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的唐文思,好像做起了讓她十分愉悅的美夢,雖然四肢不能動彈,不過臉上卻露出了孩童般純真無邪的笑容。
從她臉上露出笑容開始,她的皮膚便釋放出淡淡的如絲般的煙霧,這些煙霧纏繞在她的軀體上,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在她皮膚外面5公分距離處,形成了一個像蠶蛹般的罩子。
就在這個奇怪的“罩子”剛形成不到10秒,唐文思所在的山洞,便被一雙長約5米,寬約2米,長着六個如雞爪一樣指頭的巨掌,一腳給踩塌了。之後便被壓在了近十米厚的積雪中。
等到體型如小山般,被厚厚的積雪裹着身體,看不清體貌特徵的巨掌怪物的身型和腳步聲都消失徹底后,此時已經距離唐文思服用特效藥,足足過去35分鐘了。簡答的說,如果沒有奇迹發生的話,唐文思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被列入死亡名單了。
對常人來說是奇迹般的事情,用在唐文思的身上,或許算不上什麼大事,不過“奇迹”這個稱呼就有點了過了。
類似蟬蛹般的罩子,在重壓之下,雖然發生了十分明顯的變形,不過它的內部結構還算是完整,還是圓滿的完成了保護唐文思的任務。在唐文思服藥的45分鐘后,它向上的一端,漸漸地變成了鑽頭的樣子,並逐漸加速的往上推進。
等到它鑽出了雪層后,並被彈射出近千米的距離,掉落在一片樹林裏后,保護她的罩子便像冰雪融化般,迅速地消融,片刻功夫之後,不省人事的唐文思,便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了零下30度的嚴寒低溫中。只不過這種情況只持續不到半分鐘。之後,只見數十米外的雪地突然間冒出了一個人形的身影。
這個一身雪地偽裝打扮。戴着擋風鏡和呼吸面罩的身影,朝唐文思的方向凝視了數秒后,隨即便迅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她飛奔而來。當其來到唐文思面前,摘下了擋風鏡,看到唐文思的模樣后,隨即露出了震驚表情,再然後便是一臉的驚喜,把唐文思往懷裏一抱,整個人立馬又以風一般的速度,飛奔進了樹林的深處。
松樹燃燒時所特有的松脂焦味,伴隨陣陣舒服暖和的熱浪,結束了唐文思的夢境,讓她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你~~~~~~你們~~~~~~”
唐文思剛睜開眼,便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脫口而出幾個字后,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隊長,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先前那個抱着唐文思的人,摘下了擋風鏡和面罩,又抹掉了臉上的偽裝油彩后,露出了滿口的金牙,朝她開心的微笑道,而他身邊的另外同樣打扮的兩個人,也跟他做了相同的動作,露出了真實的樣貌。
唐文思看到這三個人開心的笑容后,隨即楞了楞,又使勁的揉了揉眼,打量了自己身處的這間簡陋,並且的年代久遠的小木屋,以及自己的身體之後,臉色慘白的她才深吸了口氣,警覺道:“我為什麼會在這?你們三個究竟是誰?”
唐文思的話,讓笑意盈盈的三個男人楞了楞后,隨即面面相覷了數秒中后,當中的兩個男人全都疑惑的目光集中到了把唐文思抱回來的那個滿口金牙的同伴身上。當中那個右臉頰上有一道從眉角延伸到下巴傷痕,眼神極為深邃的中士問:“大金牙,你這傢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看你把隊長腦袋撞得,連我們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被刀疤臉這麼一提醒,唐文思立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此時自己的腦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並且在她的這麼一摸之下,腦門處立即傳來陣陣劇痛,讓她不禁打了幾個冷顫,呼吸急促的同時,身體也突然間沒了力氣,剛剛坐起的身體,又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床上。
“隊長,你放心,你的腦袋只是受到了一些刮傷,以及輕微的腦震蕩,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們三個就可以了!”
“你~~~~~~你~~~~~~你是骷髏巫醫!”唐文思凝視了對方數秒后,恍悟道。
“看樣子,隊長你恢復的情況,比我想像的要快。”三個男人中,樣子最為文質,並且皮膚像得了白化病一樣恐怖慘白,表情冷峻,軍銜為中尉的軍官,朝唐文思笑了笑,並挽起了右手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雙頭眼鏡蛇纏繞骷髏頭的恐怖刺青。
“你們兩個到外面去境界,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打擾隊長休息。”骷髏巫醫道。
“為什麼是我們兩個?外面那麼冷,而且隊長是我救回來,應該由我來照顧她才對,”大金牙不不服氣地瞪了巫醫兩眼,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眼角的餘光卻趁機放在了唐文思的身上。
巫醫順着大金牙的眼神往唐文思身上看去,隨即迅速地用被單替她遮好裸露在外的大半個肩膀。
“行了大金牙,你跟我都不懂醫,留在這幹嘛,要是不想你這一口昂貴的金牙,永遠地留在這個鬼地方的話,你還是跟我到外面去警戒。”刀疤臉看了眼巫醫后,隨即像老鷹領小雞一般,單手往大金牙背上一抓,愣是把比他高出半個頭的魁梧男人,毫不費力的就把其抓離了地面,並走出了屋子。
“隊長,你好好休息,除非我死了,否則的話,沒人能進到這間屋子裏,也休想碰到你半跟毛髮!”巫醫看到兩個同伴離開屋子,並鎖好門后,站身來,朝唐文思,敬了一個軍禮。
之後他用刀,在手臂刺青的骷髏眼洞處,刺了兩個傷口,然後在房間的四個角落處,都放置了一個巴掌般大的小木碗,並且分別在這四個腕裏面,各滴了三滴由傷口處滴出來的鮮血,做完這些后。他開始用嘴吸傷口處的鮮血,並且邊吸,嘴裏還默念着些什麼。
當巫醫繞着唐文思順時針和逆時針都分別走了三圈后,他開始在她圍着她,用混合了他唾沫的血液,在她的周圍,畫出一圈類似於各種毒蛇形狀的圖案。
鮮紅如魄的圖案,再加上那因為屋內溫度,而迅速揮發並瀰漫遍佈整個房間的血腥味,讓唐文思隨之心神一震,脫口而出道:“這難道是索命~~~~~”
“沒想到隊長,還記得我們部落的——索命魂蛇!”一直緊繃著臉的巫醫,說話時,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