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黑炭的新小弟(2)
當小柚子和焦遠跟着黑炭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一隻肥肥的小倉鼠正站在沙發扶手上,使勁揮動小爪子跟他們打招呼,把小柚子樂壞了,決定以後都不關籠子門,以便蘇幕遮可以經常出來“散步”。
當然,焦爸也把蘇幕遮揪去書房約法三章:
第一,不許偷吃任何非經允許的食物,比如放在廚房的各類食材或者某個角落的零食。不允許把自己的食物帶到角落去吃,省的掉下的殘渣不好打掃,招引螞蟻小強之類蟲子。
第二,不許拿任何傢具磨牙;不許咬任何線路,比如電線,電話線,網線,數據線等等;不許咬家裏任何書籍,包括報紙。總之如果牙齒癢只能回籠子啃磨牙石。
第三,在家裏閑逛的時候注意安全,不要去靠近電源熱水源等危險的角落,不要呆在容易被踩到的地方,走路盡量靠邊,在椅子上盡量呆在醒目的地方,例如扶手上。焦爸可不想家裏人每天走路都要踮起腳尖小心翼翼,或者哪天沙發上一坐,然後從屁股底下掏出一隻“鼠餅”。
“吱吱吱!吱吱吱!”蘇幕遮一邊聽焦爸教訓,一邊使勁點頭,免得焦爸為了安全取消自己放風的機會。
當然,蘇幕遮心裏也忍不住吐槽:當初看書的時候看見焦爸對待黑炭的態度就覺得思路清奇,現在輪到自己,才真正感受到科研分子的腦洞深不可測啊!焦爸是怎麼確認一隻腦容量只有花生米大的老鼠可以理解他說的話?還是說因為科學家經常用老鼠做實驗所以覺得鼠類都是挺聰明的?
不管怎麼說,經過焦爸的允許,蘇幕遮這可算是在家放了羊了。每天一早醒來從小窩裏鑽出來,然後去廁所解決完生理問題,就樂滋滋地爬出籠子,遛達到客廳的飯桌上等着。大家吃早飯的時候,他也在一邊啃着自己的蔬果或者堅果,偶爾還能從焦遠嘴裏蹭一丟丟的蛋白。
等大家都去上班上學了,他就開始在家裏各種冒險。攀上爬下自然不說,蘇幕遮發現自己小爪子的攀爬能力強的不是一點點,某一次他還嘗試過沿着牆壁的夾角一路向上爬到了天花板上。當時把黑炭嚇的蹲在牆角守護,就怕他一個沒抓住掉下來。
當然經此一事蘇幕遮和黑炭的交情又深了一步,(其實應該是黑炭拿你更無奈了吧?——作者菌吐槽語)不調皮的時候,他會和黑炭一起窩在沙發上,位置也從一開始的輕輕靠着,慢慢升格為爬到黑炭身上趴着,或者抱着黑炭的尾巴睡覺。雖然他每次邀請黑炭共享自己的零食的時候依舊會被黑炭拒絕,但他還是樂此不彼。(從頰囊里掏出的零食?這應該是調戲吧調戲吧!——作者菌又一次忍不住的吐槽)
甚至有時候黑炭在家裏走動的時候,蘇幕遮還可以抓着黑炭的頸毛趴在他背上跟着一起走動,當然作為黑炭並不太喜歡這樣被小倉鼠騎着,不過鼠至賤無敵,蘇幕遮賴着不肯爬下來,黑炭也是無可奈何。
既然冒險,那肯定少不了尋寶。什麼柜子底下的單隻拖鞋,柜子與牆壁夾縫裏的某個玩具,寫字枱底下小柚子掉落的橡皮頭,當然也少不了某人藏在床底下的一些“不務正業”的小人書,導致某人被焦媽揪着耳朵教訓了一頓。
在尋寶過程中,蘇幕遮發現自己的“超能力”不禁體現在攀爬能力,而是這個鼠身的實際力量也是蠻大的,至少舉得起比自己身體大幾倍的物體。當然,想到黑炭接近成年人的力量,蘇幕遮覺得自己這樣也不以為奇了。
到了晚上,蘇幕遮自然會乖乖地滾進自己的小浴室,使勁打滾,把自己的小軟毛蹭的乾乾淨淨的,蓬蓬鬆鬆的,然後爬到小柚子的枕頭上,和小柚子玩一會“手指遊戲”,然後在黑炭的瞪視下得意地爬回自己的小窩睡覺。
人總是得寸進尺的,鼠身人心的蘇幕遮自然也不能免俗。自從能在家裏自由放風以後,蘇幕遮就奢望着可以像黑炭一樣可以出門浪。只是在焦家,這一點不經過焦爸的認可是肯定不行的。
於是蘇幕遮在黑炭出門野的時候就含情脈脈地站在沙發扶手上揮爪相送,力爭在自己綠豆大的小眼神中透露出羨慕,嫉妒,眼紅,期待等複雜的心情,並且爭取讓焦爸看見。
終於某一次黑炭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焦爸喊住了他:“這個,黑炭啊,你也帶灰球一起出去吧,正好帶他認識一下你的幾個小夥伴們,免得以後灰球自己溜出去的時候被當做口糧吃了!”
蘇幕遮頓時腹誹:俺就這麼長的像口糧?
說完,焦爸拿出一個迷你型的像貓牌一樣的小掛件,給蘇幕遮掛在脖子上,還關照:“這個帶着別人就知道你是家養的,千萬別丟了。”
蘇幕遮用小爪子撥楞了一下小掛件,焦爸你確認這麼小的牌子別人能看見?不過據說黑炭的貓牌是帶着定位的,估計這個也差不多。
總而言之,蘇幕遮可以出門了。他喜滋滋地跑到黑炭身邊,無視了黑炭無奈加“兇猛得像要殺鼠”的目光,順着黑貓的尾巴熟練地爬上黑貓的背上,揪着黑炭的頸毛就等着出發。
黑炭暗暗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保姆貓,甩了甩尾巴就出了門。
出了房門沿着樓梯往下走,黑炭也不敢像平時那樣蹦噠着往下跑,就怕一不小心把背上的“灰球寶寶”甩下來。走到三樓,正好遇見翟老太太開門出來倒垃圾:“黑炭啊,出門散步嗎?”因為黑炭曾經在某一次機緣巧合救過翟老太太的命,翟老太太每次看見黑炭,笑得可慈祥了。
剛說完,翟老太太就驚訝地發現蹲在黑炭背上正朝着她使勁揮舞小爪子,還不停“吱吱吱”叫着的小倉鼠了:“咦?這是帶着你的小兄弟出門嗎?”
黑炭:“……”能容我在心裏偷偷說一句‘線粒體膜電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