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紙飛機
凌度家居住在遠離城市的荒郊區域，非常的偏僻。平時，要走上一個小時才能回家，這次身體受了重傷，更是耽誤了一個小時。
身體由於在一瞬間，爆發過強的力量，是許多毛細血管破裂。每踏一步，身體的痛楚就會被牽動一分。
他的家是一件不足十五平米的老舊房子，當年老爸去世的時候，並沒有留下多少遺產。這許多年來，都是靠着媽媽林玲將凌度拉扯長大。
“今天，晚上怎麼這麼晚啊！”媽媽坐在飯桌旁。桌上的菜雖然稱不上豪奢，但是為了讓凌度身體吸收營養，也堪稱風聲。
“媽，下次不要做這麼多了。”
林玲道：“那怎麼行，你正處在發育期。媽媽沒本事給你買許多珍貴藥劑，但飯菜一定要吃好了。”
凌度臉上浮出一絲微笑。
“快坐下！”林玲拉著兒子坐了下來。
凌度胸腹被震出內傷，疼痛難耐。但是在媽媽面前，愣是一點也沒有泄露出。因為他知道，如果媽媽知道，一定會心疼的。
再經過了千辛萬苦之後，吃完晚飯，凌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說是自己房間，由於家中條件有限，是用一層木板隔了開來。
將房門輕輕掩上后，凌度一下子栽倒在床上。此時他額頭冒出冷汗，雙眼發花，渾身半點力氣都使不上去。
由於凌度在戰鬥中，驅使着身體爆發出了超出限度的力量。使得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透支了。
“沒想到，我日夜進行入定訓練。磨練自己的意志，現在居然是反受其累。”凌度露出苦笑。
他家中貧困，自然是買不起藥劑，想要恢復自己身上的傷，只能盤腿坐下。使自己進入入定狀態。
如果現在，有凌度的同學在場，一定會感到吃驚，因為賀鑄只是盤腿落座，便瞬間入定，這需要意志純澈如冰，不含心思雜念方可以。
當然，賀鑄為了磨練自己的意識。身體體力都是經受了許多的損耗，精神力也沒有得到補充。從長遠來看，這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但是這也將是最快提高力量的方法。
家世財富，意味着能夠使用的資源也就越多。凌度許多同學的家族中，有着雄厚財力，使用那些財富，能夠獲得更多的修鍊資源。比如生命水晶、千年雪蓮精華、聚合糖等等。
那些東西每一樣都足以支撐一家三口，過上富裕生活。而凌度，所能做的只能是不斷磨練自己的意志，讓其成為一把鑰匙，開啟自己手中的寶藏。
凌度將胸前的水晶吊墜取出，他仰躺在自己床上，將吊墜放在自己的額頭。再次進入入定狀態。
那水晶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竟然懸浮在凌度眉心出，不斷的旋轉，爆發出璀璨的光澤。
這裏是一片星星的海洋，數不清的閃耀光點在這黑色宇宙中旋轉。大大小小的光斑，散發出令人窒息的美感，以及重重神秘氛圍。
意識？還是物質？
一個如同洪鐘大呂般的聲音，不斷在他耳畔響起。凌度大聲說道：“意識！”
這件水晶吊墜，是當年凌度父親臨死前，掌心所握的那塊。後來，凌度隨身攜帶，在一次睡夢中，凌度進入到了這片區域。
有聲音詢問：“意識還是物質！”
凌度第一次的選擇是物質，當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全身粉碎性骨折。原來，這件水晶吊墜有兩條路，選擇物質一條路或是選擇意識一條路。
如果選擇物質，水晶吊墜將會對凌度的身體進行磨練，凌度的體力本來就弱，根本承受不住。連第一次都沒有接受下來，差點一命嗚呼。
後來，凌度學聰明了，選擇了意識。對意識的磨練，雖然同樣可怕，但是好在一次次被擊垮還可以重新站起來。
凌度雖然人躺在床上，但是他的意識已經進入到了水晶吊墜中，在那裏經歷一次有一次的考驗。意識一次又一次被擊垮，然後重新恢復再次進入。
