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私家偵探
我猶豫了一會兒,接着便接通了電話,緊接着,打電話給我的人便開口詢問道:“我是Wuka,請問您是林木先生嗎?”
我皺了皺眉,聽對方的口音,腔調有些怪,貌似不像是中國人,從字面上就能聽得出來,於是我就問道:“Wuka?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回道:“我叫烏卡·宗拉維蒙,是泰國的一名私家偵探。英文名,Wuka。你叫我Wuka或者老烏就行。”
干我這行的,不少接觸大佬,什麼老東、阿彪的都遇到過很多,覺得老烏更順口,我就叫他老烏,一邊問道:“我就是林木,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老烏問道:“你現在也在南寧?”
我沉默了下,回答說是,接着老烏就說讓我出來見一面,有事要當面談。
我問他什麼事。
老烏停頓了一下,接着就說道:“張娟,你認識吧?她和她的丈夫出了點意外,現在去世了,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我驚呆了,馬上問他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就死了?
老烏讓我出來當面談。
我當時很着急,馬上問他在哪,之後我們就約了個見面的地點,而後我就馬上關了店門,打車過去了,等到他來了,我看見的是一個長相很樸實的青年,戴着一副眼鏡,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起來得有二十七八,來到我旁邊坐下之後,就伸出手來,說:“您好,幸會!”
我和他握了握手,接着就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老烏給我講了起來。
事故發生在七天前,法醫鑒定的結果則是九天前死的,住在隔壁的鄰居聞到了屍臭之後才知道人死了,然後報的警。
警方來到這裏之後,看到兩具慘死的屍體。
一具死在床上,被砍了很多刀,致死;一具在大廳上用衣服勾着天花板上的電風扇綁起來上吊自殺,據說當時電風扇還在轉,把剛進來的警方嚇了一跳;更離奇的是,兩人身上的腎臟都不見了,而經法醫鑒定之後又得知,他們身上沒有他人的痕迹,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不得而知,不過房間的牆壁上卻寫着很多中文字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待到懂得中文的學者來看過之後,告訴警方,那中文字寫着的是我的名字:林木。
當然,沒人知道林木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直到泰國警方調查過後才得知,不久前有一個叫做林木的中國人曾經在死者家中暫住過一段時間(當時我在泰國旅遊期間被摘了一個腎,警方也有做檔案的,很快就把我查出來了)。但我在夫妻二人死之前就已經回國了,所以排除了犯罪嫌疑,不過警方初步認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我有關,也許我知道點什麼。當然,泰國警方沒證據,也無法越境抓人,於是就請來了懂得中文的泰國私家偵探,讓他來到中國找我,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能夠配合,跟他一起回一趟泰國接受警方的調查。
那位泰國私家偵探,便是老烏。
聽完老烏說的之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像丟了魂似的……之前還是兩個大活人,現在突然就死了……
雖然事情不是我乾的,但我依舊感到惶恐不安,腎臟不見了?為什麼不見了?會是和我的腎被摘掉的同一個兇手犯的案嗎?
因此,我想到了徐有容。
如果是同一個兇手,那麼這件事情就和徐有容有關,因為,我的腎被摘,不是意外,而很有可能是陰謀……
老烏也給我時間冷靜。
我捂着太陽穴思考了很久,之後就抬起頭來問他:“牆壁上為什麼會有我的名字?”
老烏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所以我才來找你。”
我剛想說徐有容,但一咬牙,就忍回去了,然後說道:“我可以跟你回泰國協助警方調查,我知道的,也一定會告訴你們!”
老烏點了點頭,說道:“很感謝您能配合!經費都讓警方來出!您只要跟我回泰國就行了!”
我只能點頭。
之後,我辦了出國手續,收拾行李的時候,看了一眼擺在大廳的陰牌,然後把它也帶上了,它是我的幸運牌。之後我便和老烏乘上飛機去泰國了。來到泰國的時候,剛好是中午,我和老烏吃了飯,然後就來到了張娟家裏,這裏拉滿了警戒線,看來他們真的出事了……
我和老烏進到屋裏面,看着四周的景象,我嘆了一口氣,房間的床上蓋上了布,但顯然那裏是有血跡的,而大廳上面的電風扇也可以看見一條衣服綁在上面,地上是乾涸掉的血跡,我在四周檢查了一遍之後,在張娟和阿生之前住的房間裏面就可以看見,滿牆壁都是我的名字,而且,還有一尊佛像!
這尊佛像居然是一個掩面佛!
我嚇了一跳,接着馬上進去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我上次碰見張娟夢遊的時候,在他們房間門口看到的佛像居然就是這尊掩面佛的佛像!
這麼說,這尊佛像早就在這裏了?
我上去看了一眼那尊雕像,看着它那掩面的動作,不禁想起了當初在酒店時看到徐有容背後的怪象……
老烏在門口問我:“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嗅了嗅四周的氣味,嘆了一口氣,說:“唉,除了這裏很臭以外,我想我沒有其他發現了。”
老烏沒再說話了。
我看了一眼那尊佛像,接着就問道:“老烏,我能把這尊佛像帶走嗎?”
老烏奇怪的問我:“你帶走它做什麼?”
我說:“我和他們夫妻倆是好朋友,我想帶走它,當做留個紀念。”
老烏點了點頭:“拿去吧,反正最後也要丟掉。”
我點了點頭,把那尊佛像抱了起來。
老烏接着又問:“真沒有任何發現?”
我點頭。
老烏只能嘆氣。
之後,我和他一起離開了這邊,去警局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之後,我放下行李和那尊掩面佛佛像,然後就和老烏一起去到了警局,接着就是接受警方的審問了,我也如實回答他們的問題,而他們問徐有容的也不多,因為他們也沒聯想到那去,等我被審完了,辦了些手續,我就和老烏一起出了警局。
老烏點了根煙,朝我說:“這件事情有點懸了,你也不用擔心,我看得出來不是你乾的,你要是想起了什麼,你就告訴我。”
“嗯。”
我點了點頭。
老烏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先在泰國放鬆幾天吧,你朋友的事,我也感到很惋惜,但是要節哀順變。”
我沒再說話。
之後我就回到了酒店,老烏也不跟着我了,讓我放鬆放鬆,事情過去就好了,而他也回去辦他的事情去了,之後我就一個人離開了酒店,拿着道笑南的名片打車來到他家。
我現在在泰國也求助不了誰了,但我想,道笑南也許會知道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