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3:光陰如梭
有時候,時間過起來,真的和流水一樣。一轉眼,兩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這兩年裏,黑炭周圍的不少人也發生了變化。
焦遠最終在升大二的時候還是爭取到了國外的一個交換生名額,全額獎學金,焦家並不需要供太多的錢。原本焦遠還說不用家裏出錢,自己可以打工去掙生活費,結果被焦爸訓了一通,說他撿小丟大,最後還是安心地拿了焦爸給的銀行卡走了。
焦遠這一去就是至少兩年,雖然平時還是能視頻,過年過節也能回來,但是焦媽依舊哭成了個淚人。
小九也走了兩年,小九他們的學習安排確實跟別人的不一樣,她的目的性很強。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麼。知道必須學的技能有哪些。現在學校里教授的一些東西其實對她來說幫助並不算大,但輟學是不可能的,還是得學。但是,她有專門的人教導。
因此,小九就是要跟着教授自己的老師離開去一些地方學習,也多見識見識一些東西。坤爺也沒強迫她一定要去琢磨透那些她並不感興趣的課本知識,所以,按照小九的興趣方向,安排了人,帶着小九去其他省市學習學習,見識見識她所感興趣的事情,雖然沒上課,但有人會在平時教授知識。
坤爺手下不養廢物,你可以沒文憑,但不能沒能力。對於小九他們來說,等幾年後,同齡的人帶着稚嫩和新鮮踏足社會的時候,她卻已經能夠自己撐起一小片天空了。
小九是在高一下半學期走的,她還是會參加高考,只不過是在外地考,到時候再考回來。
因為大學都是分省錄取的,所以這樣鑽高考的空子,顯然,對於小九,坤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卓小貓在“安分守己”地讀小學,只是他多了個“繼父”。
小卓回來以後,佛爺就安排她在物理學院任教,按照小卓的資歷也是綽綽有餘的。而這個“新爸”,也是新來物理學院的老師,還是個教授,叫岳程。
卓小貓從一開始知道這消息時的擔心,到後來心甘情願地開口叫“爸”,顯然這個“新爸”還是挺讓他滿意的。
黑炭自己,在寵物中心的兼職已經辭了,畢竟他現在也老了,寵物中心現在由小鮮肉“芝麻”挑起了大梁。不光是黑炭,王子、主公幾個,也已經不夠精力擔任繁重的廣告視頻拍攝工作了。
小郭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給寵物中心的六貓兩狗拍了一個紀錄片,算是大家的謝幕告別,比當時給小灰球拍的時候聲勢大多了,當然,這六貓兩狗的退圈通告一出來,網上還是免不了炸了鍋。
網上再熱鬧,黑炭也都沒怎麼介意,現在網絡越來越發達,後浪一波波地上來,要不能急流勇退,怕不是哪天就被拍在沙灘上。
只是,黑炭惋惜的是,零花錢沒有了。
不過,蘇幕遮給他解決了這個問題,蘇幕遮雇他做自己公司下面遊戲工作室的“測試員”。
遊戲工作室是蘇幕遮和馮柏金一起開的,掛在了蘇幕遮的IT小公司下面。馮柏金當時就喜歡做各類的遊戲,畢業以後準備專攻這一塊。
蘇幕遮聽說了以後就找他合作,遊戲開發蘇幕遮是沒時間了,但是他腦子裏的創意可不少,現在各種觸摸屏的手機和pad陸續流行起來了,他出點子,馮柏金帶了幾個人做開發,黑炭自然就是負責“測試”的那個。
因為這個遊戲工作室,馮柏金依舊住在焦家的別墅里,租借協議又簽了幾年。他隔壁的那個別墅蘇幕遮當年砸了重金買下了,現在並不住人,但是被裝修成了個小工作室,平時白天馮柏金就帶着人在裏面工作。
對於工作地點離自家只有五十米不到的距離,馮柏金表示非常滿意。
虎子現在也很少來楚華大學這一片了,沒事就在別墅區那邊巡視,更多的時候是蹲在家裏。
虎子蹲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鍵盤,不管是在馮柏金的屋子裏,還是在小工作室里。
小工作室里離得太近了,這點距離完全就阻擋不住虎子的腳步,因此,工作室里的人每天上班前都要祈禱一下,今天那隻貓最好別趴自己的鍵盤,要趴也去趴別人的。
要是鍵盤被貓趴了,至少得花上半小時來安撫那隻貓,付出一點代價才能把自己的鍵盤贖回來。
在碼代碼碼的正嗨的時候,遇見這種事誰也得說上一句“MMP”,只不過這一句話也只能在肚子裏說說,沒看見自家馮老闆對這隻貓也沒辦法么。
馮柏金並不是沒想過辦法,甚至還特意買了個插USB能發熱的鍵盤專門給虎子趴。
可是虎子趴了兩天就不願意了,依舊每天早上來工作室,依據今天的心情,找一個鍵盤趴,也沒什麼規律,趴到誰的就是誰的。
後來,工作室的人甚至拿這個當一種算當日運勢的法子了。今日虎子沒趴我的鍵盤,大吉!今日一上班鍵盤就被虎子趴了,凶!
