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是個守門者
“靈氣吸收的不夠？那是什麼意思？”夏九沅急着追問道。
“無盡靈根，如其名，靈氣入其中，就像進入無底黑洞般，你感受不到它的成長，但！若是你能有足夠的毅力，與機緣將這無底洞填滿靈氣！你的靈力將十分暴力，兇殘！甚至於會有機會進階為最強的靈根！”
“這世人都說這最強靈根是個縹緲的傳說，可他們卻不知這最強靈根是由最廢的靈根進化來的！”
“最強靈根？聽着確實有些縹緲。”夏九沅看着他問道：“那這最強靈根會有多暴力？多兇殘？吊打同等級嗎？”
須得意道：“綽綽有餘。”
夏九沅點頭:“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但是，填滿這無底洞，大概需要多少靈氣？”
須略微思索道:“據我初步實驗，至少需要到破荊境三重或者分微境。”
“破荊境？分微境？”夏九沅一臉茫然地看向九獄。
九獄笑道:“這人類的修靈分為，引氣，築靈根，破荊境一重，二重，三重，分微境等等，這按照一般人的修鍊速度，大概需要三十年，四十年左右吧。”
“三，四十年！”夏九沅一臉地驚悚。
九獄用羽扇輕拍了下她的頭:“別慌，這只是對於一般人而言，天賦高，背景好的，十幾歲便能達到這個程度。”
“那也要十幾年呢！”
“你可以的！”
“理由呢？”
九獄莞爾一笑“你可是守門者呢！”
“……這個理由……我服了，那麼，該如何引氣呢？”夏九沅也不是糾結之人，既然有辦法，即使再難，也要盡全力試試。
“這個簡單。”九獄伸出手指在夏九沅額頭輕輕一點，引氣之法便進入她的心中。
“呃？”夏九沅眼中閃過一道靈光，四周靈氣微微振動，而後爭先恐後般衝進夏九沅的靈根之中，最終消失不見。
“這靈根確實是如無底洞般。”
九獄微微搖頭:“你的母親竟連引氣之法都不曾教於你？”
“他們可能覺得這種枯萎的廢靈根沒有試的必要吧。”夏九沅不在意道。
“哼！愚蠢的人類！”須氣憤錘地:“可惡啊！我的實驗毫無進展都怪這些愚蠢的人類！其實，這世上的無盡靈根不少，只是他們都太無知了，一年，兩年，三年，毫無變化，便放棄了，卻不知厚積爆發的道理！”
夏九沅無奈:“一般人哪能花三十年的時間去做一件毫無希望的事情，若是有，嗯，也應該是個很不了的，笨蛋吧！呃……怎麼突然有些頭疼？”
夏九沅腦中突然浮現出不屬於她的回憶。
“呃……原來我會引氣啊？難怪引氣之時，那般水到渠成，而且……”夏九沅看向須:“那個笨蛋……好像就是我。”
須猛然跳起:“你的意思是，你已經修靈了十二年？”
“嗯。”夏九沅點頭道:“我娘說廢靈根即使不能修靈，引氣卻也能強健我的體魄，所以，每日清晨，傍晚，都要讓我引氣一個時辰。”
“這！這太好了！”須面露狂喜之色:“快讓我看看！”
須的眼前浮現出一道靈陣，看向夏九沅。
“呃？奇怪？你確定你每天都有引氣？”須一臉疑惑道。
夏九沅感到有些緊張:“我非常確定，難道我的靈根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靈根沒問題，只是，若真有十二年，你這靈根會有細微的變化，但我卻沒看到。”
“是嗎？”夏九沅微微皺眉，突然明悟道:“我娘曾說過，我所居住的離城鎮靈氣稀少，其實並不適合居住。”
“砰！”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臉地生無可戀。
“你也別失望。”夏九沅安慰他道:“事在人為嘛，雖然十幾二十年是有些久，但可以使用些非常規的手段，比如，有沒有什麼池水啊，武器啊，能夠輔助修靈，要效率高的那種。”
“輔助修靈？啊！聚靈之泉！”須再次猛然跳起:“若想快速突破，聚靈之泉必不可少！”
“聚靈之泉？那是什麼？”
“由天地靈氣匯聚而成的一汪池水，泡在其中修靈，則事半功倍。”
“聽聞，一天的收穫比得上一個月的修靈，當然，這只是大概而言，還要算上個人天賦，輔助靈器等原因。”九獄補充道。
“嗯……”夏九沅這回顯得十分淡定:“說吧，進入這泉水的難度係數有多大？”
“這聚靈泉水吧，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它的位置更是隨心所欲地變化，無法探尋其規律，但，這對你而言，卻是個機會，放心，我會幫你尋找它的下落。”九獄拍着夏九沅的肩膀，柔聲說道。
