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我們下去嗎
“有此可能!”秦健嘴上一邊應着,一邊使勁壓抑住內心那份激動。久處險地讓其早對突發異象越發清醒,哪敢輕易被其所誘,沖昏着頭腦不管不顧狂撲而上?
此刻他極度小心,迅速與糖豆說好,讓其將自身全面包裹保護了起來,完了還不放心又將自身‘聖力穹罩’給彈了出來,經此全面一保護,才終於拿着手中那幅獸皮圖卷小心翼翼靠了上去。
一路沒有任何驚變,等其將手中獸皮按在那片空白處后,突然間從其上方閃起一道道璀璨黃光,讓人眼睛都無法直視。倆人趕忙運轉聖源至雙目,就在對其光芒剛能適應之際,卻發現那獸皮及山水畫竟在快速消失。
此般詭異一時讓人難以消融,好不容易等他倆恍過一絲神來,面前之物竟又已大變,眼前再不見任何圖畫與啥獸皮,整個屏風上方一座閃着無數瑩光的‘時空之門’正向倆人噴吐着深遂與神秘。
要說此等時空之門根本不是秦健此刻所能知,一時間他可沒敢直接邁進去。匆匆潤了下乾燥的喉嚨,回頭趕忙向佰川詢問道:“佰川大哥,眼前咱們。。。。。。”
“不必多說了,秦兄弟,眼前這道時空之門後面肯定就是此次傳承遺迹所現寶物之所。無論如何危險,我們兄弟也定要前去瞧瞧。。。。。。”
剛剛秦健真是擔心這時空之門後面會有何種不祥,畢竟他對那泰晤道君可是早早心生警惕,然而事實沒有大白於天下之前,一切都因他自身所窺與猜度,還不能全部作得准。畢竟這世上有許多人看似大奸大惡,卻內心慈善,而有些人面上看着謙謙君子,實則卻是奸佞小人,無論是品人或與人相交絕不可憑一時之見,就算早露端倪其也不能說死。想當初他秦健在小瓊界不也是被尉遲世家稍一誹謗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小人了嗎?
“佰川大哥,此一進去也不知裏面究竟如何,你是否做好了準備?”
“放心秦兄弟,老哥來此之前早做好了不成功則成仁的萬全準備,此趟雖然我有太多師兄弟妹們喪生於此,但只要有一人在老哥也絕不放棄一線希望!”
“那好,咱們兄弟就進去闖上一闖。”秦健說著已然第一個先沖了進去,後面佰川一見也是沒有絲毫遲疑,一閃而進入到了眼前時空之門中。
剎那間,他們兩人突然感覺進入到了一片灰濛濛的空間之中,周身被一股軟力全面挾裹着無法動彈,只知道自己身體在時空中不停快速前行。好在此刻除了全身受制外,生命倒是無虞,於此兩人只好忍着內心驚駭,不停而去。。。。。。
足足過了有半個來時辰,突然間兩人眼前一黑,就當他倆以為此刻自己兩人必然受到災難之時,猛然間卻一下來到了一片血紅世界。
對,血紅一片,就好似四周一切全被血液浸染過一般。無論是山川還是河流,一切的一切皆是血紅色一片。
不僅如此,其空氣中也是散發著鮮血腥氣,一下讓兩人直接產生了想嘔吐的慾望。好在兩人都是久經生死洗禮,血腥氣雖濃,但總算是強烈忍受了下來。此刻回頭四顧,發現周圍除了血腥氣濃郁外,竟然沒有一絲生氣。好似兩人來到了阿彌煉獄羅剎血池,再加四周總有一股壓抑與沉悶氣息壓迫,讓人極度不舒服!
“秦兄弟,咱們這是到了哪兒?”當人處於此等毫無生機之地時,那種驚悚與震粟直直震懾着你的內心,就算佰川天賦再稟異,膽子再壯,其也難免產生一絲恐懼。這不佰川此刻在詢問秦健話語中,早已帶着顫抖之音。
而秦健此刻也好不到哪去,要說這片孤寂之地還真幸好有個同伴,不然一人在此,如不是神經大條之人,只怕會當場給嚇死,眼前這景象也實在太怪異太寂靜太驚悚了!
