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 甜蜜的規劃
第二天曼青又是在壓迫中醒來。不過這次她沒有做什麼山洞的怪夢了，而是慢慢熟悉了身上那人的氣息和重量——她喜歡這樣被他緊緊地圈在懷裏，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肌膚觸碰的也是他的粗糙和溫熱。
她喜歡他這樣包圍着她，讓她一睜眼，世界裏全是他。
生活不只是風花雪月，還有各種雞零狗碎的柴米油鹽。
第二天曼青就拉着張野一起整理院子。這個院子不管位置還是格局，都是極好：臨主街不過幾米遠，隔壁的一個院子正好把主街的喧囂隔在了外面；一共兩進，前院還算寬敞，種了樟樹石榴桃樹，都是半大不小，樹下也設了石頭桌凳，夏天乘涼想是不錯的，旁邊耳房、廂房、客房齊全，張野還設了一個停放馬車的車棚，旁白還有馬廄。
整座宅子的精華部分都在後院。
後院比前院還要大上幾分，直接把靠河邊的幾丈寬給圈了起來。在設計後院時，張野首先想的就是怎麼跟曼青兩個人自在，於是只有一個小門朝外面的巷子，圍牆高立，圍牆下還間隙種了荊棘；後院挨着河邊種了一排的柳樹和水竹，這會兒蔥蔥鬱郁，將陽光都擋在了上面；樹下有一排矮柵欄，旁白也立了一套石頭桌凳，張野還放了兩張躺椅；靠河邊還有幾塊大石頭，砌了台階下去，挨着水面也有幾塊大石頭，在上面洗衣洗菜都很是方便。
曼青拉着張野給後院空着的幾塊地種東西。曼青用鋤頭整理地，張野就去挑水來。
“這裏就種點蔥韭菜就好了，更多的地方我想用來種花。你喜歡什麼花？”
“紅色的花。”張野提了幾桶水過來，順便把院子裏的樹都澆了一遍。
曼青有些無語，“紅色的什麼花？”
張野頭都不抬，“我不知道，反正紅色的就行——前面的石榴花好像是紅色的，桃花也是紅色的，要不我們還種這個？”
曼青就知道跟他說這個是對牛彈琴。她都想好了，圍牆下荊棘的間隙就種薔薇，薔薇帶刺，好看又使用；靠河邊的矮籬笆就種月季，其他地方種上梔子和茶花，石桌旁邊要種上幾棵桂花，這樣秋天來了，就可以在桂花樹下乘涼說話……
她把想法仔細地跟張野說了，他一點意見都沒有，聽吩咐就好。於是曼青吩咐他有空就去去弄這些花苗花種子。
規劃好了這些，兩人又去了不遠處的曼青的小院子。
那個院子完全是曼青的，跟高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或者說，差不多是張野送給曼青的，只是用她之前的一些工錢來抵了小部分——至於抵了多少，曼青也不知道。
“工錢？”張野趁路上沒人看到，伸手就掐了她腰一把，“我們倆還要算工錢？那你去縣城為我奔走，我怎麼給你算工錢呢？還有，”他湊到曼青的耳邊，熱氣吐在她已然紅了的耳根上，“我們都成親了，難道晚上睡到一起也要算工錢？”
曼青見他說的不像話，反手就推開了他，“正經點！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也亂說！好好走路！”
但工錢和這房子的話題就此擱下，再也沒有提起過。
曼青的院子不大，只有一進，還沒有張家的前院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房廂房堂屋廚房凈室一一俱全，後面沒有挨着河，但出了後門離河邊也不過幾步遠，非常方便。
院子中間大部分都鋪了石板，中間種了一棵桂花樹，還在努力地伸展枝丫，東邊倒是留了一小塊地，空着的。
“我知道你喜歡搗鼓着種東西，那一小塊地方我就給你留着了。”
曼青看了滿心歡喜，看大門是關着的，忍不住上前親了一下張野的下巴，給了他一個鼓勵。
張野嘿嘿壞笑了幾聲，覺得很不過癮。不過這院子好些東西都沒佈置上，還住不得人，要是一會兒他反擊回去，惹起火來，地方不方便……還是等到他們回了河邊的院子再說。
新婚三日不幹活，也沒人來打擾他們。張野拉着曼青慢悠悠地晃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看到已經搬過來的街坊鄰居，十分好脾氣地打招呼，和被別人調侃。
