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屢被騷擾的美女同事
“戳就戳吧,也不差這次。”她很真誠的。
我進這裏工作兩個月了,從來沒有和哪位同事吃過飯,那群畜生都當我是個下等人,就像林魔女眼中的上下等人一樣,就連和我說多一句話都覺得浪費氧氣,只有白潔對我是很有善意的,還是那句老話,如果我哪天想不開要自殺,我一定扛着煤氣罐進自己部門裏,把莫懷仁和這些同事全部綁起來,把白潔趕下樓,然後引爆煤氣罐。
想太多了,把別人教壞了。她請我進了一家不錯的餐廳,其實除了我們這些裝電話的下等人,他們這些正式合同的員工待遇都是非常好的,而給於我們裝電話的員工,加完全部也不過一個月一千多而已,上個月把領到的工資寄了一半給父母,父母一個勁的誇我,我在電話這頭一直都忍着沒哭,幾百塊錢對他們來說都這麼的重要。
大學生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就像我們教授說的一樣:站在市中心一磚頭下去倒下十個,七個是大學生,兩個是碩士以上學歷的。我幾個同學進了傳銷,還把我騙了去,有些同學一個月的工資不過幾百到一千而已,至於剛出來工作就一個月領到兩千之上那就很少了,還有一些同學連工作都沒有。
“小殷然,你在想什麼?”白潔的聲音讓我回到現實。
“沒想什麼,白姐,你在公司多少年了?”
“兩年多吧。”
“莫懷仁什麼時候進的公司?”
“比我早來,昨晚是不是和他打架了?”她那種鄰家大姐姐關心的口氣,讓人骨頭都酥了。
“對,他找了幾個人打我,不過看樣子他比我慘。”
“謝謝你。”
她突然很認真的看着我,雖然不是勾引的眼神,但這樣的盯着人看實在讓人不好意思,我低着頭吃着,兩個人都沒作聲。
吃完后,我說我要走了,她突然提出要和我走走,反正回去地下室也沒事做,就陪着她到廣場逛逛。
“殷然現在住哪兒?”她問道。
“我住在大浦區。”
“那麼遠啊?是不是家裏買房的?”
“說來慚愧,是我一個月八十塊錢租的。”
“啊?”她很驚訝:“有八十塊錢的房子租嗎?”
“是地下室。”我更尷尬了,恨不得她聽不見這個聲音,如果是談對象,別人聽到這話,恐怕早就逃了。
“地下室?”她更驚訝了:“是我聽錯了嗎?看殷然你平日也來去瀟洒的,更像一個家境不錯的少爺。”
這份瀟洒和張揚,都是曾經父親還是縣領導時的了,那時候的確瀟洒,但現在不是了:“我沒有錢,我家也很窮,我獨自在這個城市闖蕩。”
她沒說話,又走了幾步后:“殷然,得罪了莫部長后,你我都知道,一般不會留下來太久了,你還是趕時間找份新工作,如果沒有地方住,可以到我那兒住,沒有錢也可以跟白姐借。”
我一陣感激,真想親她一個:“謝謝了,但我那兒還沒到期。”就那破地方,老鼠窩,還到什麼期啊?我早就不想在那兒呆了,但問題白姐畢竟是個離婚的女人,誰知到她家的情況如何,再說咱臉皮也沒那麼厚吧。咱單身流氓,走到哪都無所謂,但毀了人家清白,人家也許一輩子都不好過了啊。
“你的那顆牙齒崩缺了一點,可愛了一些。”她看着我的牙笑着。
“昨晚打架不小心咬碎了。”
她看了看四下無人,問我道:“你去醫院檢查了嗎?”
“沒啊。”
“把上衣脫掉。”
我知道她想看我的傷,我脫掉了上衣,她碰了碰一些傷到的地方:“疼嗎?”
“有一點。”
“怎麼也不上藥啊!”
“幹嘛要上藥啊?那葯多噁心多難聞啊,上藥了我連飯都吃不下!”
她埋怨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內傷的話,會毀掉你這個人的!別以為你現在年輕身體好就行!”
她帶着我到了她家,她家在一處高雅的住宅區,兩房一廳,面積不算大,但是裝修得賞心悅目,給人一種叫做家的感覺,想到自己的老鼠窩,心酸得很:“白姐,你就一個人住嗎?”