黑炭現在去別墅區也少,有需要測試的內容,蘇幕遮會連機器帶遊戲一起帶回來,放在小屋子裏讓他玩。
現在小屋子裏多了一張小書桌,就是歸了黑炭的。蘇幕遮淘汰下來的那台台式機就專屬黑炭用了,他自己又配了更好更快的。
至於黑炭,也不嫌棄,他本身對於計算機和互聯網懂得不算多,也就是看看網頁和刷刷微博。
小書桌上,除了台式機,還有幾塊觸摸屏的pad,有安卓的,也有水果機的,工作室做出來的新遊戲,蘇幕遮就會裝在裏面,隨便黑炭什麼時候來玩。
黑炭現在在蘇幕遮的小屋裏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因為他呆在家裏就容易想睡覺,不是像平時跟警長大胖它們那樣的淺眠,他這一睡就睡得特沉,叫也叫不醒,持續幾小時至大半天不等,相對最開始而言,時間並不算很長,但這種情況過於頻繁,做夢還老夢到一些作為人的時候的一些熟悉場景,與黑炭記憶中的一樣,也很真實,整得醒來后黑炭都得坐着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人還是貓。
某天黑炭醒過來的時候沒注意,直接站立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與從廚房走出來的焦媽來了個面對面,黑炭第一反應並不是立馬俯身四腳落地。而是迷糊地抬起爪子抓了抓腦袋。
焦媽手裏端的那碗湯差點抖下來。
好在這些年看多了黑炭一些特異於其他貓的行為,不然焦媽手上那碗熱湯還真給驚得摔地上。
那天之後,黑炭就不怎麼呆家裏了,要麼在外面晃悠,要麼就在蘇幕遮的小屋裏睡覺。至少在蘇幕遮這裏,即使睡得恍惚了,也不會嚇到蘇幕遮。
黑炭總是沒搞懂蘇幕遮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管說話還是行事,蘇小胖比起周圍的其他人更加把他當一個人,而不是一隻貓。
甚至在黑炭無聊的時候,蘇幕遮會用電腦下美劇給他看,還美其名曰讓他多看看,學點英語。
喵了咪的,讓一隻中華田園貓口吐英語,這是準備嚇死誰?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小柚子高三的時候,在黑炭看來,這也許算是光明前的黑暗了。
小柚子越來越忙,雖然她成績一向很好,但是對於高考,沒有誰敢放鬆的,就是蘇小胖當時那樣的學神,在高三也緊張了一年。
焦遠在國外的第二年,生活上已經習慣了不少,視頻的時候焦媽也很少哭了。按理說,過完這一年焦遠就該回來了,回到京大讀大四,然後考慮去哪裏讀研。只不過,焦遠說他準備試着今年在國外的大學考研,要是能考上,就接着在國外讀。
焦遠這麼拼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蘇幕遮今年已經算是研究生了。蘇小胖一如既往地發揮他高智商和先知先覺的優勢,居然在兩年裏讀完了計算機系和商學系的雙學位,然後考上了計算機系的研究生。
不過,蘇小胖還是拒絕了導師碩博連讀的建議,對於計算機行業來說,博士的需求並不如生物系這種專業更強烈。
