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付出總會有收穫
尼爾跑下樓,見父親還呆立靠在樓梯口,一個人在那裏哭泣。
尼爾見着這一幕,頓時也語頓了,突然覺得心痛痛的,像被蜜蜂在心上町了一下似的,痛苦難忍。
隨後眼睛濕潤地,靜悄悄的走過去從身後抱住父親的大腿,並仰着頭眼淚汪汪地望望父親說:“爸爸,走,我們去夜跑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一片苦心的。”
路易斯聽后,怕兒子見着自己狼狽的樣子,就忙伸手揩揩眼淚,扭過頭來俯視着他,笑着點點頭說:“好……小子,我們走。”
尼爾朝父親點點頭,然後就沿着以往的街道跑去,路易斯怕尼爾怕黑,就就伸手拽着他的小手。
他們父子倆一直沿着街道往家的反方向一直向里跑,今晚的夜空,繁星點點,圓月高懸,路燈光稀稀疏疏地立着,發出不明不暗的燈光,隨同燦爛星光,飽滿月光一起照着他們父子倆的身影,照着尼爾心中渺茫的希望。
今晚尼爾並沒有跑到往常跑到地方就停下來,讓父親折回。而是當父親和他到達往常的位置時。父親笑笑問他:“小子,我們到點了,你累?”
“爸爸,我不累,我在向前跑跑,然後再折回來。”尼爾忙搖頭回應父親。
父親聽到兒子這麼說,這心裏呀,特別欣慰,頓時覺得自己即使再受苦,再受累也要讓他去上學,讓他實現自己的夢想。
父親扭過頭去瞅瞅尼爾,然後摸摸他的小腦袋,笑笑說:“小子,好樣的,那我們就再跑一段路,再折回來。”
尼爾忙點點頭,但似乎心裏又想到父親不光身體受了傷,心靈也受了傷,就仰着頭,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父親問:“爸爸,你能吃得消嗎?”
“還行,沒事!”
“嗯嗯,謝謝您!”
“小子,你是我和你媽媽的一切,不說這些,只要你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並且以後能真正幸福,讓後代別在生活在這平民窟,那我和你媽媽今天的付出就是值得的。”
今天已經滿四歲的尼爾,也能從爸爸話語中聽懂一些深奧的話了,雖然還不能完全領悟,但小小的他也確實能感覺父母對他有多好,有多良苦用心,有多愛。
尼爾抓抓小腦袋,仰頭盯着父親,傻笑得像天空中星星一樣燦爛奪目。
隨後,父親又拽起他的小手,繼續向前奔跑。
這一次夜跑,尼爾發現他從來沒有這麼富有過,腳下的路,天上的星空,周圍隱隱約約的花草樹木,房屋建築都是他的,沒人跟他爭,跟他搶,最重要的是父親永遠是他的,沒有人能拿去,從他生命里奪去。
這天晚上,他們父子來回跑了三公里,又領略那一公里不一樣的風景,同時也領略了那一公里的突破,需要付出多少汗水和艱辛。
回到家,尼爾頭上的汗水還沒幹,父親又盯着他:“小子,你的任務還沒完哦!”
尼爾還是有些腿腳酸麻,腰酸背痛的,想跳上沙發躺着看動畫片了,可父親這麼一說,他腦海里頓時想到仰卧起坐,下蹲和舉重20下還沒完成,也只得從卧室找來墊子和啞鈴。
他找來后,路易斯望望躺在沙發上看着喜劇努安娜,然後又望着尼爾問:“小子,需要爸爸和以往一樣陪你做?”
懂事的尼爾望望已經夠累的父親,忙搖搖頭,然後又望望在躺在沙發上看着喜劇的媽媽說:“爸爸,從今往後,你只需陪着我夜跑就行了,仰卧起坐,下蹲和舉重,你給我數着就行了,我能行,你業務時間多陪陪媽媽,她本來身體就不好。”
看着喜劇的媽媽,突然聽見兒子居然這樣關心自己,有點受寵若驚地朝他笑笑,又盯着路易斯說:“喂……你聽見孩子怎麼說的沒有?”
“我聽見了,這小子不錯嘛,才剛滿四歲就這麼懂得替我們着想,以後那個姑娘嫁給他,一定挺幸福。”路易斯笑笑,摸摸他的小腦袋說。
尼爾只是在一旁嬉皮笑臉的傻笑。
路易斯看着他那一額頭的漢,從衛生間給他拿了他的毛巾,又順手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蘋果,遞給尼爾說:“小子,今晚表現不錯,許可你歇歇,吃了這個蘋果再完成接下來的任務。”
“嗯嗯,謝謝爸爸。”尼爾聽到父親這樣的許可,忙興高采烈地回應父親。
他累活毛巾,擦擦額頭,然後又丟給爸爸,自己則是轉身回廚房洗蘋果說:“爸爸,你也是一額頭的汗,您也擦擦,我去洗蘋果。”
“好的,謝謝!”