“張老大，終於成親了，幸福不？”
“呵呵呵，幸福，幸福！”
“張老大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
“呵呵呵，那是，那是！”
“……”
曼青當做什麼都沒聽到，想掙開張野的手還掙不開，只好站在他的身側當鵪鶉。直到到了家裏，大門一關，她才算自在起來。
“你可真是的，什麼話都接！”
張野樂呵呵地拉着她的小手，還稍稍用力拉過來放在嘴邊親了一口，“我本來就高興，本來就等了很久了嘛！”
曼青想掙脫，但不妨被他用力一拉，跌入了他的懷抱，然後熾熱的吻就落了下來，“曼青，我真高興！”
因為新婚，他剛剃乾淨了鬍子，這會兒正好有短短的胡茬冒了出來，摩挲在她細嫩的皮膚上，痒痒的，刺刺的，好似他粗放的呼吸和唇舌，整個都在喧囂：她是他的，她的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最後曼青手軟腳軟，差點掉到地上時被他一把抱起，直奔他們的新房去了。
“……等一下，天還沒黑呢！”
“我等了一天了！”
“……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完了再吃！”
“……我們也沒洗一下！”
“完了再洗！”
“……我，我還酸疼着呢！”
把人放到床上，聽到這話，張野的呼吸總算平靜了一點，“真的還疼嗎？我看看——”
“哎呀！”曼青一個打滾，就滾到了大床的另一端，“不用你看！”
“快過來！我不是給你抹葯了嗎，讓我看看怎麼樣了！”
曼青羞得把頭埋在枕頭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其實是那藥膏效果不錯，這會兒已經感覺不到異狀了，但，這個怎麼好說出來嘛。
張野看她的矯情狀，大概就明白了情況，於是也不說話，放輕了動作，慢慢挪到她的身邊，然後趁她不備，一下子掀開了她的裙子，抓住褻褲的帶子就要解！
曼青被嚇了一大跳，但是還沒反應過來了，背上就壓上來一個龐然大物，然後很快，褻褲上的系帶就被解開，再然後，下身就清涼了……
“你——你這強盜！”
張野哈哈地喘着粗氣，聞言就去咬他的耳朵，“那你就是我搶來的娘子！別動！我摸摸看！”
曼青體能上哪裏是他的對手，像只烏龜似的，半天沒翻過身來，臉上被他啃也就算了，下身還被他用手到處摸了上去……
“哎呀！你放開我！”
“呵呵，明明不腫了！”張野摸了幾把就差不多明白了，但還是把人給翻了過來，順便用一隻手去褪自己的褲子，“別亂動！一會兒壓壞你！”
曼青好容易翻過來，趕緊就想溜，但哪裏還來得及，兩隻手被他一隻手給抓住，半天掙脫不了，於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半壓着她張開腿，去看中間的可憐花谷。
“嗯嗯，那藥膏不錯，真的不腫了！”再次確認過，張野就不客氣了，呵呵笑了幾聲，只是把褲子稍稍褪到了膝蓋，上身的衣裳還沒動呢，就整個壓到了曼青身上，“娘子！我忍了一整天了！”
“哪裏有一整天？早上你還——這才幾個時辰？”
“我等了這麼久才成親，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我是巴不得每時每刻都跟你連在一起的——你放鬆點，別太緊了，要不一會兒我進不去！”
曼青真是好氣又好笑！這頭熊！但是，她也有些意動，畢竟那麼久的等待，他們都是一起經歷過來的。現在既然已經成親了，那還矯情什麼呢？想着她也放鬆了身體，迎了上去。
兩人身上還好好地穿着衣裳呢，這會兒已經緊緊地連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進行着天地間最為原始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