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繼續,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嘩啦……大廳的門一下子被人擠破,摔進來兩個人。
“戰飛,你幹什麼推我!”荊遠帆一腳踹到戰飛身上。
“荊遠帆,是你往前倒把我帶進去的!”戰飛也不客氣,截口反駁。
忽然,感覺到一股森寒的視線,兩人看向夜墨,齊齊打了個寒戰:“殿下您繼續,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雖然留了雲輕和夜墨單獨在裏面,可是太子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人守護?他們只是盡自己的責任罷了,誰想到會聽到這麼勁爆的內容?
不過看看美到極致的殿下,再看看凶霸霸的雲輕,怎麼就覺得雲輕說的那句對太子負責,好像也沒有說錯呢?
兩個人你推我擠地滾出去了,還不忘把門帶好。
夜墨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他所有的威嚴經今天一事之後,只怕都會被雲輕敗光。
他的性子,越憤怒,笑的越燦爛。
唇角勾起勾魂奪魄的笑容,夜墨說道:“對孤王負責?”
嗚嗚,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笑,這笑容太可怕了。
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笑比怒還可怕,那一定是太子。
雲輕縮了縮脖子,強笑着:“殿下聽錯了,我的意思,是對殿下的毒負責。”
之前她墜下山崖的時候曾經砸了夜墨的一瓶葯,只憑氣味,她就判斷得出那葯的大致成分和效用。那瓶葯是解毒的,而且是不徹底的那種解法。
夜墨瞳孔倏然一縮,一隻手慢慢沿着雲輕的脖頸摩挲:“你猜,你知道了孤王的毒,孤王還會不會放過你?”
“殿下如果殺了我一定會後悔的。”雲輕現在不怕了:“殿下用的葯只能緩解毒性,可是我能為殿下徹底解了這毒!”
聽到這話,夜墨的動作頓了一下,可是立刻,他就收緊了手指。
“你說,孤王就信?”這毒伴隨着他已經有二十多年,問遍天下名醫,都只能壓制而已,雲輕才幾歲,居然誇口說能解了這毒。
“殿下不信我,也不信南詔嗎?”雲輕忍着喉嚨的痛意:“殿下當知我南詔多秘術,在別人看來複雜的東西,在我南詔看來,卻未必有多困難。”
雲輕又把南詔扯出來當虎皮,幸好她出身的那個地方古古怪怪的,什麼事情都能往那裏扯。
“殿下,這毒深入體內,隨血遍行全身,只用藥物是沒有用的,必須將全身的毒血拔除才行!”
夜墨眯着眼睛,這個女人說不是沒有道理,但拔除毒血,談何容易?
“拔毒血這事人做不了,可是有一種動物能做……”雲輕露出討好的笑:“殿下忘了,你是找我來馴鷹的,我能驅使得了那種動物幫你拔毒。”
換言之,別人都做不了的事情,只有她能做。
雲輕深知這是她最後的機會,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如今知道太子身上的毒,如果不能說服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畢竟他身在太子這個位置,就有無數的明刀暗劍,不說別的,一旦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只皇后和玄王就絕不會放過他。
如果他不想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就只能將她滅口。
“殿下……”雲輕輕輕地叫:“反正也沒有別人能解得了殿下這毒,殿下何不讓我試一試?”
夜墨的手依然放在雲輕的脖上,可是卻沒有再加力。
他打量着雲輕,在思考,也在衡量。
這個女人說的事情委實太誘人,他從出生起就中了這毒,如果不是有奇遇,早在五歲的時候就該死了。這些年來皇上那一家人一直對他多有顧忌,就是不能確定這毒是不是還在。
如果這毒能解……
那這天下,還有什麼攔得住他?
可是,萬一這是這個女人的緩兵之計呢?
這個女人狡猾奸詐,不可以常理度之。
雲輕看出他在想什麼,嘆了口氣說道:“殿下,我不敢逃跑的,我是南昭的王女,就算不為自己着想,難道也不為南昭王府幾百條人命着想嗎?我能跑到哪裏去呢?”
雲輕美眸眨動,擺出自己最誠懇的樣子。
“女人,你只有一次機會。”夜墨同意了,一個身中劇毒的人,面對着可以解毒的機會,任是誰都沒有辦法拒絕。
雲輕目光一跳,有一抹喜色,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綻開,夜墨忽然低頭,狠狠咬上她的唇瓣。
這不是親,就是咬,牙齒在雲輕的唇瓣上狠狠交錯,雲輕甚至能感覺得到自己唇瓣上的肉在夜墨的牙齒間變形……
夜墨似乎要藉著這個動作,把被這個女人非禮的氣都出出來。
好疼啊!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口中,雲輕知道肯定破了。
她的手腳都被夜墨壓住,動也動不了,想要轉頭,卻又被那個混蛋太子固定住,讓她只能被動承受着他的啃咬。
一道血線從兩人的唇間滑了下來,夜墨終於停下,一翻身從雲輕身上起來。
雲輕用手背輕觸嘴唇,一碰到傷口,就疼得她一哆嗦。
“從來沒有人能威脅孤王而不付出代價。”夜墨冷冷說道:“女人,你最好牢牢記住這一點。”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雲輕慢慢坐起來,她的衣服都被夜墨撕壞了,只能勉強遮住身體,她拉了幾下沒什麼用,索性也不去管它了。
之間在城門前聽說太子的脾氣不太好,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太壞了!睚眥必報,一點虧也不肯吃。
可是想想他報復的方法,雲輕又忍不住覺得想笑。
不是說他最不喜歡和人接觸么?用這種方法,難道不是他自己更難受?
至於她,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就好,而且,還是只特別漂亮的狗。
擦乾淨唇邊的血,又碰了碰自己唇上的傷口,正想起身離開,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雲輕一驚,生怕是夜墨又回來,可是想想那個男人才不會這麼有禮貌的敲門,也就放下心來,沉聲說道:“背對着門,進來!”
她一身這個樣子,快趕上前世的比基尼了,可不想給人看見。
要知道,自打她進太子府以來,連個婢女也沒見到,外面的人不用想也是個男人。
門開了,戰飛果然老老實實地背對着門,說道:“雲王女,殿下召你去後園。”
後園,聽起來像是個花園,到那裏去幹什麼?
她在房間裏描了一眼,見着一簾輕紗,隨手一扯裹在身上,淡聲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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