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大結局
大皇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徐蘅,“徐大公子,不必多禮。”
徐蘅被大皇子盯的頭皮一陣發麻,張張嘴想要辯解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萬一大皇子只是剛好來了,什麼都沒聽見呢,那自己豈不是不打自招?
“多謝大皇子。”
大皇子掃了眼兩人,意外的看見了章氏臉上的傷,“國公夫人這是怎麼了?”
章氏驀然一驚,剛才是被大皇子驚住了,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還有傷,眼珠子一轉,看向了徐衍。
“回大皇子話,我……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點小傷,讓大皇子見笑了,這兩兄弟在家中時常拌嘴,年輕氣盛不懂收斂,今日不分場合鬧了起來,實在對不住。”
話雖然沒有明着說,可眼睛卻是時不時的瞄向徐衍,其意思不言而喻,是在向大皇子暗示自己臉上的傷是徐衍打的。
誰知大皇子不僅竟然看向了徐衍,“徐衍,這是怎麼回事?”
章氏一口氣堵在心裏,大皇子竟然這麼信任徐衍了么?
“回大皇子話,這傷是安陽公主打的。”徐衍絲毫沒有隱瞞,直接將安陽公主說了出來。
“安陽脾氣躁,國公夫人多擔待,來呀,帶國公夫人去看太醫!”大皇子的臉色不算好,卻忍着沒發怒,對着身側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即帶走了章氏。
章氏臉色訕訕的一步三回頭,憋着氣無法反駁大皇子,只能離開。
徐蘅站在一側,大皇子直接忽略,按理來說徐蘅是大皇子未來的妹婿,應該重重提拔徐蘅才對,可大皇子卻對徐衍讚不絕口,半個字不提徐蘅。
“過兩日我要去一趟南城視察,你準備一下,隨我一道去。”
徐衍點頭,“是!”
夜幕降臨,大皇子府的宴會散去,徐衍讚譽而歸,在徐國公府的地位水漲船高。
“衍兒,大皇子為何器重你,還有秘術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徐國公好奇的追問,今兒大皇子對徐衍的態度,徐國公可是看在眼裏,當初提拔徐蘅都沒這麼認真。
“父親,有關秘術一事,大皇子吩咐不許外泄。”徐衍說。
徐國公瞪了眼徐衍,張嘴閉嘴就拿大皇子當成了靠山,竟搬出大皇子壓徐國公。
“衍兒,國公爺可是您的父親,咱們都是一家人,又都是向大皇子效力的,不該這般小心謹慎,你年紀還小,有些事無法掌握分寸,還是由你父親替你分擔一二……”
章氏上了葯,又將頭髮遮住了額上的傷口,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二弟,母親說的對,最是無情帝王家,大皇子現在寵信你不代表以後也會寵信你,咱們才是一家人。”徐蘅也勸,徐衍現在不過就仗着那個秘術罷了,如果沒有了秘術,徐衍還是那個廢物。
徐衍挑眉斜了眼章氏,“夫人和大哥若是真的想知道,等我回稟了大皇子,再來告訴兩位吧。”
章氏噎了,要是回稟大皇子,這不是讓大皇子存心記恨么。
“既然二弟不願意提,那就算了。”徐蘅一點也不失望,現在的徐衍奸詐狡猾的像一隻狐狸,怎麼可能輕易就說出來,那可是徐衍的保障。
“父親,時辰不早了,兒子告退!”
看着徐衍離開的背影,徐國公心裏堵的慌,又看了眼章氏和徐蘅,“徐衍不比從前,你們兩個也要注意分寸!”
章氏連連應了是。
次日一早,章氏剛起來就聽下人說,弟妹章夫人來了。
章夫人進門就哭,被嚇得不輕,髮絲散亂,哭聲大的擾着章氏耳朵疼,“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就說,一大早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你如今可不是從前的農婦,丈夫和兒子也是朝廷當官的,讓不讓人笑話!”
“大姐,章璉沒了,肚子裏還有兩個月的孩兒,章陌也被帶走了。”章夫人只覺得天都塌了,一夜之間章家就亂了。
章氏眼皮跳了跳,“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安陽公主派人接走了陌兒和章璉,不到半個時辰章璉只剩下一口氣給送回來了,大夫還沒請來就斷氣了,陌兒到現在還沒回來,大姐,我該怎麼辦啊,陌兒可是我的命根子,章家獨苗,若是出了差錯,我可不活了。”
章夫人越想越生氣,嚎叫聲越來越大,聽得章氏心煩意亂,“夠了夠了,嚷嚷的我耳朵都疼,你這麼哭也不是辦法。”
想不到安陽公主這麼記仇,昨兒個打了章璉,今兒又把人給打死了,心可真夠狠的。
章夫人的哭聲小了些,仍是抽抽噎噎,“大姐,那……那該怎麼辦啊。”
“容我再想想。”
又等了好一會,章氏毫無頭緒,恰好徐蘅進門聽說了此事,章氏立即讓徐蘅想法子去找大皇子說說情。
徐蘅抿了抿唇,點頭,人還沒走出去呢,一道聖旨下來,當即解除了安陽公主和徐蘅的婚事,並且給徐蘅重新指了一門婚事。
徐蘅當場愣在了原地,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溫公公,皇上怎麼會解除婚事?”
