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泥石流災害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但婆子溝的天氣一直處於多變狀態。時晴時雨，讓人琢磨不透。
徐鴻和蔡明利走在回家的路上，商量起什麼來。不料李小月跑來了。
奇怪的是，劉恆居然一瘸一拐地在後面追趕。
蔡明利看見后嚇一跳，見鬼了。丁痘痘的男人追他老婆幹什麼。
徐鴻說：“蔡秘書，劉恆在追你老婆。”
“不用你提醒，我看見了。”
蔡明利的聲音冷冷的。跟徐鴻出來辦事心裏一直有想法。書記也是，幹嘛非要把他和徐鴻分派到一起。如果跟徐曉霞分在一個組就好了。蔡明利就是這樣的男人。徐鴻心裏有數。
李小月看到蔡明利和徐鴻了，就在路中間停下來。
劉恆追上來說：“我，我來向你道歉的。請原諒。”
李小月轉身瞟他：“哎，劉恆，你什麼意思呢。你又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向我道歉。說吧，是不是想來巴結我。畢竟我男人是村裏的秘書嘛。”
劉恆見蔡明利和徐鴻三步兩步走上來了，就說：“你誤會了，我真的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
李小月：“行了，別裝了。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你來找我老公的對不對。切，還盯着我不說話。就你這個人，說你什麼好呢。”
劉恆轉到路邊上蹲下來，嘆口氣說：“我老婆說了，如果不能求得你原諒，就別回家了。秘書夫人，你就原諒我吧。謝謝你幫我撿回了菜籃子。”
李小月哈哈大笑：“哈哈哈，劉恆，你不遠萬里追我到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啊。早說嘛。你這人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追我尋仇呢。哼。”
劉恆沒想到李小月會這麼想，愣在哪裏說不出話來。
蔡明利上來問發生了什麼情況。
李小月說：“劉恆找你有事。”
劉恆：“蔡秘書，我......”
蔡明利來到劉恆跟前，問他說：“找我幹什麼，你說，別有什麼顧忌。”
徐鴻走上來說道：“是呢，劉恆，有什麼事情跟秘書說吧。”
蔡明利：“徐村長，你能不能迴避一下。我有話單獨跟劉恆談。”
徐鴻愣了一下，笑笑走開了。
李小月：“老公，你想跟劉恆單獨談什麼呢。就不能讓徐村長聽見嗎？”
蔡明利：“你你，我問你，你是不是我老婆？”
李小月尷尬：“必須的呀，這有假嗎？”
“那你還跟我這麼說話，一邊待着去。別添亂。”
“哦，那，你們聊吧。我迴避就是了。”
李小月水眸維揚，瞅着蔡明利放肆一笑，扭身走到距離劉恆不到五米遠的路邊上蹲下來。由於身材胖，褲子緊，加上身體的重量，蹲下去的時候差點把褲襠撐破了。嚇得她媽呀一聲站了起來。臉紅紅的不好意思。
徐鴻不明白李小月叫喚什麼，就在遠離她的路邊上蹲下，抬頭去看天空。
天空中烏雲翻滾，遮住了陽光，空氣變得有些悶熱起來。徐鴻就斷定要下大雨了。根據他以往觀測天象的經驗，料定最多不會超過一小時，婆子溝就會狂風大作，風雨交加。這次的風雨，說不定比上次還要兇猛。
蔡明利蹲在劉恆旁邊，正在跟劉恆聊着什麼。徐鴻瞥眼去看，只見劉恆使勁地點頭，笑容滿面。而蔡明利更是高興得手舞足蹈，說話的聲音逐漸高昂起來。
“劉恆，你比我年紀大。我就叫你一聲劉兄。劉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有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只要我蔡明利能夠辦到的，一定給你辦。責無旁貸。”