只是作為研究生這種科研狗,他要顧着的事情更多了,要跟着導師做項目,還有自己公司的發展,如果不是有兩個項目是導師與公司合作的,他恐怕還要更忙。
焦爸也同樣有項目要做,除了原來的那些,這次又拿了個新項目,每天除了在家裏睡覺,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在院裏帶着研究生們忙活。
而焦媽這一年也是帶畢業生,整天備課改卷子,偶爾還為幾個不爭氣的傢伙生氣。別以為像楚華附中那樣的學校就沒有壞小子了,哪個坑裏都會有那麼幾顆老鼠屎。
於是,家裏唯一閑的,就是黑炭了。
從家裏的秤上跳下,黑炭伸了個懶腰,又胖了一斤,在人身上看不出來,可放貓身上就不同了。
長胖是因為外面連續陰雨天,黑炭每天都窩在家裏,吃了睡睡了吃,打打遊戲上上網。現在天氣終於放晴,黑炭決定還是出門散步去,在家裏只能睡,睡着做夢還長肉,怎麼看都是出門遛彎的好。
出來東區大院,黑炭漫無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等聽到小孩子的叫聲和笑聲才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快到幼兒園了。
幼兒園這邊,卓小貓一走,又來了兩個叫黑哥的衛小胖和二元。
初進幼兒園那會兒,這倆一看到黑炭就顛顛兒跑到圍牆的護欄這邊來,然後對着外面的黑炭哭。等黑炭一走,這倆又屁顛屁顛回去玩了。
所以,黑炭知道這兩人的策略之後,每次經過幼兒園那邊的時候都繞道,絕對不讓那倆看見,二毛還將他們的課程安排告訴黑炭了,省得黑炭往那邊走的時候被上戶外課的倆孩子給逮到。
現在好多了,他們見到黑炭也只是喊幾聲,不會哭着喊着求帶回家。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每大一歲的變化都很大,知道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不過,黑炭已經習慣了繞道,很少去幼兒園那邊。
從幼兒園這邊繞道的話,有一個“y”型路口,一邊是通往學校更裏面的地方,而另一條則是朝着學校正大門的方向。黑炭轉了個向,朝大門那邊走過去,琢磨着要不要出校門走遠點玩玩,不然太無聊了,每天就等着時間過去,要真是貓還好,沒那些煩惱,抓自己尾巴啃自己腳丫子也能玩半天,可問題是,黑炭非正宗的貓。
校門附近有塊空地,校車的始發點就在那裏,有電動的那種十幾二十來個座位的,也有大客型五十來個座位的那類。前者基本上只跑校內,後者有時候跑校內,也跑校外的其他地方,接新生接外賓等都是這類大客。大客型的其中一種就有通往附中的,現在焦媽小柚子她們經常坐這個。
這個時候,在停車點那裏,有三輛電動的小型校車,大客的沒看見。開小校車的師傅們將車停在那裏,坐滿八成就開車。沒坐滿繼續等,真等不來人便開車,不過,一般不會出現一直等人的情況。
靠邊上的校車內,開車的師傅坐在那裏,拿着個PAD在玩遊戲。
別看這些四五十歲的人每天在這裏開校車,其實家庭條件未必像學生們想得那麼差,手頭拿幾千塊錢的手機,拿PAD的,都有不少。
