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暴走的李家大小姐
“臭小子,少拍馬屁,三叔公我不吃這一套,”王立輕笑了一聲,接着臉色一凝,鄭重的說道:“這件事利在千秋,你要給我好好乾,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跟三叔公說,三叔公盡量幫你解決。”
王長生聞言,鼻子一酸,三叔公的子嗣並沒有靈根,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們這些後輩身上,這一點,從他平日裏講道授法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
“知道了,三叔公,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三天後我來選人,”說罷,王長生轉身離開了授業堂。
王長生前腳剛走,王立衝著左側的角落說道:“好了,大哥,長生走了,你出來吧!沒必要再藏着了,”聽其言語,那裏似乎藏着什麼人。
話音剛落,一名白髮老翁憑空出現在角落,如果王長生還在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人,這人正是王長生的爺爺--王東。
“三弟,就知道我這匿身術瞞不了你,”王東苦笑了一聲,說道,他望着王長生離去的方向,有些失神。
“當年要不是你強力反對二小子娶長生他娘為妻,又怎麼會有今天,”王立見此,嘆了一口氣。
王長生原本跟爺爺的關係還算不錯,可是他不知道從哪裏得知爺爺反對過父親迎娶母親,從那一天開始,王長生就不怎麼喜歡跟爺爺說話,他甚至一度認為母親是被爺爺害死的。
對此,王東也沒有解釋,很少出現在王長生面前。
“唉,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種下的因,結出的苦果我自己吃吧!”王東搖了搖頭,苦笑道,看的出來,他有些後悔,可是後悔有什麼用,這個世上什麼葯都有得賣,就是沒有後悔葯。
可話又說回來,在當時的背景環境下,王東並不認為他做錯了,當年家族正準備選取下一任族長,李家跟他們王家又是世交,王明遠要是迎娶了李家嫡女,擔任下任族長的可能性很大,可誰曾想他帶回來一個散修,雖說王東最終同意了兩人的婚事,可也差點跟李家絕交,好在王明遠親自登門謝罪,兩家這才沒有徹底絕交,可自此之後,兩家的關係也大不如前。
王長生的修為停滯不前,王東這個爺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甚至不惜打擾王華元清修,請來為王長生查看,這一切,王明遠沒有明說,王長生也知道是爺爺做的,不過每當他看到母親的畫像,暖化的心又硬了起來,對爺爺也親近不起來,王明遠對此也頗感無奈。
······
伏魔山十幾裡外的一座山峰上,山頂同樣有着大片建築,人影涌動,這裏正是王家的世交李家的家族駐地。
某間放滿了書籍的屋子,一名中年儒生坐在茶桌旁邊,左手拿着一本古卷,看的津津有味。
“二弟,你又在屋裏看書,你就不能做的別的事情么?”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火紅色長裙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沖其大聲說道。
“大姐,你找我有事么?”中年儒生抬頭看了一眼中年女子,便將目光移回了手中的古卷上,淡淡的說道。
“二弟,我問你個事,你最近有沒有收到請柬之類的東西,”中年女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請柬?”中年儒生眉頭挑了挑,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鎮定的說道:“沒有,你從哪聽來的?”
“是真的么?再給你一次機會,”中年女子臉色一凝,冷冰冰的說道,跟之前判若兩人。
“是······假的,確實有一份請柬,只是一般的應酬罷了。”
“你還想瞞着我,這是什麼?”啪的一聲,中年女子摸出一張書信,拍在了桌上,書信左邊寫着王明遠三個小字。
中年儒生看到這封書信,心中暗道壞了,瞥了中年女子一眼,見其滿臉怒氣,就知道她氣的不輕,急忙訕訕一笑,面露為難之色的說道:“大姐,我知道你不喜歡王兄···不,王道友,可咱們李王兩家是世交,幾百年的交情總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就斷了吧!這不符合本族的利益,我知道王道友當年做的是過火了一些,可那都過去了不是。”
“說完了沒有?”中年女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額,說完了。”
中年女子掃了中年儒生一眼,開口說道:“說完了該我說了,我知道幾百年的交情不能就這樣斷了,他們王家不是邀請我們參加他們一個月後的族比么?我去,我代表咱們李家去,你不反對吧!”
“大姐,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中年儒生聞言,臉色一白,強行擠出一抹笑容來,說道。
中年女子聞言,嘴唇一陣蠕動,單手一掐訣,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懸浮在半空中,笑眯眯的說道:“二弟,我說我一把火燒了你這一屋子的書,你信不信?”
中年儒生聞言,臉色有些僵硬,沉吟片刻,咬着牙說道:“我可以讓你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在王家胡鬧,這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話,你把我和這些書都燒了吧!”說罷,中年儒生張開雙手,擋在了書架前面,一副與書共存亡的模樣。
“沒問題,你接着看書,我不打擾了,”出乎中年儒生意料的是,中年女子想都沒有就答應了,轉身離開了此地。
不待中年儒生鬆一口氣,外面傳來一聲巨響,他急忙走出去一看。
只見院子裏的一棵數丈高的大樹攔腰而斷,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斷處平整光滑,似乎是被某種利器攔腰斬斷的。
聽到響聲,外面跑進來幾道人影,看到一臉怒氣的中年女子,望向中年儒生的目光帶着一份同情。
“來人,把大小姐給我叫來,是誰讓她告訴大姐這個消息的,不知道她大姑對王道友恨得咬牙切齒了么?”等中年女子走遠后,中年儒生大聲吩咐道,說完望了一眼攔腰而斷的大樹,一臉的心疼之色。
“是,”當即有人應了一聲,快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