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訓狼人
我發現有點不對勁,馮晗居然追着狼群的足跡前行。我以為是馮晗走錯方向,正準備提醒馮晗。狼群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前方,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馮晗說道:“來的正是時候。”
我腦袋都大了,這傢伙不是明擺着找死嗎!我看着馮晗的背影,只見她信心滿滿。誰叫她是一位女孩呢?還是一位追求夢想,可以放棄生命的女孩。
我決定幫她一把,巨靈猴說道:“我感覺你身體裏的力量正在匯聚,你很快就能突破現在的瓶頸。”
我沒有時間理會巨靈猴,狼群已經發現我和馮晗的存在。馮晗雙腳分離安穩的站在原地,空氣中回蕩着狼群的咆哮聲。一隻只失去理性的灰狼,朝着馮晗的位子快速移動着。
馮晗鏗鏘有力的說道:“方進,你就站在那裏待着,看我如何馴服這群灰狼。”
我被馮晗強大的身影震懾,無意間把短劍收回腰間。我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雲淡風輕的站在原地。草地上吹來一陣晚風,居然如此的柔軟。
我和馮晗已經被狼群包圍,狼群沒有得到狼王的指示不敢貿然進攻。前方兩隻灰狼朝後退去,體型健碩的狼王走進包圍圈。
唾液順着利齒滴落在草地上,一股血腥味在空中瀰漫開來。狼王一步步逼近馮晗,狼群慣用的招式失效了。狼王喘息着打量起馮晗,馮晗與狼王對視二人互不相讓。
狼王掐準時間沖向馮晗,馮晗從懷裏掏出一個包裹,包裹裏面是一塊帶着筋的肉塊。狼王猛然止住腳步,我都被馮晗嚇一跳。
她!馮晗居然拿着肉塊,朝着狼王走去。馮晗現在的做法,讓我想起天真。我一下子明白馮晗的意圖,動物與人一樣都希望可以生存下去。在不傷害到彼此的前提下,可以填飽自己和族人的肚子。
馴獸師就是利用這一點,最終取得動物的信任與它們結伴。狼王徘徊不前在族人面前不敢後退,可以聽見狼群的喘息聲,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馮晗還在不停的靠近狼王,我沒有制止馮晗的意思。狼王迎着馮晗走去直到馮晗停止前行的腳步,狼王才真正的平靜下來。
馮晗緩慢的蹲下把手中的肉塊遞到狼王的面前,狼王嗅着肉塊的氣息似乎還有些防備。狼群的喘息聲消失了,場面十分的祥和。我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即使我已經做好心裏準備。
我安撫心情后,安靜的站在一旁。狼王咬住肉塊一隻狼崽從狼群中走出來,我看着狼崽飢餓的吞噬着肉塊。緊接着狼群中冒出一隻只狼崽,馮晗朝着狼王做着手勢。大概是在告訴狼王,她還有更多的肉塊。馮晗面帶微笑的看着我,我側身讓路。狼王跟在馮晗的身後,盯着我又跟上馮晗的腳步。
漸漸地,整個狼群跟在狼王的身後。一隻只灰狼從我的身邊走過,我彷彿從人間蒸發。馮晗前行的方向正是凹地,那裏放着一堆豬肉。
我暗自苦笑,真是長見識了。
巨靈猴看着我說道:“傻眼了是吧?學學人家要有氣場。”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面對那些尋覓寶物的修行者我有沒有氣場?”
巨靈猴無奈的搖着頭,我來到馮晗的身邊。看着狼群擠在凹地里分着肉塊,心裏湧出一股莫名的情感。
我問道:“馮晗,這樣的場面你等了多久?”
馮晗笑着說道:“從我有記憶開始,一直等到現在。”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馮晗看着凹地里的狼群眼睛濕潤了。
我岔開話題看見金色的陽光穿透雲層撒向大地,馮晗說道:天明了,我跟狼群打聲招呼,帶你去見我爺爺如何?”
我點點頭,把心裏的疑惑壓制下去。馮晗只是站在凹地邊緣朝着狼群揮手,轉身拉着我朝着草地的西邊走去。一陣狼嚎聲回蕩在空中,馮晗臉頰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看見馮晗如此開心,心裏傳出一陣美滋滋的感覺。來到安全地帶我問道:“馮晗,你只是暫時控制住狼群了,日後你該怎麼和它們相處?它們的食量都不是你可以提供的。”
馮晗說道:“這就不用你擔心了,以後就是漫長的等待。”我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馮晗話鋒一轉問道:“方進,你這麼聰明沒有發現其中有些地方不對勁嗎?”
我看着馮晗說道:“我走進草地的時候,就發現偌大的草地上沒有一隻食草動物。”
馮晗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不好奇為什麼這片草地上沒有食草動物,或者是狼群為什麼不敢離開這片草地。”
我知道馮晗在向我解答心裏的疑惑,我順着馮晗的話音說道:“不如,你給我解釋一下吧。”
馮晗說道:“可以!第一:小山丘是我準備的。第二:草地上的食草動物是被我殺光的。第三:狼群是被我趕入草地的。第四:這些都在爺爺的幫助下,我才順利完成的。”
馮晗這麼一說,我感覺全部都解釋的通了。我現在對馮晗口中的爺爺非常的感興趣,我好奇馮晗爺爺馴服的是什麼動物。我沒有提是因為我還想保持這種神秘感,馮晗沒有說自然有她的原因。
至於,能不能見到馮晗爺爺馴服的動物,這一點我倒是有些關心。離開草地走進樹林,能聽見溪水流動的聲音。這段路程中馮晗一隻拉着我的手,我們可以算是患難與共的朋友。
馮晗說道:“到了,就是這裏。”一條溪流順着地勢流淌,由於周邊植被的原因望不見溪流的源頭。
馮晗說道:“這條溪流是從一座山頭流下來的,我曾經順着溪流往上走才發現的。”
一座木屋出現在我們的對面,靠近溪流邊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此處有一座木橋連接着長亭直接通往木屋。走在木橋上可以聽見木板的咿呀聲,伴隨着溪流的韻律讓人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木橋寬敞橋頭坐着一名白衣老者,正在替換損壞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