“佰川大哥,此地好像不是我們聖界了!”
“啊!那此地會是。。。。。。”
“你仔細感覺一下,此地與我們聖界有何不同?”
聞此佰川趕忙閉上眼睛仔細品味了起來。別說這一仔細感知下,他已然明白了何種不同,那就是身旁空氣中那種聖源之力竟然不是他們聖界同一品種,也就是說此地所誕生能量與聖界所謂聖源之力迥異!根本不能讓他們吸收利用。
怪不得剛來此地就感覺到渾身極度壓抑與沉悶?想想這就好似生活在淡水中的魚兒離開了它那熟悉的環境,一下來到了汪洋深海一般,同樣是水兩者卻極度不同,以至兩者中的魚兒本身結構都有諸多差異。
而此刻秦健與佰川就似生活在淡水中的魚兒一下被人扔進了深海內。以至讓兩人越處此地越是難受。
“秦兄弟,照此般長期呆下去,咱們哥倆只怕。。。。。。”
“別泄氣,我們去前面看看,此地究竟有何更驚奇之處。依小弟想來,那屏風與此地相連絕不會無的放矢。”
“嗯!”經秦健這一鼓舞,佰川總算內心有了一絲希冀!畢竟此趟他們目標可是探寶,既然自己倆人來到此地,如不看看究竟那也太不值當了!
於此倆人一步步小心上前探索了過去。要說此地倒是真大,一眼望去儘是茫茫血色群山與峽谷。走着走着,他倆感覺如此太過緩慢,於此就想運轉聖源之力想飛升而起,可就當他們剛將身形拔高几丈,就已快速下墜。其本身聖源之力於此簡直耗費驚人,以至小宇宙運轉不靈產生了聖源不繼之像,直接讓人從空墜落而下。
不僅如此,那些聖源之力一經用出,即再也無法回復,他倆剛剛這麼一折騰,立馬感覺到了本身小宇宙內聖源之力的虧空。也就是說此地他們絕不可再強力動用聖源之力,不然一旦小宇宙內聖源之力耗盡,那他們離死就不遠了。之所以他們於此種天地還能生存,就是得力於本身小宇宙內依存有天量聖源之力之故,然而此地他們卻無法從空氣中恢復自身聖源之力,由此可說他倆已然處在了真正絕地,如不能快速找尋到回去之路,或用其它法子讓自身小宇宙內重新恢復聖源之力,那就真沒那就了。。。。。。
徒然感覺到自身小宇宙強烈虧空,倆人頓時再不敢輕易再試從空飛行。這邊秦健已然回頭詢問道:“佰川大哥,你身上可帶有足夠聖力果?”
“額!幸好,還有兩千多枚。哦,秦兄弟你身上帶着多嗎?”
“哈哈哈!要說小弟本來還真不缺聖力果,然而現在。。。。。。哎。。。。。。”此刻秦健也有些英雄遲暮,他本身那些聖力果可早早交給央老等人去發展店鋪生意去了。此刻身上可說僅有不到一百來枚,還是自身早前所剩。若不然可是一顆都沒有。
聞此佰川可說早已明白秦健意思,於此二話不說,直接從身上儲物聖器中拿出一隻儲物戒扔到了秦健手上。
“秦兄弟,此儲物戒內有一千枚聖力果,你我兄弟一人一半。無論此行如何,大家相互平均,完了若還無法回去,那就生死由命吧!”
“佰川大哥。。。。。。”
“別說了秦兄弟,此行我佰川能認識你秦兄弟,乃三生有幸。若咱倆就此無緣再生,那能與生死兄弟同赴黃泉豈不快哉?哈哈哈。。。。。。”
“好!那小弟就卻之不恭!”秦健沒有更多廢話,拿着那隻儲物戒放了起來。於是兩人就此步行而去,不過此刻他倆動作幅度就非常緩慢,且連說話都沒敢更多一句,實在眼前他們每多說一句話也是大耗聖源!