“不用……”
尼爾吃了蘋果,繼續着每天必須的任務,而且重複的任務。
可小小的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小了,已經轉眼間四歲,自己的未來可以拖,可以再等,可是媽媽的病,爸爸的健康不也許他等,他得快一點練出強健的體魄,快一點練出出神入化的球技,然後街頭賣藝給媽媽治病,讓爸爸不至於那麼辛苦。
第二天,路易斯還是如往常一樣,很早就來工地上班,他剛到,老闆米爾斯也來了。
米爾斯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路易斯,並對他說:“路易斯,昨天晚上,基於你對我的真誠,還有你作為一位父親特別用心良苦,對我工作的態度也熱忱,所以昨晚我回到家,就你兒子上學一事,給華斯小學的一位老師打了電話,他倒是很樂意引見你們一家人去見見校長,如果你們的誠意能打動說動校長,那你兒子上學一事就可以得以解決,如果華斯小學校長不接受,我也愛莫能助。”
路易斯聽后,很感激老闆米爾斯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並向他深深鞠了一躬,微笑着說:“謝謝你,不管成或不成,我都會試一試的。”
米爾斯見他也真夠不容易的,拍拍他肩膀,表示同情,那是因為米爾斯從昨晚他用那樣的誠意打動他,也對他有了另眼相看的意思,畢竟他也是一個身為父親的人。
米爾斯嘆了口氣,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頭望望路易斯又喜又悲的表情說:“如果事情搞砸了,不要緊,再想其他辦法,只要你們都在不斷努力,不斷付出,上帝都會幫你們的。”
路易斯聽了老闆這一番話,大聲的望着老闆背影說:“謝謝你!”
“不用客氣,只要你誠心誠意的跟我好好乾下去,我定不會虧待你和你的家人。”
“好的,我知道了,老闆。”
“那就快工作吧,今天下午我准你假,你去帶着你兒子去華斯小學找找校長。”
“好的!”
“對了,我那個引你們去見校長的朋友叫華萊士。”
米爾斯話音剛落,轉身離去。
路易斯盯着他的背影,心情愉悅地大聲道謝:“嗯,好的,謝謝老闆!”
路易斯踏踏實實完成了今早的工作,帶着從未有過的興奮回到家,見努安娜和尼爾不在,就知還在集市上賣東西,就來到集市上找到他們母子倆。
努安娜和尼爾見路易斯怎麼今天突然不上班來集市上了。
路易斯還在離他們很遠點尼爾就朝着父親大聲問:“爸爸,你怎麼來了?”
路易斯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沒回答尼爾,只是朝着他笑。
尼爾也朝着他傻傻笑着。
當他走近,努安娜看着他一臉興奮的表情問:“親愛的,你怎麼了?這麼高興,你今天下午不上班?”
“老闆准我假,讓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努安娜打斷了,並鄙視他的老闆說:“你老闆准你假?他為人那麼凶神惡煞的,也會大發慈悲?”
“這是真的,昨晚我不是說起尼爾上學一事?”
“對啊,我和尼爾都在一旁聽見了,怎麼了?”
“老闆說,他昨晚給他華斯小學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說願意引我們一家人去見見校長。”
“我還以為他的朋友就是校長,我就得了吧,那些人啊,說不定心裏又耍什麼花招也不一定,我勸你還是別跟那種人幹了,我看他絕非善類。”
“哎……老婆,凡事我們不能僅因人家對我們的一點歹意,我們就這樣,況且,為了尼爾上學,即使希望渺茫也要試試。”
“行,這次就聽你一次,但你記住女人的第六感可是相當準的。”
“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但我們現在真的得為兒子着想。”
努安娜聽后,望望在一旁傻傻盯着攤位的尼爾,嘆口氣,點點頭,勉強答應了路易斯,欠他老闆一個人情。
在一旁的尼爾聽着爸爸說上學的事,一下子臉上眼光滿面,笑着問:“爸爸,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上學了?”
路易斯沉默會兒,淡淡回了尼爾一句:“小子,應該是吧,因為付出總會有收穫。”
路易斯又望着努安娜說:“那我趕快收拾攤位走人,回去弄點東西吃了,趕快去華斯小學找校長說說。”
努安娜望着丈夫點點頭,然後和路易斯,尼爾一起忙活着收拾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