溫公公沒理會徐蘅,徐蘅咽了咽喉嚨遞上一枚羊脂玉佩,溫公公掂量一下,才清了清嗓子,“貴妃求情,公主要和親,只能委屈徐大公子了。”
扔下一句話,溫公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瑜沁姑娘……那不是四皇子外祖家的姑娘么,還是個不得寵的庶出。”章夫人的哭聲止住了,想了想,才算是想起瑜沁姑娘是什麼人。
章氏和徐蘅哪知這位瑜沁姑娘是何許人也,一聽章夫人這話,臉色頓時就拉長了。
“庶出!”章氏不信。
“是啊,前些日子我還見過瑜沁姑娘,長相算不得出眾,生母就是個不得寵的姨娘,瑜家姑娘不少,怎麼偏選了這一位,瑜沁姑娘今年也有二十歲了……”
“二十?!”章氏身子晃了晃,那不是比徐蘅年紀還大么,章氏腦仁發木,嗡嗡作響,好端端的一門婚事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章氏恨不得昏死過去才好。
前一刻還是皇家公主,下一刻又成了不得寵的庶女,這不是從天堂墜入地獄么。
章夫人見氣氛不對,立馬縮了縮脖子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蘅兒……”章氏緊扶着徐蘅,“咱們去求求大皇子吧,大皇子是貴妃最得寵的兒子,大皇子的話,貴妃一定會聽的,婚事都定妥了,皇上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徐蘅手中緊攥着明黃色的聖旨,簡直太諷刺了,深吸口氣,“母親,聖旨已下,就算是貴妃求了皇上也無濟於事,況且這聖旨是貴妃求來的,貴妃不會見咱們的。”
章氏身子一軟坐在了椅子上,“那你真的要娶了一個庶女不成,咱們的臉往哪擱啊!”
徐蘅閉上眼,步伐匆匆的出了門,去了小北院,徐衍正在院子裏練劍,“徐衍,是不是你在背後動的手腳!”
徐衍不搭,繼續練劍,徐蘅從侍衛手中掏出一把劍,朝着徐衍襲去,徐衍眼眸挑起,很快迎上前,徐蘅劍氣兇猛凌厲,處處進攻,卻是毫無章法,手裏的劍很快就被徐衍挑飛,徐衍長臂一伸,劍尖刺入徐蘅的肩上,頓時染紅了衣襟。
徐蘅愣了,“你會武功?”
從小徐衍身子就弱,十日裏有七八日都是躺在床上的,是個名副其實的藥罐子,連劍都提不動,而剛才那個遊刃有餘會耍劍的人又是誰?
“大哥,從天堂跌下來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你本來就是庶子,配個庶女也是應該的,至於公主么,本就是黃粱一夢。”
徐衍收回劍,徐蘅伸手捂住了傷口,傷口刺的並不深,血跡流的不多,但更讓徐蘅氣惱的是徐衍的態度。
“徐衍!”
徐衍抬眸,“難道我說錯了么,有我在,還指望着你往上爬么,大哥,很快就會知道嫡庶之分了!”
徐蘅怒不可遏,還要繼續找徐衍算賬,徐衍長劍一伸,直指徐蘅的命門,眸光一片冰冷,嚇得徐蘅止住了腳步,不敢上前,徐蘅被徐衍嚇唬住了,一甩袖而去。
“你倒是心狠。”季敖進門便瞧見了這一幕,嘖嘖搖頭,手裏還提着兩壺酒。
徐衍眸中狠意收斂,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對付小人不狠點怎麼能行。”
季敖環視一圈。
“這裏並無外人。”徐衍說。
季敖點頭,“你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讓安陽公主一夜之間放棄了徐蘅,安陽公主可是把章璉活活打死的,章璉不是你的心尖兒么,你也下得去手?”
