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生日宴會
林陌棠有些心焦地敲了敲窗檯,打開手機準備找助理確認的時候就見一輛車緩緩駛了過來。
她抿緊了嘴唇握着手機一動不動地緊盯着那輛車,當裏面的人下來的時候還有些失望。
“還差一個。”
她沉了沉氣,耐着性子看着薄懲走進了會所。
“林總,時間差不多了,您可以下去了。”過了一會兒助理走了過來,放緩聲音說了幾句。
“我讓你辦的事情你都辦好了嗎?”
“都辦好了,只是……現在還沒有露面,沒準兒一會兒就過來了。”助理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林陌棠的臉色,見她沒有露出什麼不高興的神色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林陌棠剛從二樓樓梯口下來,參與宴會的人便不約而同地向她看了過來,各個笑容滿面看上去誠意十足。
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薄懲的身上,向他勾了勾唇角后稍稍提着裙擺不緊不慢地走了下去。
講了一些客套話以後,她便帶着一臉笑容和其他人寒暄了,但是還不時地留意着門口的動靜。
“看來他是不會來了。”薄懲拿着一杯酒向她走了過去,開口悠悠說了一句,隱約還帶着幾分笑意。
“我可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難道還有人沒來嗎?”林陌棠故作懵懂地看着薄懲,眼底卻浮現出一層晶亮的光芒。
薄懲也只是輕笑了一下便將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深邃的眼底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酒過三巡之後會廳的大門才被緩緩打開,顧舟西裝筆挺地向裏面走來,身旁還站在一個妖嬈多姿的柔媚女人。
林陌棠聽到聲音後向那邊望了過去,嘴角始終都噙着一抹得體又不會泄露自己真實情緒的笑意。
“顧總,稀客啊。”她姿態沉穩地向顧舟迎了過去,大大方方地伸出了右手,目光掃過一旁的女人,“又換人了啊,和上次的比起來遜色了一些。”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有些欠揍,但她說話的時候始終都帶着得體的笑意,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聽起來很正常,和平時的玩笑聽起來沒什麼區別。
顧舟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倚靠在他身邊的女人卻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陌棠:“一直都是我陪着顧總出席這種場合的,可能是最近用得護膚品比較好,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也是很正常的。林小姐要是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推薦一下,肯定比現在的效果好得多。”
“看你的樣子應該效果沒那麼誇張吧,兩位裏面請吧。”林陌棠反諷了一句之後便挺直了腰板兒帶着他們往裏面走去。
顧舟面色清冷地跟了上去,看上去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道目光追隨着他們而去,他轉頭尋找的時候那道目光似乎又消失了,遍尋不着。
薄懲目光悠悠地看着他們落座,眼帘低垂間便流露出幾分狡黠的神色來,打開手機給秘書發了一條信息,之後便上了二樓。
他站在林陌棠之前站的地方,這個地方視線開闊,不僅能看到外面的動靜,還能看清一樓的某些角落。
他輕勾了一下嘴角,索性搬了張椅子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手裏還拿着一本雜誌。目光似乎落在了雜誌上,最後又穿了過去,最後落在了虛無縹緲的點上。
意氣風發的顧舟儼然成了榕城最炙手可熱的香餑餑,剛出現在宴會上就有人趨炎附勢走上前去攀關係了。
林陌棠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乾脆站在外圍隨他們去了,卻也不時地注意着那邊的動靜。
言笑晏晏間,顧舟的目光掃過人群無意中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弔帶裙的女人。那個女人獨自坐在角落裏,長發披肩,稍稍能看清一點側臉。
他皺了皺眉,神色怪異地向那邊仔細看去。
“顧總?”站在一旁的其他人看到他的神色變了,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將目光收了回來有些茫然地看着對方。
“顧總,之前我參與了一個招標計劃。我們的公司實力你也是知道的,我的為人您也是很清楚的。您看……有沒有時間幫我安排一下?我一定不會虧待您的。”
對方腆着笑臉向顧舟張了張口,顧舟皺了皺眉,雖說還在聽他的話,可注意力早就轉移到了別的地方,視線還緊緊地跟隨着角落裏的那個女人。
還不等他說話,那個女人就站起身來拿着包包向外面走去。
顧舟一把將那個擋在身前的男人推開了,急聲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以後他便快步追了過去,那個黑衣女人穿過人群拐了個彎。他忙追了過去,卻只聽到了一道關門聲。
走廊將數十個房間分隔開來,每個房間都是房門緊閉的樣子,就像根本就沒人進去過一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望着那些房間慢慢走了過去,沉吟了一會兒以後最終還是決定挨個兒敲門。
他越往後面走,心裏的恐懼越發濃重起來。
要不是在宴會上看到了很像洛紫嫣的女人,他差點就將這件事情給忘了。看來最近安逸的日子過得久了,竟然忘了處理最關鍵的事情。
他的臉色沉了沉,抬起手來敲響了倒數第二個房間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的門才被打開,一個穿着睡衣的瘦削女人站在門口將門縫擋得嚴嚴實實的,一臉戒備地看着顧舟。
“你找誰?”
“你見過一個叫洛紫嫣的女人嗎?我找她有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探出頭去向裏面瞧着,目光卻觸及到衣架上的那件黑色的弔帶裙,眉心蹙了蹙,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個來回。
“沒聽說過這個人,你去別的地方找找吧。”她的目光觸及到顧舟的視線時有些厭惡地別開了目光,砰地一聲就關上了門。
顧舟盯着冷冰冰的門,腦海中一直閃現出那條裙子。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嗎?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好幾下,眼底的光芒瞬間變得異常冰冷,帶着一身寒氣逕自出了會所。
坐在二樓的薄懲啪地一聲合上了雜誌,站起身來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