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交易
“沒什麼,應該是一般的地縛靈而已,沒什麼危害,只是長時間與地縛靈居住在一起,人體會逐漸變的不同尋常,怕光,怕火,怕十字架或者佛教等標記。”蘇牧解釋道。
“你是說,這裏有地縛靈?!”伽菲身體一哆嗦,也不管遠房表親正處於激動狀態,急忙走到蘇牧邊上,才感覺稍微踏實些。
地縛靈,顧名思義,就是被束縛在某塊土地上的靈體或者靈魂,地縛靈存在的地方,陰氣較重,人類居住時間長了,也會生病。
“她不是地縛靈!她是我的親人!”
聽到蘇牧如此介紹自己至親之人,原本激動的大喊大叫的魏伊莎,變得暴怒,站起身來,也不管面前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緊握着拳頭,與蘇牧對視。
魏伊莎這個遠房表親,蘇牧還是有一點印象的,在蘇爸蘇媽閑聊的時候,他小時候也偶爾聽到過幾句。
在蘇牧僅有的印象中,這位叫魏伊莎的遠房表親,生活十分凄慘,因為有着與眾不同的能力,所以經常被視作為一類。
父母常說,這個遠方表姨就像是個神經病,時常對着空氣自言自語,並聊得興起,每當這個時候,蘇牧總能看到父母滿是擔憂和心疼的目光。
蘇媽一直都說,這都是家庭暴力惹的禍,遠房表姨生活的並不幸福,她嫁給了一個二五八六的小痞子,好賭,嗜酒如命,每當數錢或者醉酒之後,都會拿自己娶進門的這個老婆出氣,生活很是凄慘。
當時家裏人都覺得這個遠方表親很可憐,蘇父也將她接進城裏過,帶着去了神經科看病,可經過一番檢查后,表明一切正常。
以前聽到這說辭,蘇牧還真的會以為這個魏伊莎表姨因為家暴才變得神神秘秘,現在來看,根本就不是,站在他面前並冷冷相對的這個女人,她並沒有什麼精神病,相反還很是正常,只是擁有類似於陰陽眼這樣的器官罷了。
這就像是蘇牧的輪迴眼,可以看清六道,洞察一切,當然,這位遠方表姨的眼睛,應該還沒到這種程度。
曾經聽父母說過,魏伊莎是他的表姨,這位表姨只存在於蘇爸蘇媽的話語中,真正見到的,卻是頭一次。
魏伊莎十分激動,站在蘇牧前面,雙臂展開,看樣子是企圖將蘇牧幾個人攔在原地,似乎她的身後,有什麼至關重要要的東西需要守護。
“你覺得,我要是動手,她還會完好無損嗎?”蘇牧沒什麼過多的話,這個情況來看,魏伊莎表姨並不相信他們,並把突然到訪的他們視作麻煩,因此他並不着急動手,還是先搞好家屬關係才能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蘇牧欲哭無淚,畢竟沒了這位遠方表姨,他們就真的成了無家可歸的無業游民了......
魏伊莎緊咬着嘴唇,蒼白的臉頰上滿是驚慌,她正在猶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回頭望了一眼身後,“別怕,媽媽會保護好你的。”
話落,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哭泣聲。
在蘇牧眼裏,魏伊莎表姨身後就是有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小女孩,若是無視蒼白的皮膚的話,還算長得可愛俏麗,只是在伽菲眼裏,魏伊莎身後,只有一張床,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小女孩。
“小弟,你不要嚇我!”伽菲幾乎是帶着哭腔,“我平時最怕這些東西了,你知道的,我上次.....酒吞......”說著,伽菲竟然抽泣起來。
“不,不要傷害她!就表姨求你們的!”魏伊莎看到李天乙手中的符籙燃起火焰,情緒一激動,卻又無法反抗,噗通一下子,竟然直接下跪。
“這,我們擔待不起!”蘇牧一愣,緊忙將她扶起。
“沒事,我相信她是無害的,那是您的女兒吧。”蘇牧笑笑,與魏伊莎平視:“我們沒有惡意,表姨,只是小鎮移民,我們沒處可去,只能來到你這裏。”
聽了蘇牧的話,伽菲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驚訝道:“表姨的女兒,在這間屋子裏?她不是已經......因先天心臟病發而......”
說到這裏,伽菲不說了,表姨的女兒,早在四五年前,就已經死亡,若是還活着的話,應該已經八九歲大了。
魏伊莎也哭泣起來,開始摟着空氣滿是委屈的哭道:“心臟病...那都只是....孩子他爸的借口....其實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失手將啤酒瓶子砸到孩子頭上的,說來也怪我,他本來是要打我的,我犯賤躲什麼呀?”
昏暗的房間頓時凄涼起來,蘇牧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說什麼好。
“我聽爸媽說孩子他爸出海做生意了呢,還特意誇獎他戒毒成功,洗心革面啊,怎麼會......”伽菲心雖痛,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跑了,戒個屁的賭了,就他高中沒畢業的混子,能做什麼生意?拿着錢全跑了,家裏的物件也都被換錢了,我只剩下了這個房子,哎,也算和孩子有個歸宿。”
魏伊莎面容憔悴:“之前的事情對不起啊,孩子她調皮,老是附在我身上和我玩,我就經常魂不守舍,要不然哪能沒認出你們呢。”
“沒事沒事。”蘇牧趕緊應道,心中不免震驚,還真有不要命的人,讓鬼魂有事沒事附在自己身上,次數多了,陰氣過重,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反正就這麼個房子,你們將就着住吧,我不在意的,還能有個伴,只是求你們千萬別傷害文雅。”魏伊莎請求道,她早已知曉,這一大家子人,是不可能離開的,倒不如先交好再說。
魏伊莎也感到很無奈,不知所措,這屋子裏站着的人,除了侄女伽菲和那個俏麗的小女孩,其他的就沒有一個不發光的!
都特么是神仙啊!
“能開下燈嗎,這屋子裏一點光線都沒有。”蘇牧微笑道。
“不,不可以!”魏伊莎茫然無措,卻立刻拒絕,隨後聲音又柔和下來:“文雅她怕光。”
“再沒有光,表姨,你可就成病人了。”伽菲壯着膽子,做到魏伊莎旁邊,溫聲道。
“我沒事的,我沒事。”被人一觸碰,魏伊莎顯得極其不自在,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身體微慫,可感受到伽菲並無惡意,就又像小兔子一樣溫順。
“我們來做個交易,你給我屋子裏的一樣東西,我,滿足你的心愿。”
伽菲正打算和表姨聯絡一下感情的時候,蘇牧不合時宜的說話了,由於看到那東西過於激動,語氣顯得比較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