“對,離婚後這房子歸我,我的父母都在縣城的老家,我接他們來這住了一段時間,說不習慣,就回去老家了,老家那裏還有我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很多的小侄子,老人在老家過得比在這兒開心。”
她家有一瓶跌打的藥酒,她說是以前她老公手肘骨折的時候,向一個老中醫買的,很有效,我聞了聞,藥味非常的濃烈,很刺鼻。
我脫了上衣,她用手輕輕的給我塗上,擦着擦着,我自己內心的小兔子又不老實了起來,想到那晚和模特林魔女的瘋狂,讓我面紅耳赤的。
我回頭的時候看到她豐碩的胸,讓我臉紅了,她擦完后對我說:“應該沒內傷吧?”
“不會有大事的。”
我轉過身體,她正好俯下身子蓋藥瓶蓋子,那兩個碩大正好讓我從衣領里看到了,我突然難受起來,臉憋得通紅,她抬頭起來:“怎麼了?很疼嗎?臉都紅了。”
我慌忙站起來:“白,白姐,我要走了,很晚了。”
然後慌忙走出門口。
“把這瓶藥酒拿走吧,每天晚上睡覺前自己擦。”
我點點頭,拿了那瓶藥酒,出了門口,回頭過來,尊敬的對她鞠了一個躬:“謝謝白姐。”
“你別這麼說,你都是為了我才這樣的。”
“那我先走了。”我在這個傷透了我心的城市裏,遇見第一個讓我感覺到溫暖的人,她就像我的家人一樣的溫暖,給我呵護,我衷心的謝謝她。
我走着走着,聽見後面有人跑來的聲音,我回過頭,見白潔手上拿着我的襯衫:“你的襯衫。”
“呵呵,我忘記了。”
“你在想什麼啊?衣服都忘記拿了。”
我剛才出來前的確想歪了,慌慌張張的出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白姐,很冒昧的,我能不能借點錢,等我發工資了我還你。”
“借多少。”
“兩千。”
她給了我:“不夠你可以問我要的,別拉不下面子,在外靠朋友。”
。
我敲了敲林魔女辦公室的門,她抬頭看了看我:“我說了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走了進去,把兩千元錢放在她手裏:“我不是乞丐。”
轉身走了兩步,覺得話沒說完,回過頭來:“就算你不給我錢,你放心,我也不會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滾!別給我再見到你!”
我回了辦公室,莫懷仁衝進來就劈頭蓋臉一頓罵:“公司雇你來坐着等發工資嗎?啊?你看和你跑外面的這些傢伙都出去了!就只剩你一個人在這坐着!乾脆我的部長職位我也讓給你了好不好?”說完把那些要裝機的客戶地址名單狠狠的拍到我臉上。
我怒視着他,我很想毆打他,但我打了他就中計了。眾目睽睽之下,他就故意這樣做,我打了他就等着警察來幹掉我了。
我忍,我拿着客戶名單氣憤的離去,這傢伙真有意整我,裝機的客戶地址都是市郊的,讓我騎着自行車圍着市郊轉,從東邊跑到南邊,南邊到西邊,然後又到北邊,整整繞了這個城市一圈,天氣很熱,太陽暴晒,襯衫濕透,一天下來,裝了六台電話機,居然用了整整一天。
氣憤的回公司,天已經黑了,但是沒辦法,公司規定,當天拿出去的電話和單子,剩下的電話機和上門裝機的單子當天必須要交回公司,不論多晚,不論公司有沒有人,總之就是必須要交回公司,估計這破規定也就林魔女那種變態的人才能定下來的。
想到林魔女,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光聽她的叫聲可讓人銷魂啊,如果能再來一次,那多好啊。
在辦公室把電話機放好,好像聽見了林魔女她們那邊辦公室有聲音,是不是林魔女在啊?去偷看她做什麼吧。
不是林魔女的辦公室有人,而是莫懷仁的辦公室有人,緊緊的關着門,不過我能聽見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莫部長,別這樣。”
“什麼別這樣,我怎麼樣的了?”莫懷仁估計又把某個女同事留下來慰安他了。
“啊,你敢碰我,我報警了!”
“來呀,你報警呀,你報警的話,看你這副臉往哪兒擱,當初老公都出gui了,咱就一起報復報復他也好。”
然後就聽見這女的拉開門的聲音,然後又叫了起來,估計被莫懷仁抱住了吧。
不會是白潔吧?老公出gui,有可能就是白潔。
“白潔,你的胸那麼大,屁股那麼大,你就是個騷貨的,還偏偏裝純!”莫懷仁好像把她按到了地上,白潔驚恐的叫着反抗。
我再也沉不住氣了,居然又敢對白潔動手了,我一腳把門踩開,莫懷仁果然把白潔騎在地上,襯衫的扣子已經被莫懷仁扯開,白潔一臉的驚慌,莫懷仁抬頭看着我,慌忙的退到角落那裏,抓起了一個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