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分道揚鑣成對手（6）
卓瑪自殺了，原因未知。
她的“葬禮”在河邊舉行的，是LS當地很傳統的水葬。
我沒敢看也沒忍心看，只知道信佛的卓瑪，一定會去到天堂的極樂世界，哪兒沒有人惡魔沒有壞人......
卓瑪的死，讓我很多天都回不過神來，更多的還是，難受自責和恐懼......
我沒辦法去懷疑卓瑪說的話，也沒辦法不把她的死和馬小洛聯繫在一起。
幾天後，我看到馬小洛發的朋友圈，才知道她和舒岳陽去了北京，好像準備簽約北京一家牛逼的唱片公司，估計是要包裝培訓準備出道了！
想着不再和她呼吸共同的空氣，我這才覺得心裏的陰霾，消散了些。
陸陸續續的，從陳楠口中聽到一些關於舒岳陽的消息：為了等將軍轉業，他在LS的業務都暫時停滯，他自己則正式和許哥合作在上海，開始自己南北征戰的第一程。
這，真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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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貨公司，謝君臨輕車熟絡，和他坐下來商量着，雛形就有了。
我們吸取了之前天悅百貨的教訓，在做過充分的市場調研后，準備還是按照Sue那樣的模式，高中低檔次全部兼并，可以滿足所有消費層次人的需求。
隨後給萬哥打電話，準備在電話里把方案告訴他，哪知萬哥直接讓我帶上謝君臨，去他東郊的家裏。
從卓瑪離開后精神都不怎麼好，想着萬哥有VIVA在陪，自己的方案也沒有出來，就沒有過多的去叨擾他。
可沒想這快要十天了他還沒走，而且東郊竟然還有了個家！
我驚得問他：“你......還沒回成都啊？”
“哈哈，LS這麼好，你和小V都這麼豪爽，我哪兒捨得回去？”萬哥笑笑，說：“那個謝什麼，你晚上帶着一起過來吧，我還約了幾個朋友在家裏，我們就吃吃家宴。”
跟着VIVA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我晚上是不是要去萬哥那？
我說是。
他應了聲好，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那天晚上舒岳陽來過後，我明顯感覺到VIVA又變得沉默了些，除了跟萬哥在一起的那天和我有交流，隨後這些天微信和電話都沒有，只是時不時的發一些很勵志的朋友圈，感覺像是要悶聲干大事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主動聯繫他，畢竟再是純潔的感情，中間隔着那麼一件事兒，誰心裏都彆扭。
跟VIVA之間的感覺，我說不好是什麼。
也許你們都有過那種，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景，對某個人怦然心動一下，可在自己走出那個時間和場景后，那個人就像是個不痛不癢的存在，不會讓你特別開心難受，也不會讓你特別惦記。
我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不是我心多......
晚上我和謝君臨約好碰頭，一起去到萬哥家裏的時候，他和天悅之前的股東坐在沙發上喝茶。那些股東和謝君臨都是老相識，見面就熱情寒暄，惹得謝君臨一直在感嘆，這紐帶還真是奇怪，這麼兜兜轉轉也能重逢在一起。
我在客廳里找了半天，沒見到VIVA的影子。
到快要飯點的時候，他才穿着西裝套着圍裙，很不習慣的裝扮出現在我面前，說晚宴都是他準備的。
我不是很敢相信，桌上那豐富的山珍海味，竟然會出自VIVA的手！
跟他去到廚房，看裏面果然除了他，就再沒有了其他的人......
鍋里還咕嚕咕嚕的燉着湯，VIVA回頭沖我含羞一笑，說：“聽說你要來，我主動跟萬哥說晚上我來做飯，也不知道那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這些天我跟着萬哥，考察了很多地方，忙着沒空跟你發個消息......”
VIVA說著，緩緩走到我面前，伸手輕輕攔住我的腰貼在我耳鬢，輕語着說：“琪琪，馬上就會好了......以前的一切很快就要......過去了......”
