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神秘降臨的你
今年的畢業典禮格外的隆重,應該說這一屆的畢業典禮受到的關注度比以往要多得多。
首先第一就是出了個大明星,史無前例,校方想不重視都難。
第二就是名師的高徒許思年為學校帶來的榮譽,圖樓不在的這兩年,許思年陸陸續續又參加了許多比賽,有學校推薦的,有自己想參加的,也有付啟鴻建議的,大大小小實屬比了不少,要說現在有多少認識許思年這個人的,說真的還真不少。
開畫廊也是付啟鴻提的意見,許思年自己也覺得可以先弄一個試試,慢慢的總是會好起來。
最後一個就是往年枯燥的畢業典禮,今年加入了表演節目這樣的項目,許思年覺得自己除了畫畫寫字還真是沒有一技之長,一個宿舍一個節目,這個偉大的任務就落到了葉子身上,這是一個被雕刻耽誤的歌手。
諾大的會場坐滿了人,許思年跟焦可文進來時前排已經滿滿當當,兩人在靠後一點中間的位置坐下,周圍喧囂鬧聲不斷,許思年的聲音瞬間被淹沒。
校長很少露面,不過因為看着嚴肅現場很快安靜了下來,這就是正校長跟逗比副校長的區別,一如往常般的開場白,洋洋洒洒十分鐘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個上台演講的就是副校長聞人游,不同於正校長的正裝,他穿的有些隨行,剛往哪兒一站,底下就傳來一陣鬨笑。
聞人游輕咳一聲試了一下話筒,開口:“很好笑是嗎?笑吧,如果能讓我掉塊肉算你們能耐。”
“哈哈。”整個會場同時大笑。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討厭我,不過沒關係,我不討厭你們就行了,你們也都清楚,我這人喜歡懟你們,特別是看你們炸毛想頂撞又不敢的模樣,我覺得特別有意思,因為我就是這麼懟我的孩子的,我有一兒一女現在被我懟的都不敢回家,就跟你們似的,被我懟的見了我就躲,可沒關係,我覺得這樣跟你們相處特別放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受,我覺得應該有,不然我為什麼一上來你們就笑呢對吧?”
整個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是啊,這樣的校長看着挺二,但沒有學生不喜歡。
“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我就說一點,希望以後你們有時間就回來看看,要是太忙,路過校門口停一兩分鐘也行,這裏總歸是你們的生活了四年的家。”
曾經帶着無限憧憬而踏進這個校門的學子,不管是高興的,難過的,滿意的或是失望的,四年的時光歲月太過短暫,彷彿一個眨眼便是離別。
可無論是什麼,就如同聞人游所說,這裏確確實實真真切切是每個人生活了四年的地方,不管它帶給你什麼,這裏總歸,也是你的另一個家。
接下來就是表演節目,之前的傷感沖淡了不少,大家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上。
有演小品的,唱歌的,跳舞的,還有演奏各種樂器的,不管是什麼類型的表演,大家看的都津津有味,葉子的節目靠前,她唱了一首拿手的情歌,看現場的反應已經足夠說明她的演唱有多成功。
這確實是被耽誤的一個歌手,聲音太好聽了點。
唱完之後葉子就從後台出來找到了許思年兩人,三人擠在一起正在看一個搞笑的小品。
而在剛剛葉子經過的後台處,一道挺俊的身影突然出現,引起了後台不少人的驚呼。
而這一切許思年毫無所覺。
壓軸的是誰都沒想到的一個人,肖憶沁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不過想到在後台的一幕,她又覺得趕的也許剛剛好。
她的出現帶起了全場最高潮,有些男生不要命的高呼她的名字,甚至都站了起來。
許思年笑眯眯,還真是不能小看粉絲的威力哈。
肖憶沁跟以往面對校友似的,半點明星架子都沒有,她直言不諱道:“你們可別指望我唱歌,跟我去過KTV的都知道,我是屬五音不全的,演戲倒是可以,這樣吧,我就演一下聞人校長吧,怎麼樣?”
全場鼓掌高呼:“肖美人!肖美人!”
肖憶沁輕咳一聲,全場安靜,她正了正臉色,開始模仿聞人游:“你們都是要畢業或者即將畢業,再或者還有三年就畢業的人了,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點?恩!?不就是我們學校的肖憶沁當了大明星么,我跟你們說那就是被演戲耽誤的畫家,能不能像我一樣清醒點?我都沒要到簽名照,你們吼什麼吼!”
全場笑瘋。
前排的聞人游莫名有種心酸,算了,等會兒給兒子要個簽名照吧。
肖憶沁也忍住笑出聲:“好啦好啦不逗了,聞人校長說了,在校談戀愛別被抓,畢業談戀愛那就必須慶賀了,現在,我們學校的一位女生的男朋友要上來表演一個節目,大家熱烈歡迎!我就不站這兒討人嫌了,同學們請安靜仔細的看。”
台上的燈光突然全暗,原本喧鬧的場地頓時安靜一片,大家帶着好奇盯着台上唯一的一個燈光。
葉子推了推許思年,小聲嘀咕:“我最喜歡這種浪漫的言情劇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女生這麼幸運。”
原本許思年想側頭回一句的,卻在燈光落下的一霎那,瞳孔陡然放大,視線牢牢的盯在了台上的那抹挺俊的身影上不曾離開分毫,左手掐進手心,喜悅,震驚,緊張萬千思緒都在這一刻化為了越來越快餓的心跳,快的彷彿要跳出胸口。
她的異樣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葉子跟着看向台上,一陣驚呼出口:“老么!那不是你男朋友么!?”
這樣的響動自然引起了周圍人注意,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偷偷注意許思年了,焦可文拉住激動的葉子,堵嘴,唯有許思年一個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台上。
燈光打下來清晰的照出了台上之人的五官,圖樓坐在圓形的透明轉椅上,兩條腿隨意的放着,沒有樂器,沒有開場白,背景音就這麼突兀響起。
頭髮長了,額前的劉海剛好掃過眉梢,那張久別重逢的臉對上了中間的許思年,後者僵硬的身軀放鬆了下來,她隔着人潮淺淺的遞給他一個笑容,而他也揚起了嘴角。
只是一個照面,她便輕笑呢嘆,時間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麼呢,好像都有,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但她不可否認的是,他再一次奪走了她的全部,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