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 黑海鳥
聽到現在，潘五也不知道永生塔到對修行者有什麼樣的要求。
不過司其說不能有俗世牽挂？潘五一下就想起很多人很多事，不禁苦笑一下，我的牽挂就是太多了。
司其等了一會兒：“永生塔是有要求的，必須潛心修行，別的一切都要放下，在永生塔中沒有煉器煉丹一說，所有人修行的都是自己。”
潘五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司其又說：“以前，你只要在這個世界上出現，我就會找到你，其實是永生塔的一種修鍊法門，永生塔中有很多修鍊元神的法門，有一些法門雖然沒能修鍊出來元神，但是能夠察覺到修行者的氣機。”
“這麼誇張？”
“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在天機閣山頂有個陣盤……”話說一半停住，司其想想又說：“不說這個了，其實……我能去留神之地么？”
如果能去留神之地，自然不用去永生塔。
留神之地有很多十級修為的高手，永生塔全是九級修為，不論如何折騰，不論修行了什麼樣的法術，到最後還是活不過一百年。
這種比較……好吧，根本就不用比。
司其又說：“唐師很想去留神之地，但是你不同意。”停了下又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唐師可能會閉關到死了。”
潘五皺起眉頭：“你們怎麼就是不明白，不論是天機閣還是留神之地，不論是九級修為還是十級修為……好吧。”
“好？”
潘五忽然發現他說的都是他的以為，用自己的以為去勸解別人，是在開玩笑么？猶豫下問話：“永生塔里有什麼？”
“人。”司其說：“永生塔是一座向下的塔。”
“不就是地下室么？”
“可以這麼說。”司其說：“天機閣修建在靈脈上面，從地面向下挖洞，一直挖到靈脈，這一段距離修建出很多修行用的房間，就是永生塔。”
“越靠下的房間，好處越多？”
司其說是。
潘五問話：“這麼多年過去，就沒有一個人修鍊到十級？”
“沒有。”司其表情有些黯然：“起碼一半以上的修行者是死在塔里。”
“修行到死？在死亡中修行？”潘五呵呵笑了一下：“真是瘋狂。”
“我們在追求永生，有錯么？”
當然沒錯。潘五想了一下：“靈地上其實更容易修行。”
“那是你足夠厲害，換了我去靈地上，能活上半天都算厲害。”
潘五說：“別去什麼塔了，就在靈地修行，我看着。”
司其思考一下：“好吧。”
在知道永生塔之後，潘五對天機閣修行者的瘋狂又多了一點了解。單以瘋狂和執着來說，他們和留神之地那些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是資質和氣運問題，總是跨不過最後一步。
在荒島上又待兩天，再次回去靈地修鍊。
這次就沒有大玄龜了，潘五到處飛了下，又落到地面亂折騰一會兒，都沒看到大玄龜，便是鬆了一口氣，那個大傢伙終於放過我了。
司其修鍊的地方在海島邊緣，回頭就能看到那棵高樹。
潘五去前面轉悠一圈后回來：“往裏進。”
“往裏走？”司其想了一下：“行么？”
“只要沒有那個笨烏龜，哪裏都能去。”潘五說話：“伸手。”
司其伸出右手，潘五展開翅膀飛起來，握住司其右手，帶着她飛上天空。
司其低着頭看：“會不會太危險了？”
話不能亂說啊！潘五剛想念叨一句，從遠處衝過來一隻黑色海鳥，眼睛和尖喙都是紅色，嗖地沖向司其。
潘五隻能鬆手：“跳。”
司其趕忙下落，潘五迎着黑色海鳥打出去一拳。
根本打不到，黑色海鳥的目標不是他。在空中一個兜轉，再次沖向司其。
潘五緊追過去。
還好，司其終於是九級修為了，嗖的一下落到地面，跟着就是朝前跑去。黑色海鳥緊擦着她的後背飛過。
潘五追過來，趕忙落下。
看到他倆並肩站立，黑色海鳥才很不甘心的展翅飛走。
潘五苦笑道：“你厲害。”
司其想了一下：“我也沒想到。”
“我是開玩笑，你不要這麼認真好不好？”潘五左右看看：“按照我的想法，應該再往裏走，不過……”
司其趕忙接話：“這裏就很好。”
潘五恩了一聲，走遠一些距離站住。
不只是司其要修鍊，潘五也得修鍊。
留神之地最後的五個人都是十級修為，唯獨他不是。儘管那五個人已經死去兩個，另散個也是變成小獸藏在天絕山中，可畢竟都是曾經的十級修為。