“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再提,依安陽公主咄咄逼人的性子肯定不會罷休,至於和親么,更是簡單了。”
昨夜安陽公主和侍衛風流一夜傳入了大皇子耳中,又有人私底下向大皇子彙報,鄰國皇子想求娶南姜公主,大皇子本就不喜徐蘅,安陽公主嫁給徐蘅只是白白糟蹋了,還不如嫁去鄰國,替大皇子謀取利益。
所以大皇子天不亮就去找貴妃,兒子和女兒之間的抉擇,貴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大皇子。
季敖越想越心驚,這樣玲瓏剔透的人兒若是真的效勞大皇子,無異於是對大皇子如虎添翼,給四皇子增添了諸多的麻煩。
“其實大皇子和獨孤家之間也並沒有季大人想的那麼和諧,只是相互合作罷了,獨孤元霖想掌控大皇子做傀儡,大皇子想擺脫獨孤元霖,兩個人私底下也斗的厲害呢。”
徐衍倒了一杯酒飲盡,“師父和獨孤家有血海深仇,再三叮囑我一定要讓獨孤家覆滅。”
季敖沒多問其中緣由,又問,“大皇子縱然不得寵,但勢力還在,宮裏還有個貴妃娘娘幫襯,四皇子終究是勢力單薄,懸殊的厲害。”
“大皇子依靠的無非就是這兩樣,一個是貴妃娘娘,另一個就是獨孤家,若是有一日貴妃娘娘失寵,獨孤家族倒戈了呢。”徐衍舉起一杯酒,看向了季敖。
季敖笑,“這談何容易啊。”
“明日大皇子讓我隨他一起去視察,若是中途我出了什麼事,大皇子還會陷入被獨孤家牽制的局面,獨孤元霖府上有一位千盈姑娘,季大人若是想法子讓皇上見到了,獨孤家離死也就不遠了。”
季敖半信半疑的看着徐衍,“這個人,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千盈姑娘是什麼人?”
“一個和已故先皇后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季敖詫異,南姜帝的后妃不少,但最得寵的還是已故皇后,當年絕對是專房之寵,“獨孤元霖這是何意?”
“自然是存了謀逆的心思,獨孤元霖寵着那位千盈姑娘,不是在效仿皇上寵着當年的皇后么,宮裏的貴妃娘娘不正是因為像極了皇后,才會得寵的么。”
徐衍笑的邪魅,看的季敖心裏發抖,酒也沒興緻喝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季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又何必騙你。”
季敖聞言也沒顧及其他,興沖沖的離開了國公府,不用想也是去找四皇子了。
次日,徐衍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徐國公難得給了徐衍一些銀票,叮囑徐衍要好好的跟隨大皇子。
徐衍收下銀票,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徐蘅已經是一顆廢棄的棋子了,徐國公當然不會傻到把一切希望都壓在徐蘅的身上。
“多謝父親,兒子明白。”
徐衍臨走前,和安陽公主的馬車擦肩而過,回頭瞧了眼安陽公主的馬車停在了徐國公門口,緊接着安陽公主的身影跳下馬車,怒氣沖沖往裏闖。
徐衍瞧了,嘴角翹起,這位公主的脾氣當真是說一不二。
果然沒幾日,徐衍中途遇刺的消息就傳回京城了,徐衍中了毒,至今昏迷不醒,大皇子追查之下找到了線索,矛頭指向了獨孤家。
而不巧的是,南姜帝選秀女時其中摻了一幅畫,千盈姑娘的容貌立即吸引了南姜帝的注意,將整個獨孤家都翻找了一遍,終於找到了挺着孕肚的千盈姑娘。
那模樣,一顰一笑和已故皇后一模一樣,也不知是誰無意間提起一句,當初先皇后是血崩而亡,誕下過一位小公主,按年齡推算今年也該十八歲了。
南姜帝立即找人驗血,這一驗果然應驗了,千盈和南姜帝的血竟融合在一起了,證明千盈是南姜帝的女兒,已故皇后的嫡公主。
“父皇,當初母後生產時血崩,向母后引薦生產婆子的正是獨孤家,獨孤將軍又霸佔了皇妹,皇妹明明是嫡親的公主,卻淪落成了卑微低賤的妾室,母后泉下有知,只怕不能安息。”
四皇子一番話讓南姜帝怒上加怒,他的女兒被獨孤元霖養大不說,還被獨孤元霖霸佔了,這不是存心的噁心皇室么。
“豈有此理!”南姜帝氣的暴走,當即就暈倒了,數十個太醫圍在病床前診脈,宮裏亂成了一團。
大皇子進宮時便聽說了這件事,雖然對獨孤家心存怨恨,但還是要藉助獨孤家的勢力去坐上那一把龍椅,於是在南姜帝剛醒的時候,就對南姜帝求情了。
南姜帝甩手便給了大皇子一巴掌,“為了權勢地位,你竟一點也不惦記親情,皇后對你不薄!”
