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可以幫你
不行,不行,它必須貼身保護少主。銀豹氣勢洶洶的磨了磨牙,一個虎撲擋到了少年的跟前。
少年心情很好的露出了他完成月牙的眼睛,“就知道阿銀你最聰明了,你是想幫我背着他吧,我幫你將他扶上去。”
它才不要這個髒兮兮的少年碰到它乾淨的皮毛!
銀豹一雙泛着綠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少年,大有少主你真的如果決議要這麼做了,我就離家出走了的意思。
少年有些無奈的伸手撓撓腦袋,“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伸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銀光一振便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少年衝著顧淺生躺在地上的身體勾了勾手指,顧淺生的身體便自動漂了起來,浮在了少年的身後。
“那阿銀,你跟我先去山洞那裏吧。”
聽着少年篤信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銀豹突然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果然,不出一刻時辰,銀豹的眼睛裏就出現了一個寬敞幽深的洞穴,所以說,剛剛它們根本都無法看到這裏,為什麼少主會知道這裏有個洞的!
最關鍵的是,既然這裏知道了......
正當銀豹動用着它平時並不常用的大腦開啟着頭腦風暴的時候,少年噙着笑意的聲音便已經傳了過來,“其實我們這一路啊,經過了許多適合我們安家的地方呢,但是我想啊,阿銀能夠陪着我在落西山脈裏面多轉轉——難道阿銀不是這麼想的么?”
鬼才是這麼想的!
他早就受夠了天天走個不停的日子了,還要忍受他平時看上去文靜萬分的少主每天坐在它身上跟個鄉下人進城一樣,對着路上的一切所見品頭論足,跌得不休。
它咬人的心都有了好么!
“你先進去談談,將裏面的大蜘蛛趕出來好不好。”少年朝着洞穴里揚了揚下巴,笑眯眯道。
銀豹不滿的抬起右前爪早地面上磨蹭了兩下,算了,就當它去找別的妖怪出氣好了,總比自己生悶氣強。
看着銀豹昂首闊步的邁進了洞穴之中的背影,少年緩緩收斂了唇邊的笑容,整個人踉蹌了一下,臉色比剛才蒼白了不少。
而在他身後懸浮着的顧淺生,似乎失去了支撐一般,砰的掉到了地上。
少年趕忙緊走了兩步,伏在了洞口,才沒讓自己跌坐下去。
“靈力,已經缺失到了這種地步么。”少年將自己的額頭貼在洞口,有些潮濕的青苔抵着他的肌膚,少年痴痴的笑了。
最後的時間,我能不能見到跟你們相似的人呢。
兩位爹爹。
想你們了呢。
......
君籬戰鬥完桂花糕的速度絕對能夠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就比如說在收到新的任務要求了之後的夜凜當天就沒忍住又找了君籬一次,然後發現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東西被人當成了管飽的乾糧,直接全部吃進了肚子裏。
夜凜整個人的內心是崩潰的。
“我不是說了好幾天都不會來看你的么,怎麼你吃的那麼快,那你之後吃什麼。”夜凜也說不出來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心情。
總之就是感覺莫名的生氣。
這個人傻兮兮的,一副完全不會照顧自己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叫他覺得心煩意亂。
“你只是出去一段時間,又不是不回來了。”君籬無論什麼時候講話都是笑着,叫人即使生氣也難以說出什麼重話,夜凜張口又閉上,半天猛地一甩手。
“真是拿你沒辦法。”
君籬笑着偏了偏腦袋,“對了,你不是說自己要出門了,這幾日都不來看我了么。”
還好,總算有老老實實的聽着他說了什麼,並不是完全沉迷於食物無法自拔。
夜凜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欣慰了。
“我的任務出現了一點點意外,這次離開,我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了。”夜凜眼神中閃動着複雜的光芒。
“我替你診過脈,發覺你識海破損,所以你才會失去原本的記憶。”
君籬完全無法領會夜凜語音之中的凝重,他的反應僅僅是點了點頭,“哦。”
夜凜抬手之間便解開了樹牢的禁制,在看君籬仍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坐在原處,沒有絲毫想要走出去的意思。
就這麼大敞着這裏隱藏的門,夜凜走了進去,坐到了君籬的旁邊。
“我有辦法能恢復你的識海。”
君籬聞言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能讓我想起來我問你的那些東西,比如說,桂花糕是怎麼做出來的,還有那些好吃的都叫什麼名字?”君籬問的認真,夜凜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你不想記起你為什麼到這裏來,你家人是誰......可有愛人。”夜凜不知道為什麼,說話聲音突然就小了下去。
君籬頓時一皺臉。
想起來他為什麼會過來?
他記得啊!
就是白天的自己非要在海上漂,不然他現在可能還坐在某個飯館裏美美的享受着菜肴,再不就是就是和那頭蠢老虎美滋滋的在山林里吃着烤肉。
不過到了這兒之後也不錯,好歹他能知道白天是什麼樣子了。
但是恢復之前的狀況?!他才不要。
君籬完全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釋夜凜話中的意思,並且表示出他不是一個好學生,並不像繼續聽老師勸慰的態度,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不了,不了,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忘了的就都忘了吧,難道現在的我不好么?”他說最後一句問話的時候,一直帶着笑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失落的表情。
夜凜整個人都愣住了,“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過去發生的事情么?”
“不是你不好,你真的太好了,整個東萊都再也找不到心思如你一般乾淨的人了。”夜凜眼光柔和的看向他。
這樣的一個人,讓他也忍不住動心了。
“你今天突然這麼好說話,讓我有點兒怕怕的。”君籬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一個勁兒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做着這個動作沒有幾次的時候,他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雖然很多東西都不懂,但是身邊坐着這貨日常損人的嘴他還是能夠感受出來的。
那個叫夜薄笙的,每次來和夜凜撞上,沒有一次不是黑着臉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