那師傅點屏幕點得滿頭大汗。大光頭顯得更亮了。原本打算直接往校外走的黑炭頓了頓步子。轉個向朝那邊過去,跳上旁邊一棵不算很大的梧桐樹,蹲在樹枝上是不可能的了,這樹太小。上面的樹枝承受不起他的重量,所以他只是抱着樹榦朝那邊看。
那師傅玩的遊戲黑炭見過,還玩過不少時候,是馮柏金他們工作室里開發出來的一款休閑類小遊戲貓抓老鼠。那師傅唰唰唰點着屏幕就是在抓屏幕上竄動的那些白的灰的黑的花的老鼠,有大有小,跑起來有快有慢。有長得可愛的,有看着磕磣的,不同的老鼠屬性不同,加分也不同,有些對於年輕人們來說都未必能很快反應得過來,總會漏掉一些分值較高的,就更別提四五十歲以前不怎麼玩遊戲的人了,不然十來度的天氣,這師傅也不會點個屏幕就滿頭大汗,那是急的。
“唉呀!就差一點!”那師傅嘆氣。
“咋了?又沒超過你孫子?”旁邊靠外些的那輛校車上的師傅笑着問。
“是啊,就差兩百來分,二十多隻黑老鼠就行了,唉,人老了,比不上年輕人們的動作,我那剛上小學的孫子玩得都比我順溜。”唉聲嘆氣的光頭司機打算抬頭四十五度憂傷一下,結果就發現旁邊樹上有一隻黑貓,正盯着自己這邊。
“嘿,那隻黑的,你過來過來!”光頭司機樂呵呵招手,“來咱一起玩玩。”
黑炭:“……”
隔壁的司機:“……”
其實光頭司機也就這麼一說,他卻沒想,那隻黑貓還真過來了。
黑炭正無聊呢,既然對方讓他過去玩遊戲,他幹嘛不去?平時在家也就是一個人玩遊戲,玩多了也挺沒意思的。
跳到副駕駛座那兒,黑炭看了看光頭司機,等着他將PAD給擺出來。
光頭司機瞪瞪眼,然後哈哈一笑,利落地拿出PAD,點開遊戲就開始。
隔壁的司機見到后心裏嗤道:你個死光頭,就不怕貓把你兒子給你買的那幾千塊的PAD給撓花咯!
很顯然,光頭司機壓根沒想這個問題,他腦子裏就想着分數超過小孫子之後,回去逗一逗那小子,昨天那小子還在他面前顯擺呢。
光頭司機玩這遊戲有一周了,而黑炭可玩的熟練,一人一貓,一個用手指快速點動,一貓用貓掌啪啪地拍。
時間到的時候,光頭司機看着那分值“哈”地大笑,一邊笑還一邊使勁拍腿,“終於超過了!”
這裏有ifi,分值自動聯網上傳,噌,排行榜那裏的好友分數排名已經換了,這位大叔的排名直接往前竄了三位。
“老趙啊,看來這抓老鼠的活兒還是貓給力,你看,這貓一加入,分數不就上去了嘛!”光頭司機一副過來人傳授經驗的語氣說道。說完后大手一揮,對副駕駛座上的鄭嘆道:“來,接着再來!把我兒子也超過去算了,讓他知道知道老虎發威的結果!!”
隔壁姓趙的司機:“……”
搖搖頭,趙師傅不打算理會那個老光頭了,他這邊剛才已經坐了近十個學生了,現在應該差不多,能出發了吧?
可是,當他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剛才還有近十個的,現在就三個學生了,朝隔壁光頭那邊一看,嚯!全他瑪跑過去了!!
有學生拿着手機拍照然後上傳到網上去,還有學生詢問到底是個什麼遊戲,問了之後自己也下一個。不管是男生女生,一個個都伸長脖子看着。
發,轉發,再轉發,在如今這個網絡娛樂已經繁盛的時期,短時間內,不少人就看到了鄭嘆跟那個光頭司機一起玩遊戲的一幕。
生科院,某實驗室。
正低着頭刷微博的人被焦教授逮到之後,那孩子也沒急,討好地笑了笑,調出剛才看的那條微博,然後面朝焦教授,舉起他的大屏手機:“老闆,look!這您家的吧?”