大皇子驚了,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被南姜帝當場貶為了郡王,還被罰跪兩個時辰。
四皇子站在門外,一臉同情的看着大皇子,大皇子還是一臉懵,獨孤元霖怎麼會霸佔了已故皇后的女兒呢。
獨孤元霖跪在長廊下,心中百感交集,千盈怎麼可能是嫡公主呢,而且千盈是被藏的很隱秘,孤獨家族沒有幾個人知道千盈的存在,皇上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皇上,皇上,千盈姑娘投河自盡了。”溫公公一路小跑着趕來,嚇得魂不附體。
獨孤元霖和大皇子同時心裏咯噔一沉,糟了,緊接着又聽見裏面溫公公的尖叫聲傳來,“太醫,太醫,皇上您醒醒啊。”
南姜帝睜眼已經是晚上了,張嘴就問,“千盈怎麼樣了?”
先皇后一生無子,為了懷上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懷上了,最後還是血崩而亡,南姜帝只顧着沉浸在悲痛中,一聽說孩子生下來就沒氣了,也沒多問。
“皇上,千盈姑娘斷氣了,一屍兩命。”溫公公壓低了聲音,跪在地上,“是貴妃娘娘下午硬闖去看千盈姑娘,隨後千盈姑娘趁人不備就投河了。”
話落,南姜帝要殺人的心都有了,“擬旨,將貴妃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終身不得踏出宮門一步!”
前一刻還是萬人敬仰的貴妃,下一刻就成了階下囚,溫公公哪敢怠慢,立即就去宣旨。
大皇子傻眼了,貴妃成了庶人,那大皇子還有什麼翻盤的機會?
四皇子震驚,做夢都想不到這麼快就把大皇子給扳倒了,獨孤元霖被打入大牢,當夜獨孤家族就被滿門抄家全都入獄,眾人惶恐不安,南姜帝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動怒過了。
大皇子這個未來皇儲一夕之間被貶如塵埃,倒是平時低調從容的四皇子頓時就成為了炙手可熱的皇位繼承人選,南姜帝身子不適,已經開始對四皇子委以重任,甚至還將部分的奏摺交給四皇子審批,這可是皇儲才可以做的事。
可見代表着什麼,四皇子一夜之間多了許多支持的朝堂重臣,風頭無二。
徐國公府
徐國公被大皇子牽連,和大皇子有關的大臣多數都被牽連,降官的降官,禁足的禁足,南姜帝是存了心要打壓大皇子,徐國公也在其中。
一連幾日,徐國公都不消停,好不容易安撫了安陽公主這個刁蠻的主兒,安陽公主將章氏打的半死,逼着徐國公將章氏貶為妾室,徐國公見這件事要是不妥協,安陽公主絕對不肯罷休,還等着過幾日找南姜帝訴苦,現在看來,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足足半個月的時間,南姜京都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中,南姜帝大受打擊,禪位於四皇子,四皇子登基為帝,封號泰和帝。
泰和帝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大皇子的黨羽斬斷,獨孤家族滿門斬首,徐國公府貶為庶人,五代之內不能入朝為官。
徐國公一灘爛泥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徐蘅也傻眼了,大皇子竟然這麼快就倒台了,忽然瞥了眼身後走來的徐衍,嘴角挑起笑意,“你倒是命大,撿回一條性命,可那又如何,大皇子已經垮台了,你仍舊是個廢物!”
徐衍挑眉斜了眼徐蘅。
“聖旨到!”
眾人一激靈,眼看着公公來宣旨,冊封了徐衍為長信侯,賜府邸一座,良田百畝,黃金萬兩。
徐蘅愣了,“這怎麼可能,徐衍是跟隨大皇子的人,皇上怎麼能冊封徐衍呢。”
徐衍笑着接旨,宣旨公公又說,“皇上還交給了奴才一封密函,長信侯請瞧,皇上還說了,若是長信侯得空多進宮走走。”
“勞煩公公轉告皇上,微臣謹記。”
人一走,徐家上下沸騰了,徐國公指着徐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為何會器重你,是你,你效忠的一直就是皇上!”
徐衍抿唇一笑,抬腳出門,將耳後的謾罵和不甘心全都拋開,徐衍,看見了么,我替你報仇了,你也該安息了。
府外一匹馬早已經準備好,這是徐衍自己的要求,去遊歷諸國,泰和帝也答應了。
兩個月後,北縉京都
徐衍走在大街上,既熟悉又陌生,路過太子府時恰好看見趙承珏的身影,遠遠的駐足瞧着,緊接着趙承珏伸出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指搭在了趙承珏的手背上,熟悉的身影和容顏躍然於眼前,是九珠!
九珠跳下馬車,趙承珏領着她進門,兩個人低着頭不知在說些什麼,九珠嬌笑如銀鈴般的笑聲傳入耳中,酥酥麻麻的,只見九珠一隻手扶着小腹,笑容璀璨。
徐衍嘴角翹起,轉過身往回走,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眼,詫異道,“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