如此經過艱難跋涉,總算讓兩人翻過了好幾座大山,此刻他們已處在一處高山之頂,往下一望竟然是道深不可測的峽谷裂隙,令人生畏!
“秦兄弟,我們下去嗎?”要說此刻兩人內心已有些泄氣了,走了這麼久別說遇上一個活物,就是一根雜草也沒瞅見,更別提那什麼傳承之寶。所謂回去之路更是無從談起,如此再一路走下去,只怕自己兩人生命就此到頭了,這不眼前他們兩人各自早消耗了五百多枚聖力果了!
特別是秦健,依他那龐大小宇宙,此刻五百多枚聖力果下去,根本就不見任何恢復之力,反而越顯裏面虧空巨大!
這下面對着這道巨大峽谷,如不下去,那前面再也無路前行。而後退更是死路一條,這點稍一思量就可知曉,來此已然花去了一大半聖力果,再回去肯定會花光身上所有,而他們剛來之地可是沒有一絲回去線索好找,如此當真是進退兩難!
“佰川大哥,下面這道峽谷可是深不可測,如此下去一旦無力爬上來,那咱們可就。。。。。。”
“秦兄弟,那依你之意該當如何?”
“不如這樣,此行就先由小弟下去探探,如果有路可行,那我通知你可好?”
“咋個通知法?”
“放心,小弟還有一絲手段可依。再者小弟也不會一直探到底部,而是先下去一段看看,如果距離過深,那依我們此刻修為與聖源之力厚度,只怕是無法再爬上去,於此小弟將立馬回來,我們再相商其它路徑。”說著秦健根本不等佰川同意,已然先行向那道峽谷走了過去。
“秦兄弟,你等等啊。。。。。。”任憑佰川如何使喚,秦健已然搶先走下了峽谷裂隙。明顯秦兄弟這是以身試險,替自己尋找出路。此般兄弟情義當真是天地可鑒,以至眼前百川可算是熱淚盈眶,然而秦健早已前往,他如再追上去,可白白辜負了秦兄弟一片真心!由此無奈中佰川只好止住腳步,起身趴在一突出岩石處,往下瞭望了起來,一旦發現秦健有事,也好立即上前施救。
而觀秦健此刻一路下去,卻發覺峽谷下面那空氣更加讓人難以適應,不得已只好強力運轉小宇宙,藉以讓自身能迅速下去一窺究竟。
走着走着,下方道路更是越發險惡,本來可立足之地現今也早成了刀削斧劈一般的直立下墜,眼看着一經滑下去,你想再上來可是千難萬難,而回去明顯兩人在那只有等死。
無奈中秦健只有趴下身來,運轉目力朝下方看去。可惜下方依舊深不可測,且血霧蒙蒙,好似永不見底。
“拼了!”秦健稍吐了口氣,即刻如壁虎游龍一般往下而滑,好在山石上總有些稜稜角角讓其藉手,由此一路下來還算有驚無險。
直直下落了近半個時辰,下方總算又平緩了一些,於是重新站起身往下而去。不過此刻四周感覺悶熱無比,加上空氣中沒有適合自身聖源可吸收,以至讓人更加難受與乏力。
再往下一看,下方更加黑暗,秦健沒有更多考慮,就往前而去。既然眼前已然是困局,那下方無論如何都要看個究竟。又經過半刻多鐘,依秦健估計自身下去起碼已有好幾千米之深了!就在他準備運轉聖源之力傳聲於佰川時,下方突然冒出一股吸力,頓時他那身體不由自主就要往下墜落。一時間發出了一聲驚恐嘶喊!“啊。。。。。。”
就在峽谷上方佰川也聞聽到了秦健這聲慘烈嘶喊,一時間不由眼淚飆飛,就欲下去找尋秦健而去。
然而此刻他後方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大笑,“哈哈哈,天意使然啊。。。。。。”
“誰!”——佰川突然一迴轉,發現是位俊逸青年修士。不過他很快認出了此人,忙着驚叫道:“融少,是你?咦,你究竟從何處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