跟着光頭司機的車在校園裏跑了幾圈,期間休息的時候還跟對方分享了麵包,吃完了再喝點水。一直算着時間差不多了,黑炭這才跳下車,朝家屬院那邊跑去。
快到家屬院的時候,黑炭看見了李老頭和小花。
小花現在也該叫老花了,本來看上去有些笨重的身體,現在體重相比巔峰時期減輕后,走動的時候反而感覺更笨重了。一人一狗的速度並不快,慢悠悠走着,像兩個挨着的年邁的老頭。
大型狗比小型狗更容易顯老態,平均壽命不佔優勢,所以李老頭每次在小花生病的時候都很緊張,也給予了及時的治療,天氣好的話,就帶着小花出來散散步,適量的活動對他們這兩個老頭來說有好處。李老頭給小花餵食也很注意,去寵物中心那裏諮詢后根據小花的體質李老頭自己配的狗食,也不敢飢一頓飽一頓地喂。
前陣子李老頭帶着小花去寵物中心那邊檢查,那裏的人說小花活15年以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管寵物中心那裏的人是看在李老頭的面子上說的安慰話語,還是根據小花的健康檢查報告推測出來的理論結果,李老頭這幾年都一直堅持按照小郭他們建議的方法去做,始終如一,持之以恆,即便小花並不像牛壯壯那樣能抓耗子能攆賊,但這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子,依然像對待家人一般照顧這條比大院的其他狗都大都溫順的狗。
看着那兩個老傢伙走遠,黑炭從花壇上跳下來。起風了,還黏在樹枝上的枯黃葉子被扯下,落在水泥地面,被吹動的時候發出哧哧的摩擦聲。
將掉落的樹葉踩得咔咔響,黑炭沿着小路往大院那邊走,沒走幾步拐了個彎就發現前面撒哈拉趴在地上,嗡着鼻子似的“嗷嗚嗷嗚”地叫。
阮英站在它前面幾步遠處,一臉的無奈。
“再走兩步。來,乖啦,就兩步。”阮英對撒哈拉說道。
“嗚嗷嗚~”撒哈拉依舊不動
“懶貨!”阮英氣得在原地走圈。
和李老頭他們一樣,阮英也會每天抽時間帶着撒哈拉出來散步,不像小花那麼配合,撒哈拉這傢伙似乎天生就愛叛逆,如今一把年紀了還總耍小心思,你想讓它幹嘛,它偏不,不讓它乾的反而玩得興緻勃勃。
這傢伙還犯懶,平時在家的時候總動,像得了多動症似的,出來就犯懶了,走段路就趴下,阮英又不好像幾年前那時候那樣扯動牽繩,生怕給扯出毛病了,即便寵物中心那邊給出的健康檢查結果是良好,但阮英還是下不了手。
黑炭見狀心裏嗤道:撒哈拉這貨現在就愛裝柔弱,明明前幾天在陽台上還看見它將一隻搶它骨頭的小京巴攆得滿大院跑,今兒又裝衰了,似乎篤定阮英不能拿它怎麼地。
果然,最終阮英還是將撒哈拉給抱着了。
“抱一段然後你自己走,聽到沒?”阮英斥責。
“嗷嗚嗷嗚”撒哈拉被抱着也不老實,-動來動去,這個抱姿它覺得沒之前那個舒服,出聲抗議。
養撒哈拉養了這麼多年的阮英很顯然對撒哈拉的一叫一行都非常了解。
“老實點別亂動,你剛拉過屎,老子才不託着你的屁股!”
“嗷嗚嗷嗚嗷嗚~”
“瑪的,我養了個祖宗啊我?!”阮英嘟囔。
攤上這麼只狗,還養了這麼多年,性子再差阮英也認了,換了個姿勢抱着,撒哈拉果然老實多了,沒再叫,然後看着後面的黑炭,得意地甩尾巴。
鄭嘆腹誹:德性!
嘀嘀
熟悉的喇叭聲,前面路口那裏,焦爸騎着電動車,看着黑炭的方向按喇叭。
黑炭一樂,快步跑過去跳上車座,然後在阮英沒注意的時候朝撒哈拉豎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