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當黃尚看到這兩枚導彈身上所標註的生產商后,便知道為什麼這兩枚導彈沒有爆炸了,原來這是他們集團出品的。他們集團所出產的武器,全都被設置過,不能用來傷害本集團的員工。
那女人是不是事先就知道這件事了?看到同伴沒事後,黃尚先前對唐文思心中的那股怒氣瞬間,便消失地乾乾淨淨,並且立即試圖為對方找出,不得不攻擊他們的合理借口。
半分鐘后,黃尚靠着石久貴塞在他身上的降落傘膠囊,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降落到了指定的目的地——一塊形狀像豬的石塊上。而他的同伴石久貴和波利,雖然沒有被炸死,不過為了降落到指定目標,也是累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波利雖然能夠使用“瞬間移動”的異能,不過這種異能卻是以消耗極大體力為代價的,正常情況下,他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只不過剛才為了救黃尚,他已經使用過了一次,之後,他為了救石久貴和自己,又不得不冒險使用了第二次。結果就是他跟石久貴兩個人抱在一起,像炮彈般射進了近十米厚的雪層中。當石久貴背着他從雪坑中爬出來時,波利已經精疲力竭的全身乏力,說不出話來了。
“還好是有驚無險,要是你們兩個都掛了的話,這場遊戲就進行不下去了。”黃尚來到石久貴和波利的身邊,看到這兩個人都沒生命危險后,鬆了口氣。
“我們也沒想到剛開始就這樣驚心動魄,在導彈擊中我們的瞬間,我還以為自己就這麼完了,”石久貴喘着粗氣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場遊戲的設計者,從一開始,就要暫時廢掉我的異能。”波利有氣無力道
“你們接到的任務是什麼?”黃尚聽了波利的話后,微微思索了一下。
“可能是通訊問題吧,到現在還沒有接到下一步的任務指示,”石久貴看了點手上的腕錶后,說,隨後波利也對他點了點頭。
“這輪的比賽如果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場老鼠抓貓的遊戲!”黃尚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飛雪漫天的周圍。
“從剛一來到這,就被那女人用導彈來招待我們,就知道,遊戲聯盟的人是多不正常了,不過從集團所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她不是第一回到這地方,要不然,那麼短時間內,她是不可能藏得那麼隱蔽的。”黃尚邊說邊十分警覺地打量着周圍。
自從這三個男人降落到地上后,山谷里的風便開始越刮越大,黃尚等人才落地不到10分鐘,周圍的氣溫便下降了5度,風力也加強到了七級以上。這三人雖然還沒有接到下一步的任務指示,但是為了不被凍死,也不得不就地取材,就地做了個愛斯基摩冰屋。
“還好有你酒鬼在,要不然,就算是10個人,也沒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樣的冰屋。”黃尚在這個只用了半個小時,便建成的冰屋中,朝外打量着,只不過外面風太大,他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要是這風再這樣刮下去,溫度再這樣降的話,不要說完成任務,能不能離開這間冰屋,還是個未知數呢。”波利依舊有氣無力道,而且她的樣子,也漸漸地變回了男性的模樣。
以超快速度建屋的石久貴,因為體力損耗過大,此時似乎只剩下喘氣的分,躺在一旁盯着黃尚看。
“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把你們累得幾乎虛脫,這事是不是也太玄乎了。”看着兩個幫手現在的樣子,黃尚的背脊不禁傳來一陣涼意。
這邊黃尚等三個人被困在了暴風雪當中,不過另一邊唐文思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當她用計搶到了黃尚身上的微型噴射器,並用它按照規定,降落到指定地點后,便立即發現,降落點處的對空微型發射器,再然後她便接到指示,要用這東西來射黃尚。
雖然這樣的指示讓人十分的莫名其妙,但是唐文思還是執行了,只是她在把導彈發射出去后,便腳下一沉,身體下方的地面突然坍塌了下去,她整個人,瞬間便掉落進了一個年代久遠的暗道裏面。
在她掉落的過程中,她與外界聯繫,並且也是她接受任務指示的手錶通訊器,也被摔壞了。這也就意味着,接下來,她要在沒有任何遊戲任務指示的情況下,進行活動了。
雖然唐文思掉落的高度不低,但好在有數米厚的積雪墊在她身下,讓她有了充分的軟着落的條件,所以儘管整個掉落的過程,十分的驚險,但也是有驚無險,沒受什麼傷。
從地道的高度,寬度,以及一些年代久遠的輪胎印記,就不難分辨出,這是一條有超過兩百年歷史的古老運輸物資地道。只不過由於這條通道周圍還有亮着燈,這不禁讓唐文思產生了一絲猜想:這地方會不會有人。因為她知道,就牆壁上那些壁燈,無論地下通道再怎麼封閉,如果沒人擦拭的話,時間一久,一定會有灰塵,可是現在,它們的表面卻是十分的乾淨,這不得不令人懷疑。
還有一點讓唐文思懷疑的是,她在進入通道后,竟然聞到了新鮮牛油的味道,這種味道出現在這種地方,的確不得不令人懷疑。
雖然一眼看不到頭的通道,處處都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但是這對於過慣了刀尖舔血生活的唐文思來說,算不了什麼。此時的她甚至巴不得馬上就碰上個能要她命的對手。最起碼這樣能讓她感覺到點活人的氣息。
雖然跟外界斷了聯繫,但是靜下心后的唐文思,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了,她要做的就是找到這牛油味的源頭。
唐文思順着時濃時淡的牛油味道,在通道前進着,並且邊走還邊計算着自己的行走步數,當她走到一萬步時,便停下了腳步。因為按照她所走步伐長度,以及行走的步數,那麼她所行走的路程,按照直線距離來算的話,已經超出了極寒之地的範圍,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唐文思思考了一會兒后,開始閉目,並把手放在牆壁上,慢慢地貼着牆壁行走,之後走了將近千步后,便突然睜眼:“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