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得了怪病
定國侯……
還真是個不小的官。
魏家家僕帶着容清淺與司見寒進了魏府大廳,“兩位稍等,小人先去稟報老爺一聲。”
“嗯。”司見寒點頭。
隨即,魏家家僕立即去往了後園的方向。
不一會兒,大廳內湧來了七八個人,為首的是名身着便服的男子,但男子頭髮花白,顯然有些年紀。
男子的身旁,跟着一名打扮的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兩人的身後,跟着幾個年輕的男女,以及幾個打扮得體的中年女子。
“兩位,這是我們家老爺和夫人。”魏家家僕向容清淺和司見寒介紹來人。
司見寒雙手抱拳,“見過定國侯大人。”
容清淺微微彎了彎腰,沒有開口。
“免禮了。”定國侯道,隨即命人搬來了兩把椅子,又命人泡了兩杯茶來。
“李勝,你剛才說,這其中一位,是天河國的那位醫仙?”容清淺和司見寒入座后,定國侯夫人一臉激動的看向那位魏家家僕。
李勝點點頭,指了指司見寒,“回稟夫人,這位便是天河國的醫仙。”
“那剛才真是失敬了,老爺,這回有了醫仙在,離兒的病情,一定會痊癒的。”定國侯夫人激動的抹淚。
定國侯點了點頭,面上的神情,也頗為感慨。
見定國侯以及定國侯夫人完全把容清淺晾在了一旁,李勝小心翼翼的開口,“老爺,夫人,這位是秦雲國的毒仙,醫術也是不容小覷。”
“秦雲國……”定國侯忽然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容清淺。
這聽說,瑾王殿下的即將迎娶的王妃,不就是秦雲國人么?
如今眼前這位秦雲國的女子,莫非是……
一時不能確定來人身份,定國侯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未見過瑾王殿下那位王妃的模樣。
“既然兩位來了,事不宜遲,不如先去看看小女的病情吧?”定國侯起身,看向容清淺和司見寒。
容清淺點頭,司見寒也沒什麼意見。
兩人剛一起身,李勝忽然想起什麼,走到定國侯身旁,小聲的道,“老爺,剛才司公子說,若是能救得了小姐,他要加碼,要十萬兩……”
“不必了!”司見寒出聲,眼內浮現一絲笑意,“現在本公子遇上了對手,那十萬兩黃金,分文不取。”
容清淺聽到這話,面露譏誚,淡淡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氣節的。”
“這是自然,本公子向來不差錢,只差對手。”司見寒感慨道。
……
不一會兒,定國侯帶着兩人,來到了女兒魏音離的住處。
“兩位請進吧。”定國侯雖是蒼楚國一品官員,膝下雖然也有幾個子女,但最疼愛的,當屬魏音離了。
如今,有這麼兩個人,一個頂着醫仙的名號,一個頂着毒仙的名號,來救自己的女兒,定國侯對來人,自然也是恭敬有加,絲毫不拿身份壓人。
“你先進吧。”司見寒站在門口,看向容清淺。
聞言,定國侯微愣,有些不解,“你們這是?”
“我與她打了賭,所以還是一個一個進去檢查比較好。”司見寒道。
容清淺懶得理他,直接抬步走了進去。
定國侯和定國侯夫人,也跟着走進。
少了一些外人在,定國侯看着容清淺,想了一想,走了上去,“這位姑娘,敢問你是否認識瑾王殿下?”
聽定國侯提起了鳳瑾夜,容清淺微微一笑,“認識。”
“原來是瑾王妃,下官失禮了……”定國侯忽的一個彎腰,要給容清淺行禮。
容清淺立即伸手拖住定國侯,“魏大人,不敢當。在這裏,就當我是個普通的大夫,不要把我和瑾王殿下掛鈎起來。”
“好好好,下官知道了。”定國侯見容清淺即將身為瑾王府,還能如此定性,不浮躁,眼露些許讚歎之色。
走到床榻邊,魏音離的床榻上,被紗幔完全遮住,定國侯夫人撩開紗幔,對着床榻上的人低語道,“離兒,娘給你找的大夫來了。”
床榻上的人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見此,定國侯夫人轉頭,看向定國侯和容清淺,“又睡過去了。”
“魏小姐的病,是什麼癥狀?從何開始的?”容清淺問。
“大約是半年前吧,離兒忽然有幾日,都不願出房門了,整日都喊累,不舒服,躺在床榻上,一躺就是好幾日。”
“後來,找了幾個大夫來看,都說是勞累過度,沒什麼大礙。可離兒的癥狀,明明越來越嚴重了。後來,又開始咳血,身上也起小紅疙瘩,每日有幾個時辰醒來時,就不停的撓身上的疙瘩,但撓了一會兒,又困的睡過去了。”
聽着定國侯夫人的闡述,容清淺擰眉,暗想這還真是個怪病,聞所未聞。
“我來把個脈。”容清淺道。
定國侯夫人點頭,命人將紗幔撐開。
容清淺在床榻邊坐下,看了眼床榻上的魏音離,面容蒼白的毫無血色,但即便如此,依舊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握過魏音離的手腕,容清淺診了個脈。
果真,脈息同那些大夫說的一樣,只是勞累過度,並無什麼大礙。
見此,容清淺又掀開魏音離的衣袖,看了眼她身上的小紅疙瘩。
這些紅疙瘩倒也常見,狀似蕁麻疹,但又不是蕁麻疹。
“怎麼樣?”定國侯夫人一臉緊張。
“拿個小碗來,我需要取一些血。”容清淺道。
爾後,一名丫鬟遞來一個小碗。
容清淺拿過小碗,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刺破了魏音離的手指,從裏面擠了一些血出來。
取了一些血后,容清淺檢查了一下血液的顏色,發覺這些血液顏色偏黑,且又有一些花香味道。
莫非,這是中毒了?
“怎麼樣?”定國侯夫人緊張不已,又問了一遍。
“我需要研究一下這個血液,先讓司見寒進來看看吧。”說罷,容清淺端着小碗走了出去。
出了門,司見寒看向容清淺,嘆了口氣,“怎麼去了那麼久?”
“你可以進去了。”
容清淺懶得與他多說,轉身往一旁走去。
司見寒撇嘴,走進了魏音離的房間。
到了一旁,容清淺不斷的輕嗅着這血液的味道,這股淡淡的花香,似乎很熟悉,但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
“容容,要我幫忙嗎?”衣袖內的犬犬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