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兩個世界的碰撞二
“唯，你說……”虛幻但是現實的L.C.L之海中，碇源堂擁抱着碇唯，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在說出口的瞬間吞了回去。
“想說什麼就直說吧……莫非要我窺視你的內心嗎？”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碇源堂的臉頰，順便有些調皮的揪了揪碇源堂修剪整齊的絡腮鬍之後，碇唯溫柔道：“或許，補完之後我們就不分彼此，能夠隨時隨地的知道彼此的想法了。但是此刻，我還是想要享受這種我和你之間有些若即若離的感覺。因為只有這種對比，才能讓以人類出身的我感受到你更多的愛意。”
碇源堂沒有接話，只是抱着碇唯的動作更加的用力些，似乎要將碇唯嵌到自己身體裏面一樣……雖然說只要他和碇唯願意，他們馬上就可以在L.C.L之海中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你總是如此沉默。”撫摸碇源堂臉頰的手收回，按在了碇源堂抱着自己的手上，碇唯合上了雙眼，一邊靜靜感受碇源堂的體溫和碇源堂抱着自己的時候那種被束縛的感覺，一邊笑着輕聲道：“想要做什麼，那就去做吧。我都會支持你的！”
“如果這涉及到了真嗣呢？”終於，碇源堂將話說出來了，只是聲音不像是他平時的成熟冷靜，而是一種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過的脆弱：“不論是那種設想，只要實施，他都不會再是現在這種模樣了！”
聽了這話，碇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只能靜靜的抱着碇源堂的手沉默不語。
“很抱歉，讓你苦惱了。”更加用力的抱緊了碇唯片刻，甚至讓碇唯都感覺有些痛苦后，碇源堂鬆開了碇唯，然後笑道：“一切都交給我吧！”
“你打算怎麼做？”轉過身，注視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讓碇唯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他年輕時候意氣風發的模樣的碇源堂，問道：“回歸一體，是補完最正統的方式，也是記錄在死海文書中的方式。而我們的設想雖然有着易先生所給的資料作為借鑒，但是依舊不能說是完善的……”
還沒等她將話說完，碇源堂用自己的嘴封住了碇唯的嘴，良久之後才分開，兩人的嘴角之間拉出了一條細長的銀絲。
“都交給我吧！”碇源堂輕聲說著之前說過的話，只是語氣加重了幾分，透着一股堅定與決絕。
“真受不了你！”輕輕的錘了一下碇源堂的胸膛后，碇唯將頭埋了進去，如同小女孩對着情人撒嬌一般道：“繼續陪我一下吧。”
“當然……”碇源堂環抱住了碇唯，不過手卻有些不老實的向下滑去：“只是，要我陪你需要代價的！”
“你怎麼學了易先生的說話方式……”本來還有些想要拒絕，不想碇源堂破壞了難得的浪漫氣氛的碇唯突然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是了，你已經做好決定了……真是個壞人吶！不過我喜歡！”
“我更喜歡！”溫柔的說著，碇源堂將碇唯壓倒在虛空中，再次用嘴封住了碇唯的嘴。
只是不像之前那麼純粹的只是接吻，此刻，他的動作只是為了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而做的前戲。
為什麼他們突然要滾床單了？
荷爾蒙帶來的慾望？感情帶來的情慾？
都不是。
這只是一個儀式而已。
兩性的結合，不僅僅只是生物本能的繁衍那麼簡單。尤其是在人類的文明誕生之後，兩性的結合經常被賦予各種含義，其中最為所熟知的意義，就是用來代替傳說中的神的結合……通俗的說法，就是扮演者傳說中的神滾床單的故事，以求得到神的力量！
此刻碇源堂和碇唯所做的事情，差不多也是如此。
只是相比於扮演這個詞，他們的行為或許更該用事實來形容吧？
新世紀的神！
似乎是感覺到了碇夫婦他們的行為，L.C.L之海開始翻湧起來，從最初的漣漪到最後一波又一波的滔天巨浪。
這種巨浪，直到碇夫婦溫存結束，碇源堂離開這個世界為止都沒有停下，甚至還越演越烈！
“真是個任性的傢伙呢……就像是個孩子一樣。”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碇唯輕笑了片刻后，環顧了一圈周圍的波浪滔天，隨後伸手一招，從虛空中招來了一根樹枝，捧在了胸前：“不過，男人不全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嗎？算了，陪他玩玩也不錯，誰叫我是他的妻子呢。丈夫要做什麼，身為妻子，自然應該跟隨他……”
在她呢喃的時候，樹枝無風自動，揮灑出了奇異的光華。這些光華與L.C.L之海互相呼應后，慢慢結合到了一塊。
“吶……莉莉絲……”突然，碎碎念着的碇唯抬起了頭，看向了空無一物的上方：“你願意再次和亞當結合嗎？”
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回應回應碇唯。
但是碇唯卻燦爛的笑了起來，清脆而溫柔的笑聲如同春風一般，讓人聽了之後非常的舒服。不過L.C.L之海中並沒有外人，所以這美好的笑聲並沒有外人聽到。
只是，雖然L.C.L之海中沒有外人，但是依舊有東西聽到了。
沒錯，就是東西……或許也該說L.C.L之海本身！
在翻着滔天大浪的L.C.L之海聽到了碇唯的笑聲后，漸漸的平息了下來，最後趨於死水潭一般的寂靜。
只是不知道為何，雖然L.C.L之海如同死水潭一般寂靜，但是看着它的人都會覺得它在瘋狂的涌動着！
不是眼睛看到的，而是靈魂上感覺到的！
但是同樣的，這一幕也沒有其他人看到，除了該說是始作俑者的碇唯。
“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喲……因為，你可能就是我的女兒了！女兒怪罪母親，在人類的世界中可不是一件好事喲！”
溫柔的語氣變得俏皮了些，但是說著這種俏皮話的碇唯卻做出了和她的語氣完全不符的動作……她將捧着的樹枝扎進了自己的胸膛，那本該是心臟所在的位置！
本來，碇唯早就已經死去，她的身體也早就被EVA初號機所吞噬，在這個世界的她所擁有的應該只是一具虛幻的肉骵，做出這種動作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是事實上，做出這種動作的碇唯臉上卻浮現了痛苦之色！
很明顯的，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擁有肉骵的存在才能感受到的痛苦！
“在很多神話中，尤其是古老的神話中，神代的更新總是要有舊神死去的情節發生。這是為什麼呢？”
碇唯用因為痛苦而變得有些艱澀的聲音詢問着空無一人的虛空，也在詢問着自己。
“我曾經以為那是因為不同民族互相攻伐從而想要在精神層面取代對方上層建築的標誌。很多學者應該也是抱着這種想法。只是在與易先生接觸后，他告訴我那還蘊含著另外一個原因。”
被樹枝刺穿的胸口流出殷紅的鮮血，順着碇唯柔美的肉骵不斷下滑，一直流淌到了她的腳邊。
只是那些血液在流淌到她腳邊后，並沒有繼續跌落，而是如同活物一般向周圍蔓延！
“他告訴我，所謂的死亡，並非是死亡，而是為了打破固有的平衡，從而創造新的平衡！古老的秩序如果不被打破，新的秩序就無法誕生，所以，古老的神死去，只是為了新的神，的誕生而已。不過，就算就神死去，也並非是死去，那只是一種模糊的概念而已。這方面，我無法如同易先生一般給出明確的解釋，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舊神，是新神的父母。舊規則，也是新規則的父母……舊，是為了新的延續而死去！”
“易先生……我準備好了。”
“那麼，打開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門把……用我教你的鍊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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