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日出

67.日出

此為防盜章

剛才陸執打地鼠,不小心錯過了一隻。原本一隻沒什麼,因為三隻以內就有獎品,可是他誇下了海口全部打中。就那一隻,讓他臉色徹底沉下來,後面再冒出來的地鼠,被大佬無情地對待,差點打爆了腦袋。最後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解救了那一群地鼠。

“陸執。”寧蓁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別難過,你已經很厲害啦。”

陸執側過頭看她,她很真誠,但眼裏還是帶着笑意。

看來他差點打爛一台機器,確實很搞笑。

他臉上沒什麼情緒,眸中淺淡,似青山前蒙了薄霧,目光落在她身上。

寧蓁連忙把荷包里的東西拿出來,攤開給他看:“你的戰利品。”

一個哆啦A夢的鑰匙扣躺在她的掌心。

剛剛陸執被工作人員“教育”的時候,寧蓁把機器吐出來的獎品拿着了。

“你手伸出來。”

陸執垂着眼睛,看她一眼,伸出了左手。

寧蓁把鑰匙扣放進他的掌心。

風輕輕吹動她的劉海,旁邊是一棵二喬玉蘭,花沒有開,綠葉卻很生動。

“寧蓁,心情好了嗎?”

寧蓁詫異地抬頭看他,陸執這麼一說,她才發現那些糟心事她竟然都差不多忘了。

從他出現開始,再也沒想過了。

她點點頭:“我沒事的。”

他露出一個笑意:“嗯,那我送你回家。”他什麼都不用問,今天回去會有人告訴他考場發生了什麼。

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不應該讓她自己再說一遍。

寧蓁目光閃躲:“我自己可以回去,陸執,你快回家吧。”

她她她怕啊……

上輩子陸執天天送她回家的體驗還記憶猶新,她每次和做賊一樣,生怕被鄰居發現。他覺得她膽子點點大,還非要來逗她。

陸執單手插在褲兜里,手碰到了打火機。他抬起眼睛,把傘遞給她:“拿着。”

他這是第一次被人嫌棄得這麼徹底吧,他勾了勾唇,好吧笑不出來。

寧蓁接過傘,給他道謝,才轉身。

黑傘之下陸執突然鑽進來,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壓迫感滿滿。

氣息相近,他對上她的眼睛:“寧蓁,那天晚上KTV外面我給你打電話。”

她的心撲通撲通跳。

他眼裏笑意漸濃:“你聲音很好聽。”

寧蓁抵着他的胸膛推開他,紅着臉往回家的方向跑,傘也不要了。

完蛋了完蛋了……

她連繼續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害怕在他眼裏看見熟悉的東西。

她跑出老遠,急|促地喘氣。沮喪挫敗感鋪天蓋地,吃了好久的青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陸執看着她跑遠,她身上是他買的裙子,腳上白色的帆布鞋,馬尾一擺一擺,慌亂得很的模樣。

陸執撿起地上的傘,傘柄在手中旋了旋。

掌心的東西輕輕硌着他,他捏緊鑰匙扣,低低笑一聲。

嘖,真甜。

~

三中教學樓的樹蔭底下,陸執靠在樹旁,指間夾了根煙,沒有點。

樹影斑駁錯落,在他白色的襯衫上投下幾抹陰影。

他的手指修長,另一隻手把|玩着打火機,火苗一滅一起,他煙癮大,但始終沒有點。

陳東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卧槽,執哥,累死我了。”

他呼出兩口氣:“大事呀,剛剛和新同學一個考場的妹子給我說,新同學先被謝雨甩了一身墨水,後來開考沒幾分鐘,又被監考老師查出夾帶作弊……卧槽嗷嗷嗷執哥,你打我做什麼!”

陸執看着陳東樹:“她不可能作弊。”

陳東樹點頭應和:“是是是你的小寶貝不可能作弊,但這不是我說的啊,是那個監考老師,在她准考證後面發現了紙條。”

陳東樹嘻嘻笑道:“嗯其實我也覺得不可能,誰寫紙條夾在准考證後面啊,我小學都知道抄手掌心裏面。欸執哥,你說是誰放進去的?”

暖風吹動少年白色的衣擺,他眉目冷然,揚了揚唇角:“很簡單啊。”

陸執聲音輕描淡寫:“周一把謝雨叫出來‘談談心’就知道了。”

“……”確實非常簡單粗暴。“執哥你掂量着點啊,謝雨好歹是個妹子。”

陸執順手把眼和打火機一起扔進垃圾桶。

“我很溫柔的。”

鬼信!

見陸執往教學樓走,陳東樹連忙追上去:“誒誒誒執哥,你做什麼?”都考完了,難不成現在去把人打一頓啊!

陸執懶洋洋地朝後揮了揮手。示意陳東樹該幹嘛幹嘛去。

他上樓拐了個彎,去了教導主任辦公室。

~

寧海遠在打電話討論設計圖,寧蓁推門進來,他剛好掛斷電話。

“蓁蓁,你們考試考完了?”

徐倩是三中老師,寧海遠知道他們情況。寧海遠很關心她的成績,寧蓁輕輕點了點頭。

問完了這句話父女二人似乎沒別的話說,沉默有一瞬間蔓延。

寧蓁垂下眼睛:“爸爸,那我回房間去了。”

寧海遠嗯了一聲,在寧蓁推門之前又叫住了她:“你現在高二了,假期在家也努把力,好好看書,以前在一中的成績要保持知道沒有?你徐阿姨讓你抽時間和唐琢分享下學習心得,他英語和物理不好,你看看什麼時候和他講一講。”

寧蓁推門的手頓了頓,背對着他點了點頭。

房門合上,寧蓁撲在床上。

剛才她有一瞬間很想問出來,能不能讓我重新去跳舞?學習學習學習,學習好像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唯一有價值的事情。她的情緒,她的喜好,都變得無關緊要。

爸爸甚至連她換了身衣服都沒發現。

媽媽死後,所有絢爛的色彩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但她知道,跳舞這件事,是一家人的觸不得的傷疤,唯一希望她繼續下去的,可能只有媽媽。

只有媽媽能懂,能懂她有多喜歡。

晚上徐倩回來,一家人吃了飯,徐倩突然笑道:“蓁蓁,阿姨給你買了條裙子,我們去你的房間試試?”她笑盈盈地看着寧蓁,寧蓁已經換了件白色T恤,她預感到徐倩有話和自己說,點點頭:“好的。”

徐倩將淡藍色的裙子在她身上比了比,打量道:“嗯嗯,長度很合適,剛好在膝蓋上一點點,不容易露又漂亮。”

裙子很好看,裙邊和腰上還綴了同色的蕾絲花邊。徐倩按她的碼數挑的,看得出來很用心。

“蓁蓁。”徐倩摸了摸她的頭髮,“你是不是在三中過得不快樂呀?”

寧蓁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徐倩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和你爸爸忽視了你的意見,由於我們工作和房子的原因,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阿姨,你別擔心。”

徐倩覺得這孩子真乖,自己受了委屈什麼都不說,還反過來安慰她,都乖得讓人心疼了。

“阿姨聽說你在學校戴了口罩,能說說看是什麼原因嗎?我們蓁蓁這麼漂亮,戴口罩多可惜啊。”她笑着說,這個時候徐倩不像個老師,倒像是和她談心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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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撩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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