劉恆感動得差點流出眼淚來，嗖一聲站起來說：“老弟，你就是婆子溝老百姓的福音。婆子溝村有你這樣的村幹部太好了。哦，我回了。謝謝老弟這麼看得起我。痘痘在家等着我呢。不奉陪了，再見。”
蔡明利站起來說：“嗯，再見，劉兄慢走。不送。”
劉恆興奮不已，一瘸一拐走了。
李小月說道：“哎，老公，你說劉恆的腳不會落下殘疾吧。”
“有這個可能。”
蔡明利瞅着劉恆遠去的背影，嘆息了一聲。心裏想，如果劉恆真的落下了殘疾，跛腳了，丁痘痘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必須幫襯幫襯才行。只是明面上不能讓老婆看出來。老婆在家裏就是一隻母老虎，他蔡明利得罪不起，也犯不着去得罪自己的老婆。
李小月看出來了，丈夫有心事，但沒有當著徐鴻的面戳破，而是說：“老公，天要下雨了，趕緊的回吧。哦，書記和主任她們呢。沒跟你們在一起。”
徐鴻聽見了，走上來說：“我給書記打電話，催催他們。”
就把手機拿出來給蔡德明打電話。不過接電話的是姚水仙。姚水仙跟他說書記去路邊上的玉米地里方便了。手機在她手上，還問徐鴻什麼事。徐鴻就讓蔡明利說。蔡明利很不情願地接過徐鴻的手機，問姚水仙什麼時候去他家吃飯。姚水仙這才想起曾經的約定，趕緊回電說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電話里還夾雜着徐曉霞來回走路的聲音。那聲音他太熟悉了。跟姚水仙走路時發出的聲音有很大的區別。不用仔細聽也聽得出來。蔡明利已經辨認出來了。
姚水仙說：“知道了，你和徐村長先回吧。我們立馬就到。”
“好的。再見。”
蔡明利猶豫着把電話掛了。
蔡明利的判斷是正確的。徐曉霞果然在姚水仙身邊走來走去。書記還在玉米地里方便沒有出來。她們所在的路邊上就有一塊玉米地。綠油油的玉米苗長得很旺盛，人頭高了。在風中搖曳着，索索直響。
“書記怎麼還不出來。”
姚水仙着急了。有些擔心蔡德明在玉米地里遭遇了什麼。比如不小心跌倒等等有可能發生的人生意外。
就停下來說：“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
徐曉霞：“不好吧。我們都是女人呢。”
姚水仙就笑：“沒轍了，等吧。”
剛說完，蔡德明就從玉米地里鑽出來了。頭髮上和衣服上粘滿了草籽。黑乎乎的滿身都是。看到書記以這個滑稽模樣出現在她們面前。兩美女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忍不住竊笑起來。笑聲里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蔡德明尷尬不已，跑到路中間說：“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沒見過我這樣子嗎？真是的。我給你們兩一個任務。幫我把衣服上的草籽清理乾淨。快點。”
“哦。”
姚水仙第一個靠上去，很順從地在蔡德明身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幫他清除褲子上的草籽。徐曉霞猶豫片刻，只好靠上去幫他清理衣服上的草籽。兩個美女就在眼前，觸手可及。蔡德明心裏激蕩着，喘息聲就變得急促起來。臉上泛起了紅暈。尤其是徐曉霞差點趴在了他的身上。那玩意快要抵在他的胸膛上了。再去看下面，只見姚水仙蹲在他的腳下，很順從也很專心地給他清理着草籽。手指頭似乎還有意地往他那兒摸。蔡德明哪裏經過這陣勢，興奮得邪火直冒。
可就在這時，姚水仙突然站起來說：“書記，有些草籽除不掉。只能用水洗了。”
徐曉霞也趕緊抽身出來，退到邊上去說：“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蔡德明就說：“那還等什麼，趕緊的回吧。先回去換身衣服。跟我走。”
“嗯嗯。”
“嗯嗯。”
兩美女着急忙慌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