“嗯。”夏九沅應了一聲，但內心卻很是無奈，即使找到了這聚靈泉水的位置，卻無實力與別人爭奪。
看來，這前期得找人組隊。
夏九沅看向九獄，九獄的實力很強，但是，她顯然不是長期組隊的人選，再者，她會願意幫忙嗎？
“可以喲，不過，有條件的。”九獄笑道。
“……”夏九沅無語，又被她讀心了，還有沒有一點私隱了！
九獄扇着羽扇嘴角上揚:“坦誠相待，不是很好嗎？”
“……那也只是單方面的，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
“很簡單，若是讓我出手對付破荊境一重的敵人，那麼，你便要抓一破荊境二重的人關入九獄之中，只不過，融葉境級別以下的，最好別來找我。”
“哎？為何？”
“碾死螞蟻，掉價。”
“……”夏九沅不得不承認，這句話，霸氣了。
“別多廢話了！抓緊時間啊！”須捶地提醒她道。
“哦，不知沙漠的風暴是否已經過去？”夏九沅摸上那玉佩，她也想立刻開始引氣，只是在這地方，百來號人看着她……引氣，總有一種莫名地心虛。
能在那天雷懲罰中依舊活蹦亂跳的百來號人，應當是很厲害的人……
“啊！瞧我這腦子！”九獄看着那玉佩，用羽扇拍了拍腦袋:“你定要記住，這玉佩要貼身戴好，定要貼着你的身體，萬不可隔着衣服。”
“哎？為何？”
“若是離了身，強者能感應到你的大概位置，百米外，無論是何實力的人或獸，即使不知你這玉佩的具體作用，卻也能感應出是不俗之物。”
“靠！”夏九沅終是忍不住爆了粗口，怪不得在沙漠之中，那些狼啊，螞蟻啊，都想靠近她。
“還有……”九獄摟上夏九沅的肩膀道:“開啟遺迹之時，也能被融葉境者感應道。”
夏九沅一怔，過了許久才扶額道:“醫生，醫生，快，我不行了，我感覺我的病還沒好！”
一旁，少年聳了聳肩:“心病，心藥醫。”
夏九沅欲哭無淚:“我還真的就只是個守門者而已啊！”
遺迹，非但不能獨享，守門者的身份更是會隨時給她帶來殺生之禍！
甚至於，危急時刻，更不能躲入遺迹之中。
再加之，那看似毫無希望的無盡靈根。
“這人生嘛，沒有誰是一方風順的，不是嗎？”九獄安慰她道。
夏九沅無奈:“這新手村的任務可真夠難的，不過……”夏九沅雙手緊握成拳苦笑道:“這有機會成為最強靈根的獎勵倒是不錯。”
再者～這誰的心中，還沒個中二的夢想。
飛天遁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嗯，這丫頭，心態倒是不錯。”須一臉安慰道，或許這次，他的實驗能成功呢！
九獄看着夏九沅道:“沙漠的凈天風雷已經停止，若是你想出去，心中默想便能出去，進來或者去遺迹皆是同樣的辦法。”
“明白。”夏九沅深吸了口氣，握住玉佩。
……
“呃……沙漠裏不會有一堆人等着我出去吧？”
九獄朝她伸手一拂，夏九沅身上的污漬頓時消失:“你運氣不錯，沙漠的凈天風雷正好隔絕了九獄憫界的氣息。”
“哦，那就好。”夏九沅點頭，向前走一步。
“等等，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那我便送你一份見面禮吧。”九獄說著將一個玉手鐲套在夏九沅手腕上。
“這是存儲靈力的手鐲，靈氣進入手鐲內，能將靈氣化為靈力。”
“送，送我啊？”夏九沅摸着手鐲:“好東西吧？”
九獄羽扇輕拍了下她的頭:“我九獄送的東西豈會是凡品。”
“也有道理，不過，別人能搶走嗎？”夏九沅擔憂道，這好東西識貨的人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了吧？
“放心，我已設下靈陣，屏蔽了它的等級，而且他人即使得到，也無法使用。”
“嗯，那我就放心，不過這個怎麼用？”
“心念一動，便可。”
“心念？嗯，我試試……”夏九沅心中默念嘗試着。
可是，默念了幾遍，卻仍無靈力出現。
“……”夏九沅頓時尷尬了:“是我的方式不對嗎？”
九獄也有些疑惑，她伸手摸上那手鐲笑道:“嗯～抱歉，太久未用，靈力空了而已。”
“引氣補充嗎？”
“是的。”
“嗯，明白了，謝謝女王姐姐。”夏九沅朝她笑道。
“嗯，乖～出去吧。”九獄將她輕輕一推，夏九沅消失在原地。
九獄看向混沌處:“你的犧牲，或許能夠改變這世界的格局，但前提是，她能不能做到？”
……
憫界深處的一處天然洞**，一塊塊細小的鏡子碎片閃爍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