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守門天神
“丞相,這聖壤場究竟在何處,我們已經在此處尋覓了兩日了,一點痕迹都未見着,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們請到三太子,也為時已晚。”西海黑龍敖前道。
西海黑龍敖前是西海嫡系,也是這次被西海龍王派來保護龜丞相的護衛。
龜丞相看着眼前無盡的水霧,心中也是焦急萬分。可是面對諸主宰的聖壤場,他一隻只的龜仙,又能如何?
“八太子的是,可是如今微臣也毫無辦法。聖壤場,有大法力籠罩,非常人能見。”
敖前也知如此,雲夢澤何等威名,多少生靈想要進入雲夢澤。可是數千萬年來,又有幾人見過。
“唉,這萬里路圖,一路艱險都過來了,沒想到到了,卻連門戶都不得見。”敖前道。
龜丞相正想跟着嘆口氣,忽然想起什麼,拿出了那塊玉符,“不得到雲夢地界,這玉符便能派上用場了。”
龜丞相捏動印決,手中玉符飄然而起,飛懸於身前,“三太子,東海龍宮龜丞相攜西海八太子敖青殿下,求見三太子,事關四海存亡,還望三太子能屈尊一見。”
玉符華光灼灼,可是等待良久之後,還是毫無反應,一如之前。
“玉符還是和之前一樣,難道雲夢澤已經徹底封閉了不成,不然這麼近的距離,這傳訊玉符都還毫無作用。”敖前道。
“大概是如此吧。”龜丞相嘆了口氣,難道東海這一劫真的躲不過去嗎?
只是龜丞相併未放棄,將方才所再了一遍,期望能有奇迹發生。
“丞相,放棄吧,沒用的。”不知道龜丞相了多少遍,敖青終於忍不住開口。
龜丞相雖然不想放棄,但是現實如此,也不得不放棄。就在他準備收起玉符的時候,上金烏墜落,玉兔東升。
道道月華灑落,落在了那玉符之上。只見那玉符在月華的照耀下,脫離龜丞相的掌控,凌空飛了起來,朝着雲霧深處而去。
“這是?”敖青驚訝的道。
龜丞相道:“娘娘乃是太陰之主,只怕是這月華在給我們指路,我們快跟上去。”
跟隨着玉符,龜丞相幾人一路往深處而去。雖然只是淺淺的迷霧遮掩,可是每跨過一步,便彷彿跨越過無盡時空,滄海桑田,萬物生滅,轉瞬即逝。
也許是幾步也許是幾年,他們在迷霧之中彷彿失去了時間,也不知跨出了幾步,突然間,豁然開朗,光大亮。
遙遙望去,前方無盡島嶼星羅密佈,靈氣沖,無數仙禽異獸在其中奔騰。
“何人擅闖雲夢仙澤。”
忽然,音惶惶,讓龜丞相幾人心神俱震,失去所有反抗之力。
“上仙容稟,我等來自東海龍宮,仙乃是東海龍宮龜丞相,前來雲夢澤是為了求見我西海龍王三太子敖烈殿下。”龜丞相連忙道,“此玉符乃是憑證。”
忽有一道仙光憑空而來,攝走了空中的玉符。
“此物乃雲夢仙玉經由周星辰之力所練,確是我雲夢澤之物。”話音一落,一道仙光落下,化作一個中年男子。
正是雲夢澤守門神,其跟腳乃是雲夢澤所生仙靈,乃是一個有着太乙金仙道行的可怕生靈。
“見過上仙。”龜丞相見來人氣息如淵,深不可測,當即帶領幾人躬身行禮。心中不禁暗暗感嘆聖壤場的可怕,如此可怕的道行生靈,居然只是守門之神。
別是其他在地方這等生靈可以稱尊做主,就算在東海,在庭,都將是一方主位。
“不必多禮。”守門神道,“雖然此物是雲夢澤之物,敖烈也確實在雲夢澤中修行,但是雲夢澤在三千年前便封閉山門,不再見客,你等還是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這......”龜丞相聞言,心中大驚,“還望上仙通融,讓我們見一見敖烈太子。”
守門神聞言,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你等當吾之言是玩笑不成,莫是你們就算庭來人也是一律不見。先前好言你,不過看在敖烈面子上,不然早就將你們打殺了去,還容你們在聖壤場門前撒野。”
太乙金仙的恐怖氣息瞬間傾瀉而去,將龜丞相和敖青幾人死死的壓在地上,口鼻鮮血直流。
“還望上仙恕罪,我等萬不敢在聖人門前放肆,實在是有不得已之事,方才冒死前來求見敖烈殿下,否則借上我等千百個個膽子,不然前來雲夢澤叨擾。”龜丞相咬牙着,鮮血不斷冒出,差點暈死過去。
“守門神,這是發生了何事?”忽而,一陣悅耳的如白鷺輕鳴的聲音傳來。
守門神收起那如淵的氣息,一時間褪去冰冷,換上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原來是白鷺仙子,今日怎有空來此處?”
一道月白仙光自遠處落下,化作一個嬌俏美麗的女仙,對着守門神笑着道:“閑來無事,想着收集些星辰仙露,正好路過。”
“這是發生了何事,他們是何人,怎還動了火氣。”
“好叫仙子知曉,這些人擅闖雲夢澤,我不追究他們責任,放他們離開。不曾想,他們倒還妄想進入雲夢澤,實屬可惡。”守門神道。
“哦,竟是這般么,不過雲夢澤依然封閉山門,他們是如何進來的,莫不是與雲夢澤有舊?”白鷺道。
“他們是自東海龍宮而來,想見清靈仙子的弟子敖烈。只是前頭娘娘吩咐,雲夢澤封閉山門,拒不見客,雲門弟子皆不得外出,是以吾讓他們就此離開,以免擾亂雲夢安寧。”守門神道。
白鷺點點頭,“守門神所言甚是,你等還是快離開吧,等雲夢澤重開山門,你們再來求見也不遲。”
龜丞相得到話的機會,連忙道:“仙子容稟,非是我等要擅闖雲夢澤,非要求見三太子不可,實在是東海危在旦夕,稍有不慎將會死傷殆盡,這才不得已前來尋求敖烈太子。”龜丞相道。