經過多年來周而復始的磨練，凌度的精神力已經遠遠超過常人。他想要一點點的靠近，達到那個邊緣，意識決定物質的邊緣。
凌度曾經思考過，水晶吊墜指出的兩條路，就像是古代電子遊戲中的兩大類職業，戰士、刺客等通過磨練肉體，來不斷成長。而法師、牧師、祭祀等錘鍊自己的精神意志。
物質系和意識系
物質系的強者通過肉體、兵器等直接物理手段來毀滅敵人，而意識系強者則是通過操控火焰，冰塊甚至是雷電來攻擊。
兩者並沒有誰優誰劣的區分，只有一個人是否努力的來達到自己的目標。而且，並不是說走物質系的道路就徹底摒棄意識修行，而修行意識就是完全不看重物質身體。
而是凌度，現在實在是太過於窮困了。想要補充身體營養，根本沒有那個條件。相反，走意識系雖然艱苦，但是能夠達到。
凌度的意識在水晶吊墜中經過不斷的磨練，已經壯大到恐怖的地步了。但是似乎距離水晶吊墜的底線還是有距離。
凌度猜測水晶吊墜，是某個偉大的文明的產物。這個水晶吊墜中含有着許多的信息，而凌度現在沒有資格去查看這些信息。
一個巨大的淡紫色星雲出現，凌度的意識體在這星雲中不斷旋轉，就像是落入洗衣機中似的。在這股強大的扭力面前，凌度快要被撕成碎片。
這片星雲呈現上大下小的漏斗型，凌度一直以來都是無法接觸到底部，每次快要接觸的時候，他就回因為精神虛脫，陷入昏迷狀態。
“這次，無論如何也要達到底部！”凌度咬牙切齒說道。
龐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而且沒往下進一寸，那壓力就成倍往上增長。
越來越近了！
“不行，還是達不到。”凌度的意識體伸出手指，想要去觸碰到星雲核心，但是依舊是沒有辦法。
“我必須要達到，我現在需要力量！”凌度大吼道。
他已經受了重傷，如果得不到治療，可能會留下後遺症。而且這些年來在水晶吊墜中磨練。雖然增強了他的意識，但是身體力量沒有得到增強。
凌度的意識是強於肉身力量的，否則也不可能逼迫着身體一拳一腳將幾個混子打趴。但是這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
啊！
凌度強撐着，在一聲咆哮下，手指觸到了星雲深處。頭顱傳來，幾乎要破碎的聲音，劇痛如同水銀一樣灌了進來。
“嗬！”凌度抱着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凌度能夠看到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他感覺到醒過來了，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清醒，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清晰。
五感傳入意識中時，使得他更清晰地感覺到了這個世界。他能夠聽到對面樓上的清晰咳嗽聲。不是聲音變大了，也不是耳朵便靈敏了，而是他的意識變得更敏銳。
人的大腦有限，只能處理一部分信息。而超過一般的信息，都會被自動過濾掉。而凌度，現在卻是不同，他的意識增強，處理的信息也是更多了。
凌度心念一動，他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紙飛機。他想要用精神操控紙飛機，讓他飛起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將胳膊伸了出來，手掌張開對準紙飛機，他深深吸一口氣。
忽！
紙飛機動了，緩緩滑行，離開了桌面。但剛一離開，便是垂直墜下！
“不行？！”
凌度還不死心，他望向紙飛機的眼神更加專註。手指在無意識間，變成了五指成勾。
呼！
就在紙飛機跌入地面的霎那，忽然，紙飛機的尖頭朝上，飛了起來。
“成功了！”
……
如果凌度的媽媽這時進來，一定會嚇一跳。因為一隻摺紙飛機，在天花板下，一圈又一圈的盤旋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