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沒有意義的爭論
“已經開始了啊。”站在難得空蕩蕩的神社大院中，傀儡眺望着天際某處，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美而危險的淺笑：“那傢伙比預想的做的更好啊。”
“若是這一步都辦不到，他還有什麼臉面活着？”大筒木輝夜也站在傀儡的身邊，與她一起眺望天空。
只是不同於傀儡目光準確的釘在一個地方，她的目光雖然銳利，更多的卻是在不斷的遊離，似乎在追尋着某種特殊的力量。
再邊上就是少女亞雷斯塔和一大一小兩個巫女了。
不過相比於覺察到了什麼的傀儡和大筒木輝夜，她們三人則是看了看傀儡兩人，又看了看天際，滿頭的霧水。
“吶，可憐姐、優子，你們說你們作為下個世紀的上世紀遺民會不會很酷呢？”驀然，傀儡回頭對龍宮優子和龍宮可憐道：“繼承我的力量，操控世界的龍脈，在世界即將毀滅的時候予以救贖。”
“誒？”龍宮可憐一臉迷茫。
“好啊好啊！我要像假面騎士一樣……”龍宮優子倒是一臉的興奮，只是說到一半之後，她突然撓了撓可愛的小臉蛋，好奇問道：“世界毀滅是壞人乾的嗎？”
“不一定是人，但是肯定是壞的。”傀儡笑道。
“那麼我要成為下個世紀的遺民！”龍宮優子雙眼放光，轉頭對龍宮可憐道：“姐姐姐姐，我們一起成為下個世紀的遺民吧！”
“額……”無語了片刻后，龍宮可憐揉了揉龍宮優子的腦袋，苦笑道：“優子，你知道遺民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龍宮優子理直氣壯的過分的回答道：“但是只要是神明大人說的，那我就要去做！”
嘆了口氣，龍宮可憐看向了傀儡，在傀儡帶着笑意，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意的目光中躊躇了片刻后，用有些怯怯的語氣問道：“那個……那個……神明大人，遺民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傀儡目光一閃，解釋道：“無論是亡國之民或者是劫后余留的人，都是。”
“那為什麼我們會成為遺民？”
“因為……”
“新時代開始了。”碇源堂揚起手，空氣接近凝滯的最終教條內突然颳起了恐怖的颶風。與此同時，一種神秘的力量從另外一個宇宙流入這個宇宙，為這個宇宙帶來了無窮的變數：“渚君……不對，最後的使徒，你是願意成為新世界的創始者呢，還是想要成為新世界的絆腳石？”
“想要成為新世界的創始者，就將自己獻祭給你，想要成為新世界的絆腳石，就要被你殺死……呵呵呵……”輕笑着，渚薰也將手抬了起來。
瞬間，肆虐無序的狂風以他為中心旋轉起來，讓他如同操控風的精靈一般。
“你是否忘記了，接通那個世界，不僅對你有利，更對我這個理應屬於那個世界的人有利，而且有利程度遠大於你。”
確實，就算是碇源堂得到了另外一個宇宙的力量，但是他畢竟是這個宇宙的住民，哪怕有着亞當寄宿的右手，與渚薰這個能量世界住民相比，還是有所差距的。
雖然渚薰只是理論上的能力世界住民，誕生在物質宇宙的他並沒有去過能量宇宙，但是本質在那，一旦與能量宇宙取得聯繫，就會如同乾燥的海綿一般貪婪的吸收能量宇宙的一切，包括應用能量宇宙的力量的知識！
這種行為，在之前進入狄拉克之海的時候他已經在進行了，並且獲得了不小的好處。現在，碇源堂通過不知名的方式打開了和能量宇宙的聯繫，將能量宇宙的力量注入這個物質宇宙，渚薰更是取得了更大的成果，將自己進行了升華！
如同是寶石一般的結晶體一點一點的依附在渚薰身上……不對，應該說是結晶體一點一點的從渚薰體內鑽出，覆蓋在他身上，讓他如同穿上了一套寶石鑄成的鎧甲一般！
“我，以能量宇宙的身份，掌握物質宇宙的肉骵。”
一種怪異的語言響起，就如易道人所自創的語言一般，叫人能夠瞬間聽懂理解，哪怕之前從來沒有聽過也一樣。
這是渚薰所說的話，一種能量宇宙的交流方式替換到物質宇宙后所形成的特殊的語言！
“我，以物質宇宙的身份，掌握能量宇宙的力量。”
同樣是一種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語言，但是若有地球人在的話，一定能聽出這種語言給他們一種異樣的熟悉感……似乎像是地球上所有存在過的語言的集合體一般！
“現在，我們在這裏做出決斷……使徒和人類……誰才是主角！”
不同的語言說著同樣意思的話，似乎是默契，更似乎是……
“宇宙的選擇。”
易道人化身的石碑上，龍蛇圖文飛速的遊走着，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它原來的樣子了，只有一條簡單到極點的線條。
“咔咔咔……石頭！你居然成了一塊石頭！”清脆如同風鈴被夏風吹起發出的悅耳聲音雖然被怪異的磕牙聲破壞了一些靈性，但是同樣叫人聽了之後會產生無限美好的感覺：“異類的感覺舒服嗎？吶，舒服嗎？”
也不知何時，大筒木輝夜和傀儡已經來到了最終教條，靜靜的陪着易道人看着即將要展開最後的戰鬥的碇源堂和渚薰。
不過，在看他們戰鬥之前……或者說演變為誰是兩個世界結合的主角之前，她們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易道人身上。
尤其是傀儡。
相比於只是挑着眉打量的大筒木輝夜，傀儡現在是不斷用手指戳着易道人所化的石碑各處，臉上滿是樂不可支的笑容。
“你可是一直都以人類自居的啊！我還以為你補完之後會是人類的樣子呢，沒想到是一塊石頭……咔咔咔……石頭！咔咔咔……真是笑死我了！”
“我以人類自居，和我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對立的地方嗎？縱然我現在的樣子與人類相去甚遠，但是只要我認為我是人類就夠了。”
“你這是在逃避現實嗎？”傀儡挑了挑眉：“既然已經是非人類了，那就接受自己非人類的現實，並向更高等的存在進發。抱着自己是個人類這種想法，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我認為自己是人類，只是一種對自己存在方式的認可，對你或許沒有意義，但是對我來說非常有意義。而且說到底，爭論高級的存在到底叫什麼，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那只是一種別人的稱呼而已。”
“咕嚕嚕……這傢伙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