘦西湖邊上哦,等你眼睛好了我帶你去看,其實原本瘦西湖邊上沒那麼漂亮,但我們後來有種好多樹和花……”
她說起憶盈樓和瘦西湖的時候,語氣里是滿滿的驕傲與親密。
那是她長大的地方。
卡盧比心中一動,他想要看到柯阮所說的瘦西湖,想要看到她所說的精美絕倫的憶盈樓。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親眼看到她。
柯阮一早就在做準備,再加上他們本就沒有很多東西需要收拾,因此早晨之後兩人便出發了。
拉車的不是馬,而是兩頭騾子,這可比馬要經濟實惠,而且也比馬匹要好養活,不需要太費心思餵養,長途旅行的話騾子是比馬要好得多的選擇。
柯阮來時順路學會了趕車這項技能,這時候倒也不需要特意找一個願意跟着他們從沙漠小鎮一路走到揚州去的車夫了。
其實路上的時候挺無聊的,柯阮想和卡盧比聊聊天,可顯然卡盧比不是特別健談的類型,再加上以他過去的生活經歷來說,哪怕是講故事,跋汗族的日常生活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題材。
於是話嘮的責任就落在了柯阮的肩上。
偶爾柯阮也選擇唱唱歌什麼的,秀坊長大的妹子,哪怕不是主修歌舞,在這方面也絕不會差了。
柯阮上輩子流行歌曲聽得多,這次卻學了不少民歌小調,還有一些樂府古曲……她興緻來了就哼唱幾句地方小調。
她唱不來什麼大漠日落的壯闊,可那幾聲纏綿柔婉卻叫人幾乎酥到了骨頭裏。
柯阮唱完自己也笑:“我是不行,只學了幾首曲子湊數,我們憶盈樓的其他姑娘唱的才好,師父就說我唱着酥軟小調也跟念冰心訣似的。”
說完這話,她扭頭看向卡盧比:“你呢,你們跋汗族應該也會有節日之類的吧?你們會一起唱歌跳舞嗎?”
對於跋汗族來說,這樣的娛樂活動幾乎稱得上是少見和可貴的,但每年他們確實有那麼幾天會有節日慶典,那是祭祀神明祈禱的日子,在那幾天,無論怎樣殘酷的鬥爭都會暫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