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驚現黃巾
來到人聲鼎沸處,原來是幾名道士在表演所謂的神通,劉淵過去只看了一眼便覺得非常沒意思。
他之前生活的年代可不像現在,資訊那是相當的發達,各種揭秘節目幾乎在各大電視台都會上演。
在電視節目上幾乎把所有常見的各種神通都披露了個遍,甚至一些不為人知的所謂神通揭秘也偶爾會有。
所以劉淵對於那幾個道士耍的把戲,幾乎是一眼就看破了,不過他並沒有跳出來說什麼。
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他以前對於生活的艱辛感受也非常的深,沒有必要為了一時嘴上的快感去砸別人的飯碗。
再說那幾個道士有沒有做出什麼坑人的舉動,他們只是表演而已,雖然自己不愛看可是劉博看的卻津津有味。
之前的一年老哥的絕大多數時間都給了他,現在他陪劉博看看雜耍,樂呵樂呵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裏劉淵決定在這裏看個熱鬧也挺好,反正有老哥抱着自己又不用站,也挺舒服的。
不過這幾個道士的打扮也挺有意思,在他的意識里老道基本上都是身穿一身道袍,腳踩一雙布鞋,頭上不是用簪子把頭髮插成個丸子,就是帶個黃色的冠。
這幾個道士跟他意識里的道士打扮相差不大,其實唯獨的一點詫異也就是頭部,人家是打扮的整整齊齊。
可是他們卻一個個披頭散髮,在腦門那地方竟然用一根黃色的布條作為髮帶,很隨性的那麼一綁。
不過劉淵起先也就是看看,別人愛怎麼打扮是別人的事,也有可能是別人的教義中就是這麼規定的。
各種大大小小的教派多去牛毛,每個教派的教義和別的教派雖然大同小異,可是也有細微之處不一樣。
他又不準備入教,也沒有那個心情去探索對方的教義,不過這些老道的表演但倒是很精彩,對於劉淵來說就當看魔術了!
這幫道士表演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近景魔術,拋開那些揭秘節目,劉淵看的也算是有滋有味。
不過很快他就覺察出一絲不對,這些道士表演完畢之後,竟然拿出一些符水,送給那些善男信女,告訴他們這些符水可以治病消災。
“符水治病”,想起這個詞讓劉淵后脊陣陣的發涼,他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到底為什麼,可是他能確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詞。
隨後那些道士的宣傳更讓劉淵出了一身冷汗,雖然那些道士的宣傳中沒有任何的不當言論,可是如果究其深意,那可就值得仔細琢磨。
每一句話都暗指現在朝廷的腐敗,每一個詞都能讓人感受到他們教派的溫暖,而讓劉淵汗毛直立的一個詞終於出現:“大賢良師”!
聽到這裏劉淵就算再傻,也能大概猜出來他到底穿越到了什麼年代,略帶稚嫩的面容變的異常扭曲,一把抓住劉博的耳朵,將他的臉扭向了自己。
“啊福,你幹什麼呢?我這兒看的正高興呢!咦?阿福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有不舒服了?”
劉博剛被劉淵打斷的時候,還有絲不高興,可是看到劉淵扭曲的面容后,關心立刻佔據了他的全部心思。
“大哥!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年?”
“什麼年?今年是建寧四年?”
“建寧四年?那麼當今的皇帝是誰?”
“噓~!阿福你不想活了,怎麼能對天子如此不敬,天子的名號哪有你這麼問的!”
劉博差點沒被劉淵嚇死,哪有向他這麼囂張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詢問天子的名號。
如果這要是有什麼心懷叵測之輩,隨隨便便就能給你安個不敬之罪,這可是重罪到時候全家都要跟着倒霉。
本來劉博想要教訓教訓自己的小弟,在家裏怎麼沒大沒小都可以,到了外面必須要謹慎。
別看他劉家家大業大,可是如果真的得罪了朝中權貴,那麼劉家覆滅也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更何況是當今聖上。
可是看到劉淵扭曲的臉型,以及異常堅定的眼神,劉博知道小弟那股子犟驢脾氣又犯了。
沒有辦法自己這個兄弟平日裏跟自己一樣,嘻嘻哈哈沒個正行,有時甚至連父親大人和娘親他都敢調侃。
可是一旦認真起來,那就是一頭認死理的犟驢,想當初自己天天不學無術,就是被他這股犟勁給活生生拉回來的。
劉博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在劉淵耳邊小聲的說到:
“當今聖上名諱上劉下宏!”
當聽到劉博說出那個自己絕不想聽到的名字后,劉淵只感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他在這一刻甚至有絲絕望。
竟然是漢靈帝劉宏在位,那麼自己身處的年代就是東漢末年,馬上就要到三國亂世的時期。
仔細算了一下建寧四年,大概應該是劉宏剛剛繼位的那幾年,因為劉宏隨後的三個年號都非常的有名,熹平、光和、中平。
在這三個年號中每個都發生過震驚朝野的大事,熹平年間劉宏弄死了自己的叔叔和皇后,光和年間就不用說,而中平年間則是劉宏最後一個年號。
那麼現在的建寧四年應該就是公元170年左右,距離自己最害怕事情的發生也就不到十五年的時間。
在三國亂世之前,東漢末年就沒有太平過,什麼董卓之亂、諸侯伐董、諸侯亂戰,三國鼎立。
而在這些之前劉淵最為恐懼的還是黃巾之亂,這是一場席捲了整個神州大地的農民起義。
而被起義的對象就是像他們劉家這樣的豪門,但凡被黃巾攻破的城池,豪門氏族就沒有一家能夠倖免的。
像他們劉家肯定是黃巾軍的首要目標,萬一到時候涿郡被破,他們劉家肯定難逃家破人亡之局。
想到這裏劉淵的面容更加的扭曲,在之前他可沒有什麼大的志向,什麼封侯拜相、名垂青史,在他眼裏通通不重要。
今天之前他只想着能平安喜樂的活上一生,可是現在他的幻想已經破滅,不是他自己不願意,而是時事不允許他那麼活。
想到這裏劉淵有絲失魂落魄的朝着道觀外面走去,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場可怕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