我心被狠狠揪着，那天晚上的場景，歷歷在目。
“音樂公司馬上會有大動作，我們所有想要的好日子，終於都快要來了......”VIVA挑着重點跟我彙報說，這幾天跟萬哥已經疏通了很多關係，接下來屬於我們自己的LS之星，馬上就要啟動！
“我跟萬哥說好，這次無論如何，都要不遺餘力的把我們送上，冠軍之巔！”
VIVA的抱負，表現的很明顯。
我聽得，也很解氣。
很清楚從這頓飯開始，我萬哥VIVA和舒岳陽之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算是正式打響！
百貨公司除了我和舒岳陽之外，幾乎都是原班人馬，有了雛形再討論起來，只需要一頓飯的功夫。
天悅倒閉以後所有的樓都是現成的，現在只需要有人出面去買下來，加緊裝修和鋪貨。
正事聊完后，萬哥舉着酒杯敬着大家，說：“我老萬在成都多年，沒有一個兄弟埋埋怨說過我不對，既然我們今天聚在一起，以後也要一起做事，我得先把我的規矩，說給大伙兒聽聽。”
“萬哥你放心，接觸這些日子，你是什麼人我們都了解了！”
“對，萬哥你這次幫我們翻了身，以後這規矩你怎麼立我們就怎麼聽。”
大家七嘴八舌的附和着萬哥，他的目光卻留在我和VIVA的身上，意有所指的問：“施琪妹子，這就你一個女娃，你聽聽就行了，我對女人向來都沒有什麼抗拒，不會立什麼規矩的！”
我趕緊拍胸脯保證，說：“萬哥，你把我當兄弟，就行了！”
萬哥跟我們幹完杯中的酒，緩緩道來地說：“大家在一起，坦誠和衷心最重要，我跟任何人合作都是君子協議，沒有什麼白紙黑字！但是，如果有天我發現誰背着我，做一些有損我們的事，我......”
在我向來都覺得友善的萬哥臉上，我第一次看到了狠勁兒！
那種狠，有種仇劍的感覺......
“大家有空，可以在成都江湖上，打聽打聽我的做事風格。”萬哥的話只是點到為止，繼而他馬上笑着說：“當然，我想在座的也不會！我只是把醜話說在前面......”
萬哥還說，在這次來LS之前，已經把成都所有的業務都安排好，而自己的重心全部轉移到LS來了，投資兩個億的投資公司也正在籌備中，只是舒岳陽這層關係，他暫時沒有辦法親自擔任法人董事。
“所以施琪妹子，你願意來嗎？”
“我？”我指着自己，接連搖頭說：“不行不行，我這資歷也太淺了！而且如果你存心不想要舒岳陽知道，他一查不就知道了嘛？我覺得......”
“我思來想去，最好的人選還只有你。”萬哥讚賞的點點頭，說：“雖然你資歷淺，但是你肯學習肯進步，腦子也比較活泛，從Sue經營模式這件事，就可以看的出來你天生，就是在商場廝殺的料！”
不是我不願意和萬哥合作，而是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我惶恐且毫無準備！
可萬哥卻說，投資公司目前只是籌備，他和VIVA已經商量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把我們的選秀節目辦起來，到時候我當了冠軍，再用開演唱會和接廣告的方式，各種把錢洗進來。
那時，投資公司再開，沒人會懷疑我錢的來源。
只是在我參賽以前，我得先答應他。
VIVA眼巴巴的看着我，像是迫切的要我點頭應允。
我說：“萬哥，這事我得考慮下。”
萬哥給了我一周的時間。
晚飯後，VIVA跟我一起離開，在路上他只是輕言細語的跟我說，希望我能好好考慮下，畢竟認識萬哥這麼一個人不容易，不管以後結果是什麼，但這至少是目前我們翻身，最快的捷徑。
我悶着沒說話。
路上媽媽醫院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她病危！
我趕緊調頭趕去醫院，到的時候媽媽已經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匆忙而又緊張，惹得我心跳一直加快，忐忑不安的跟着站在門外焦急等待。
VIVA全程把我抱在懷裏，寬慰我說媽媽一定沒事，一定沒事......
天快要亮的時候，醫生和護士才走出來，鬆了口氣的告訴我說媽媽已經脫離危險。
我連忙問他們：“怎麼回事，不是一直都很穩定的嗎？怎麼會忽然病危啊？”
“昨天晚上，你媽媽忽然醒了過來，抓掉了自己的呼吸機和氧氣管，幸好我們的護士發現及時......”
這段時間，植物人狀態的媽媽一直靠着呼吸機和氧氣瓶，還有液體流食保持，我昨天下午來看她的時候一切都還很正常，怎麼可能晚點點的時候就自己醒了，還能扯掉呼吸機和氧氣管？
我強烈要求看監控，但是醫院遮遮掩掩的，就是不給看。
沒多久，我的手機里就收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媽媽的病床前，有個穿着白大褂的背影，他的手正貼在媽媽臉上，像是在取呼吸機和氧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