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陽謀和陰謀的區別
現代流傳了一句話,叫做有文化的流氓。事實上這種類似的話在古時也經常出現,它叫智勇雙全…人無完人,沒有人能真正的達到這一點,智比張良武比項羽?那簡直就是個人形怪獸,如果這種人真的存在,那他一定會平推整個華夏的版圖,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他。
陳宮知道當年的項籍有多猛,那在古籍中有過記載,那反人類的壯舉和此時他的主公何其相似,同時陳宮也開始了害怕,如果他的主公,或者說他的摯友呂布犯下了和項籍一樣致命的錯誤,那他該何去何從?他該怎麼反抗?一時間陳宮知道,是時候給主公加點一種名叫智商的東西了。
“我累了回屋躺會,臧霸,你負責安排城防。其餘人…隨意活動吧。”呂布淡淡的交代了一句,他雙手環抱後腦勺往城樓小屋內而去,突然停住腳步,朝身邊的胡車兒吩咐道,“去把赤兔先洗洗身子,記住要用酒精給傷口消毒,洗完後到屋裏叫我。那個,叫幾個手法熟練的侍女啊,過來給我捶捶背。”
當呂布疲憊地正趴在虎皮大椅上休息的時候,幾個侍女正給他做着背部按摩舒筋活血,他還沒來得及感嘆這腐敗的生活是不是有些過分呢,一場災難就降臨到了他的頭頂。陳宮和李儒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陳宮二人看了眼呂布所坐的椅子,儘管老生常談,但不得不說一句,他這個主公唯一可以稱得上機智的舉動就是創造了這種名叫桌椅的東西,然而就在呂布發明出桌椅的時候,遠在陳留的曹操已經發明了一大批稀奇古怪的東西。
什麼洋鹼…肥皂的早期叫法;什麼鋼;什麼馬蹄鐵馬鞍…一大堆實用的東西,念在呂布和他同盟的關係曹操運往了長安不少,那叫一個神奇,再看看自家這位主公,按他的說法,如果不是嫌踞着太累,他才不創造這種東西。哎,果然有一種生物叫做別人家的主公。但偏偏,就是這種主公用一種奇怪的人格魅力吸引住了他陳宮。
“主公,我們討論過後一致認為,我和文憂要輪番教授你六韜,兵法,還有詩書禮易樂春秋,這些你都的學。”陳宮認真地嘴臉宣佈了呂布的無期徒刑,呂布本來因舒服而舒張的臉一下就聳拉下來,那樣子就像陳宮欠他錢一樣。陳宮毫不在乎呂布的臉色,扭頭對李儒正色問道,“文憂,你帶來了多少書?從明天就開始吧。”
“來時匆忙,只有喜歡的詩經和易經帶來了,對了,還有道德經和六韜中的犬韜。”李儒一臉正色的回答道。
“恩,很好,我也帶了樂經和禮記尚書,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主公,明早見。”陳宮拍手大笑,朝呂佈點了點頭就朝外走去。
“喂…你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還尚書,我上樹都費勁…明天還得和劉備掐架呢,哪有功夫陪你玩這個!”呂布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倆滾蛋,然後將頭深扎進虎皮椅面,將兩隻耳朵捂住。
“主公真是…笨啊,這個劉備…說實在的,我有一萬種方法玩死他,更何況他連張飛都被你打垮了。我認為智勇雙全的你才是最重要的,當你的智力和武力達到平衡時,天下諸侯皆不堪一提,何況他一個狗屁劉備?”陳宮扒拉開呂布的手,對呂布輕聲說道,呂布側頭看向陳宮古板的嘴臉,就知道他這次是認真了…
“公台,以前你也是乖寶寶,現在怎麼學會說髒話了呢…”呂布無力地掩面嘆息道。
“近朱赤近墨者黑,托主公的福,我變了,正如主公往日所說,某已經成長為了一名有文化的流氓。”陳宮一臉微笑,“更何況,我是奇韜刻印的擁有者,接下來我用的陰招,都將會冠以奇謀二字,主公安心學習,至於劉備,看我如何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不過劉備這麼一來倒不好辦,我剛才觀戰一是為了欣賞一下主公的風采,二也是在觀察劉備軍,我看劉備軍隊整齊,法令有致,器械精良士氣高昂,更兼數名大將,不是易於之輩,所以我在想,主公,現在咱們是對付袁紹還是針對劉備?”
“當然是針對劉備,袁紹好歹也算是咱們盟友,那邊的公孫瓚就能和他抗衡一陣,咱也不必削弱他了。你說你打算怎麼對付劉備?”呂布好奇地看向陳宮。
“這個不能告訴你,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但我可以跟你告訴你,陰謀和陽謀的區別,就像都在道上挖坑,但陰謀是揣摩對方的心理,再針對性在他必經之路挖坑,陽謀是把所有的道路都堵死,只有這一條挖過坑的路給你走。我要做的,就是只有劉備一條路走,然後再這條路上挖滿坑。”陳宮抱着肩膀陰笑道。
“這麼陰險?不太好吧,咱們是正經人啊…”呂布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話說呂布乾的事,乃至行事風格,比如先前和張飛一戰耍陰招。都與他心目中要樹立的戰神形象大相逕庭,哎,都是跟馬超在一起待久了…
“戰場上本來就沒有陰險這麼一說,有的只是勝負,我覺得軍師做得很對。”李儒站在了陳宮的一方。
“等等,好像跑題了…我想說的是,其實我認為我的智商已經很夠用了,不必再讀書了吧。詩經這東西我也看過,好歹我也算半個文人了!”呂布拍着胸脯自豪的說道,開什麼玩笑,為了能夠看懂這個時代的書信文字,他可沒少讀書。
“主公,您就別給文人添堵了…這樣,你要是能當場作出一首詩,我就信你算半個文人。”陳宮承諾道。
“哈哈哈,放心,不就是一首詩嘛,等着!”開玩笑,他是誰?那可是二十一世紀文化青年,九年義務教育那可不是蓋的!當下呂布站起身,打着赤膊在屋子裏來迴轉悠,腦海中不斷思索着課本上的內容…然而,語文書認識他,他已經不認識語文書了…正處於糾結之時,一首曾經深扎他腦海里的詩句浮想而出,考慮到實在想不起別的詩句,他只能大聲的朗讀出來這首號稱銀詩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