自己想要搞定身體裏面的兩個元神，總要修到十級修為……最好是能夠修到大圓滿境界才好。
他不在意修行，只想好好活一次。可惜啊，體內兩個元神並不是這麼想。
在司其修鍊的過程中，潘五是被動修鍊。先後跟一頭老虎一頭牛兩條蛇打過，並成功殺死一條蛇，問題是凶獸何其多，哪怕是親手殺死的大蛇都是沒有機會帶走。
忽然之間衝出來一群狼，潘五想都不想，抱着司其飛起來，嗖的便是朝海島外面飛去。
很快回到荒島，放下司其，潘五弄些吃的。等再次坐到一起的時候，司其說：“我還是回去吧，靈地不適合我。”
潘五琢磨一下：“是挺危險。”
司其苦笑道：“還沒遇到獸人呢，那群傢伙更恐怖。”
“要不，你就先回去？”潘五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司其點點頭，隨便吃點東西，回去帳篷休息。
潘五呆坐了好長時間，忽然展翅飛起，回去靈地。
前次是在地上跑過一遍，現在是低空飛行，要換個角度再看一遍這片大地。
黑暗之中，很多東西看不清。不過不重要，能夠引起潘五注意的東西，即便是在黑暗中，也應該能夠發現。
很快天色亮起，潘五還在飛。這一飛就是一個白天，然後又是黑夜到來。
潘五不信邪，堅持着繼續飛繼續尋找，便是又熬過一個黑夜。接着是第二個白天過去，夜晚時候總算是回去荒島。
司其沒走，看着潘五在眼前落下，抬頭說道：“靈地適合你修鍊。”
潘五搖搖頭：“我其實是在找東西。”
“找什麼？”
“不知道。”潘五沉默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你都不知道找什麼，怎麼能找到？”
潘五想了一下：“你明天修鍊么？”
“我回去天機閣，如果去永生塔的話，就把小魚帶過來。”
潘五琢磨琢磨：“算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司其說不用。
潘五說沒事，身體憑空浮起，向司其伸出右手。
司其猶豫一下，握住潘五的手，下一刻便是騰空而起，飛向天機閣。
如果是坐船要好幾天才到，撒腿奔跑要快許多，飛回去更快，小半個時辰，倆人已經回去乙五房間。
白鱷魚和肥兔子卧在牆角，看見潘五回來，那兩個傢伙也是一動不動。
司其坐到毯子上：“永生塔的靈氣比這裏要濃郁許多倍。”
潘五看向石壁：“永生塔就在這下面？”
司其說是。
潘五想了一下：“如果你想永生的話，那就去吧。”
司其沉默好一會兒：“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或者是要死了，能帶我去留神之地看看么？”
“那地方真的就是個墓地。”潘五脫口回道，然後沉默好一會兒才說聲好。
司其琢磨琢磨，起身道：“我回去了。”又說：“兔子先留在這。”不等潘五說話，她已經開門出去。
潘五走去窗口往外看，心說以為不會再回來了，不想又回來一次。就是說不管有什麼樣的打算，也是會發生很多變化。
很久沒睡床，潘五四仰八叉睡個舒服，睡到第二天，司其來敲門。
潘五睜開眼睛說請進，便是看到一身勁裝的司其。
就是剛見面時的戰甲戰裙，穿的很少的那一種。
潘五翻身坐起：“你這個。”
前些時候在靈地瘋狂修鍊，司其都沒穿上這一身，潘五有些意外。
司其臉紅了一下：“我想去靈地再試一次。”
潘五看眼戰甲：“我覺得，還是永生塔安全一些。”
“我想試一下。”
潘五便是笑着說好。
司其問現在走么？
潘五無所謂，回頭看眼肥兔子：“它們兩個？”
“先留下來。”
潘五說好，下地說聲：“出發。”和司其下樓。
依舊是飛回去，不過這個時候的司其分外有鬥志，讓潘五直接去靈地。
就是剛見面時的戰甲戰裙，穿的很少的那一種。
潘五翻身坐起：“你這個。”
前些時候在靈地瘋狂修鍊，司其都沒穿上這一身，潘五有些意外。
司其臉紅了一下：“我想去靈地再試一次。”
潘五看眼戰甲：“我覺得，還是永生塔安全一些。”
“我想試一下。”
潘五便是笑着說好。
司其問現在走么？
潘五無所謂，回頭看眼肥兔子：“它們兩個？”
“先留下來。”
潘五說好，下地說聲：“出發。”和司其下樓。
依舊是飛回去，不過這個時候的司其分外有鬥志，讓潘五直接去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