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泰山封禪
到第二日晌午時分,姬長生和顏師方才抵達了前方的小鎮,龍鬚鎮。
看着這座小鎮,姬長生不禁地笑了笑。
“說起來,這小鎮可是大有來歷啊。”
見着殿下笑了,顏師心滿意足地上前一步,說道:“殿下不知,此地乃是泰山郡與武始郡的分界,也正因為泰山的重要性,故稱泰山為帝王龍脈,而這龍鬚鎮所在的山脈,則是以綿延不斷著稱,故稱龍鬚。”
姬長生詫異地望了望顏師,“老師可真是見多識廣啊。”
“不敢不敢。”
顏師見着殿下對這龍鬚鎮起了興趣,倒是先行告退去買馬去了。
“龍鬚山?”
獨自一人的姬長生望着龍鬚鎮背靠的那座綿延山脈,隨後又看了看龍鬚鎮門上的牌匾,有些自嘲。
“說起來,這龍鬚之名也是我親自提名,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就在姬長生沉迷於此時,一聲高亢的嘶鳴聲打破了他的思路。
“殿下,這兩匹駿馬,可還如意?”
姬長生看了看眼前的兩匹駿馬,“雖不算上品,但這馬駒精氣十足,身體勻稱,尚可啊。”
就這樣,姬長生輕拍駿馬,隨後一躍而上,就跨坐在馬背上,他剛一回頭,就發現顏師不知何時已經上馬。
“老師,我們快些趕路吧。”
就這樣,姬長生在前,顏師隨後,兩人就此離開了龍鬚鎮,向著泰山郡城出發,因為路途遙遠,他們更是日夜不停,爭取在三天時間內趕往郡城。
泰山郡,作為一方郡城,本就不凡,更是因為郡城周邊的泰山而名聲四起。
泰山,作為歷代仙朝封禪祭拜之地,加之山中時常有祥瑞之獸橫行,更是給它添上了一縷神秘色彩。
秦皇登基至今,此乃第一次封禪大典,對於整個泰山郡來說,都是一件大事。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有上萬工匠從皇城趕赴泰山,打造封禪大典現場。
三日時間匆匆而過,而姬長生則是在第三日的晌午趕到,顏師則是很快找好了住處,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住在這泰山郡城的山香樓閣,可謂是奢華之極,不過對於修仙者來說,金錢可謂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而那難得的仙玉,才是他們的追求。
姬長生就被顏師安排了一間山香樓的天字一品房,這房間是山香樓的制高點,可以直接看見高聳磅礴的泰山峰。
姬長生不知道是第幾次來這泰山郡,他望着城外的泰山,興許感嘆。
“不知道仙朝換了幾代,可這泰山郡名可從未易名,這泰山封禪大典也從未斷絕。”
顏師就在一旁,也望着遠處的山峰,心生神往。
“說起來,老臣也是在那裏第一次看見殿下,也是在那裏,老臣做了一個決定,輔助殿下,昌盛大周。”
“可惜了這千年的仙朝,竟然最後垮在了我的手中。”
姬長生凝視着泰山,那雙眼睛彷彿穿越千古的歲月,回到了那一年。
那年泰山台上,他許下承諾,上承天道,下跪祖宗,那一年,他十歲。
在泰山之巔,俯瞰群山萬壑,郡城國都,用自己尚且稚嫩的聲音發出了莊重肅穆的承諾,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彷彿上蒼之子,一股磅礴的精氣湧入體內,竟讓他一舉成帝,壽延千載。
他知道,一份責任與重擔抗了下來,便隨着欣喜,他在這帝王之位一坐就是數載。
“罷了,終究是一場夢而已,無非就是一場大夢。”
姬長生有些疲倦,整個人就此回到床榻上歇息,而顏師則是在一旁打坐守護,一夜光景匆匆而過。
翌日,泰山郡城沸騰了。
秦皇親臨泰山郡,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這莫不是一種榮幸,些許百年歸逝,還可以給後人吹噓一番,當年你老父可是見過皇帝的人。
蜂擁而至的百姓紛紛站在街道兩側,注目着城主府門的方向,彷彿是在期待着什麼。
而姬長生也在顏師的陪同下,混入人群中,注目着城主府。
“時辰已到。”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城主府中傳出,一名身穿紫袍的公公則是先一步走出。
緊接着府門應聲而開,一群黑甲軍隊列隊走出,整齊有序。
在後面,是參與大典的一些大臣等,他們不斷地走出,就如同一頭長龍般,直到最後。
“秦皇人呢?”
姬長生眉頭緊鎖,有些猜疑,而顏師則是輕輕拍了拍姬長生的肩,傳音道:“殿下放心,這秦皇定然是準備了什麼,要顯示帝王威儀。”
顏師話音剛落,在府門中,兩頭巨獸悍然而行,而且吞吐着些許火舌,姬長生一眼就認出來了,“吞火獸?”
“他莫非是勾結了蠻國?”姬長生傳音道。
“只是一番炫耀而已,殿下大可放心,秦皇再大膽,也不敢違背天和。”
而兩頭吞火獸走出之後,一輛車輦也緊接其後,這時,一道身影陡然出現。
“秦政!”
姬長生死死盯着那車輦上的人,不由得說出了這兩個字。
顏師聽到這兩個字,心中也是翻江倒海般,他循聲望去。
那車輦之人,正是秦政,他一襲黑金龍袍,頭冠赫然,整個人顯得十分莊嚴肅穆,在車輦一旁,則是當今泰山郡城的城主,他緊緊跟着車輦,守護着。
“怎麼會是他?”
姬長生緊緊握拳,在心裏不停地喃語。
“殿下,定要沉穩。”
些許是顏師的話語有了作用,姬長生緩緩抬頭,看着剛剛從自己身旁經過的秦政,整個人不禁有些衝動,不過在深呼吸之後,他又恢復了常態。
“我們跟着去看看吧。”
姬長生看了眼顏師,隨後徑直跟隨着人群往城外而去,那車輦上的秦皇,則是不停的招手示意,以示親和。
就這樣,一行人緊隨着秦皇的車輦,踏上了泰山之地。
正中午時,泰山之巔終於是迎來了秦皇,他緩緩走下車輦,在紫袍公公的攙扶下,坐上了大典的王位上。
他沉穩地坐下,整個人屏息等待。
一時間,整個大典現場變得寂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