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八十三章 大戰將起
那由霜白色氣息化作的龐大手印,充斥着極度強橫的威壓,還未靠近,紫九便是有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
手印停在了紫九的頭頂上空,沒有落下。
但,已經是讓眾人皆感震驚。
要知道,公孫璇刻意壓制了修為,與紫九同等境界一戰,可,她近乎也是對紫九形成了碾壓之勢。
紫九可不是弱者,他已經神體小成,但依舊沒用。
“那就是先天氣象嗎?
果然可怕啊!”
冥一幽、靈妙琴、鞠香兒等人,驚嘆之餘,又十分艷羨。
公孫璇之所以能夠壓制紫九,就是因為,她動用了先天氣象。
唯有大成神體,才能將完整的先天氣象施展出來。
先天氣象不僅僅攜裹着天地大勢之威,同時,構建先天氣象的是一整套完美的本源道法,傳承古老悠久。
簡單來說,大成神體得到了大天地的認可,所以允許他們動用一些接近本源的力量,也就是以本源力量構建出的先天氣象。
這就是大成神體區別於普通神體的標誌。
也是大成神體號稱同境界無敵手的最大依仗所在。
“好強!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像公孫師叔那般就好了。”
鞠香兒感嘆道,但她也很清楚,若無特殊機緣,很難走到那一步。
從初成神體至大成神體,需要橫跨兩大步。
每一步,都堪稱逆天之行。
“公孫師叔,我認輸了,這次日月台之戰,有你在的話,宮主坐上宗主之位,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紫九笑道。
“到時候,要讓蕭松玄那個小人好看,宮主可是早已經搜集好了證據,就等坐上宗主之位,對蕭松玄發難。”
鞠香兒道。
蕭松玄和明月宮之間,其實矛盾並不深,他也沒有針對過紫九、鞠香兒、冥一幽、靈妙琴等人。
不過,大家卻是十分痛恨蕭松玄,這主要是因為,蕭松玄對蘇醒使用過陰謀詭計,三番五次的針對。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日月台之戰到了。
日月神山外的天空中,兩座石台懸浮着,日台渾圓一體,月台看上去,則像是一輪巨大的彎月。
日台和月台相隔着萬丈多距離。
兩座石台改變周遭天地環境,形成了一片隔絕的龐大空間,足可供人盡情一戰,而無需有任何顧忌。
日月神山上下,人山人海。
畢竟,今日這一戰,不僅會有公孫璇、紫九這樣的頂級天驕出戰,還關乎到了,今後的日月教宗,將由誰來做宗主。
山上聚集着大量日月教宗的長老、執事,以及各宮的宮主等。
而山下則是不計其數的內門、外門弟子,還有和日月教宗相關的附屬勢力種族,也是紛紛前來觀戰。
譬如五行神族的眾人。
“公孫師叔無敵!”
“紫九師兄加油,我們明月宮是最棒的。”
隨着公孫璇和紫九出列,登上了月台後,山上山下,頓時傳了大量的歡呼聲。
公孫璇和紫九在日月教宗的人氣都挺高,尤其是公孫璇,既生的美貌,天資實力又是極其強大,自然會有許多仰慕者。
“聽說了嗎?
我們公孫師叔,可是已經修鍊出了大成神體,嘿嘿!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同境界無敵!”
“放眼整座宗門,除掉公孫師叔,還有誰人能修出大成神體?”
隨着公孫璇修鍊出大成神體的消息傳開,明月宮的弟子們,臉上都是掛着幾分難掩的驕傲得意之色。
很顯然是覺得,今天這一戰,已經十拿九穩。
“要我說,蕭松玄乾脆直接退位讓賢,還能落得一個體面,他這樣貪戀權勢,死賴在宗主之位上不走,也太沒氣度了。”
“就是,無論比哪方面,明月宮主都更勝蕭松玄,要知道,當年上面的老祖們,本就更鐘意讓明月宮主去擔任宗主之位,不過明月宮主懶得和蕭松玄去爭,才是把位置讓給了他。”
……蕭松玄的名聲,已經被喻建元、劉少天弄臭了。
雖然弟子們不敢當面說什麼,但還是有不少人,會在私下裏議論紛紛。
日月神山上,蕭松玄面色陰沉,以他的實力,就算是竊竊私語聲,也瞞不過他的耳目,那些難聽的話,他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明月心,你以為公孫璇神體大成,你就能贏下日月台之戰了嗎?
嘿嘿!區區一尊大成神體,可是不管用。”
蕭松玄陰厲的冷笑着。
在他的身後,站着兩名青年,兩人面容妖異邪魅,一人眼中泛着銀色光芒,另外一人,則生有一雙血眸。
兩人盡皆修為氣息渾厚無匹。
他們……竟然全都是大成神體,隨便一人出手,便足以橫掃了大片天驕。
“兩位,今日之事,就拜託你們了。”
蕭松玄深吸一口氣,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血眸青年嘴角微微勾起,笑道:“居然能遇到一位大成神體,倒是有點意思。”
“還是少了點。”
銀眸青年搖搖頭,無所謂的道:“我們聯手,就算對方也是兩位大成神體,依舊不是我們的對手。”
他們眼神睥睨,絲毫不把日月教宗的天驕們放在眼裏。
“二位,切記不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你們恐怕就走不出日月教宗了,今天可是有老祖在關注着日月台之戰。”
蕭松玄提醒道。
“放心吧!我家老祖的畫皮術,可是堪稱一絕,畫皮不破,便無人能夠識破我們暗夜雙子的真實身份。”
血眸青年笑道。
說話間,他和銀眸青年一人取出一張人皮。
那人皮上面繪刻有無數的紋路,繁複深奧,隨着兩人注入修為,人皮迅速蠕動,貼合在他們身上。
不多時,銀眸青年和血眸青年的容貌氣質大變,他們一人身穿銀色長衫,一人身穿血色長袍,相貌堂堂,玉樹臨風,再無絲毫妖異氣質。
“不愧是畫皮老祖的手法,當真是可以瞞天過海。”
蕭松玄打量着銀衫青年和血袍青年,不由眼前一亮。
因為就算以他的眼力,也是完全看不穿,那兩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